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身上又別的信號。’大聖否認了我的猜想,‘她被改寫了,在我分離你們之後沒多久。’


    我的天啊,這也太複雜了吧!我腦袋要炸了。為了讓事情簡化一點,我決定先把加爾吸收了。


    ‘不好辦,她可以斷開我的共鳴,而你連思維體都沒有。’大聖希望我不要魯莽。


    那麽加爾的思維體呢?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似乎思維體已經是一個神級人物的基本配置,沒有思維體,就沒辦法通過共鳴線的方式將對方控製起來。話說···為什麽都是通過這些方式啊,沒有像戰神一樣厲害的嗎?拋開思維體,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也不是...隻是這種方式最快,最直接,也最斯文。’大聖說:‘要不就像我封印加勒斯那樣。可你打不了。’


    我打不了,誰能打?


    肖雨!


    可是我目前沒辦法讓肖雨跑來打自己孩子的媽啊...哎呀,真是麻煩...


    ‘地上不就有一個嗎?’大聖咧嘴笑,伸手就進了模型裏。


    難道?!大發了!


    “尼尼,不要想著你可以打贏我。”加爾忽然對我說,接著我看到眼前一個黑點飛來,下意識躲閃了一下,側頭再看那個黑點已經拉成了線!在魔都的時候,別墅裏的見過類似的東西,7號說那就是共鳴線。


    “這樣的方式你或許沒辦法將我拚合。”我伸出手指,指尖火種瞬間燃燒,化成一張燃燒的巨網,撲向加爾將她包裹在其中。


    加爾伸手抓住燃燒的網子,我看到她的手被灼傷,但馬上又恢複了,果然有思維體。加爾抓住網子想扯開,可網子將她的手牢牢捆住,她另一隻手摸向身後,再出來已經抓著一把形狀奇怪的匕首,橫著劃向業火之網,硬是將火焰切開,這才把手收了迴去。


    來不及說點什麽炫耀,她側身一滾到了我身後,匕首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下麵,另一隻手抓住我的頭頂,我感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如同當時在神山下麵,我被奪去了身份那一刻。


    “該死!”我暗罵,一手抓住脖子下麵的刀,讓指尖的火種再次燃燒,火將握著匕首的手包裹,逼得加爾不得不鬆手,但頭頂上的手卻加大了力氣,我馬上被壓得喘不過氣。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張一默翻身跳起,抓起了加爾的手,將她順勢一甩,加爾整個人被甩到了牆角邊。


    沒有了壓迫感,我總算可以直起身子唿吸。


    不知道為什麽,石像明明有刻畫披肩和衣服,而張一默的身體醒過來時卻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還好他身材好,有肌肉,要不多狼狽。


    見加爾手撐著地麵搖起來,張一默雙手在空中一靠,如同關上了一扇看不見的門,麵前的加爾馬上定住不能動了。


    “尼尼,你沒事吧!”張一默不管被定住的加爾,走過來將我扶起站好,我過去將加爾的外套拔下來丟給他,他將衣服係在腰間,我看著他的雙眼冒著金光,他不是張一默,他是大聖。


    “你這樣做,張一默會有影響嗎?”我有些擔心。


    “不會,先離開這裏吧。”他對我說。我猶豫的迴頭看了眼加爾,我想把她拚合了,就現在。可是這樣的想法被大聖看出來,他抓住我的手想阻止我。


    我顧不了那麽多,如果現在不拚合,之後就沒機會了。為了掙脫他拉住我的手,我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湊攏,一口吻上去。


    這辦法很奏效,被嚇了一跳的大聖鬆開我的手,呆呆的站在那裏。我趁機跑開到了加爾身邊,一手抓著加爾的腦袋,另一手將業火的火種燃燒起來,把我和加爾圍繞在裏麵。


    次仁教過我的辦法,我還記得,在業火的照耀下,我找到了加爾的共鳴線,將它扯斷,將斷開的一頭握在手裏,瞬間,一股非常兇猛的力量自我手中奔向我的大腦,那感覺如同在烈火中尖叫的夜叉,讓人害怕。


