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月光朦朧,淺淺的睡意並沒有應時而來,她有些茫然的看著頭上的那篇絲紗,心中感慨萬分。

    良久才閉上雙眼略有所思的樣子,這一夜,想必任誰也是無法安眠的吧。

    夜深了,終於它還是來了,伴隨著風雨一同的來到。

    窗外響起了滴滴答答的雨聲,身旁有一股淡淡的風,這一夜她一直在淺眠。

    她清楚的知道師傅已經特地在等待著自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忽然之間丟下自己和絮兒,但是她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一切……

    咽了一口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雨絲,點點的迷蒙伴隨著空中的那份濕潤越發的濃烈,四處白氣騰騰。

    他們有些堅定的看了看遠方,又望了望身後的她點了點頭。

    “師傅,師叔,你們確定了嗎?”一個盈盈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卻被雨聲淹沒。

    “絮兒,昨夜的我們其實已經可以離去,但是我們卻想看一看她……”這也是一種關心,這句話沒有說完,他們隻是相視了一眼。

    “師傅你——”

    “絮兒,就這樣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說著淡淡的笑了笑……

    雨早就停了,終於睜開了眼簾卻發現一片白色,一切都還是那麽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連門外也沒有任何的聲息。

    這一刻她確定了師傅他們真的已經走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從床榻上起身。

    一切都是這樣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們的離去仿佛是早已預訂好,在十年前或許就已經是定好的,他們有自己的路,吐了口氣,睜開眸子眨了眨。

    這裏是一篇風平浪靜,而那裏卻開始波濤洶湧。

    在城門口的告示牌上多了一張紙,一群人圍在那裏看著上麵的內容,有好多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竊竊私語。

    “今特令,侯王爺府內入一刺客,竊走其烏紗帽,並引起騷動,若有人發現其下落,上報衙門!”這消息的文字狗屁不通,眾人卻有些啼笑皆非,這侯王爺真是蠢到家了。

    有幾個身影轉身離去,口中卻說著一些話,“真是快意,那狗侯王爺活該!”然而他們卻不敢大聲,隻是用眼睛掃了掃周圍,隨即快步離去。

    “唉——聽說了嗎?侯王府入竊了,烏紗帽都保不住,看他怎麽辦!”四處都是百姓們的聲音,然而這卻讓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同一個心聲。

    由這些百姓們的言語可以看出這個侯王爺的人品極差。

    此刻侯王府裏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圍在一起,一個山羊胡子的人正站在最高處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們,傲然的模樣。

    “說!是誰!”他的模樣蠢極了,然而沒有人敢出聲,隻是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

    他的身側有一個長的妖豔的女子,正冷豔旁觀著這一切。

    “小沫沫,昨夜你沒被嚇到吧!沒事吧!”說著用惡心的表情望著她,那女子隻是微微的蹙起眉頭有些嬌媚的低嗔一聲。

    “奴家昨夜可真是受嚇了,王爺可要做主啊!”這一對人在眾人的眼中莫非就是一個笑柄罷了,然而處於權位的相差人們隻是隱隱的忍著。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忽然出現了。

    “拜見侯王爺!”這個男子長的剛毅帥氣,很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侯王爺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喲,你才來啊!你瞧咱這侯王府可真是雞犬不寧,如今竟然有人不知好歹的闖入搶走了本王的帽子,你說這可怎麽辦?”

    他隻是微微的低了低頭,“葉楓必當職守,定會找出那人!”

    “最好如此,我可不想某一日成為眾人的笑柄!”說著斜著眼瞪著他。

    他沒有出聲,隻是微微的蹙起了眉頭,“聽說,王爺的妾侍蘇沫親眼見過那人!可否告知一二!”

    那女子隻是微微的斜了一眼,有些楞楞的模樣,隨即眨了眨眼,“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昨夜起身飲水,忽然看到一個黃色的身影,我有些模糊的看著她,接著……”她沒有說下去隻是有些惶恐的低下了頭。

    “哦?隻是如此,那黃衣女子——”

    “什麽女子啊!根本就是個孩子一樣,莫名其妙的闖入,還戴個什麽麵紗,真是的!王爺~奴家好怕!”說著跺了跺腳拋了一個媚眼附在他的身上。

    那侯王爺隻是心疼的撫著她的肩,“乖乖乖——不怕不怕!葉捕頭,我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出是誰!”說著又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妾侍,在眾人的眼前離去了。

    他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裏若有所思。

    眉頭緊鎖,他想起了昨夜他碰到的那個女孩子,也是一身黃衣,戴著麵紗,他當初也十分的不解,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她做的,他一直都狠清楚侯王府的所作所為在眾人的眼中他們莫非就是那些自私的人,用權力去謀害百姓,奪取美女什麽惡事都有他們一分,但是……

    她走出了屋子,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從今日起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孤兒了吧!

    心裏有一份淡淡的傷感,拿起了那個所謂的紫金羽冠走到大廳內,絮兒早已起身在屋子裏忙碌著,“起來了!”絮兒的反應總是這樣的敏捷。

    “絮兒,我想——”她沒有說完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紫金羽冠,絮兒迴過頭看向了她點了點頭。

    “走吧!是時候了!”說著隨手整了整衣衫和她並肩一起走向了那個所謂的牆角。

    她是用那雙漂亮的小手挖開泥土的,準備將紫金羽冠放進去,卻發現裏麵有一封信,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這封信,又看了看絮兒。

    絮兒依舊是這幅表情,沒有任何的起伏,“這一定是給你的!”

    萍兒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了信封,裏麵有幾張紙,有些泛黃看來有些年頭了。

    “萍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傅一定已經不再你的身邊了,師傅不想告訴你師傅去幹什麽了,隻是去完成一個自己過去的遺憾,你想必也已經長大了,第一次的所為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請原諒師傅將你帶入這個行業,讓你成為了如今的模樣,但是這也是師傅的一個心願,你是師傅唯一的傳人,在你僅僅隻有一歲的時候就已經定了,那時師傅看到了你,就確定了你。

    你並非師傅揀來的,而是搶來的,請原諒師傅的自私,說的難聽點了啊!

    但是師傅卻清楚的知道當初帶你來的那個人有意將你交給我們,你的身世師傅從來也不知曉,卻也不想去知曉,我想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你會明白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年了吧!

    今年也有十一歲了吧!記住一件事,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要做任何對自己對別人不好的事情,我們是盜,卻不是壞,要按照自己的心去走……”看到這裏她微微的蹙起眉頭,這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嗎?

    她有些憤憤的看著這張紙,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狀態,心中卻又因為師傅的存在而溫溫一熱。

    絮兒始終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聲,信封有些歪斜,一塊血紅色的墜子掉落了出來。

    她有些茫然看了看又撿了起來,上麵刻了一個字“萍”,看來自己的這個名字是自己的親人幫自己取得,裏麵還有幾張紙她又看了看,似乎都是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她知道了自己的生辰是每年的十月初七,是戊時出生的,她還知道了兩個字“烏夜”。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唇角微微的一揚,笑了……

    這一切早就已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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