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逃離我的身邊。從前我給你自由和尊重,可換迴來的確實拋棄和背叛。此路不通,那我隻能換一條路,用卑鄙的手段,無恥的做法,把你留下。即使折斷你的羽翼,毀了你的自由,我也要把你留下。”


    雲笙看著慕西澈,淚意洶湧出來,酸楚湧上鼻尖。


    “所以,無論有沒有愛情,無論快不快樂,無論是不是會毀了我,你也在所不惜,是嗎?”


    “是。”


    “那我有個辦法。”


    慕西澈眼睛眯了起來。


    雲笙從櫃子邊上摸出了一把叉子,那是她吃飯的時候刻意留下的。


    她把叉子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戳著自己的肌膚。


    “你做什麽?”


    “反正你隻是要我這個人啊,我什麽感受,我會不會快樂,我是否活著,對你來說有什麽區別?最不會跑的,就是植物人,你不懂嗎?”


    雲笙深吸了一口氣,往自己的脖子上又戳了幾分,皮膚上滲出血來。


    “成了植物人,就可以每天都躺在你的房間裏,高興的時候,你來碰一下,忙的時候,一眼都不看也沒事,是不是很方便?你想要,我成全你,好不好?”


    雲笙說完之後手腕又是一用力,正要繼續往裏戳的時候,慕西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鬆開。”


    “你這樣對我,每天折磨我,你既然已經不在乎我的感受,還不如最後再給我一次善待,讓我一了百了。”


    “鬆開!”慕西澈放大了聲音。


    “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一次解決了吧,這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了,躺在你編織的金絲籠裏。”


    “我再說一遍,鬆開!”慕西澈幾乎是吼出來的。


    “再見。”


    雲笙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裏帶著幾分決絕。


    那眼神,看得慕西澈很害怕,心底的慌亂一下躥了出來。


    “住手!別這樣!我放了你!”


    聽到這話,雲笙手裏的叉子終於鬆了下來。


    慕西澈將她手裏的叉子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抽了好幾張紙,摁在她流血的脖子上,給她止血。


    他苦笑一聲:“你贏了,葉雲笙,你不過就是仗著我更愛你而已。”


    說罷,他起身離開,走的時候房門沒有關。


    他離開的那一瞬間,雲笙的身體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倒在了床上。


    是她贏了嗎?


    是她贏了。


    她不想死,也不想變成植物人,她在賭,就賭慕西澈舍不得。


    她贏了,可是,好像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


    在感情的世界裏,隻有兩敗俱傷,沒有誰能贏得漂亮。


    除非不愛,可她是愛了的,愛到了心裏。


    慕西澈走了之後,就有醫生推門走進來。


    醫生和護士拿著醫藥箱,給她的傷口做了處理。


    弄了多久雲笙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前,她就睡著了。


    她真的很累。


    身體和心裏雙重疲憊,纏繞著她。


    她希望這是一個夢,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春意正濃,鳥叫正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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