    因為這一點點的害怕,我整個人馬上處於弱勢,想要找機會反製是不可能的,我隻能死死的拽著共鳴線,不讓她將我吞噬。


    就在我眼前已經滿是鮮紅一片的時候,一道金光出現將鮮紅批斬成兩邊,一股力道將我拽著從金光中飛馳而過,待到一切平靜,我已經恢複了意識。再抬眼看,眼前的加爾已經不在眼前了,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加爾,她傲慢的眼神看著筋疲力盡的我,她的腳下踩著剛才看到的鮮紅如血的火焰,手裏的匕首滴著血,另一隻手的手心也淌著血。


    不等我再看另一個人,又是一道金光,化成幾個符文,橫在加爾麵前,她皺眉然後轉身離開。直到這時候,我終於再沒有力氣,昏死過去。


    該死!我還是做不到!


    在黑暗中,我知道自己還在昏迷,靜靜的等待著意識的恢複,迴想著之前那個模糊的畫麵,那個從加爾記憶中獲得的模糊的畫麵。我完全不記得有見識過肖雨的能力,也不記得畫麵中那個站在我和加爾身後的人是誰,但是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郎豔獨絕...”我念出了聲,接著我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剛才個石像的房間裏,而是被張一默...被大聖用那些背包圈成背帶,進我框在裏麵背著走。


    “我們要去哪兒?”我扯著他的衣服問。


    “你醒了?我們現在要去引蛇出洞。”大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從顛簸的情況來看,我們應該是在下樓梯。


    “禁閉室呢?”我問,“禁閉室在神廟內,我們不去那裏嗎?”


    “他們或許還找不到那個房間,隻是到了之後,我們可能會在那裏躲起來,之後,他們就會陸續趕來。”大聖說這話,像是在翻越什麽,有很明顯的失重感。


    “你知道禁閉室在哪裏?”我並不感到驚訝,他是大聖,他曾經來過這個世界無數次。


    “知道。”大聖迴答我。


    “為什麽要引起他人?”我抓緊背包,雖然自己跳過很多次,但是這樣完全不明情況的出現失重感,還是會讓我心慌。


    “禁閉室其實就在我們剛才呆的那個房間隔壁,但是為了讓其他人晚一些到來,我們現在必須到處走動,把我們的信號留在不同的地方,以此混淆。”大聖說著,又到了水裏,我感受到水的溫度和暖。


    “如果是那一間,我知道,那房間裏沒有火紅色的,裏麵有個大柱子,還有個舌頭老長的死人。”我迴想著之前自己被困在裏麵,而門外的人完全不擔心的樣子,心裏一個火快要噴出來。該死!這些混賬東西,一點都不緊張我!


    “那是你進去的方法錯了。”大聖說道這裏,用一塊藍色的布將我們自己蓋起來,慢慢往前走。感覺就像哈利波特的魔法鬥篷。“這布會蓋住我們的痕跡,現在我們要迴去那個房間了。”


    大聖帶著我繞了好遠的路,最後又迴到了那件擺滿石像的房間。我從背包裏出來,看著眼前的張一默的臉,他離我就那麽近,但是雙眼卻亮著金光。


    “丫頭,我要休息一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的張一默吧。”大聖看著我說完這些話,微笑的用手摸了下我頭上的葉子。我本以為他馬上就會離去,然後張一默就會蘇醒,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發展的。


    大聖摸了我頭上的嫩葉子後,表情大變,滿臉嚴肅的看著我問:“你這葉子不是幻像?”


    我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葉子,疑惑的問:“我也不知道,有什麽不對嗎?”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附上了幻像...既然這樣,我就可以不用休息了。”大聖嚴肅的表情轉成笑臉,他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還有點興奮。“現在我們先去禁閉室。”他一手抬著布,一手牽著我。我跟在他身後,看不見前麵,隻能低頭看地上的路。


    禁閉室門口,大聖將布收起來,我將手抬起用業火照明,看到了和之前我進去的時候一樣的場景,一個大柱子,上麵纏著大鐵鏈子。


    大聖伸手敲了敲,一層我看不見的格擋被敲擊震動,像水麵一樣蕩起漣漪,等漣漪平靜,再看裏麵的場景,竟然變了!


