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周大平見鄒茜玲誠懇的樣子,有些信了,但又覺得自己聽岔了。


    周紅也是很緊張地看著鄒茜玲,不敢相信她說的,雖然他們知道梁曉雪考上了京市最好的醫學院的,但是具體是怎麽的還不清楚,這不是剛去上學麽?怎麽就到了最好的大醫院實習了?要是真到了最好的醫院實習,那在醫院怎麽說也有人了,不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啊。


    不是說要走後門,而是覺得是種依靠,沒有半點根基的人就害怕到陌生的地方去,有個熟人心理就能得到安慰。


    “真的,曉雪既然都說讓我帶您去京市看了,那肯定多少有點把握。咱得去,不能就這樣放任著不管,而且你們還沒去過京市吧?就當旅遊了也成啊。”鄒茜玲盡量用輕鬆的口吻說道,對病人不能太愁眉苦臉,不然會弄得人心裏很壓抑的,讓病人看了想太多,覺得自己可能要不行了,在這脆弱的時刻很容易腦補的,對病情不好。


    周大平和周紅聽了,總算是相信了些,臉上是忍不住有些激動了,就跟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告訴你有了重新開庭的機會,而且勝訴的幾率還很大一樣,那種絕望後又生出來的希望,沒有經曆過的人其實很難說明白那心情。


    周紅當場就哭了,她這段日子其實很不好過,作為枕邊人,承受的壓力不比病人少,她跟周大平還那麽有感情,還有個三四歲的娃娃,不想成為寡婦的,誰能生生看著枕邊人死去卻無能為力呢。


    饒是周大平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是男人,家裏的頂梁柱,兒子們雖然大了,但是這個家還是靠他撐著,這段時間再怎麽被病痛折磨,都不敢表現得太頹靡,怕自己影響了家裏人,讓這個家太愁雲慘淡。但是心裏壓力真不比別人少,夜裏痛得睡不著時也很害怕,誰不怕死亡?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媳婦兒子,統統不是你的了。人死萬事空,靈魂那是無關這陽間事的。


    “玲娃子,我感謝你們,真的!能有這機會......不管這病能不能治好,你們這心意我永遠記得,真的!”周大平鼻頭發酸,都語無倫次了。


    外麵站著的兒子媳婦們看著這畫麵心裏也很不好受,小兒子更是直接衝進去跪在地上就給鄒茜玲磕頭,砰砰砰,三個響頭又快又實,他一直是家裏最衝動那個,感情外露,“謝謝你!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一定會還你錢!”


    鄒茜玲嚇了一跳,“周三哥你別折煞我了,快起來。”


    她實在沒料到這反應,也很不習慣。


    好在他沒有繼續跪,很快從地上起來,但是通紅的眼睛和堅毅的神情看得出他剛剛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周大平對下一輩的教育做的不差,還是孝順知恩的。


    第九十五章


    說要帶人看病不是虛的,沒有過多停留,第二天就開好介紹信搭車往京市走了。


    考慮到治病身邊得有人,鄒茜玲讓周紅嬸子也跟上去了,不差這一筆路費了,不然到時候他們忙沒人照顧不好,也不方便。


    鄒茜玲上火車前給梁曉雪他們去了電報,讓梁曉雪做好準備,到時候去了醫院能直接看病。


    梁曉雪是醫學院優秀的醫學生,鄒茜玲相信她的實力,在醫院表現肯定也不錯,有這點兒關係在,找個適合的主治醫生應該不成問題。


    好醫生跟最適合的醫生,這兩點概念不一樣,鄒茜玲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通透又現實的人,能利用起來的關係絕對不會矯情清高說不要,更何況這事關到性命呢?


    梁曉雪看著是個高冷的人,但是她其實不是哪種的大家以為的清高,鄒茜玲說的話她明白了,當天收到電報就去給施醫生說,她在醫院地位高,對她也不錯。


    所以就去找她,說自己有長輩生病了,大概是個什麽情況,問她哪個醫生擅長這個病。


    在醫院實習哪有不清楚醫院教授擅長哪一科的?還特意去找她問,隱晦地意思是能不能給個照顧,對待普通病人和打過招唿的病人總是有點兒不一樣,梁曉雪也不是要什麽後門,就是想更加盡心點。


