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笑容僵在了我的臉上,隻聽見咣當一聲,腦袋好像是被木棍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一股寒氣無端地從我後背冒了出來,原來這金發男孩兒與殷離如此相像,是因為他根本就是殷離。我的天!我這是到了哪裏呀!
“姐姐,你怎麽了?”小殷離搖了搖我的手臂,不解地詢問。
“沒什麽!姐姐好像透逗了!”我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什麽是透逗呀?能吃嗎?”小殷離睜大了好奇的雙眼,一本正經地問我。
“嗬嗬!不要問了,快點走吧。你不想讓你娘久等吧!”我捏了捏小殷離白析的臉頰,手感真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誰叫我是隨機應變大王呢,既來之則安之!
經過一片繁華的鬧市,我們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再往左拐,一間有點破損的草房便呈現在麵前,這就是小殷離的家。
“娘!我迴來了。”小殷離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屋裏,而我也緊跟其後,踏進了這間陣舊的老屋。
“離兒,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尋聲望去,我驚訝地看向躺臥在床塌上的美婦,同殷離一樣,她擁有著猶如黃金般燦爛奪目的長發,自然地散落在床邊,紅褐色的雙眸泛著點點憂傷,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張微白的薄唇。
“你是?”似乎驚訝於我的到來,這各美婦立刻支撐起上身,不解地雙眸迎上了我微笑的眼。
“娘,剛剛大寶他們欺負我,是這位姐姐救我了。”小殷離扶起他娘,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是這樣呀,那真是謝謝你了。”小殷離的娘向我微微點頭致謝。
“不用客氣。”我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娘,我去給你煎藥。”小殷離拿起藥,走了出去。
“乖!”望著小殷離的背影,這位美婦眼裏充滿了心疼與愧疚,接著,她把臉轉向了我,“你是我們家第一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呀。”
“沒關係,是我不請自來,打擾到你休息了。”我頓了頓,接著問道:“請恕我冒昧,看你的外貌不像是當地人,你從哪來?怎麽會想來到這呢?”
“你可能是這裏唯一承認我們是人的人了,我叫做莉紗,來自一個叫利亞的國家。”莉紗苦笑道:“我的父親從小就聽說大唐的盛名,所以一直立誌要到大唐來遊曆一番。終於,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帶著我坐了一年的船來到了大唐。可是,此時的大唐,繁華已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戰爭,父親失望之極,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由於我特殊的長像,使這裏的人都認為我是妖怪魔鬼,想盡辦法淩辱我、趕走我。也就在那時,我認識了離兒的爹,他非但不嫌棄我,還十分地疼愛我,照顧我,在這個陌生、可怕的環境裏給了我無限的溫暖與愛護。可是,我們的結合不容於世,人們開始歧視他、嘲諷他,在城裏我們找不到活計,隻有靠打獵維持生活。有一天,離兒的爹上山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他們說……離兒的爹……被狼……”莉紗哽住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眸中不斷的湧出,滴滴落在灰色的衣襟上。
突然間,我對殷離的父親肅然起敬,不畏世俗的眼光,執著地追求、保護自己所愛的人,這樣的勇氣不值得敬佩嗎?如果有可能,我想他最想對莉紗說的應該是:“幸福地走下去吧!”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
我隻想要擁有最後的祝福,
再多的傷害我都不在乎,
願你我掙脫一切的束縛,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
擦乾眼淚告訴自己不準哭,
我不怕誰說這是個錯誤,
隻要你我堅持永不認輸……
我輕輕地拭去莉臉上的淚,竟想不出一句話可以安慰她。
“娘,藥好了,喝藥吧。”這時,殷離煎好藥,端了進來。莉紗擔心兒子看見自己傷心的樣子,立刻擦幹淚,擠出一抹笑容。
“好!娘這就喝。”看著佯裝堅強的莉紗,我的心莫名地被揪了起來,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迅速地在漲滿我整個胸口。
看著莉紗把碗裏的藥全部飲盡,我拉起小殷離的手,道:“殷離,你娘剛喝完藥,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出去,不要打攪她了。”
小殷離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和他一起來到院子裏,緊挨著彼此在石磨上坐了下來。
“姐姐,你為什麽不討厭我、不怕我呢?”
“我為什麽要討厭你、怕你呢?”我好笑地看著他。
“因為我與你長得不一樣呀!他們都說我是妖怪!”