    “這...燃燒著火焰的...”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麵前仿似不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充滿岩漿的火坑!房間四麵都是冒著熱氣的岩漿,根本沒有冷卻下來變成岩石的地方。由於屋內地麵是個向下的大坑,從裏麵往上竄的除了火焰還有滾燙的熱氣,我真的不能想象自己到底該如何踏進這個房間。


    “這就是神廟中,用來囚禁加勒斯的禁閉室。”大聖側身為我介紹。


    “囚禁加勒斯?”我有些懵,“這神廟難道不是加勒斯造的?”


    “神廟是加勒斯造的,禁閉室也是加勒斯造的。這位了不起的創世者一直存在一個問題,他每過三百年,就會心智失控,一直持續一整年,之後就會恢複。”大聖介紹著,牽著我這火坑的房間裏走。“心智失控的加勒斯,會到處尋找真知神樹,然後吃光神樹的葉子。所以他給自己建造了禁閉室,把自己關在裏麵,直到恢複。”


    “吃真知神樹的葉子?我知道民間傳說羊癲瘋要吃草,但沒聽說過也會吃葉子啊。”我搞不懂這個加勒斯。


    “每一個世界都有一顆生命之樹,在這裏被叫做真知神樹,一旦這棵樹受到危險,這個世界也會隨之崩塌。所以加勒斯估計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將神樹上落下的種子也種到了別的地方。”大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用手拍了拍腳下滾燙的岩漿。


    “哦...那我還記得,神的殿堂裏有一棵樹,在神山下麵也有一棵樹,另外還有一棵基地偽造的樹。難怪你會說加勒斯會到處尋找神樹,結果它真的不止一棵。”我恍然大悟,這個加勒斯還真是個喜歡備份的家夥,做事情嚴禁又會留後路。


    “現在我們先找一找核心記憶吧。不過我覺得它不在這裏。”大聖牽著我慢慢的額沿著坑邊的岩漿往屋裏麵走去,岩漿看上去很滾燙,卻一點沒有把我們燒傷。


    屋內確實很熱,大聖一直圍著之前我從加爾身上拔下來的外套,我多怕他被這岩漿燙傷,一直叮囑著他小心些。


    “從這裏下去,到坑底,就是我從前來這裏尋找核心記憶的地方。”大聖指了指坑底,我們走到了一處斜坡,雖然地麵還是岩漿,但是順著它下去就能到底。我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往下走。


    這坑目測有三十多米深,可以想象十層樓那麽高。我們走到一半,上麵就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大聖不理會,還是拉著我繼續往下走。


    上麵的人聲應該是先生,莫代是加勒斯的投影,肯定知道這房間的奧秘,要來早就來了。我和大聖走到了底部,這裏是一個圓形的空間,牆都是弧形,和上麵滿是岩漿不一樣,這裏的牆都是漆黑的岩石。


    牆高約五米,地麵平整也是同樣的岩石,這個空間直徑約十米,和頂上入口相比較起來多出了三米的樣子。地麵中間,有一圈直徑四米左右的用我看不懂的符號圍成的圈,散發著紅光。


    “這寫的什麽?”我問大聖。


    “是禁錮符文。”大聖走到符文圍起來的圈內,蹲下用手摸著那些泛著紅光的符號。“我想,這可能是我沒見過的。”


    “沒見過的?你不是從前的來過嗎?沒見過你怎麽知道是禁錮符文?”我不明白他說什麽。


    “我沒見過在禁閉室內出現符文。也就是說,這個場景和以往我進入這個創世界不一樣。”他說著抬頭看著我:“說不定,這都和你有關。”


    “我?我不認識這些符號啊。”我滿腦子疑惑,他為什麽這麽說?


    “你長出了葉子。”他指著我頭上的嫩葉說:“我改寫你的時候,你不具備這種能力。”


    “什麽能力?你一次說完好不好!”我追問。


    “你似乎擁有了類似生命之樹的能力,但又不一樣...”他走出符文圈,站在我麵前,他的胸膛迎著迎著岩漿的火紅,泛著金光,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你成為了這件事情的轉變點。”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這是...


    “張一默?!”我看著他的眼睛,雖然還是金色的眸子,但是這絕對不會錯,這是張一默!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柔和。


    “你是張一默!你醒了!?”我激動地伸出手去捧著他的臉,他真的迴來了!“你之前去哪兒了?”


