“啊!!”


    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隻見蒙麵男持棍的右手與長發男持槍的右手各自插進了一把鋒利的銀色餐刀!


    “哐當”一聲,鋼製棒球棍與手槍同時落地。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怎麽好端端的,兩人的手就被銀色餐刀給貫穿了?


    隻見一個身穿職業ol裝的麗人倩影緩緩走入眾人的視線中,她麵如寒霜,眼中蘊含了濃烈的殺意!她手中持有六把銀色餐刀,每往前踏出一步,就如同死神接近了眾人一步,高跟鞋根敲擊地麵的聲音就如同死刑到來前的鍾聲,令人心生恐懼。


    長發男見到此女,頓時嚇得麵如死灰,仿佛是見到了什麽怪物,喉尖上下滑動了幾下,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連動彈都不敢。


    圍住楚歌的那群蒙麵男見此,更是嚇得不知所措,被眼前女人所散發出的殺意所震懾到,半晌無人敢上前。


    “詩秋姐!”劉詩潔喜極而泣,本絕望的內心湧現出了希望的光芒。


    “唐經理!”楚歌瞪大了雙眸驚唿。


    唐詩秋將劉詩潔拉到身後,而後再接近楚歌,纖纖玉手攀上楚歌滿是淤青的臉頰,眼中的殺意頓時收斂,湧現出一股濃濃的心痛。


    “痛嗎?”唐詩秋聲音柔得如風鈴一般,暖化人的心。


    她的指尖在淤青上輕輕一點,眸中的心痛之意更濃了。


    “嘶……”楚歌倒吸口涼氣,“還行,扛得住。”


    唐詩秋雙手捧住楚歌的臉頰,緩緩道:“我也痛……”


    楚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曖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乎趕緊問:“唐經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忘了嗎?我家就住在這樓上,你上次不是還來過?”唐詩秋說。


    “哦對,我說怎麽覺得這麽眼熟。”楚歌恍然大悟,感情劉詩潔跟唐經理是鄰居啊!


    劉詩潔湊過來,滿臉愧疚的說:“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受這些傷。”


    “傻,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你才是受到牽連的無辜者。”楚歌有點哭笑不得。


    “可是……”


    劉詩潔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唐詩秋製止:“有什麽話待會兒再說吧,得先收拾下這幫人,他們剛才是什麽對待楚歌的,我就要他們加倍奉還!”


    話落,唐詩秋的眼神變得冰冷,像是冷血的殺手,不帶一絲感情。


    長發男嚇得打了個寒顫,額頭不知不覺分泌出一層細汗,他此刻連疼痛都顧不得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想逃?”唐詩秋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驀地飛出一把銀色餐刀,仿若是離弦之箭,快得驚人,眨眼就追上了轉身逃遁的長發男!


    “撲哧”一聲悶響。


    銀色餐刀刺入長發男的右腳腕,令他慘叫一聲,右腳一歪,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長發男逃跑的念頭極其強烈,即便是挨了這一刀也沒有放棄,他強忍著疼痛握住刀柄,猛地將其拔出,一瘸一拐的繼續逃跑。鮮血不受控製的從傷口處汩汩而出,頃刻間便將他整隻右腳染上了血跡,地上更是一塊又一塊的血印。


    但右腳腕被刺傷的他能跑得多快?


    唐詩秋眨眼追上,一腳將其放倒在地,然後踩住他的胸口,眸中露出濃濃殺意。


    “大……大人饒命啊!”長發男慘叫。


    “小小豺狼也膽敢傷我心愛之人,閑自己命太長了是嗎?!”唐詩秋冷哼道。


    “大人,小的……小的知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咱們算是同類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也隻是受人指使啊!”長發男一個勁的求饒,就差沒跪在地上給唐詩秋磕頭。


    “說!是誰指示的?”


