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在這兒等著他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文博不好拒絕,“那你叫他們寒假過來,我先看看有沒有學畫畫的天分,有的話我就教教。”


    “等的就是您這句話。”


    刑定南也湊過來看,“哎呀,我兒子閨女還沒出生,等他們能讀書學畫畫那得好幾年後了。”


    蔣涵快到預產期了,今天留在家,沒有來吃午飯。


    穆清笑著說,“等他們長大了,我教他們。”


    “清清真是好孩子!”刑定南一把抱起她,“走,我們去看看你爸媽做什麽好吃的。”


    穆清心想,我可太知道了,要不要我給你報菜名?


    廚房裏,飯菜已經做好了,見刑定南過來,穆繼東不見外地叫他端菜。


    “我去,你們從早上開始做飯的嗎?一二三四……一共八菜一湯,你們這就做好啦?”


    林玉笑了笑,“準備得早了些,你們來剛剛好。”


    飯菜上桌,刑老爺子拿來一瓶茅台,“老朋友重逢,今天咱們要喝一個。”


    “一杯酒,不多喝,咱們這把年紀要多注意身體。”


    “行,聽你的!”


    隻要一開始喝酒,別管是一杯還是一瓶,那話匣子打開,這頓飯不吃兩三個小時肯定是吃不完的。


    這會兒他們已經從三年災害聊到今年的工業農業雙開花,什麽大慶啊,大寨啊。


    穆清揚起小腦袋,“定北叔叔,大家都學大慶大寨,以後咱們是不是要過好日子了呀。”


    雲苓笑道,“小丫頭還知道好日子呢。”


    “知道呀,吃飽飽,穿暖和就是好日子了呀,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刑定北點點頭,“今年確實發展的不錯,好事連連。”


    林玉過來抱起閨女,“到你睡覺的時間了,洗洗臉睡覺去。”


    穆清趴在娘親的肩膀上,眼睛還看著刑定北,奇怪了,定北叔叔說一切都好,難道是老道士預言錯了?


    如果老道士預言錯了,那她當時為什麽會那麽心慌?


    “媽,我們什麽時候去白雲觀?”


    “就那麽想去,你都問好幾遍了。”


    “就是想去嘛,那個老道士胡子好長喲。”


    “你就是想去看他的白胡子?”


    “昂。”


    林玉無奈,“這幾天我和你爸要準備過冬的柴火,抽不出空來,你要想去,等過年吧,正月裏沒事兒,咱們去白雲觀燒香也行。”


    “啊,正月還有好久哦。”


    “不久,馬上就是元旦,很快了。”


    穆清又問,“容爺爺迴去過年嗎?”


    “不迴去,上海那邊已經沒有人了,你容爺爺家裏人都走了。”


    “哦。”


    洗了臉洗了手上床睡覺,穆清睡覺前還在想,或許老道士的預言並不是說今年會發生壞事,可能是明年?


    穆清的心事稍微放下來一點,後頭的日子,跟著容爺爺讀書寫字學畫畫,至於學古琴和下棋放到明年,容爺爺說,等明年她大一些再學。


    一老一小,一個是在複習以前學過的東西,學的很輕鬆。一個覺得自己教了個天才,也教的很輕鬆。


    慢慢的,容文博也不逼的那般緊了,穆清和以前一樣,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來吃了早飯,跟著容爺爺讀書,下午學畫畫,一天過的不緊不慢。


    等到放寒假了,穆清期待莉姐姐和刑昭過來,他們知道是過來學畫畫的,都沒等到過夜,早上來下午就走了。


    借口嘛,說是他們二媽,也就是蔣涵要生娃了,他們不放心要迴去看看。


    容文博教慣了穆清這個天才,也不想搭理他們,叫他們趕緊走。


    刑莉走的時候摸摸她的頭,“小丫頭,辛苦你了,小小年紀要學這麽多東西。”


    穆清乖乖地笑,“莉姐姐,不辛苦噠。”


    刑莉麵露同情,“可憐的娃,都給教糊塗了。”


    穆清:“……”我真的不辛苦。


    入冬之後,家裏的柴火慢慢準備充足了,二樓的閣樓上堆滿了一捆捆的柴火,肯定夠燒到明年。


    穆繼東騰出手來,想去山上掏兔子洞。


    容文博嫌棄,“就知道吃兔子,是野雞不香還是怎麽的?”


    林玉笑著解釋,“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兔子好抓,隻要找到兔子洞了,幾個人一起幫忙,很容易抓到兔子。野雞可是會飛的,抓野雞老費勁了。”


    “哼,這是因為你們不會射箭。你不著急上山,我先教你射箭。”


    容文博說做就做,提上砍刀叫上穆繼東去後山,教他如何選擇適合做弓箭的小樹。射野雞的弓不用多強,做弓箭的手藝也不用那麽講究,兩人忙活了四五天,做出來三把弓。


    兩大一小,大的是容爺爺和她爹的,小的是她的。真小呀,弓隻有她爹小腿長。


    穆清小手拉扯著弓弦試試力度,那邊容爺爺和她爹已經對著靶子射起來。他爹還算有天分,練了半天,勉強掌握好技巧,至少不會脫靶了。


    可能也是因為靶子離得近的原因。


    容文博衝小丫頭招手,“清清,你過來試試。”


    “哎。”


    “站好,身體站直,小腳分開和肩膀同寬……對,就是這樣,放鬆……瞄準了,射出去!”


    xiu~的一下,給她特製的小箭飛出去,準確地紮在靶子中間。


    她爹一下瞪大眼睛,“這怎麽可能?”


