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北冷靜的問道:


    “還不知先生貴姓?你們又是誰?又怎麽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中年男子笑道:


    “鄙人姓張,單名一個勝字。


    我們的名字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有我們的門路,你放心就好。”


    說了半天,你也隻說了你自己的名字,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讓我怎麽放心?


    徐正北繼續問道:


    “張先生可知昨晚出手的是誰?就敢打下如此包票。”


    張勝自信滿滿的說道:


    “鄙人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有我們的道理。


    徐兄弟隻需將羅摩遺體交出來,我們自會把細雨給你送來。”


    此人有問題!


    徐正北心中一震,徐正北在馬氏成衣店接待過不少京城的權貴富豪,沒有一個人能平靜的接受先生這個稱謂的。


    要麽他是從事的特殊職業,像什麽賬房、卦師之類的,或者是以前當過官的老頭子,要麽此人就是跟自己一樣的現代人。


    隻看衣著風度此人必是位高權重之人,可看麵向他又不像是那些致仕老頭。


    他難道真的是玩家?可現在的玩家又怎會有如此功力?


    徐正北心中驚疑不定,便繼續試探道:


    “我跟細雨關係雖好,但她也隻不過是一個npc而已,你想讓我提前交出羅摩遺體,那是不可能的。


    隻有我們離開京城後,我才會把羅摩遺體藏在那裏告訴你。”


    張勝眉頭一皺,倒不是徐正北說的條件有多苛刻,是個人都不會提前把酬勞交出去,這是人之常情。


    讓他皺眉的是徐正北提到的npc一詞,這徐正北好敏銳的觀察力,不過這樣也好,組織上就需要這種人才。


    張勝收起隨意的樣子,肅聲道:


    “徐兄弟既然看出來了,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可以等救出細雨後再拿羅摩遺體,不過之後你要加入我們。”


    徐正北心頭大震,果然是玩家,這怎麽可能?


    徐正北雖然還沒練武,可稍微有點基本常識的人就知道,內功是個水磨功夫,不可能幾天的時間就一蹴而就。


    這人是如何修到如此境地的?難道他不是跟自己一批進入的遊戲?


    他們組織裏又有多少個像他這樣的高手?還有他為什麽要讓自己加入他們?


    看著沉思的徐正北,張勝繼續說道:


    “我們的實力徐兄弟不用懷疑,至於我們的具體情況,等你加入後自會告訴你,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徐正北救人心切,晚一分鍾細雨就多一分危險,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幹脆的答應道:


    “好!我就在細雨的布店等你們。”


    不管對方是誰,隻要能救出細雨,其他一切都好說,自己一個玩家還會怕他們?


    大不了“一死”而已!


    至於說現實世界的威脅,徐正北更不會懼怕,他們家多少也算有些勢力,諒他們也不敢因為一個遊戲動自己。


    張勝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徐兄弟快人快語,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見事情談完,張勝熱情的邀請道:


    “徐兄弟奔波了半天,還沒吃飯吧,來,嚐嚐這裏的招牌菜,這是我讓後廚特意為你準備的。”


    這種來路不明組織的飯菜誰敢吃?萬一他在裏麵下了藥怎麽辦?


    徐正北站起身說道:


    “張先生飯我就不吃了,我還與他人有約,先告辭了。”


    張勝看著徐正北謹慎的樣子,也沒有多做挽留,而是笑嗬嗬的勸告道:


    “徐兄弟不要怪我多嘴,這件事還是少點人知道為好,對方的勢力很大,而羅摩遺體的幹係更大。


    你要是想讓細雨脫離這個旋渦,就不要再去找別人幫忙,人多嘴雜,露出一點風,你們以後將永無寧日。”


    徐正北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告辭!”


    說完徐正北轉身出門,向街上走去。


    張勝的提醒也有道理,不管羅摩遺體裏到底有沒有絕學,單單是傳說中它可以讓人重塑身軀這一點,就會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就像電影裏的轉輪王,為了它就是整個組織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對於轉輪王來說做一個真正的男人,比起黑石這個斂財工具要重要的多。


    人就是這樣越缺什麽,就越看重什麽,太監沒有jj對於jj就有種病態的執著,就是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棄。


    等等,轉輪王、太監?不錯就是太監!昨晚那群人就是太監!