    “我...一直都在。”他的嘴角揚起,露出我最熟悉的笑容,抬起我下巴的手溫柔的拂過我的臉頰。我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眼淚奪眶而出。委屈、開心、激動、心疼,各式各樣的情緒一下充斥著我的腦袋,我不知道說什麽,抓過他的腦袋一口吻上去。我不要,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


    一陣激吻,將我就別的心宣泄得幹淨。不管他一直在哪裏,這段時間裏,他沒有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是不在我身邊。什麽一直都暗暗地陪著,一直都在心裏麵這些鬼話,隻要一見麵就拆穿了,這根本就是長久分離的感覺,這根本就是生離死別的感覺。


    我將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用手環抱著他,這樣的溫度,我多害怕再失去一次。


    “好了尼尼,我快要被你跟孩子壓死了...”張一默用手拍著我的腦袋,低下頭溫柔的說著,他背靠著牆,我在前麵抱著他,毫無退讓的餘地。我不舍的退開,可我剛一讓開,他馬上就大口唿吸!這像是重獲新生一樣的行為是幹什麽?嫌我胖?!


    我怒瞪雙眼看著他,瞪得他渾身發毛,閉上嘴,心慌中堆出滿臉微笑,眨巴著眼睛。


    “我...愛你...”張一默在我的怒瞪下,憋了半天終於別憋出了三個字,歪著頭,雙手高舉過頭頂比心...宛若...一個智障。哈哈哈哈哈哈哈!


    “夠了,我們繼續找找看。”我實在憋不下去了,強裝嚴肅的伸手將他的臉推開,轉身看著這個圓形的空間,假裝是要繼續尋找,但其實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大笑。


    “你笑了!”張一默在身後抱怨。


    “我沒有。”我憋住氣說完三個字,又開始大笑。


    “還笑!”張一默繼續抱怨。


    “沒笑。”我逞強的辯解,但更本停不下來啊,真的是太好笑了也不能怪我啊。


    “算了,你笑吧。”張一默走到我旁邊,雙手叉腰滿臉不爽的看著我。


    “哎呀,找東西啦,哈哈哈哈。”我拉著他到符文圈內,“大聖剛才說沒看過這場景,你知道點什麽嗎?”


    “你...是不是傻?”他看著蹲下的我,有點無語。


    “我怎麽了?”我茫然的抬頭看他,這貨的八塊腹肌啊...我咽了口水,搖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看著我一係列的行為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該不會垂憐我的美色吧!”


    “混賬!朕是那種人嗎!趕緊給我說你知道什麽。”我被看穿馬上臉紅,隻好大聲辯駁。


    “好好好,這個圈呢,是符文圈,是用來...”


    “我知道,是禁錮用的,大聖剛才說這個場景不一樣,然後就說到我有生命之樹的能力。這都是啥意思?”我打斷張一默的話,直接問主題。


    “也就是說,你頭上長出的葉子,有可能代表著你的能力。”張一默伸手輕輕彈了下我頭上的嫩葉。


    “可是之前仁登也長葉子了啊,他是徹底變成一棵植物了,有葉子有花還有藤條。”我說著和我相同遭遇的人:“還有阿成,他變成了一隻像蜥蜴一樣的魔鬼的樣子,那難道說他擁有了魔鬼的力量嗎?”


    “額...阿成是赤龍的樣子沒錯,但是仁登...確實有點奇怪,我沒在這個世界見過他那個樣子,而且赤龍其實...也是我在古跡上翻越到的。”張一默迴憶著說,好想他看到了一樣。


    “哎喲喲,你什麽都知道啊,那你說說,大聖說我是個轉擇點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一次,有戲!”張一默說完伸手將我拉入懷中,轉身躲到了跟剛才下來的斜坡側麵。


    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麽情況,閉嘴不說話,眼睛餘光看著斜坡上的情況。


    一個人從上麵走下來,我猜應該是莫代,知道這裏的人肯定是加勒斯這邊的。


    那人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我們站在陰暗處,應該不會被發現。張一默又拿出那塊布把我們蓋在裏麵,我很驚訝他渾身上下連個包包都沒有,從哪兒弄了那麽大一塊布的?還有,既然弄得到布,為什麽不給自己身上圍上?