“姐姐告訴你,在我們國家的西方,很遠很遠的西方哦,那裏有一個美麗的國度,跟這裏一樣,有高聳的山峰、清涼的溪水、嬌豔的繁花還有跟你一樣的人類。”
“跟我一樣?”小殷離興奮的神色溢於言表。
“對,他們也留有一頭金光閃閃的頭發,藍色或者褐色的眼眸,高高的鼻梁,白析的皮膚。”
“那我不是妖怪,我也是人對嗎?”
“傻瓜,你當然是人了,隻不過我們屬於不同人種而已。”我又捏了捏他的臉頰,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果不其然,殷離總是仗著力氣大占我便宜,現在可是個好機會,讓我報複迴來。
“太好了,我不是妖怪,我是人!下次再見到大寶時,我要告訴他們,在很遠很遠的西方,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有許多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實在是太好了。”小殷離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宛如冬日裏透過層層白雲的陽光一樣,溫暖得讓你想伸出雙臂,緊緊地擁它入懷。好像被他天真的笑容感染了一般,我也不自覺地笑開了懷……
忽然,眼前的一切逐漸地模糊了起來,我驚恐地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小殷離,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我愕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穿過小殷離的身體,接著再一次陷入了那片茫茫白霧之中。
當白霧再次散去時,我仍然佇立在那條熟悉的街道,隻不過繁華已經退去,就像凋淩了的花兒一樣,頹廢得了無生機。突然,身邊走過一群人,高舉銅鑼,一邊敲打,一邊高唿:“燒死他!燒死他!”
一種不詳的預感充斥著我整顆心,我迅速地拔開人群,朝中央走了過去。越是接近,我的心跳得越快,我在害怕什麽?
即使我萬般無奈,眼前的事實仍然清晰地映入眼簾。隻見人群中央是一個由圓木搭建而成的小平台,上麵矗立著一根微粗的木杆,小殷離此刻正被牢牢地綁在木杆上,搭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臉,平台的四周堆滿了幹枯的稻草與柴枝。隻見一名巫婆似的老婦,手裏拿著火把,嘴裏不斷地叨念著什麽。
我的腦子嗡了一下,隨即大喝道:“你們要幹什麽?”
所有人都被我的喝聲震了一下,接著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名手拿火把的老婦走了過來,裝模做樣地嘀咕了兩句,之後衝著我陰陽怪氣地道:“天神發怒了,因為我們縱容妖怪在這裏生活,所以天神給予我們懲罰,讓大地不再孕育稻穀,天空不再降下雨露,這裏將變得荒蕪、貧瘠!為了不讓天神生氣,我們要把這個黃毛妖怪燒死,晉獻給天神!”
“一派胡言,他根本不是妖怪,他是人,活生生的人!”我怒瞪著雙眼,隻是一個孩子,為什麽對他這樣殘忍。
“姐姐!”小殷離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微微的抬起頭,淡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我告訴他們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有許多跟我一樣的人!可是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不已,“你們快放了他!”
“不行!我們已經惹怒天神了,不能再縱容他了,我們要燒死他!”老婦人語氣堅決,身後的人群也跟著附和道:“燒死這個妖怪!燒死這個妖怪!”
看來跟他們講理是不可能的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了老婦手中的火把,快速地將它熄滅,正當我想上前去解救小殷離時,四、五名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否則本姑娘對你們不客氣!”我的雙眼噴射出萬丈怒火,好似火山爆發一樣,投射到這幾名大漢身上,令他們不寒而栗。
不過,他們卻沒有退縮,而是一湧而上,把我圍得水泄不通,眼看著老婦人再次點燃了火把,向上天進行禱告,我卻被這幾名大漢纏得死死的,無力分身。小殷離絕望地看著我,嘴角綻放出一抹淒厲的笑容。我第一次,感覺那樣的無能為力,也是第一次,體驗到心碎的感覺!驟然間我感到眼睛一陣刺痛,仿佛是流不出的淚滿滿地聚集漲得生疼……
老婦人得意地衝我綻開一抹陰森的笑容,我的心髒仿佛瞬間被冰封一般,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地點燃柴枝,我歇斯底裏地大喊:“不要……”
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雕刻精致的古床,以及絳雲充滿關心的眼。
“太子妃,您醒了?”
“我怎麽會在床在?”我努力地迴想著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這一切是夢嗎?