    雖然天很黑,對方還都穿著夜行衣,徐正北沒有看到他們的樣貌。


    但對方的語氣、無意間的動作,還有身上那種妖媚的氣質,根本不是正常男人的樣子。


    一開始徐正北也沒有多想,畢竟現實生活中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幹他這一行裏麵玻璃佬多得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在這個古代背景的遊戲裏,那種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太監。


    太監的話,這群人是東廠的人,還是西廠,或者又是其他大太監?


    大明朝最出名的太監組織,自然是東廠。


    可根據平時從那些貴婦嘴裏聽來的消息推斷,當朝皇帝還是朱元璋,按照正常的曆史發展還不應該有東廠,更別說是西廠了。


    但誰知道遊戲公司是怎麽設計的?萬一在這遊戲裏東西廠已經有了呢?


    不過無論是誰他們的權勢一定很大,要不然也不能隨意派出這麽多高手。


    而太監想要恢複殘軀這件事,一定要死守秘密的,稍微露出一點風聲,他們就會有滅頂之災。


    他們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肯定會殺掉每一個知情人,怪不得張勝讓自己不要再找人了。


    徐正北一邊向北城走,一邊想著這裏麵的事,順手還在路邊買了兩個餅。


    奔波了大半天,他滴米未進,再加上剛剛重生,身體虛弱得很,要不是有股心勁撐著,他早就下線休息了。


    徐正北吃著餅,想著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


    錢多餘無需多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都是玩家,那群太監要是想滅他們的口,以後肯定會大肆殺戮他們。


    不過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不是他們,細雨也不會被人抓走。


    還有李四,想起李四堅決的態度,他是否已經猜到了昨晚動手之人的身份了,才不想攙和這淌渾水?


    如果能把他拉下水,靠著他師傅救人的幾率應該要更大點,而且有他師傅擋著,自己跟細雨逃起來也更方便。


    張勝他們雖然口氣很大,但徐正北並不放心他們。


    他們這個組織秘密太多,單憑他們提前進入遊戲這點,就知道他們現實世界的勢力有多強,能不加入他們還是不加入他們的好。


    反而是李四這個同期進入的玩家,讓徐正北更放心點。


    李四的情報網上大把大把都是,這個還要感謝李四的好大哥。


    跟這種知根知底的玩家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惜人家不稀罕羅摩遺體。


    正在徐正北想著李四的時候,李四卻在看著手裏的一個畫軸發愣。


    這副畫是當初計華他們,被雜貨店老板忽悠,買迴來裝飾房間用的。


    由於價格不貴,李四也沒有在意,可就在剛才李四竟從裏麵聽到了點聲音。


    這個聲音很微弱,要不是李四現在的感知力,經過天子望氣術的加強,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地步,根本不會發現這裏麵會有貓膩。


    這裏麵竟藏了一個“竊聽器”,隻要把它放在屋內,這畫軸裏麵的一個小蟲子聽到聲音,就會發出輕微的震動,將這裏麵的聲音傳出去。


    一開始他以為不過是蛀蟲而已,可這個小蟲隻有在房間裏有人說話的時候才震動,沒人說話它就跟死物一樣,這才引起了李四的注意。


    雖不知那邊的接收原理,想來也不過是子母蠱蟲那一套。


    可監視自己的人是誰?他們為什麽要監視自己?有又什麽目的?


    如果是以前的李四,一點頭緒也沒有,隻能自己在這裏空想,


    可現在的李四,已經不是一個時辰前的他了。


    隻要有一點痕跡,就沒有事情可以瞞過他的雙眼!