    當然,其實她是想來主這個刀,不過得先看看周大平這個情況,還沒見到人,不能夠立即判斷她能不能治。


    施醫生也明白她的意思,問了大概什麽時候到,到時候會請擅長腫瘤科的趙醫生幫忙做個檢查,梁曉雪也可以到現場。


    梁曉雪向她道了謝,這事算是初步解決了。


    等到鄒茜玲他們到的那天,張思樂他們都過來接人,看到周大平那瘦削樣,沒有耽擱先給送到醫院去,早診斷早安心,接風洗塵飯隨時可以吃。


    梁曉雪收到了消息也在等著,見人到了立馬迎上去,辦手續這些活顧一輝都包了,周大平和周紅什麽也不用做,去見主治醫生就好。


    趙醫生得了施醫生的囑托,病人到了便抽出空先過來看一趟,問了基本的情況,又讓梁曉雪看,再讓她做出基本病情判斷。


    梁曉雪又問了另外幾個比較細的問題,得出了基本結論,對趙醫生點了點頭,趙醫生便讓護士帶周大平去抽血化驗,自己帶梁曉雪進了辦公室,讓她把觀察的結果說出來。


    梁曉雪仔細闡述了她的觀察判斷,從趙醫生的滿意點頭的目光中確認自己所判斷沒有出錯。


    “那讓你來主刀,你有幾分把握能做成這個手術?”


    “八成。“梁曉雪斂了斂眉,其實這個手術對她來說並不難,難的是術後的並發症,藥物不夠後世有效,省城那邊會說手術風險大大概也是藥物問題,而且那個省的醫療水平確實要落後些。


    梁曉雪到那邊把結果提前取了出來,看了看,把自己的治療方案寫出來給趙醫生呈了上去,趙醫生沒有立即給她答複,讓病人先去輸個液,他拿著梁曉雪的方案給醫院另外幾個同樣對此病例的醫生看。


    “是個有本事的。”這是那些醫生們看完後得出的結論。


    這段時間梁曉雪在醫院的實習讓大家看在眼裏,幾乎所有醫生都認為她比那些畢業生還要厲害,甚至正式上了兩三年班的醫生都比不過她。而且她總是能通過中醫來判斷病人的病情,得出的結論跟他們依靠機器得來的差不離,甚至術後的恢複也會給出中藥的藥方,還是十分有效的那種。


    說實話,他們決定完全可以讓她提前畢業到醫院來,或許比起學校的理論實習,醫院的真實操作更適合她,沒人會懷疑她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在醫學上,她這個年紀說句少年天才也不為過,假以時日,所取得的成就必然會令人矚目。


    最終梁曉雪破例獲得了周大平的主刀資格。


    手術前一周她給準備了藥膳讓周大平調養。


    梁曉雪有感覺到她的金手指正在升級,除了草藥知識的辨認,現在慢慢連望聞問切,藥方,藥膳都漸漸開發出來。她猜測這大概可能跟她看診病人的數量有關,在穿越山待的那一年與世隔絕,就隻有基礎的辨認藥物知識,後來在下坎山村做了赤腳大夫後,慢慢地就有基本的看病知識,在大學時她也經常會出去看診,越是接觸更多的病人,就越是發現自己的知識越發淵博,就像升級打怪的過程。


    這樣的天賦實在太過厲害,讓梁曉雪覺得自己目前做的還是不夠,不由得想要加快往前走的步伐,盡管很多人認為她已經走得很快了,然而如果他們知道她有這樣厲害的天賦,大概就不會這樣想。


    因此,在這次實習結束後,她打算開始新的征程——製藥。


    這是這段時間在醫院實習得出來的深刻結論,中國的藥物市場實在太過空白,依賴進口的藥物實在太多,藥物的缺乏也是很嚴重的,很多時候不是手術不行,而是後續藥物不行,讓術後並發症奪取了患者性命。而有些病情在後世壓根不用動手術,藥物到位就能夠控製甚至治療痊愈。


    梁曉雪有預感,她的金手指能夠幫助她在製藥這一行取得成果。


    當然在這之前得把周大平的手術給完成了,他雖然看著被病痛折磨得不行,但是之前開得西藥並不是全然沒有效果,病情沒有加重,良性又是初中期,不難解決。


    給他吃了這個定心丸,周大平心裏的壓力驟然減輕,哪怕前期鄒茜玲安慰他,但是到底比不上專業人士,而且讓梁曉雪主刀也說明其實情況並不嚴重,真嚴重不會讓她來。


    於是在沒有壓力又好吃好喝的藥膳調理之下,周大平的術前準備十分好,比預期提前兩天進了手術室。


    這不是梁曉雪第一次拿手術刀,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級別的手術是第一次主刀,要不是她本人十分優秀以及在醫院掛了主任級別職位的施醫生撐腰,她也沒辦法來主這個刀。而且那天趙主任還在現場做救火手,準備當有突然情況時立即補上。真是很看重了。


    好在梁曉雪沒有辜負這一次機會,她全程是十分冷靜地又強大的,一絲不苟沒有任何差錯,拿起手術刀那氣場就跟平時不一樣,莫名令人信服,就像手術台上的王者,運籌帷幄股掌之間。