“太子妃,您昏睡在院子裏,我們怕您著涼,所以將您移到了床上。”絳雲遞給我一杯茶。“太子妃您怎麽哭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兩顆晶瑩的淚珠懸掛在臉頰上。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迴想起那張稚嫩的臉,以及最後那抹淒厲的笑容,一絲絲心疼在心裏迅速地蔓延開來。
“姐姐,你怎麽了?”小殷離搖了搖我的手臂,不解地詢問。
“沒什麽!姐姐好像透逗了!”我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什麽是透逗呀?能吃嗎?”小殷離睜大了好奇的雙眼,一本正經地問我。
“嗬嗬!不要問了,快點走吧。你不想讓你娘久等吧!”我捏了捏小殷離白析的臉頰,手感真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誰叫我是隨機應變大王呢,既來之則安之!
經過一片繁華的鬧市,我們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再往左拐,一間有點破損的草房便呈現在麵前,這就是小殷離的家。
“娘!我迴來了。”小殷離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屋裏,而我也緊跟其後,踏進了這間陣舊的老屋。
“離兒,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尋聲望去,我驚訝地看向躺臥在床塌上的美婦,同殷離一樣,她擁有著猶如黃金般燦爛奪目的長發,自然地散落在床邊,紅褐色的雙眸泛著點點憂傷,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張微白的薄唇。
“你是?”似乎驚訝於我的到來,這各美婦立刻支撐起上身,不解地雙眸迎上了我微笑的眼。
“娘,剛剛大寶他們欺負我,是這位姐姐救我了。”小殷離扶起他娘,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是這樣呀,那真是謝謝你了。”小殷離的娘向我微微點頭致謝。
“不用客氣。”我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娘,我去給你煎藥。”小殷離拿起藥,走了出去。
“乖!”望著小殷離的背影,這位美婦眼裏充滿了心疼與愧疚,接著,她把臉轉向了我,“你是我們家第一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呀。”
“沒關係,是我不請自來,打擾到你休息了。”我頓了頓,接著問道:“請恕我冒昧,看你的外貌不像是當地人,你從哪來?怎麽會想來到這呢?”
“你可能是這裏唯一承認我們是人的人了,我叫做莉紗,來自一個叫利亞的國家。”莉紗苦笑道:“我的父親從小就聽說大唐的盛名,所以一直立誌要到大唐來遊曆一番。終於,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帶著我坐了一年的船來到了大唐。可是,此時的大唐,繁華已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戰爭,父親失望之極,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由於我特殊的長像,使這裏的人都認為我是妖怪魔鬼,想盡辦法淩辱我、趕走我。也就在那時,我認識了離兒的爹,他非但不嫌棄我,還十分地疼愛我,照顧我,在這個陌生、可怕的環境裏給了我無限的溫暖與愛護。可是,我們的結合不容於世,人們開始歧視他、嘲諷他,在城裏我們找不到活計,隻有靠打獵維持生活。有一天,離兒的爹上山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他們說……離兒的爹……被狼……”莉紗哽住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眸中不斷的湧出,滴滴落在灰色的衣襟上。
突然間,我對殷離的父親肅然起敬,不畏世俗的眼光,執著地追求、保護自己所愛的人,這樣的勇氣不值得敬佩嗎?如果有可能,我想他最想對莉紗說的應該是:“幸福地走下去吧!”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
我隻想要擁有最後的祝福,
再多的傷害我都不在乎,
願你我掙脫一切的束縛,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
擦乾眼淚告訴自己不準哭,
我不怕誰說這是個錯誤,
隻要你我堅持永不認輸……
我輕輕地拭去莉臉上的淚,竟想不出一句話可以安慰她。
“娘,藥好了,喝藥吧。”這時,殷離煎好藥,端了進來。莉紗擔心兒子看見自己傷心的樣子,立刻擦幹淚,擠出一抹笑容。
“好!娘這就喝。”看著佯裝堅強的莉紗,我的心莫名地被揪了起來,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迅速地在漲滿我整個胸口。
看著莉紗把碗裏的藥全部飲盡,我拉起小殷離的手,道:“殷離,你娘剛喝完藥,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出去,不要打攪她了。”
小殷離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和他一起來到院子裏,緊挨著彼此在石磨上坐了下來。
“姐姐,你為什麽不討厭我、不怕我呢?”
“我為什麽要討厭你、怕你呢?”我好笑地看著他。
“因為我與你長得不一樣呀!他們都說我是妖怪!”
