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 他顧不得什麽, 隻想把媳婦抱在懷裏。


    蘇蔓青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景見到蕭旌旗, 隻愣了一秒就全身放軟靠在對方懷裏, 同時默許蕭旌旗把槍從自己的手裏拿走。


    “爸爸——”


    看到蕭旌旗, 不僅是蘇蔓青氣勢轉變, 三個孩子也衝過來抱住了蕭旌旗與蘇蔓青。


    他們很激動。


    剛剛他們是真的嚇到了。


    不管是行兇者顧遠手裏的菜刀,還是蘇蔓青對著人開槍,他們都是第一次經曆。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別怕。”張開雙臂,蕭旌旗把蘇蔓青與幾個孩子都環在了自己的懷裏,他能感受到不管是蘇蔓青還是孩子們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也是,第一次對著人開槍,這需要的不僅僅是高超的槍法,還有心理素質。


    何衛英幾人落後蕭旌旗十幾秒鍾衝進顧家。


    一進門他就看到擁抱在一起的蕭家人,然後視線趕緊掃視全場,不遠處,地上有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菜刀一米多外有個高大少年。


    少年的臉還很稚嫩,但眼神又兇狠又萎靡。


    此時的他正被街道辦的幾個工作人員死死壓製著。


    少年沒有受傷,但衣服上卻有一道焦灼的痕跡,那是子彈穿過時留下的痕跡。


    這是沒傷到人!


    何衛英沒有問為什麽,一揮手,他身後的李奇與楊向明立刻衝過去接替了街道辦工作人員的押解工作,同時何衛英也看向了街道辦領導。


    街道辦領導很好認,因為隻有他一人穿著筆挺的中山服。


    “同誌,我們是xxxx軍區總後勤部的,這少年涉嫌傷害我國軍人,按照規定,他將由我們帶走。”何衛英對街道辦領導說完這句話後從衣兜裏掏出證件給對檢查。


    街道辦領導的心髒至今都還在砰砰直跳。


    他被剛剛的危機驚住了。


    他根本就沒想到屋裏會衝出一個拿刀的少年,剛剛少年離蘇蔓青的位置非常近,要是蘇蔓青反應慢半拍,不僅不能自救,說不定還會受傷。


    隻要想到後果,他的手就不停地顫抖,接何衛英證件的時候手都還在顫抖。


    證件是真實的證件,何衛英等人的身份當然也是真實的。


    街道辦領導還迴證件趕緊讓下屬人員讓開。


    兇徒交給了軍人,不管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還是周邊的鄰居都鬆了一口氣,剛剛真的是太危險了。


    幸好蘇蔓青手裏有槍。


    這一刻,所有人都慶幸蘇蔓青今天帶槍來了。


    “同誌,這棟宅子是烈士遺產,當由他們的孩子顧縉繼承,外人沒有住在這裏的權力,所有人我們都會帶走,這裏麻煩你們單位盡快恢複原狀,多餘的東西都撤除。”


    何衛英對著街道辦領導說完這句話,接著又叮囑了一句,“同誌,盡量恢複這宅子的原樣,這裏可是兩位為國犧牲烈士的住宅,我們可不能讓烈士流了血又流淚。”


    “同誌,你放心,我們xxx街道辦保證完成任務。”


    街道辦所有工作人員看向何衛英的神色都無比莊重。


    “謝謝。”


    何衛英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安撫妻兒的蕭旌旗,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了門外。


    隨著他的視線,其他人的視線也移了過去。


    然後大家就聽到了整齊的步伐聲,一聲一聲,就像是撞擊在所有人的心口。


    這是!


    群眾們激動了。


    我國現在非常安全,安全到可以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而這些都是軍人給百姓們帶來的,所以外麵此時來了很多軍人嗎?


    人們沒有猜錯。


    一分鍾後,一隊軍人背著槍魚貫進入顧家。


    他們的神情非常嚴肅,看向顧家人沒有一點溫度,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剛在何衛英的帶領下清算出另兩家占據烈士遺產的人家,人都被他們抓起來押解在了卡車上,這裏是他們今天進入的第三家。


    “全部帶走。”


    何衛英一揮手,非常冷酷無情。


    早就預感到不好的顧家人身子一軟,全部沒了精氣神,他們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麽快,這麽狠,前一刻他們還在耀武揚威,後一秒就成了階下囚。


    顧維平甚至害怕得再次小便失禁。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得意時很能偽裝自己,也會做戲,長袖善舞,但當知道自己真正完了的時候,他心理防線崩潰得比所有人都快。


    “哇……哇——”


    就在顧家男男女女即將被押解出顧家門時,臥室裏突然再次傳來了小孩的哭聲。


    聽聲音能猜測年齡大概隻有一歲多。


    “同誌,同誌,我家裏還有那麽多小孩,他們有些出門玩耍還沒迴家,有些在屋裏,你們能不能讓家裏的女人留下照顧照顧孩子。”顧維平癱軟了,說這話的是顧家大伯娘。


    作為母親,聽到孩子的哭聲她心疼。


    何衛英麵對顧家大伯娘的請求沒有不耐煩,而是耐心解釋道:“這位同誌,你放心,孩子們會跟你們一起走,女人與小孩我們會有專門的院子給你們安頓,等你們家的問題交代清楚,誰該接受懲罰我們會依法規辦事,沒問題的我們會遣送迴原籍。”