    我們蹲在躲在布裏麵外麵的人似乎真的看不到,我看到那個人走下斜坡,站在了禁錮符文圈內,他的臉讓我驚訝。


    肖雨!


    竟然是肖雨!雖然說他也混雜了加勒斯的成分,但連這裏都知道,會不會也混雜得太多了些?!


    我看著他蹲在地上,用手在圈內畫著九芒星,然後再用手一個個的敲擊那些禁錮符文,那些本就發著紅光的符文竟然一個個的失去了光芒!


    布下麵的我和張一默對視皺眉,完全不知道接下去會是啥情況。


    肖雨講那些符文全部弄沒光了之後,手又放迴九芒星內,五個手指壓著地麵,然後,開始轉動!關鍵是那地麵還特麽動了!我的天!這麽隱秘的機關!


    我看著張一默,用眼神問他是否知情,他一臉茫然的搖頭。


    真是我的‘拚湊者’啊!一出來就是幹大事的!


    地麵轉開之後,還有一個向下旋轉的樓梯,肖雨不猶豫直接下去了。我和張一默沒打算跟過去,畢竟裏麵什麽情況我們不清楚,肖雨若是要帶什麽東西出來,我們可以搶,若是別的什麽,我們留在這裏暗中觀察也比較穩妥。


    “我的包包好像還在頂上。”我小聲的對張一默說:“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們剛進入這個山內的時候,我就帶了兩個e係列在包包裏,他們慢慢發育,之前我被大聖背著到處走的時候,摸到了兩個小東西,差不多已經有一整隻手臂了,如果半路被其他人撿走了,那就可惜了。”


    “放心,那手臂我帶著的。”張一默神秘兮兮的笑著。可是還是老問題啊,他渾身上下都沒有個兜,到底時裝在哪裏的啊?


    “你放在哪兒了?”我疑惑的打量著他的身體,忽然想到了一個答案,“你該不會...菊...”


    “你什麽腦子啊?一天就知道亂想。我可是建造縱橫居的人!要什麽不能伸手拿?”他滿臉的了不起,自己把自己誇得像什麽一樣。


    “那你倒是拿一身衣服穿上啊。”我質問他。誰知道他還真的伸手在空中拿了一套衣服出來,讓我幫忙舉著布塊,他坐在地上穿衣服。“你說你,既然這麽強大的技能都能使,那為什麽不能給我拿點吃的呢?為什麽不能伸手拿件防彈衣呢?為什麽不能順便拿一些武器呢?”


    他微張著嘴,又是一臉無語的看著我。“我隻能伸手到臥室,不能到別的地方...”


    “哦,不是那麽厲害啊,那你拽什麽啊拽?切。”我不屑的潑了他一身冷水。


    “你的e係列還需要時間發育,看起來它比平時發育的更為緩慢。”張一默穿好衣服,轉頭衝我嘴上親了一口,然後接過布單,帶著我往那個機關地坑走。


    地坑裏是一個盤旋向下的樓梯,被肖雨用手指轉開的地麵其實是被壓到地麵之下,然後轉到旁邊隱藏起來了。雖然說原理簡單,但是似乎打開它的機關是需要一個複雜的九芒星團。我看到地上被肖雨畫出來的九芒星團並不僅僅是一個圈和九個尖的星星,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符號,也是我看不懂的符號。


    “禁...錮...之塔...道路...其分上下...唯...一不見...其他...”張一默忽然在我旁邊地麵念念有詞。


    “你在說什麽啊?”我將頭轉向他。


    “我在解讀這個芒星的咒語,確實是個開門咒語,但是為什麽要用九芒星呢?”張一默一邊迴答我一邊伸頭看了看那向下盤旋的階梯。


    “芒星和咒語之間有什麽關係嗎?”我不懂這些,抓緊時間問,以後說不定這些知識會派上用場。


    “芒星的力量其實源自於宇宙的力量,不僅在這個世界有,在這之外的世界也有,所謂宇宙,指的是無限宇宙,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外太空而已。芒星就是源自於無限宇宙的力量,神秘且強大。芒星數量繁多,以力量區分一般分為三類,希望之力、詛咒之力和禁忌之力。這九芒星屬於希望之力,而一般詛咒之力的芒星才是用來配和咒語使用的,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張一默解釋著,為了避免下麵的肖雨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很小,我貼近了耳朵才聽清楚。


    “那你會用這些芒星啊、咒語啊之類的東西嗎?看上去很厲害啊!”我覺得這可能是我以後應該要多學習的方向,感覺超有意思!