    李四先是運用秘法將精神補滿,重新恢複到精神奕奕的狀態。


    心神合一,精神力集中於雙眼,透過一層層虛妄,一幅幅畫麵,直至找到計華買畫時的場景。


    看著雜貨店一通忽悠,跟計華他們商量好迴扣,二人愉快的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上車,裏麵就有這幅外貌普通的畫卷。


    李四心裏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知道不是追究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畫麵繼續往前翻。


    一個黑衣人出現,將畫軸交給雜貨鋪老板,說道:


    “想辦法將此物送到李四的房間之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獎勵。”


    雜貨鋪老板少了剛才的市儈與精明,麵無表情的接過畫軸,說道:“是上使。”


    那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給老板,繼續說道:


    “這是這個月的份額,你以後除了繼續監視刑部裏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外,還要再加上李四。”


    雜貨鋪老板說道:“遵命!”


    刑部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誰?刑部尚書、侍郎?還是老薑、老劉?


    刑部尚書他們官職最高,這夥人如果是為了爭龍奪嫡,肯定會關注這種朝廷重臣。


    可監視那種普通人,用得著這麽麻煩嗎?


    那就是老薑了,在有心人眼裏,老薑大內密探的身份並不是什麽秘密。


    以他保龍一族二號人物的身份,這種待遇用在他身上也不算浪費。


    那另一個人是誰?會不會是老劉?


    這夥神秘人要是知道老劉在煉製邪兵,監視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李四的印象中,刑部值得重視的就這幾個人。


    其他人要麽是身份太低,要麽是實力太弱,根本不值得下這麽大的血本。


    李四繼續往前翻,一直轉換到有人的畫麵。


    這次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威嚴正派很有偽君子的風采,正是酒樓中與徐正北交易的張勝。


    隻見他從一個匣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畫軸,右手摩挲著畫軸,看那寶貝的樣子,不知道以為他拿的是他二弟呢。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星君,這個李四值得我們投資嗎?


    他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拜了薑斷弦為師,等他成長起來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對咱們有用嗎?”


    聽聲音正是把畫軸交給雜貨鋪老板的黑衣人,長的獐頭鼠目的,怪不得要包裹的那麽嚴實。


    哼!鼠目寸光,你爺爺我的實力豈是你所能看清的?


    張勝說道:“老大收到消息,半年後李四就會接替薑斷弦,正式成為大內密探,你說他重不重要?”


    這年輕人不屑的說道:


    “半年的時間,他能修煉到什麽地步?


    三流,二流,至多不過是一個一流高手,就這實力也能當大內密探。


    看來這保龍一族不過如此,跟電影裏的也強不了多少。”


    張勝搖搖頭說道:


    “不要小看保龍一族,這裏保龍一族可不是電影裏的三流組織。


    他們裏麵高手很多,老大曾說過,薑斷弦在上代密探中不過是最弱的一位。


    你可以想想其他幾位該有多強,領導他們的鬼王又該有多強?”


    電影?他們不是原住民,是玩家?不,不對,他們是遊戲公司的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李四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就已經盯上了自己,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陰謀。


    還有他們說的那個老大,在這裏的身份又是什麽?


    自己半年以後接替老薑的事,在組織內部雖不算什麽機密,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知道的。


    難道他們老大在保龍一族裏有眼線?還是說他們老大就在保龍一族裏?


    李四壓下心頭疑慮,繼續播放畫麵。


    那年輕人繼續問道:


    “既然保龍一族這麽強,這個李四有又什麽特殊之處,能夠當上大內密探?”


    “不知道,老大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咱們監視他了。


    不過老大曾說過,保龍一族是父死子繼,薑斷弦是天閹之人,沒有其他傳人才讓他當上接班的吧,就跟零零發的情況差不多。”


    張勝不確定的說道。


    年輕人嗤笑一聲說道:


    “封建社會就這樣,這保龍一族早晚也是玩完的貨色。”


    對於年輕人的話,張勝沒有接茬,可能他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吧。


    靠!這兩個傻蛋在說什麽呢?我這種絕世天才其實你們所能度量的?


    這樣也好,你們越是小看我,我的發育時間越長,等著吧,早晚有你們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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