    他剛剛是不知道臥室裏還有孩子。


    此時解釋後,何衛英讓一個戰士帶著顧家大伯娘去屋裏把孩子抱了出來,同時也讓人把整棟房子徹底檢查了一遍,不留人。


    做完這些,他才對街道辦領導說道:“同誌,我們留幾個戰士看護這棟宅子,他們家的孩子麻煩你們派人去找齊,找齊後我們後勤部會把他們帶去跟他們的父母匯合。”


    何衛英的態度非常明確,大人犯罪不涉及子女,但這房子是顧家人侵占烈士的,必須清退出來。


    “好的,同誌,我這就派人去找他們家的孩子。”


    街道辦領導趕緊點頭,同時點了幾名最熟悉周邊巷道的工作人員去找人。


    就是有點為難,他們的人不一定認識顧家的所有孩子。


    “同誌,我可以幫忙,他們家的孩子我都認識。”旁邊一位熱心鄰居舉手插言,同時解釋了一句,“我家就住他們家隔壁,三年多了,他家的所有孩子我都認識。”


    “行,那就辛苦這位同誌了。”


    何衛英感謝熱心群眾。


    一會的功夫,剛剛還人聲鼎沸的顧家院子恢複了安靜。


    周邊鄰居羨慕地看了一眼男俊女美的蕭旌旗兩口子,然後沒有打擾的離開了。


    “沒傷著吧。”


    蕭旌旗把手裏的槍遞給一旁的趙鐵柱,才放開蘇蔓青關心道。


    “沒傷到。”


    蕭旌旗的體溫安撫了蘇蔓青。


    此時的蘇蔓青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淡定與從容,甚至還依次摸了摸三個孩子的腦袋,她知道剛剛的自己絕對把三個孩子嚇到了。


    “媽媽!”


    緊緊抱著蘇蔓青,三個孩子都沒有抬頭。


    三毛甚至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顧遠的菜刀嚇到了他,最危急的時刻他多麽希望手裏有把槍,如果有槍,他就能真正保護媽媽了。


    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大毛、二毛。


    他們三人不是被蘇蔓青對著顧遠開槍嚇到,而是擔心蘇蔓青被顧遠傷害,隻要想到蘇蔓青有可能死,他們才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三年的陪伴,他們早就把蘇蔓青當作最親的人。


    “媽媽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蘇蔓青早就知道三個孩子的性格,也明白他們的擔心點。


    “媽媽,以後我一定好好鍛煉,肯定能保護好你。”大毛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他在自責。


    要是今天沒有迴來,媽媽就不可能遇到這樣的危險。


    “好,媽媽等著大毛以後保護我。”蘇蔓青一臉溫柔地再次揉了揉大毛的腦袋,孩子頭發短,毛茸茸的,摸起來手感非常好,逆著摸有點微微的紮手,順著摸卻又無比的順滑。


    “媽媽,我也會認真鍛煉。”


    三毛不甘示弱保證。


    “好,媽媽也等著三毛以後保護我。”蘇蔓青的手換到三毛的頭上。


    一樣的發型,一樣的發質,手感還是一樣,就是三毛的後腦勺比大毛的更圓潤一點。


    二毛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蘇蔓青。


    抱得很緊,很緊。


    他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對蘇蔓青的在乎。


    蘇蔓青沒有厚此薄彼,一視同仁地揉了揉二毛的頭。


    蕭旌旗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蘇蔓青母子四人,毫不誇張地說,戰場上都沒有激烈跳動過的心髒此時剛剛恢複平靜,聽見槍聲的瞬間他非常擔心媳婦又或者是孩子們出事。


    幸好,都平安。


    隱含找著情意的目光掃過蘇蔓青全身上下,蕭旌旗非常驕傲,媳婦能完美處理意外事故,是他沒想到的。


    何衛英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見蕭旌旗夫妻把孩子們安撫得差不多,才走了過來,他首先看向的是蘇蔓青。


    “蘇蔓青同誌,你好,我是xxx軍區總後勤部的,叫做何衛英,我收到你托趙鐵柱同誌遞交來的檢舉信,剛剛帶人處理了章、賀兩家,你放心,我們會盡快把烈士的遺產歸還給孩子們。”


    何衛英說完這句話,就目光溫和地看向蕭家三個孩子。


    是三個眉眼精致中充滿了靈動的孩子,可見蕭家把這三個烈士遺孤照顧得有多好。


    蘇蔓青的基本情況他們總後勤部已經電話核實過。


    也了解到蕭旌旗打仗時蘇蔓青在農村帶著三個孩子生活了三年,是位勇敢而又有擔當的軍嫂,也是他們這些軍人學習的榜樣。


    想到這,何衛英對著蘇蔓青敬了一禮,真誠道:“蘇蔓青同誌,謝謝你對烈士的付出,國家跟黨感謝你,感謝你們家無私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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