    非常成功地一次手術,五個小時之後全身麻醉的周大平被推出來手術室,周紅嬸子立即迎上去,得到‘手術成功’的確認之後眼淚都留下來了,嘴裏不住地感激和慶幸。


    不過梁曉雪沒有掉以輕心,術後還要觀察24小時,這段時間也尤為關鍵。


    在辦公室將就休息兩小時恢複體力和精力後,又繼續密切注意周大平的情況,隨時做好應對突發情況。


    到底也是夠幸運,沒有突發情況,甚至連術後的並發症都沒多少,隻要後續調理得當,基本不會再有複發的可能,餘生跟個正常人也沒差別了。


    因為這一場手術,梁曉雪不僅在她的實習履曆劃上完美句點,更是獲得了京市最好醫院的正式工作機會,沒有人覺得她還需要繼續進入學校學習本科知識,尤其是在得知她已經完成五年理論知識學習並且期末跳級考試考了優異之後,都認為可以提前結束學業。


    不過梁曉雪拒絕了這個機會,她把這個機會換成了讀博。華國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履曆也很重要,醫科大學的博士生並不好考取,它每年會有公派出國機會,還能參與項目研究,如果足夠優秀,申請獨立的項目研究機會也不是不可能。她目前需要的是實驗室和資金,而不是一份工作。


    施醫生特意請了梁曉雪進辦公室談,她很好奇她做出拒絕工作的理由是什麽。雖然說一開始她是受她兒子洛懷宇所托才對梁曉雪關注起來,但是現在她對她的喜愛不關洛懷宇的事,她是純粹欣賞她的天賦和工作態度與實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梁曉雪也大概明白了施醫生的為人,而且看得出她對自己的欣賞,也沒有瞞著她,“在進入學校之前其實我是希望早點出來工作的,因為這樣才能夠把我所學的都運用起來,但是慢慢地在醫院實習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現在所學的完全不夠,如果我現在就出來工作,也隻是個小醫生。學校跟醫院不一樣,我想走得更好更遠,還不能就這樣出來。”


    她這番話聽在施醫生耳朵裏其實很直白,她明白梁曉雪的意思,正是因為明白,才更加欣賞她這份通透和野心。


    這所醫院是京市最好的醫院,也可以說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了,裏麵聚集了多少專家大拿,又有多少天才醫生也在這裏,梁曉雪在眾多實習生中是優秀的,但是在眾多專家教授麵前,這點優秀就不夠看。她現在進來最多的可能就是替這些專家教授們分擔工作量,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去做項目。她想要參與那些項目甚至獨立申請項目,沒那麽容易。


    但是要是在學校就不一樣,她比百分之九十的學生優秀,毫無壓力碾壓同齡人,教授們對她又喜歡,就會更多關照,塞進自己的項目研究不是沒可能。甚至大學更要寬容,她隻要表現得足夠優秀,獨立申請項目也比在醫院容易多了。


    現在獲得醫院的工作機會,比起日後真正有了成績再進來,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到底這個選擇是看她的見識和野心。事實證明她有遠見,也很有野心,至於匹配得上的實力,那要看她自己了。


    “我認識一位挺適合你的教授,我會給你寫封推薦信。”最後,施醫生這樣說道。


    梁曉雪嘴角帶了笑容,“多謝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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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每當涉及專業知識,請當我胡說八道謝謝(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第九十六章


    周大平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才出院,出院後直接迴了鄒茜玲他們那租房裏,剛好是周六末,大家便迴來給辦了接風洗塵宴,慶祝手術成功,身體康複。


    那一頓辦的格外豐盛,有魚有肉有菜,張思樂廚藝更進一步,做出來的東西那是越發好吃。


    “我這大半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國營飯點都不必上了。”周紅嬸子誇張地說道。


    張思樂笑,“嬸子就別笑話我了,這是油放得多,才香。”


    “你嬸子不是笑話,是實話,確實是好吃。”周大平笑著說道,雖然他還不能吃太油膩之物,但是特意給做的清淡小菜都做得好,那湯還是藥膳呢,住院期間梁曉雪他們提供食材讓周紅嬸子熬藥膳,把周大平的臉色都吃出紅潤來了,看得出夥食真的很好。


    周大平和周紅都很是感慨,人活了半輩子生了病,最後還是要靠往日結的善緣,不得不說因果循環是有他那麽個道理在的,要不是往日在下坎山對這五個娃不錯,今日也換不來這治病的機會了。


    菜吃了大半,熱湯入胃,感性便漸漸上來,周大平舉著手裏盛湯的碗,“叔謝謝你們,沒有你們就沒有叔現在這條命,你們放心,這恩情我周大平記住了,往後能有用得上的,盡管提!還有這治療費等等,叔也會一分不差地還給你們!來,今天以湯代酒,幹了這杯!”


