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看著v翻下椅子,又被扶了起來,臉上難受的表情完全遮掩不了:“呃,我認識一個很靠譜的義體醫生,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介紹。”


    “啊,謝謝你克萊爾,不過不用了,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兒就好。”v晃了晃頭,拿起桌上的‘傑克·威爾斯’一飲而盡。


    “操,這酒他媽的,咳咳咳,”喝得有些快,v有些嗆到了,“老子頭更疼了。”


    “唿,我倒是覺得神清氣爽,現在看來感覺延遲也不是完全累贅。”強尼在旁邊說道。


    傑克朝著強尼豎了個國際通用手勢,絲毫不在乎周圍人怪異的目光,強尼毫不在乎的反朝他豎了兩個中指。


    “克萊爾,羅格在嗎?那個夜之城最牛逼的中間人。”傑克轉過頭向擦杯子的克萊爾問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是誰,整間酒吧都是她的。她今天不在,我也不清楚她什麽時候會在,門口那個大塊頭可能知道。”


    傑克點了點頭,拍了拍v的肩膀,順手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謝了克萊爾,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


    “得了吧,你們是來找‘夜之城最牛逼的中間人’的,”克萊爾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傑克的說辭,“不過···算了,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再說吧。”


    傑克也懶得追根問底,搭著v的肩就帶著他離開了來生酒吧。


    v的公寓,傑克打開門就聽到威嚇聲,是那種以前隻能在網絡上聽到的動物威嚇。


    “我操,v,你去哪找到的貓?我以為這些小家夥在夜之城都絕種了。”傑克蹲下身子想伸手摸摸這隻無毛貓,但這個小家夥弓起了身子,對傑克充滿了警惕。


    “嘖,真不可愛。”看到這隻斯芬克斯貓這麽不給麵子,傑克難免有些酸。


    v笑了笑,蹲下身子就把這隻剛剛還在炸毛(?)的貓咪抱到了懷裏,這讓傑克更酸了。


    走進公寓,傑克坐到了沙發上,看到了放在一邊的黑色狼玩偶:“我說,這東西你還不打算扔啊?你就不怕這裏麵裝了什麽竊聽器、攝影機、網絡中轉芯片之類的?”


    “得了吧,傑克,”v把貓放到了貓籃裏,看著在揉搓玩偶的傑克,“你就是嫌這玩意兒長得不和你審美,想把它扔了,誒,我可警告你啊,別給我悄悄扔了。”


    傑克“切”了一聲,把玩偶重新放到了沙發上,不打算去看第二眼,因為他總覺得這個玩偶在嘲諷。


    “咱們可以聯手把這玩意兒扔了,我看著也不得勁兒。”強尼出現在一邊,向傑克提議。


    傑克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站起身直接穿過強尼,來到了衣架這邊,發現了一件新的黑色皮夾克,背後還印著一個銀色的狼頭。


    “這件衣服你什麽時候買的?這個圖案看著真是有···韻味。地址給我一下,我也去買一件。”傑克把狼學派夾克拿在手上問道。


    “喲,夜之城未來的城市之王、死而複生之人,大名鼎鼎的傑克·威爾斯居然還懂韻味,真不錯。”強尼陰陽怪氣了起來。


    傑克額上青筋暴起:“你媽的,老子看在達成合作的份上懶得和你計較,你蹬鼻子上臉真是有一套啊,強尼·手銀。”


    “哦?有嗎?我隻是說我心裏話,什麽時候說真話都犯法了?啊,我忘了,這裏是夜之城,說真話可是會被扔到海灣喂魚的。”強尼繼續陰陽怪氣。


    傑克忍不了了,張嘴就要開噴,不過v攔下了他:“傑克,沒必要和個死人鬥嘴,今天先到這,你去見見米斯蒂和老維,他們可還不知道你迴來了。”


    “行,明天我再來,咱們去找艾芙琳·帕克,希望她那邊有消息,”傑克看著v疲勞的神情,也熄了和強尼鬥嘴的念頭,“你早點休息。”


    離開公寓的時候,傑克還朝著強尼做了個“操你媽的”的口型,強尼看到了則是用手拍著自己的大腿的同時朝他挺了挺胯。


    公寓的門合上,公寓裏的氣氛逐漸冷卻下來。


    “現在,是該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了。”v臉上的表情依然疲憊,腦袋還有著陣陣刺痛。


    “行,你想談什麽。”強尼虛影閃了兩下,坐到了沙發上。


    “生命和死亡。”


    “謔,你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要和我談生命哲學?是我耳朵出毛病了?還是relic把你腦袋燒壞了?”


    “得了吧,”v說,“你惹傑克生氣是想給他樹立個腦殘恐怖分子形象的心理暗示,咱們兩個腦子都融在一起了,你就沒必要裝了吧?強尼·銀手。”


    “嗯哼,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麽?是你開演唱會的時候朝粉絲開槍?還是為了進入荒阪塔在廣場開演唱會用粉絲的生命撞開大門?”


    “有些犧牲是必要的。”強尼的語氣不再那麽咄咄逼人,而是充滿了沉重。


    v嗤笑了一聲:“有些犧牲是必要的?你可真是個瘋子。”


    “你們根本不明白我這麽做為的是什麽。”強尼搖了搖頭。


    “你的偉大誌向我現在沒心思聽。當下擺在我麵前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第二件事就是傑克。


    你因為relic和我成了這種關係,把relic拔了我也會死,所以暫時還擺脫不了你,而且距離你完全覆蓋我也還有段時間,所以可以放在第二件事後麵。


    傑克,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把他當做親人,我的弟弟。因為我他已經死了一次,現在他因為什麽聊天群重新迴來了。


    我不允許他再有什麽差池!我不允許他再在我之前再受什麽傷害!所以你說的那個摧毀荒阪的計劃,我宣布作廢,你想要我的身體,還要問我,而不是把傑克拉下水。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v目光幽幽的盯著強尼,慢慢的說道。


    “嗬,我好害怕啊。”強尼笑了一聲,“明白明白,你很看重那個傻大個,我看得出來,我也知道,像你說的,咱倆的腦子都融到一起了。


    不過,對他說的那個合作我並不是騙他,摧毀荒阪,我放棄你的身體,怎麽樣?”


    “強尼·銀手,五十年前的恐怖分子,搖滾巨星,你為什麽那麽熱衷於摧毀荒阪?你和他有仇嗎?”


    “這是信號,發起革命的信號。”


    強尼說著摸出一隻虛擬煙,剛要打火就聽到v那邊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


    門外的傑克聽到這裏,笑著搖了搖頭,這才邁開略顯輕鬆的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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