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騎馬奔逃,夏侯嬰、周緤騎馬護衛,劉季才出城不料盜賊告密令其陷入危險境地。


    秦兵在其後追擊,盧綰引軍斷後,邊戰邊退。


    雍丘城南正在攻城的李由聞言城破大喜,探馬言劉季從城北逃遁,李由怒,親自引兵堵截。


    劉季軍不敵秦兵夾擊,向東北方向遁走,李由眼見將要追上劉季,不料從山間衝出一將,生的威猛,手持一把雙刃斧,斧頂端頭帶有槍尖。


    此刻已是酉時,夕陽僅剩最後一抹紅灑落人間,在夕陽的餘暉中這把雙刃斧像是染血一樣,赤紅無比,此斧的主人正是樊噲。


    見此斧李由心驚,猛勒馬轡,樊噲大吼一聲,李由馬驚,前蹄騰空差點將李由掀翻在地。


    新任裨將為表功,縱馬持刀攔在李由身前,怒目而視,樊噲見劉季被狼狽追擊,早已憤怒,單手一震,雙刃斧沒有砍將過來,而是去勢甚急的一刺。


    樊噲弑神斧,乃一尖雙刃斧,兩月牙刃中間便是那似槍頭一般之物,刺之力甚疾,微發出尖嘯之聲。


    新任裨將乃先前後軍校尉,橫長刀擋架!


    砰的一聲巨響,刀與斧交鋒,火花四濺,兩人手臂皆發麻,樊噲眼疾,便揮斧砍向裨將坐下戰馬。


    戰馬受驚,四蹄而動,向右轉,將裨將左背送至樊噲眼前,樊噲喜,手腕一抖便砍向其背。


    裨將居然背後耍大刀,將這一招拆除,兩人又大戰十幾迴合。


    李由觀二人大戰,情不自禁的讚曰,“若得此人為將,秦軍如虎添翼。”


    李由身旁有一將,身長八尺,麵如灰棗,乃秦一軍侯,道,“賊兵眾多不可姑息,但招降是個不錯的計策,郡守先招降以表愛才之心,若不降再殺之。”


    先前秦兵災攻城時箭矢用盡,這才讓樊噲可在萬軍前衝殺。


    秦軍侯待李由招降道,“來將何人,郡守愛才,若降之,封侯拜將。”


    樊噲聽聞哈哈大笑,“汝若降,尚有一命可在。”


    樊噲見劉季已經走遠,便虛劈一斧,抽身而走,縱馬大笑而走。


    李由頓覺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怒道,“追上砍成齏粉。”


    秦軍侯不讚成,“恐賊伏兵不止一處,望大將軍勿中計耳。”


    聞言,李由陷入猶豫之中,便是在猶豫之中,樊噲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此刻李由才道,“觀之,吾等兵力是敵數倍,何故懼之,追。”


    裨將心中惋惜,“若早追之,必破賊。”


    秦軍侯建議道,“可哨馬前往打探,知其逃亡之向,可兵分三路包抄。”


    裨將聞言,反對道,“林中不知有無大股賊兵,分兵恐遭分而擊之。”


    李由聽聞兩人言之皆有理,一時間難以拿定注意,兩人靜靜等候李由的表態,李由猶豫再三,“汝二人皆有理,吾撥軍侯五千人馬,可自行引軍截殺,若兵力懸殊隻做襲擾便可,吾親引大軍尋賊兵主力。”


    猶豫過後,已失最佳戰機,軍侯剛引軍追擊,忽聽秦兵後方大亂,李由驚問,“何故喧嘩?”


    須臾,有哨馬來報,“後方殺出一賊將。”


    聞聽此言,李由疑惑,“莫非已被圍矣,賊兵有幾何?”


    哨馬報曰:“不知其兵力,皆從塵霧中殺出。”


    裨將請戰道,“吾願生擒至大將軍麵前。”


    李由道,“善,當為將軍表功,擂鼓助威。”


    秦軍閃出一條通道,新任裨將持長槍縱馬來至戰前,見一虎體狼腰豹頭猿臂之將持圓錘砸殺數十名秦兵,威勢不可擋。


    裨將大喊道,“來者何人?”


    此將大吼一聲,眾秦兵後退,“沛公之將,周勃是也。”


    言畢,持怒天錘向裨將砸將過來。


    二人兩馬,一槍一錘鬥在一起,戰的甚酣。


    李由觀之內心再次讚歎,“劉邦為何有諸多勇將?”


    此時有謀士向李由進諫道,“裨將與賊將鬥的正酣,郡守若遣一支奇兵突然衝殺,此將必定可擒。”


    李由聞言搖頭,“此計雖好,恐傷裨將,若失其心雖有爵位難以換迴,休得妄言。”


    謀士暗歎,“豎子不足與謀。”


    李由見裨將引軍衝殺,左衝右突,倒是令賊兵有慌亂之狀,喜道,“快,快,快,擂鼓助威!”


    咚咚咚


    鼓聲悠揚,傳至周勃和裨將耳中卻大有不同。


    周勃持錘,招數不多,化繁為簡,隻有一個錘,或上或下,或借助戰馬衝砸。


    裨將戰不多時,心中漸漸有數,覺賊將不過是力氣過人而已,並非武藝超群之人,便略顯大意,心神恍惚。


    便是這恍惚之際,周勃的怒天錘卻突然如猛虎下山,或如毒蛇探頭,猶如獵鷹俯衝。


    怒天錘錘體離柄,一向砸向裨將的腦袋,裨將慌神,急忙持槍擋架,終究是晚了一步,虎口震裂,發出刺耳的巨響令其耳朵嗡嗡作響。


    裨將有些耳鳴,便是在此時李由命擂鼓助威,耳鳴更加嚴重,頭有些沉,猶如大腦猛遭雷擊。


    周勃見一招得手,接著又是一招餓虎撲食,錘體再次離柄,砸向裨將的腦袋,裨將慌亂中再次招架。


    一次令裨將腦袋發懵,二次餓虎撲食令裨將膽寒,三次獵鷹俯衝,又是衝著腦袋而去。


    裨將再也無法招架,直接被打中耳朵,這次不隻是耳鳴,而是感到腦袋劇痛,緊接著便是什麽感覺盡無。


    沒有疼痛,沒有耳鳴,隻有一片空白,看眼前的秦兵有重影,觀周勃動作似乎放緩。


    這種感覺裨將從未有過,內心有一種極度的恐慌,可是封侯拜將的願望在不斷支撐著他,他欲再次舉起長槍,可是發覺手臂不聽使喚。


    手中的長槍跌落,他的眼中盡是震驚,他不明白為何長槍會脫手,自他隨李由由洛陽出發,槍從未離過手。


    震驚之餘並沒有發現怒天錘之錘體再次砸向他的腦袋,這是周勃最近修習武藝自創的三連錘。


    這次第一次在戰場上實驗,令周勃有些失望的是居然首次使用三連錘居然沒有取裨將性命,似乎依舊在掙紮。


    其實周勃哪裏知曉,此裨將勇猛異常,不下樊噲,自然不是簡單的三錘就能取其性命,能令對方失去兵器,頭腦發暈已是不錯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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