    容文博與有榮焉,很看不上她爹嫉妒de 心理,“怎麽不可能,清清本來就聰明,學什麽都快。你一個當爹的不尋思好好努力,還給自己找借口不成!”


    穆清得意地笑,小跑過去把自己的箭□□,這次沒有容爺爺幫她調整角度,她自己站好,找準位置,又是xiu~的一聲,箭射出去,紮得準準的。


    穆繼東震驚,媽呀,他真是生了個天才!


    穆繼東拍拍閨女的肩膀,“好好努力呀,照你這樣長大,等你十歲能滿山跑了,你爹我就不用操心吃肉的問題了。


    容文博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打清清的主意,自己個兒練去!”


    “得嘞!”


    穆清射的再準,也隻能在院子裏紮一紮靶子,她爹第二天就叫國柱叔叔他們上山了。


    以往他們每次上山,不出意外的話,都要等到半下午才能迴來。今天一早去,下午兩點多鍾就迴來了,三人都背著死得透透的野雞野兔子。


    穆清瞅了一眼,嘖嘖,那幾隻白兔子死的有些慘,一隻手臂長的兔子身上好幾個血洞,一看就是她爹學藝不精,用箭海戰術才贏的。


    這時候,穆國柱和周凱看容文博的眼神特別火熱。


    “叔,我和繼東是兄弟,繞著彎算,您也是我親叔,叔,您教教我們打獵吧,我們可太想學了。”


    周凱連忙點頭,“叔,我和穆國柱肯定比穆繼東聰明,收我們當弟子肯定沒錯。”


    穆繼東不樂意了,“學手藝就學手藝吧,怎麽還踩我一腳。”


    容文博不樂意教他們,“我沒空,你們想學找穆繼東吧。”


    說完容文博轉身就走,“清清看什麽呢,走,進屋學畫畫兒。”


    “哦。”


    見容文博真沒想教他們,穆國柱和周凱找上了穆繼東,哥倆攀著他肩膀,“走,我們出去好好聊聊。”


    穆清在屋裏學習,她爹和兩個叔叔在後院燒熱水收拾野雞和野兔子,傍晚前都收拾出門抹上鹽巴和炒香的花椒粉,塞桶裏醃製著。要醃製好幾天才能拿出來晾幹。


    第二天她爹又拿著弓箭出門,不過沒帶背篼,中午沒迴來,等晚上迴來手裏什麽也沒帶,穆清覺得奇怪。


    容文博一看就知道,“沒上山吧,去教那兩個小子做弓箭了?”


    穆繼東嘿嘿一笑,“還教了我哥,不過他們好像不太行,用我的弓箭試了試,都射不準。”


    “嗬,你以為手上拿了弓箭就能當獵人呢?真的是這樣,每個靠山的地方獵人就不會那麽少了。”


    男人們不信邪,一個勁兒地跟穆繼東學,這一忙活就到了臘月。後頭芒山的山尖都飛雪了,村裏的男人們人手一張弓,背著上山,親自試過之後,大多數不擅長射箭的人都覺得,拿著弓箭在樹林裏不方便,還不如去堵兔子洞。


    穆清不能上山,每天想起來的時候就去拿她的小弓箭,開始是射靶子,後頭射樹上的樹葉,要等吹風的時候,樹葉飄動起來的時候再射。


    慢慢這樣練著,她的準頭越來越好。就是身子小沒力氣,射不遠。


    男人們整天瞎忙,女人們也沒閑著,入冬了山上沒有菌子撿,但是像栗子一樣樹上掉落的幹果撿迴來也不錯,如果能挖到好藥材賣錢就更好了。


    這天穆清她爹沒出門,在家磨箭頭,穆清坐在書房炭盆邊背書,突然聽到一陣歡喜的說話聲。


    穆清在屋裏沒聽清楚,穆繼東在院子裏聽的一清二楚,他手裏的東西一放,連忙跑出去,“丫丫挖到崹人參了?”


    “哈哈哈,挖到了,運氣可真好!”


    “哎呀,這還是咱們村除了繼東之外第二個挖到崹人參的。”


    “丫丫今兒要發財呀!”


    穆繼東衝過去,“給我看看。”


    丫丫大方地遞過去,“繼東叔你看。”


    仔細看完之後,穆繼東點點頭,“確實是崹人參,哪兒挖到的。”


    徐桂花大笑起來,“哈哈哈,還真是,我真怕孩子認錯了。”


    丫丫笑著說,“離小溪邊不遠,我本來去洗手,突然看到那邊樹下有一顆草長的好眼熟,越看越覺得像是家裏那張圖紙上的人參,就把它挖出來,我看根長的更像。”


    穆繼東暗自鬆了口氣,幸好,他的那片崹人參還沒被發現。秋天的時候他弄了很多崹人參的種子迴來,在院子種下去,現在還沒發芽,估計沒戲了。


    容文博和穆清從屋裏出來,穆清好奇,她還沒看過新鮮的崹人參呢。


    丫丫拿給清清妹妹看,穆清看了之後說,“好小。”


    容文博說,“是有些小,這個估計藥效不夠,不能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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