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卓倫坑德昱


    司老太太一路罵咧咧地迴到司家。


    司老爺子臉色鐵青。


    司老太太當即說了伍家記恨當年伍家落難之時,司家不肯幫忙的事情,所以,她被趕出來了,還被蔣誠那個私生女羞辱了,伍老說了,以後司家的人,再不得踏入伍家半步。


    司老爺子是個爆脾氣,聽了司老太太的話,氣得火冒三丈,頭頂冒煙,拍桌子摔椅子,表示這輩子,老死不再和伍家往來。


    司老婆子不停地捶打著胸口,哭喊著說不想活了。麗華要關十一年,她不想活了。她活了七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被人羞辱過,今天被一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還是個私生女給羞辱了,她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擱?


    兩個兒媳婦輪番勸著,都不管用。


    直到兩個兒子迴來,表示會為她討迴公道,一定不會讓蔣誠那個私生女好過,她才沒了聲音,躺在床上。


    又交代兩個兒子,伍家他們得罪不起,隻能暗中對舒纖黛那個賤蹄子動手。最好是毀了她,讓伍卓倫把她趕出伍家,同時,也能讓伍卓倫傷心。


    司莫辰坐在奶奶床前,詢問細節,詢問舒纖黛到底是怎麽羞辱的?


    司老太太眸光閃爍,想了想,開始添油加醋:“我把我手鐲送給她,她說她的手鐲,沒有任何人的手鐲能比得上!”


    司莫辰擰了一下眉。


    二嬸在一旁罵咧咧起來:“什麽玩意?她的手鐲能和媽的相比?到底是個什麽手鐲,媽看了嗎?”


    “就隻是個新坑的冰種飄花手鐲。”司老太太說道。


    二嬸當即罵得更厲害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嗬嗬,沒見識的土包子。”


    “她是土包子?人家能耐啊!會七國語言,三歲能作詩,五歲能畫畫,七八歲,畫的油畫,能賣幾萬美金,她說她根本不需要懂首飾,她戴的,就是最值錢的,她擁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說我沒有資格在她麵前說教,她堂堂的伍氏當家主母,不知道比我的身份高貴多少?”說著,司老太太伸手就打自己的臉,一邊罵,“我這張老臉啊!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麽大的侮辱,我要怎麽活下去啊?怎麽活?”


    說著,她又作勢要起來:“不活了,不活了啊,活到這一大把年紀,也膩了,麗華也出不來,我早知道這樣,我作什麽要把自己的一張臉皮撕下來拿給他們去踩?”


    司莫辰沉聲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二嬸當即不願意了:“交給你?你打算怎麽做?司家現在還是你叔當家呢。”


    司莫辰臉色一冷:“那接下來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的材料,就讓二叔去報送吧。”


    司老太太一聽材料的事情,想著伍卓倫如今是亞洲區的組長,立即道:“阿辰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奶奶的這張臉,就交給你了,大局為重,先讓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確定穩了以後,再來處理這個事情。”


    一聽司氏入時索財團的事,司莫辰的二嬸三嬸都閉了嘴,不敢多言。


    司莫辰再冷聲道:“姑姑判十一年,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爭取到的。叔叔這邊還有一些人脈,請再繼續爭取。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的事情,我會抓緊。舒纖黛給奶奶氣受的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看著辦。”


    “你不會是看上她的美貌,故意幫她吧?”三嬸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司莫辰沉著臉,聲音也一樣的冰冷:“不如三嬸來做司氏入時索的材料?”


    三嬸閉了嘴,心裏卻是各種對司莫辰的不滿:拽什麽拽,什麽玩意,以為要不是你認識人,我們能讓你迴來,就讓你死在國外了,沒用的東西!


    司莫辰見沒人再說話了,又冷聲交代:“時索這邊的材料,我需要兩個星期,所以,這兩個星期,我希望任何人不要去找舒纖黛的麻煩!”


    司老太太心裏實在不是滋味。她讓他們都出去,把兩個兒媳婦留了下來。


    兩個兒媳婦湊到婆婆的前,一臉虔誠地問著有什麽交代。


    司老太太眸色黯了黯,將自己的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蒼老的手臂,晃動著手腕上的手鐲,誘惑道:“看到了嗎?這個手鐲,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嗎?幾個億的老東西。”


    兩個兒媳婦眸光炯亮。


    司老太太想著舒纖黛那個小賤人,不僅害得自己的女兒女婿入了獄,還敢在她麵前說教,不把她放在眼裏,並害得伍家與司家兩家的關係徹底崩塌,她怎麽都忍不下這口氣。


    她再說道:“你們不要出麵,但不是不能讓別人出麵的,我要她受到羞辱。誰做得好,這個手鐲就給誰。要是誰給我壞了司氏入時索財團的事,這輩子,都不要想得到司氏的繼承權。”


    “是!”兩個兒媳婦紛紛應聲,想辦法去了。


    *


    要過春節了。


    原本冷清的街道,都變得格外熱鬧了。


    市政的人正開著車子,載著樓梯和工作人員,往路燈架上掛燈籠,樹上掛彩燈、彩旗。


    環衛的,打掃著街著,細致地擦拭著護欄。


    “蜘蛛人”也多了起來,隨處可見外牆上掛著兩個,腰間掛著安全帶,腰側掛著一隻水桶,正做著清洗外牆的工作。


    城市,大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德昱王子與德馨公主坐在一個餐廳靠窗的位置。


    德昱王子摘了假麵,一張英俊非凡又略顯邪魅的臉上,掛著淺笑,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紅酒,瞟一眼德馨公主,問道:“為了一隻貓,你就不惜把自己的親哥哥賣得幹幹淨淨?”


