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酸軟。


    讓人意外的是,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成煜東抱了迴去。


    嬌嬌正坐在屋子裏拿著書學習下圍棋,見林秀醒過來,還問:“媽媽,昨晚你和爸爸去哪兒了?”


    她半夜起來上廁所,就發現床上隻有她和哥哥。


    要不是成景哄著她睡覺,她都要哭著找媽媽了。


    林秀臉紅:“昨天晚上我們哪裏都沒去。”


    嬌嬌不信,偏頭看著林秀,林秀卻轉移了話題:“哥哥呢?”


    “哥哥去賣垃圾了。”嬌嬌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這時候成煜東端著碗走進屋:“我讓廚房給你煮的蝦頭粥,你起來喝點。”


    靠海的城市,就是這點好,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海貨。


    林秀累的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碗粥還是成煜東吹涼了,喂給她吃的。


    “等下我還要去樂安村那邊,和他們商量買地的事情。”成煜東對林秀說:“你如果要去市裏逛常商場,那你就讓麻哥開車送你去。”


    “嗯。”林秀懶洋洋的點了點頭:“你忙你的去,我再躺會兒。”


    成煜東去招待所廚房還空碗的時候,煮飯的大媽還挺羨慕林秀的。


    這年頭誰能像林秀這樣,一天到晚不幹活,還能被男人寵著疼?連飯都要男人喂到嘴邊的?也沒見過,比成煜東還疼媳婦兒的男人。


    “我們威陽縣的男人,都這麽疼媳婦兒。”蔡誌鵬還替威陽縣代言:“人人都疼媳婦兒。”


    說的煮飯大媽都想把娘家侄女兒,嫁給蔡誌鵬了。


    可惜地方遠,也沒舍得侄女兒遠嫁。


    蔡誌鵬倒是樂嗬嗬的跟著成煜東去了樂安村,兩人剛走進去,就見樂安村的村長笑容滿麵的帶著一個男人,從椰子林那邊走過來。


    成煜東表情微沉,眼神冷冷的盯著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的李彥銘。


    秀兒昨天還說這人渾身是血,今天就能人模狗樣的站起來,和他搶地皮了?


    麵對成煜東冰冷的眼神,李彥銘眼神涼薄的笑了笑。


    那蒼白的臉色,在黑色中山裝的映襯下,跟吸血鬼一樣慘白,不帶一丁點兒的血色。


    “身體有毛病,就該去醫院躺著。”成煜東對跟著村長一起走過來的李彥銘,冷冰冰的說:“跑來這裏搶東西,算啥?”


    李彥敏眼神涼涼的掃了成煜東一眼:“隻有野狗才怕被別人搶東西。”


    死對頭見麵,分外眼紅。


    更別說,搶的還是一塊注定能發財的地皮了。


    兩人都在陰著罵人的時候,樂安村的村長卻眼冒精光的抽著旱煙:“你們靚仔別吵了,我們村的地皮,是誰給的價錢高,我們就賣給誰。”


    他故意把成煜東和李彥銘約到一起來看地皮,就是想讓這兩個外地來的靚仔知道,他們樂安村的地皮很搶手。


    聽見村長的話,成煜東和李彥銘又仇視的盯著對方。


    “我救了你女兒。”李彥銘淡淡開口:“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媳婦兒救了你。”成煜東也淡淡開口:“人情債抵消了。”


    李彥銘涼薄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銳利起來。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麽成煜東肯定被他的眼刀子戳死了。


    偏偏成煜東還嫌沒氣死這個死對頭,又氣定神閑的加了句:“你身上的血腥味咋這麽重?是不是傷口裂開?要不要我幫你報案?”


    李彥銘慘白的臉上,都帶上殺氣了:“你威脅我?”死對頭能好心給他報案?還不是想讓公安來查他!


    畢竟,他帶著著一身這麽重的傷,公安知道了,肯定會詳細調查事情的經過。


    要是他那批紅梅煙的事情被公安知道了,他會被關起來的!


    “這是威脅嗎?”成煜東氣死人不償命:“我這是關心你,要不然你和我搶地皮的時候,一不小心嗝屁了,我還得給你收屍!”


    要說成景的陰陽怪氣是隨了誰?那特定是隨著成煜東啊!


    但成煜東一般情況下不陰陽怪氣,一旦陰陽怪氣起來,比成景還能氣死人。


    說完,他還扭頭問村長:“你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了嗎?”


    村長能沒聞見嗎?


    就算李彥銘把中山裝的扣子,係到最後一顆,身上還噴了香水,可那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兒是咋也掩蓋不舊獨了的。


    可這有啥?


    隻要能出錢買地皮,村長可不管他受沒受傷?


    於是村長抽著旱煙,打著哈哈笑:“啥血腥味?我隻聞見了煙味。”


    成煜東皮笑肉不笑:“最近嚴打,村長要是讓不幹淨的人來買地皮。到時候上頭查起來,村長你怕不怕?”


    成煜東故意給李彥銘挖坑,誰讓李彥銘一插手,就讓原本十幾萬能買到的地皮,價錢上漲到了二十幾萬,他還拿不下來呢?


    村長老臉一僵,下意識看向李彥銘:“這年輕男同誌看著嬌生慣養,不像壞人啊!”