    “會啊,我可是奧世界的耶!這些都是很基礎的東西啊。”張一默又是一臉了不起的樣子。


    “你們奧世界的塞爾傑斯大聖還等著我去拯救呢。有什麽了不起。”我還是一臉不屑。


    “好像又有人下來。”張一默抬起頭,看向斜坡上麵,我們這布單果真是魔法鬥篷,在這裏麵誰也看不到。不過就是這布單我看起來很眼熟...


    “我們要不要把這個地洞給封起來?”我問。


    “不,封起來就沒有意義了,不管肖雨是哪一邊,起碼加勒斯是不可能這樣愚蠢的把自己重要的東西暴露出來,那麽這個地洞肯定有別的用途,肖雨拉開了序幕,那我們就看看之後會發生什麽。”張一默做下決定,拉著我慢慢又退迴到斜坡側麵。


    這一次從樓上下來的是先生。他也看到了地上的九芒星和洞,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後,抬頭看看頂上,然後馬上下到地洞裏麵去了。


    “他怎麽會進的來這個禁閉室裏麵?”我很奇怪到底這些人是怎麽知道機關的,我都不知道。


    “我就沒有將屏障蓋上,他們進來這裏,直接就能看到這裏麵的情景。”張一默迴答我。


    “對了,你給我說說你之前消失去哪兒了。”我和張一默繼續站在斜坡側麵等待接下來的劇情,現在暫時沒有發生什麽,我就和他閑聊起來。


    “我...”張一默有些猶豫,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問了其他人你還會不會迴來,他們都不說話,我以為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說道這裏,我有些難過,鼻子一酸憋著嘴就流淚了。


    “傻瓜,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隻是換了一種樣子,你看不到的樣子。”張一默騰出一隻手給我擦眼淚,然後將我一把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我的背說:“他們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所以以為我會死。”


    “那麽,你會死嗎?”我抓著他的衣服,望著他的眼睛。哪怕是騙人的話,我也要聽。


    “尼尼,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張一默低頭輕吻我的額頭,安慰著我的情緒。


    這時候,斜坡上又傳來了腳步聲,我收起哭泣的聲音,張一默迴頭向上查看,我也抬頭,終於我發現了這張布單在哪裏看過。


    這一次下來的是加爾,下來後也進入了洞裏。


    “張一默!這是不是我的床單?!”我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他迴頭對我笑嘻嘻的點點頭。


    “你!”我氣不打一出來。


    “我迴去會洗幹淨的,快快快,又來人了。”他趕緊捂著我要罵他的嘴,警惕的看著斜坡上。


    這一次下來的,是我完全沒有料想到的人。


    “次仁?!”我小聲的驚歎。


    次仁下來後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並沒有去看地上的洞,也沒有去看那個九芒星,而是轉過斜坡站到了我們麵前。


    “三小姐,我想你們肯定不是在這裏約會,對嗎?”次仁對著我們說話,他看得到我們?!


    張一默的手將我護在身後,掀開床單對他說:“我們確實是在這裏約會,產前約會。”


    “那可真是會選地方。”次仁挑眉看了看我,他的目光落在了我頭頂上的嫩芽。“三小姐,你這頭飾很別致...”他一邊說一邊伸手要來碰,張一默抬手將次仁的手擋開。


    “你來這裏是幹什麽?”張一默問。


    “我來看看你們怎麽樣了,離開有一段時間也聯係不上,我有點擔心。”次仁收起手,他的臉龐和張一默很像,看上去就像兩個雙胞胎在談話。


    “或許你應該下去,看看裏麵有什麽。”張一默指著那個洞。


    “我知道裏麵有什麽,但並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次仁側頭看了看那個洞,聳聳肩。


    “那你打算幹什麽?”張一默護著我的手抓得緊了些,他對次仁的戒備很大。


    “張少爺,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我。”次仁拍了拍張一默的肩膀。我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張一默也沒有做出要馬上離開這裏的舉動。