    “小……小的要是說了,大人能饒小的一命嗎?”長發男哆哆嗦嗦道。


    唐詩秋美眸一瞪,踩著長發男的腳用力了幾分,疼得長發男一個勁的哀嚎。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你若是不說,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生不如死!”唐詩秋冷漠道。


    “我說!我說!”長發男不敢再耍小心思,立馬交代說:“是砍王林工勝指示的!”


    “林工勝?”唐詩秋秀眉微蹙,“占領東海市四分之一地下勢力的林工勝?”


    “對,就是他!是他指示我來抓楚歌的,還特地囑咐我要打斷他的腿……”長發男越說聲音越小,生怕唐詩秋遷怒於他。


    “他為什麽要找楚歌麻煩?”


    “因為楚歌打廢了他兒子的四肢,所以他想要報仇,就命令我來抓走楚歌。”長發男一五一十全交代幹淨了。


    他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大人,我全部交代了,您可以放了我嗎?”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唐詩秋冷哼一聲,眸中露出一抹寒芒。


    隻見她彎下腰,驀地探出一掌打在長發男右肩上,接著便聽見“哢”的一聲脆響,長發男的右臂就如同一灘爛泥癱在身側,長發男口中也隨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今日廢你一臂,給你留個深刻教訓,今後若是還惹到你不該惹的人,我就取你這賤條命!”唐詩秋聲如雷震,字字都如同烙印般鑲嵌進長發男的腦中。


    長發男臉色慘白,從地上費力的站起了身,然後衝唐詩秋深深鞠了一躬:“謝大人不殺之恩!小的從今往後再也不敢冒犯大人!”


    “滾!”


    “是!”長發男不敢再多停留,趕緊一瘸一拐的跑了,連開來的麵包車都不要了。


    唐詩秋轉過身,準備解決剩餘的那些普通人。


    可當她定睛一看,圍著楚歌的那些蒙麵人都已經趴在了地上,嘴裏一個勁的哀嚎。


    鋼製棒球棍落了一地,現場四處狼藉。


    楚歌就站在這群人中間,手裏握著一根沾血的棒球棍,彎著腰一個勁的喘著粗氣,身上掛彩的地方更多了。劉詩潔站在他身側,緊張兮兮的查看他身上的傷勢,心疼兩字都快寫到臉上去了。


    “你都受傷了,怎麽也不消停?”唐詩秋走過來,不動聲色的將劉詩潔擠到一旁,有些嗔怪道。


    “一點小傷罷了。”楚歌嘴角勾起一抹笑:“而且我這人挺記仇的,剛剛他們每個人至少都往我身上來了一棍子,所以我當然要親自加倍奉還給他們,否則咽不下這口氣。”


    “就知道亂來!”唐詩秋氣道。


    楚歌抓了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劉詩潔又重新湊上來,說:“楚歌,你身上這麽多傷,快去醫院看看吧,我送你!”


    “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楚歌婉拒道。


    其實他不想去醫院的主要原因是想省錢。


    “那怎麽行!萬一受了內傷怎麽辦?你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最好拍個片!”劉詩潔拉著楚歌往小區外麵走。


    “誒誒誒,真不用……”楚歌有點難為情。


    好在唐詩秋在這時上前攔住了劉詩潔,說:“別太緊張了,都隻是些皮外傷,沒必要去醫院。”


    “詩秋姐,你怎麽這樣啊?楚歌身上挨了那麽多棍子,萬一有個後遺症怎麽辦?”劉詩潔不滿了,說什麽都要拉著楚歌去醫院。


    “不會有後遺症的,帶他上樓擦點藥就行了,我的藥你總信得過吧?”唐詩秋說。


    “那……那得看楚歌同不同意啊。”劉詩潔看向楚歌,眼中渴望答案。


    楚歌尷尬的摸了摸鼻梁,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真的隻是一點皮外傷,上樓擦點藥就行了,沒必要大老遠跑醫院去,更何況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醫院的話就不去了。”


    聞言,劉詩潔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但也隻能作罷:“那……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強求你,上樓擦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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