    “好人壞人,表麵可看不出來。”成煜東繼續挖坑:“今天這地,我是不敢買了。”


    成煜東說著往外走:“等村長把他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咱們再來商談價格的事情。”


    村長想讓他和李彥銘競價,成煜東可不會順著村長的意思走。


    反而故意說些話,讓村長懷疑李彥銘的身份背景。


    這不,村長一看成煜東要走,連忙攔住他:“成同誌你別走,買地的事情咱們好好商量。”


    他兒子說了,必須把這兩人給拉住。


    就算不賣地皮,也要掙一筆錢才行,哪能讓人就這麽走了呢?


    “同誌,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村長笑著從兜裏掏出一包紅梅煙:“這位銘老板,那是有介紹信的,肯定是好人。”


    說著,還遞給成煜東:“來一根?”


    村長抽的是旱煙,這包紅梅煙是他特意揣兜裏,來散給貴客的。


    成煜東和李彥銘的眼神,卻同時盯著這包紅梅煙。


    因為這包紅梅煙是假的,而且和李彥銘有關係。


    倒不是李彥銘的車隊,倒賣假的紅梅煙。


    而是當初李彥銘那批紅梅煙被人吞了以後,那人以及背後的人,就利用那一車紅梅煙來造假,把一車紅梅煙賣給了好幾個分銷商。


    正是這個原因,那些人把仇都記在李彥銘身上,才導致李彥銘昨天被人埋伏圍攻,落得一個渾身是血的下場。


    成煜東知道假紅梅煙的事,那是因為他一直讓人盯著李彥銘這個死對頭。


    誰知道村長手裏,竟然也有一包假的紅梅煙?


    “這煙這麽好,村長也舍得給我抽?”李彥銘率先迴過神來,他伸手抽了一根香煙。


    蒼白修長的指尖,捏著香煙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清冷氣質。


    村長都沒忍住多看幾眼,這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一看就感覺很有錢,很有背景。


    因為那一身金尊玉貴的氣質,普通人家真沒法養出來。


    於是村長就笑著說:“這紅梅煙是我兒子的朋友孝敬給我的。”


    村長還很得意,他在樂安村當了幾十年的村長,也算是樂安村說一不二的領導了,這村子裏無論是拆遷還是買地皮,都得聽他的話。


    他兒子就是村子裏的小領導,老人聽他的,年輕一輩聽他兒子的。


    現在拆遷暴富以後,村長更是覺得他兒子以後能當樂安村的新村長,說不定以後還能混去街道辦,或者更有前途的地方。


    每次說起兒子來,都是一臉自豪外加讚不絕口:“這是好煙,不好買,但是我兒子有門路。”


    村長顯擺似的把紅梅煙遞給成煜東,繼續顯擺:“我家有兩條整的,你們要是喜歡,我可以讓我兒子給你們弄。”


    好煙好酒,送人走禮,托人辦事都是必不可少的。


    有的人花錢都買不到,村長覺得自己兒子能弄來紅梅煙,那臉上可是老有光了。


    成煜東不抽煙,沒拿。


    李彥銘卻劃火柴,點燃了一根煙,然後說:“村長,這煙是假的。”


    他吐出一口煙,眯眼盯著村長,眼神涼薄的很:“你兒子被人騙了,我勸你去報警!”


    現在剛改革開放,煙酒都是國家統消統售,製造假煙更是很嚴重的罪。


    村長兒子摻和在裏頭,如果不主動揭穿,以後要被連累的。


    村長被嚇到了,但是不敢讓兒子去報警,怕兒子被嚴打……但是這事兒剛才吹牛,說給成煜東和李彥銘聽了,怕兩人泄露出去。


    就勉強笑著說:“我剛才開玩笑的,這是我兒子買的煙。”


    李彥銘涼涼一笑:“買到假煙還不報警?一條紅梅煙400塊錢,村長家有兩條,花了800買兩條假煙,你真有錢!”


    李彥銘根本不信村長的話,假煙抽起來辣喉嚨,李彥銘很嫌棄:“村長不想報警也成,讓你兒子藏好了,不然出了事兒你兒子被公安抓了也就算了,那些人可能會整死你兒子!”


    成煜東一看死對頭這樣子,就知道又在玩壞心眼了。


    不過他沒提醒村長,而是樂的看戲。


    如果死對頭和這個村長能互坑的話,那他就能坐山觀虎鬥,然後撿便宜。


    成煜東在想著坑李彥銘的時候,李彥銘腦子裏也在想咋坑成煜東這個死對頭,讓自己去撿便宜……


    兩人心裏都在打著壞主意的時候,林秀正教嬌嬌下了一盤圍棋。


    準備等成景從垃圾迴收站迴來以後,就帶著孩子去找成煜東。


    麻哥剛才來找她了,說她讓打聽樂安村賣土地的事情,有了進展。


    “樂安村村長的兒子,認識王傑。”麻哥是這樣說的:“王傑讓他利用賣土地的事情,來騙東哥的錢。”


    說這話的時候,麻哥還聽佩服林秀,要麽說女人做事細心呢?


    要不是林秀嫂子讓他們多留一個心眼兒去查事情,他們哪能查到王傑和樂安村村長聯合坑成煜東的事情?


    “王傑答應了樂安村村長,等騙了東哥的錢,會讓他入股車行,當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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