    德馨一心虛,吐了吐舌頭,隨即脖子一梗,說道:“你都不知道,那隻貓有多討人喜歡!它有那麽胖!”


    說著,她雙手張開,做了個合抱的動作,以形容傑克家裏的那隻貓,真的很胖。


    德昱王子鄙視道:“你讓人養了七十多隻貓,每一隻你都說它們不知道有多可愛,然後呢?你拋下它們,自己跑到m國來。”


    “那不一樣啊!我玩累了,會迴去陪它們的。哼,比起我養貓,你們男人養女人才可惡呢。勒羅大公爵家的公子,娶了七個老婆了,還沒有收心。你說,你們男人娶老婆,是不是會娶上癮啊?”德馨一臉的鄙夷。


    德昱眸色一冷,低斥:“別拿我和他比!我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嘁!”德馨嘁了一聲,“那是誰三年前喜歡清姐姐,現在又移情別戀要來追求小歌姐姐?”


    “嗬嗬……”德昱嗬嗬一笑。


    德馨撇了撇灑,拿起叉子往嘴裏叉意大利麵。


    尖椒牛肉意大利麵,不知道有多好吃,辣得靈魂都快要出竅了,那種感覺,爽!


    半晌,德馨公主吃下了半碗麵,她抬起頭來,好奇地問:“哥,你到底喜歡清姐姐還是小歌姐姐啊?”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不是麽?”德昱並不正麵迴答,“我喜歡更難征服,更有挑戰性的事務。”


    他有意誤導她。他聰明的妹妹,一定會覺得拆散別人的家庭,把小歌搶迴來,是更有挑戰性的事務,其實,他一直是一個長情的人。七歲的時候,牽過慕清的手,十歲的時候,偷親了她,十七歲的時候,表白失敗,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改變過追求的目標。


    隻不過,此路不通,他隻好繞道。


    而更有意思的是,伍家,竟然那麽不平常,嗬嗬,竟然會與st國的國寶扯上關係,也難怪十幾年前,一昔之間被人滅了幾十口人。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


    “可是小歌姐姐有伍總裁了耶,還挺帥的一個男人!”德馨公主說道。


    德昱王子唇角一勾,語氣邪魅:“他那麽好,不如,你去搶他?”


    “我才不呢。”


    “你搶都搶了!”


    “那是考驗,是考驗,是幫著小歌姐姐考驗!我才不會搶別人的老公呢,男朋友都不行!”


    “你猜小歌會不會領情?”


    “我傻啊?我為什麽要告訴小歌姐姐呢?”


    “你以為伍卓倫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唄,以後我再也不會幫你做這種事情了,哼!”


    “嗬嗬……”德馨王子愉悅地低笑了兩聲,繼續優雅又淡定地喝酒吃菜。


    電話鈴聲響起與餐廳格格不入的音樂。


    德昱接起電話,臉色就是一變,騰地從椅子裏站起來:“什麽?你說什麽?”


    “我的股份減少到7 %,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我缺錢?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時索財團12 %的股權,現在我變成7 %,哈哈,伍卓倫也達到7 %,然而,他還有作價8 %股權的伍氏集團,狠狠地壓我一頭。五千億,我缺嗎?我缺嗎?”


    “shit!你知道時索財團的股份有多難得嗎?你竟然敢私下出售我的股權。你竟然敢不問我?”


    “我什麽時候電話打不進來了?”


    德昱王子聽到助手的匯報,氣得心肝肺都痛了。時索財團的股份,他輾轉幾個國家,各種周旋,甚至跑到歐盟去,天天去軟磨硬泡,才找到一個與塞澤爾王子相熟的人牽了線,從他們每個人手裏,勻出一部分股權來給他。


    這12 %的股權,他花了三千億美元。他的好助理,真會算帳,轉手就把他5 %的股權賣掉,得到了5000億美金,哈哈,真會算帳,真會賺錢啊!賺了幾千億呢。


    要不是那個孫子此刻還在歐盟,他真恨不得直接一爪子掐死他。


    關鍵的問題是,連匯報都不向他匯報。


    德馨公主聽到哥哥講電話,公道地說道:“哥,你的手機,昨天和前天下午都打不進來啦!怨得了誰?”


    “shit!”德昱王子又罵了一聲。


    “什麽事生這麽大氣啊?哥哥不是常說,未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不能隨便喜形於色嗎?”德馨公主撇著嘴,隨即淡定地吃著剩下的半碗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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