    顧一輝幾個麵麵相覷,也端起倒了梅子酒的小杯子先幹了,“叔,我知道您為人,不過這錢的事不急,慢慢來,我們目前都不怎麽需要花到錢,您迴去後還是要保重身體先,要把身體調養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


    顧一輝他們並沒有說要讓他們不還錢,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誰都懂,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借錢給送錢不是同個道理,這事他們做到這一步是很看重情分了,要是再多,味道就容易變,他們都不想讓讓初衷違背。而且周大平他們也不是這樣的人,真要人家不還錢,反倒是人家心裏負擔。


    不過又是擔心他為了早日還上錢不顧身體而太過操勞,所以才特有這一說。


    周大平笑,“經過這一遭叔還不知道身體是革命本錢麽?就是錢要慢慢還。”


    “那這沒事。”顧一輝也跟著笑,“就當作放在叔那裏,我們幾個小的手上拿著還不安全呢,交給叔拿著放心。”


    這話說的很真誠,周大平和周紅算是放下心,還真是怕他們介意花了那麽多錢,前後有三四百了,這還是靠著梁曉雪在能節省的地方節省之後下來的費用,這多錢,也基本都是他們五個拿出來的。


    作為剛上大學的孩子,哪裏來這麽多錢呢?還不是他們那去世父母留下來的,周大平想到這就覺得感動,能做到這份上,真是個心好的。


    不過說到這,周大平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一直忘記說,年前那兩天有陌生人過來悄悄調查過你們,先是問了珊娃子的情況,後來連你們幾個的情況也給打聽了。因為那調查的人是公社領導帶過來的,我就沒敢多問。公社領導說那是常規調查,讓我如實說,還說不能把這事說出去。這是怎麽迴事?”


    此話一出,鄒茜玲幾個都有瞬間的僵硬,暗中調查?不由得都往最壞的方向想,畢竟他們來路不明。不過還是鄒茜玲最快反應過來,笑著問那暗中調查的都問了什麽問題。


    “也沒什麽,就跟你們上大學時的政審差不多,姓名家庭背景平時表現等等。”


    “哦?那他們是先問燕珊的情況,因為家庭背景涉及到我們才順便問了我們的情況?”鄒茜玲麵不改色問道。


    “是啊。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你們這邊出啥問題了,不過那公社領導很確信地說沒有,就是京市工作這邊需要做個調查而已,不是壞事,我就忘了要跟你們提。”周大平當時疾病纏身,那公社領導平時為人又很讓人信服,他兒子蕭念白跟鄒茜玲幾個關係還不錯,有他擔保,周大平自然不會想太多。現在也是見到了麵順口告知一聲罷了。


    “確實不是什麽大事,跟工作有關,需要再次進行政審。”鄒茜玲正了正臉色,“不過叔和嬸子你們不能把這件事再告訴別人,這工作有點特殊,涉及到保密條例,不能泄漏的也不能打聽,怕有壞心的壞分子知道了事情要壞。”


    “特務?”受電影影響的周大平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隨後又閉了閉嘴,“叔知道,今天這些話就當我沒說!”


    “我也啥都沒聽見。”周紅嬸子很是上道,涉及到保密條例,那真是很謹慎了,都是從混亂時期走過來的人,對這些敏感得要命,不該問的絕對不多問,也不多說,隻要不是腦子有病的,基本都有這個覺悟。


    不過心裏卻是在感歎,這幾個娃子是有多厲害啊,才上學多久,就能參加這種保密級別的工作了,梁曉雪也是,都能在大醫院跟醫生醫生給人做手術了,真真是厲害了,還怕沒有靠山嗎?都能養活自己了。


    這番話就這麽掀過去,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


    鄒茜玲還在吃完後把做肥皂的方子給了周大平和周紅,“鎮上還沒有肥皂廠,村裏可以建一個,歸屬集體所有,到時候也能有所收入。具體操作迴去可以跟蕭領導談一談,他應該不會吝嗇給你指點。”有蕭念白和他們的關係在,蕭建國怎麽說都不會拒絕,更何況蕭建國本人就算是個公正的好官,運作得好,這事還可以成為他的政績,怎麽也是雙贏。


    “這方子是我們偶然得到的,上麵要的材料也不難,晚點兒讓一輝去弄點材料,到時候你們可以先在這邊上手做一做,等迴去之後確認村裏要辦廠了也能教教別人。”


    “這……這真是做肥皂的秘方?你們就這樣給我們了?”周大平還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這可是六十年代,誰不對這些握得緊緊的?


    “我們現在拿在手上也沒用啊,叔您就放心拿著吧,也不是多貴重的,而且就是看書時偶然翻到的,不算什麽。”鄒茜玲笑,雖然一開始他們確實打算要靠賣肥皂來賺點錢,但是肥皂這東西在這年頭隻能走薄利多銷的路子,憑他們五個弄不出什麽大動靜,而且現在他們都在上大學,前途明亮,也不需要這東西了,不如就給了周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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