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灌嬰迴軍北上卻銷聲匿跡,趁夜突襲大破楚軍斬殺薛公


    郯公拉著斥候進宴,項聲立刻知道情形不對,立刻解散酒宴,擯退侍女,今斥候詳細道來。


    聽聞黥布又來入侵泗水郡南部,有些惱火,卻在情理之中,他相信自己曾經在淮南擊敗過九江騎兵(黥布的騎兵),在楚的地盤更能將黥布拿下。


    故而項聲優先考慮的是灌嬰率軍殺迴,這讓項聲沒有進餐的雅興。


    項聲立刻下令命斥候去探查灌嬰會從哪個地方渡淮水,來決定讓下相的楚軍前往阻擊,然後等他南下。


    斥候日夜兼程,一刻不敢停留,帶迴的消息讓項聲很失望,也很憤怒。


    居然沒有探查到灌嬰從何處渡軍,怎麽可能,萬人渡淮水動靜不可能小,怎麽會探查不到。


    不知道對方的動靜,這讓項聲心中沒底,他常引騎兵,最常做的就是弄清楚目標,排查出到達目標的幾條路線,


    然後在一條路上做迷惑,尋一條捷徑直奔目的地。


    如果不知道灌嬰從哪裏渡淮水,即便讓下相的先遣軍去阻擊,也不到地方。


    交通不便利的年代,即便有大秦花費巨資修路,但多年戰亂還是讓一切擱置,常年混亂,或許是對秦的憎恨,大秦修築的筆直官道多被毀。


    項聲不願坐以待斃,欲行軍南下迎敵,薛公立刻諫阻項聲,認為當以逸待勞。


    即便去迎敵,但不知灌嬰從何處渡軍,反而很被動。


    以逸待勞倒是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項聲這才多加人手前往淮水北岸探查,終於看到漢軍渡河的跡象,這下項聲立刻集結軍隊,準備在漢軍登岸未久直接突擊。


    薛公、郯公便將楚軍在下邳城外集結,還將下邳城內的軍隊一塊拉出來,加入這場戰鬥中。


    項聲親自訓練下下邳城內的兵馬,準備讓他們一起打個漂亮仗。


    項聲準備兩日後出發,要盡快去擊漢軍。


    秋夜有些微涼,人人緊著心,突然起來的喊殺聲讓這個秋夜變的與眾不同。


    項聲從睡夢中驚醒,他有點懵,漢軍還在渡淮水,尚未到下相,哪來的喊殺聲?


    怎麽迴事?


    項聲身經百戰,知道這是遇到突襲,立刻起身披甲。


    昨日訓練完新兵,項聲沒有迴到下邳城內住,而是直接住在軍營內。


    項聲不太著急是因為他已經下令下相的楚軍前去阻擊,即便戰不利,也能阻擋一時,彼時他可以憑借完整之氣去擊漢軍。


    訓練的內容其實很簡單,由於他們本身就是楚卒,所訓練的無非是改變打法,改變配合,能夠看懂項聲的旗令。


    由於項聲的主力是以騎兵為主,其他軍種要配合騎兵作戰。


    所以作戰的形勢不同,這是楚軍中非常奇特的一麵,甚至在整個楚漢之際的各路諸侯中,這種作戰形式也是非常稀奇。


    除卻灌嬰就是項聲在用這種形勢,這種形式在秦未就已經出現,灌嬰的戰法主要是李必和駱甲訓練而出,項聲的戰法則是源自於項羽。


    項羽就是靠著騎兵為主的戰法,在邯鄲之戰和彭城之戰中確立戰神的地位。


    項聲已經訓練完畢,下邳軍能看懂他的令旗,準備翌日出發,結果遭遇實襲。


    這一場突襲不僅來的突然,打的也很猛,郯公渾身帶血的來到項聲的大帳,“將軍,漢軍突襲。”


    項聲故作冷靜,“何來漢軍?”


    郯公也有點發懵,“未將不知,火光之中隱約可見灌字將旗。”


    項聲有些震驚,“灌嬰?不太可能!”


    項聲話雖這麽說,但他已經確定一定是灌嬰使瞞天過海的計策,用疑兵大張旗鼓的渡淮水,自己則率主力從他處悄然而來。


    這種伎倆他也曾用過,所以再熟悉不過,明白自己大意,項聲立刻進行糾正。


    一場激烈的正麵較量在秋夜打響,一直到晨曦,東方發白,這場決鬥都沒有停止。


    天亮,戰場變的清晰起來,也讓項聲感到震驚。


    不僅看清這次突襲他的的確是灌嬰,殺的楚軍措手不及,而且還斬殺薛公。


    薛公是薛縣縣令,薛地乃項梁確立天下諸侯盟主的地方,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故而薛公也是深受項氏的信重。


    薛公的死,對項聲有不小的觸動。


    薛公至死都不明白,原來還暢想著怎麽收複失地,成為西楚的開國功臣,怎麽眨眼之間就把小命丟掉。


    項聲不愧是西楚之內如今所剩無幾的大將。


    即便遇到突襲,依舊能快速組織起抵抗,如此一直到天亮,雙方才退場,第一次交鋒落幕。


    灌嬰也沒打算一次徹底解決項聲,率軍而走。


    項聲和龍且搭檔起來可以擊敗黥布,不過在作戰能力上二人還是項聲略強,二人搭配起來倒是不得了,可惜現在龍且已死,


    能夠協助項聲的隻有留公旋(留縣縣令,名旋,姓氏不詳)。


    其實在項聲置酒宴,小小慶祝一下複定淮北的成績,留公旋則負責督導全軍,令全軍時刻保持警惕,保持隨時要戰的準備。


    薛公和郯公入席後,有留公旋在後方,項聲很放心的開辦這個小酒宴。


    項聲的目的自然不是為飲酒作樂,而是借此犒勞諸將吏,鼓舞將士,肯定戰績,激起楚軍士氣,


    想告訴楚軍士卒,漢軍沒那麽可怕。


    漢也隻有在其他地方囂張一下,在楚的地盤休想倡狂。


    本來是傳達這個理念,誰知戰況突變。


    恰恰在留公旋累倒在床榻,唿唿大睡之際,灌嬰軍襲擊而來。


    留公旋很警惕,他知道這次複定淮北絕非如表麵那麽順利,在拳頭前麵,諸多城池的倒向是不能確定的。


    這一刻或許還在楚的懷抱,下一刻就不一定喊誰為爹。


    故而留公旋一直在準備著繼續平定反叛之地的工作,可其餘諸將卻不一定有他這般自覺和警惕。


    留公旋不受控製的入睡後,灌嬰則親率騎兵殺來。


    突襲來的很快,等到留公旋協助項聲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後,灌嬰已經率軍離開,薛公也被斬殺。


    項聲道,“灌嬰親率之軍,乃先遣軍,兵力不多,立刻組織兵馬隨吾反擊。”


    遭受襲擊,楚軍受重創,還折損一員戰將(薛公),項聲很生氣,欲懷怨而擊。


    小人物做個決定,如果錯,錯就錯,改了就好,沒啥大不了,不怕丟麵子,也沒有麵子。


    大人物一旦做決定,就守著一言九鼎的形象。


    項聲就是這樣,他堅決下令追擊灌嬰。


    留公旋敏銳的覺察出灌嬰肯定還留有後手,認為灌嬰能一路南下攻略諸多城池,絕對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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