“姐姐告訴你,在我們國家的西方,很遠很遠的西方哦,那裏有一個美麗的國度,跟這裏一樣,有高聳的山峰、清涼的溪水、嬌豔的繁花還有跟你一樣的人類。”
“跟我一樣?”小殷離興奮的神色溢於言表。
“對,他們也留有一頭金光閃閃的頭發,藍色或者褐色的眼眸,高高的鼻梁,白析的皮膚。”
“那我不是妖怪,我也是人對嗎?”
“傻瓜,你當然是人了,隻不過我們屬於不同人種而已。”我又捏了捏他的臉頰,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果不其然,殷離總是仗著力氣大占我便宜,現在可是個好機會,讓我報複迴來。
“太好了,我不是妖怪,我是人!下次再見到大寶時,我要告訴他們,在很遠很遠的西方,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有許多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實在是太好了。”小殷離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宛如冬日裏透過層層白雲的陽光一樣,溫暖得讓你想伸出雙臂,緊緊地擁它入懷。好像被他天真的笑容感染了一般,我也不自覺地笑開了懷……
忽然,眼前的一切逐漸地模糊了起來,我驚恐地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小殷離,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我愕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穿過小殷離的身體,接著再一次陷入了那片茫茫白霧之中。
當白霧再次散去時,我仍然佇立在那條熟悉的街道,隻不過繁華已經退去,就像凋淩了的花兒一樣,頹廢得了無生機。突然,身邊走過一群人,高舉銅鑼,一邊敲打,一邊高唿:“燒死他!燒死他!”
一種不詳的預感充斥著我整顆心,我迅速地拔開人群,朝中央走了過去。越是接近,我的心跳得越快,我在害怕什麽?
即使我萬般無奈,眼前的事實仍然清晰地映入眼簾。隻見人群中央是一個由圓木搭建而成的小平台,上麵矗立著一根微粗的木杆,小殷離此刻正被牢牢地綁在木杆上,搭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臉,平台的四周堆滿了幹枯的稻草與柴枝。隻見一名巫婆似的老婦,手裏拿著火把,嘴裏不斷地叨念著什麽。
我的腦子嗡了一下,隨即大喝道:“你們要幹什麽?”
所有人都被我的喝聲震了一下,接著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名手拿火把的老婦走了過來,裝模做樣地嘀咕了兩句,之後衝著我陰陽怪氣地道:“天神發怒了,因為我們縱容妖怪在這裏生活,所以天神給予我們懲罰,讓大地不再孕育稻穀,天空不再降下雨露,這裏將變得荒蕪、貧瘠!為了不讓天神生氣,我們要把這個黃毛妖怪燒死,晉獻給天神!”
“一派胡言,他根本不是妖怪,他是人,活生生的人!”我怒瞪著雙眼,隻是一個孩子,為什麽對他這樣殘忍。
“姐姐!”小殷離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微微的抬起頭,淡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我告訴他們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有許多跟我一樣的人!可是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不已,“你們快放了他!”
“不行!我們已經惹怒天神了,不能再縱容他了,我們要燒死他!”老婦人語氣堅決,身後的人群也跟著附和道:“燒死這個妖怪!燒死這個妖怪!”
看來跟他們講理是不可能的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了老婦手中的火把,快速地將它熄滅,正當我想上前去解救小殷離時,四、五名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否則本姑娘對你們不客氣!”我的雙眼噴射出萬丈怒火,好似火山爆發一樣,投射到這幾名大漢身上,令他們不寒而栗。
不過,他們卻沒有退縮,而是一湧而上,把我圍得水泄不通,眼看著老婦人再次點燃了火把,向上天進行禱告,我卻被這幾名大漢纏得死死的,無力分身。小殷離絕望地看著我,嘴角綻放出一抹淒厲的笑容。我第一次,感覺那樣的無能為力,也是第一次,體驗到心碎的感覺!驟然間我感到眼睛一陣刺痛,仿佛是流不出的淚滿滿地聚集漲得生疼……
老婦人得意地衝我綻開一抹陰森的笑容,我的心髒仿佛瞬間被冰封一般,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地點燃柴枝,我歇斯底裏地大喊:“不要……”
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雕刻精致的古床,以及絳雲充滿關心的眼。
“太子妃,您醒了?”
“我怎麽會在床在?”我努力地迴想著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這一切是夢嗎?
“太子妃,您昏睡在院子裏,我們怕您著涼,所以將您移到了床上。”絳雲遞給我一杯茶。“太子妃您怎麽哭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兩顆晶瑩的淚珠懸掛在臉頰上。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迴想起那張稚嫩的臉,以及最後那抹淒厲的笑容,一絲絲心疼在心裏迅速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