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站在月光下,雙肩微微的顫抖,一直以來的平靜被她的出現而打破。

    而如今卻要麵對著她那慘淡蒼白的臉,她的存在讓自己的人生偶爾也會有寫起伏,她知道自己不是很安靜的人,可是卻也有些不由自主……

    眼角仿佛望到了身後,一條身影正站在那裏,多麽久以來,她都一直可以看到這條身影,卻從來也沒有去在乎過……

    良久轉過身望向了那條身影,“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去歇息!”

    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起伏,她卻也清楚的知道,這也隻不過是因為如今的自己心如止水,她不想去關切周身的一切,卻不能否定一切的存在!

    他沒有出聲,隻是走上前看著她,“請姑娘早點迴去吧!”

    他沒有一句關切的話,卻也是讓她感受的到,但是她怎麽可能睡得著,心裏除了一片憂心便什麽也沒有!

    “我知道姑娘您在為她擔心,但是也請你早點迴去吧!說不定明日就可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麽,隻知道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

    她的眼神淡淡的從空中放向了他,微微的揚起唇角,笑了,“謝謝!但是我在想些事情!所以……”

    柔柔的唿吸,帶著點點的遐思,有時候無意的一個眼神卻也會讓人為之心動,他隻不過是輕輕的眯上了雙眼,卻也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月色瀉在水的床麵上,透明的水波隨著夜晚的涼風漸漸有寫波瀾,就像孩童拿著石子打著水瓢,仔細聽去,似乎還有一些叮叮咚咚的聲音,波光粼粼的水麵泛著隱隱的白光,深深的唿著一口氣仿佛也隨之融入進每一分每一毫。

    夜晚的水氣開始漸漸升起,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有寫迷蒙,就連深處在同一側的兩人,也能發現周圍那淡淡的霧氣。

    微微的揚起了唇角,她想到了小時候采藥,“你知道嘛!小時候師傅經常帶著我去采藥,還教我分辨藥物!通常都是白霧升起,朝陽未起的時候!”她說的很認真,他看的很用心,在她的身邊總有那麽一種淡淡的快樂!“那時,師傅就會帶著我去采集露珠,接著就一同去采集藥物!有時候我們是在下午的時候出發的,接著一同去尋找曇花,日子想想也過去這麽久了……”說著便笑了,但是這笑卻有些不太自然。

    “下一次,我帶你去看我們羅蘭的日出!”他的表情很認真,她有寫錯愕的看著他,笑了。

    這一迴是真心的笑了,他聽得懂自己再說什麽,說實話,日出是自己一直想看卻也沒有看到的,但是如果……或許可以的吧……他也隻是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屋中,她有些慘淡的看著她,她的臉色已經和一張白紙相差不多了,身上的肌膚也開始軟趴趴的,這開始是很不好的預兆了,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粒粒的紅色疹子一般的東西,如果再拿不到藥物她就真的要離去了……

    這些日子吳塵都守在她的身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是卻無法放手,就這樣守在她的身邊也安心了,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她,他的新如同刀絞一般,痛苦難堪。

    好不容易得到了,卻要麵對著她的離去。仿佛是一個遊戲,是一個折磨,早知道如此何必讓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才過了不久,晏殊就忽然衝了進來,“迴少主,絮兒姑娘的師叔迴來了!”說著滿臉的喜氣,他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麽,卻也同時充滿了欣喜,然而在他的身後卻出現了另外兩個人,原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們,就一同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看著他們手中的兩個大布龍似的東西,大家麵麵相覷,絮兒趕忙走了出來,欣喜萬分,她高興的看著他們。

    但是接著就有些尷尬,她清了清嗓子“王儲,您可以不可以暫時迴避一下!“說著將視線望向了他,他很通情理自然就同意了,轉身離去了。

    原來所有的人都要離去了,她卻說道,“可以不可以叫那七公主來一下!”接著便走進了內閣,將那兩個布包都打開,裏麵全是蜂窩,不一會玄清便來到了,期待的看著她。

    “你對隔血的人的感覺最明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一同幫我在她的身上敷藥!“她的眼神認真,讓她也不由的被折服。

    點了點頭,接著就一同開始行動,撥開了她身上的衣裳,將那粘乎乎的蜂窩肉一點點的塗在……

    所有的人期待的看著屋子,等待著被兩國為之困擾的疾病的解救方法,他們都知道萍兒的時日不多了,這或許也是唯一一個辦法了!