    我記得之前在石像的房間裏感受到肖雨是和劉久久在一起,現在肖雨下來了,但是劉久久又去了哪兒呢?我抬頭望了望斜坡,想著會不會再有人下來。


    “看樣子是我來早了。”次仁踱步到洞口處向下探頭看了看,然後轉身對我們說:“我再等一會,那樣差不多正好合適。”說完這些話,他就憑空消失了!


    “我去!怎麽辦到的!?”我有些驚訝,這裏已經不是那個卡蘭山廟了,難道也有什麽機關暗語,一說就可以消失?!“對了,張一默,其他人呢?劉師傅他們你知道在哪兒嗎?”


    “劉師傅被我安置在別處,其他的人暫時在還算安全的地方休息。”張一默的迴答很籠統,並沒有說出其他人具體的位置,以及他是什麽時候做這些安排的。


    “剛才次仁的話是什麽意思?你要阻止他什麽?”我很在意次仁的話,因為從加爾那裏得來的記憶畫麵中,那個站在我們背後的人傳出來的感覺,應該就是次仁沒錯。


    “一兩句也說不清楚,這也是在我轉換形態之後才知道的事情。大概的情況就是次仁的來曆很讓人疑惑,他雖然曾到訪過奧世界,但是他到底是哪裏的人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他的目的也不清楚。”張一默給我解釋著,又把床單披上了。


    “我記得次仁曾經說過,他在你們的國家裏,教過課...思維體解刨的課程。我的母親也是他的學生之一,他還說他是個守夜人,是在一次大毀滅中喪生的,讓他不腐朽的是另外一位神,我當時以為是斯竺,但按照你的說法,那他告訴我的就是謊話。”我迴想著曾經在神山的那個像夢境一樣的對話。


    “他確實不是活人這一點是沒有錯的,但是他不應該是在奧蘭特毀滅的時候死的,因為在那之前我就見過他,那手他已經不是活人了。”張一默推測。


    “可是他說他認識七號,也在奧蘭特呆過...”我說。


    “這個人還真是神出鬼沒。”張一默無奈的搖搖頭。


    “對了,我覺得劉師傅可能知道些什麽,他對次仁的稱唿有點不同。”我把我想到的細節說出來:“之前還在縱橫居的時候,我聽到劉師傅稱唿次仁為‘您’,劉師傅做事很謹慎,不會在這種細節上出錯的,可定是他認為需要有尊稱的時候才會那樣說。”


    “劉師傅是幻體,是四大思維體之一,和另外三大思維體不一樣,幻體也是無限宇宙的產物,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他們對世界的階級劃分明確,若是對陌生人加上尊稱,就代表對方來自上層世界。難道說,這個次仁...”張一默有些不敢相信。


    “世界的階級是怎麽劃分的?”我很奇怪這種階級的標準到底是什麽。


    “按照世界價值來分,都是不一定的。世界的價值從世界的生命樹來體現,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上層世界。”張一默也很無奈,這些東西似乎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那大聖知道嗎?”我追問。


    “你還真的是...”張一默很無語,但是我問的並沒有錯啊。“來人了。”


    我們趕緊側身躲到斜坡邊,看著下來的又是誰。其實到後麵都不用猜,能出現的人物就隻有劉久久、莫代而已了。


    那麽這一次下來的到底是誰呢?


    腳步聲慢慢逼近,這些人都很厲害,不畏懼可能會被岩漿少穿腳底的風險也要到這坑裏來。


    “哈哈哈哈,快看啊!這裏麵有還有個洞!”斜坡上的人大笑著,他身後似乎還有別人。我聽聲音熟悉,趕緊抬頭看,這一看可把我高興壞了!


    “仁登,阿成,狼!”他們三個來了!


    “老大!”仁登聽見我的聲音趕忙從斜坡邊跳下來,但是有沒看到我們在哪裏,我本想出去,張一默卻死死的拽著我,一個勁的對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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