    當眾人都為之期待的時候,終於兩個人狼狽的走出屋子,大家都將視線放向了她們。

    “王儲,可以讓晏殊陪我出去嘛?”說著將視線放向了他,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她這是什麽要求。

    ……

    街道上,她走在前頭,他跟在後頭,他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跟著她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他有寫茫然的看著她。

    “絮兒姑娘,你到底……”

    “你知道這羅蘭哪裏的紅木最好!”他不明白她要紅木做什麽,但是很快的便帶著他來到了一家之前,她隨即走了進去,很快他才想到一件事情她來的路上是一條路都沒有走錯,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這裏,可是為什麽還要和自己出來,是不是……甩了甩腦袋,自己在想些什麽,其實他想對了一半,因為的確她是想和他出來,但是順便讓他將紅木帶迴去!

    看著她要了那麽多的紅木,他不為的一愣,接著就是兩個人一同推著車子迴去……

    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飄過,本能的她想到了一個人,師傅!

    可是才一晃眼便不見了,有寫茫然的搖了搖頭便迴去了,他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以驚訝的抬起頭睜大眼一會又失落,搞不懂……

    而此刻正有一位老伯站在門口,“我要進去!“

    侍衛們麵麵相覷不解的模樣,他們不明白的就是才進去沒多久的白衣老伯什麽時候又出去了而且換了一身黑衣?

    “為何——哦!請進——”他們掩藏著心裏的疑惑出聲。

    聽著他們的話,他有些不解,“唉,怎麽說進就可以進去啊!為什麽可以進去啊!”

    他們麵麵相覷了一會,“您不是要進去嘛,您可以進去啊!就請進去吧!”

    “可是你們要告訴我為什麽我可以進去啊!這裏是羅蘭王宮啊!奇怪,為什麽啊!”

    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看著他,一時語塞。

    推著車子剛剛走到王宮門口就看到這樣的一幕,絮兒看到那老伯不由的欣喜,立刻跑上前,抓著黑衣老伯的手臂,高興的手舞足蹈,“師傅,師傅!您來了!”所有的人都茫然不解,他不是她的師叔嘛?怎麽又成了師傅?

    “絮兒啊,是你啊!對了你來評評理!”說著就要說出個七葷八素來,她大大的笑了,那晏殊莫名的看著這一幕,將車子推了上來。

    “師傅,暫且不論,這一些,我們先進去!”說著笑嗬嗬的將他推進王宮,大家都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晏殊也有些茫然,但還是跟著他們一同進去了,其實這也是第二次看到她這麽的歡,心裏也不由的有些開心。

    當他們來到那周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了看白衣老伯又看了看黑衣老伯,兩個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呀,老哥啊!你來了啊!“白衣老伯高興的走上前抱住了黑衣老伯,黑衣老伯也興奮的抱住了白衣老伯。

    “老弟,是我啊!“

    說著兩個人哈哈大笑,所有的人迷糊不解,隻有絮兒在一邊微微的笑著,吳塵很快也明白了情況在那裏望了一眼就將視線放向了另一方。

    “咳咳!“輕咳了兩下,絮兒將他們的神拉了迴來,他們也明白現在所處的地方,”這是羅蘭的王儲!這位黑衣老伯是我的師傅!當今的神醫!“

    雙方都對視了一眼,一個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個則彎下腰鞠了一躬!

    仿佛立刻想起了什麽似的,黑衣老伯說道,“絮兒,萍兒如何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師傅這些事情一時說不清楚,對了我買了一堆紅木!”

    “莫非你找到了法子!”說著有寫欣喜的看著她。

    她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傅,“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用一種毒蜂窩作為引敷在萍兒的身上,我想將這些紅木立刻製成一個木桶將她安置於內,接著用熱火去燒!”說著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她怎麽想出這種法子。

    “是什麽蜂窩!”

    “就是在酥果旁的那種被稱為萬年蜂的蜂窩!”說完便低下了頭。

    可是——“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兒,為師和你想的一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說完便讚許的看著她,她有寫欣喜的模樣讓所有的人都開始放心,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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