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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五章金雞**


    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新的一周又要開始了。周一一大早,所有學員照常穿著體能訓練服站在操場集合準備體能訓練,嚴正平手拿一個資料夾走到隊列前麵,麵無表情的說道:“同誌們,現在考核的成績單已經出來了。下麵我不念學號,隻念名字,因為我念到名字的學員將會淘汰,將不在屬於我們教導大隊,所以,我尊重每一名即將離隊的戰士,念你們的名字。聽到後出列,你們也不需要參加今天的早操了,迴到房子迅速迴房子整理東西,吃過早飯後10點鍾會有車子接你們去火車站迴原部隊。”


    聽到隊長的這番話,沒名學員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一個個在心中祈求:千萬不要念道我的名字。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淘汰。


    “劉正風!”第一個名字已經從嚴正平的口中喊出,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在劉正風心中確是如一陣刀割,心裏一陣翻騰,如打翻了一個五味瓶一般。他知道,這也是隊長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也是最後一次。其他學員暗暗舒了一口氣,在舒氣後,又緊接的進行第二輪的心理折磨。


    “牛猛!”


    “到!”達到後牛猛表情癡呆的跑出隊列,和劉正風站在了一塊。


    眾人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陳發平!”嚴正平“溫柔”的聲音真能殺人,把一名戰士的心給殺死。


    短短的幾分鍾,五名學員站在了隊列外排成一排,神色茫然的看著大家。


    “敬禮!”在劉正風的一聲口令下,五名學員向留下的學員和嚴正平等人敬了一個軍禮。他們的眼神似乎在說:“我們要走了,你們一定要堅持。再見了,一起摸爬滾打的兄弟們。”


    七月的邊疆大地,赤日炎炎,烈日當空、酷熱難忍、熱不可耐,悶熱難當。太陽的烈焰擊打著天山群山的層巒疊嶂,一直射入深不見底的山穀,烈焰擊打著戰術訓練場的牆壁,每一塊沙石都幾乎達到了熔點,紫紅紫紅的,熾熱得仿佛一觸即化,一碰就會變成一堆滾燙的碎末。


    軍區教導大隊戰術訓練場“硝煙四起”,土塵翻天,灰氣騰騰。在烈日的照射下,土塵都成了赤紅色的。一群穿著迷彩短袖的解放軍汗流浹背,渾身塵土的戰士拿著鐵鍬瘋狂在土地上揮舞著,曬的黝黑的身軀低著頭大幹特幹,大有當初南泥灣戰士開荒種地的幹勁。


    這個場景正是教導隊大隊長兼現在一中隊隊長的嚴正平一手導演的。星期六下午,按平常說應該是大家洗衣服,洗澡的時間了。可嚴正平卻把一中隊六十二名學員帶到戰術訓練場平場地,原因是前段時間,一地方車輛悄悄的在戰術訓練場進攻出發地域那快平地倒了幾車廢土沙,下一步馬上就要進行戰術訓練,所以現在必須盡快把訓練場清平。本來是可以請軍區工兵營派一個推土機來的。可是為了從鍛煉大家的戰鬥力處著想,中隊絕定自己動手平好場地。中隊六十二名學員聽到嚴正平這般義正言辭的話,頓時無語望蒼天,這啥人啊……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激烈戰鬥,6堆沙土小山包終於被大家手中的鐵鍬征服。平場地任務也進入了最後階段,就是用鐵鍬把場地平整好,把垃圾清理埋掉。在嚴正平的指揮下,中隊六十二個人手拿鐵鍬站在烈日下在進攻出發地域排成一排,集體往前推平整場地。這下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一行人仔細的用鐵鍬推著場地的不平整處,看到垃圾,時而蹲下撿起挖個洞埋下。


    “鍾國龍(這已經是集訓的第二個月,按照輪流擔任班長製度,這個月的班長是由劉強擔任),”劉風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快流到眼睛的汗水,對旁邊的鍾國龍喊著。


    “恩,有事嗎?”鍾國龍看了劉風一眼。


    “事到沒啥事,我們聊聊,幹這麽枯燥的活找點話題邊聊邊幹不就好過多了。”劉風笑著說。


    “這也是,你說我們聊啥?”


    “你當兵前玩過街機遊戲嗎?”


    “玩過啊,什麽街頭霸王,圓桌武士,冷麵殺手都玩過。”鍾國龍大聲迴答道。


    “哈哈,那就好,那三國戰記你玩過嗎?”聽到鍾國龍的迴答,劉風知道今天和鍾國龍談論這個話題算是找對人了。


    “那老遊戲了,當然玩過,以前我一個遊戲幣玩通關。”鍾國龍自傲的說。


    劉風白了鍾國龍一眼,不相信的說:“不可能,你吹牛吧,我玩了那麽久,最多一個幣打到第六關老大那裏就打不過了。”


    “第六關,老大是誰去了?”鍾國龍想了會沒想出來。


    “夏侯淵吧”


    “不是,應該是一個坐在一個白鶴上拿扇子的老頭,叫啥去了?”鍾國龍仍然沒想出來。


    陳利華在旁邊聽到兩個人討論的話題,接話說道:“我知道,是左慈。”


    “對,對,對,就是左慈。”鍾國龍恍然大悟。


    “不是他,是夏侯淵好不。可以在地上滾來滾去。”劉風邊說還拿著鐵鍬揮舞模仿著遊戲中夏侯淵的動作。


    “狗屁,第六關明明就是左慈,坐在仙鶴上可以放冰,還可以衝來衝去。”鍾國龍反駁道。


    “不是左慈,我記得很清楚的。”劉風顯然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


    “扯淡,說了是左慈就是左慈,老四,我們以前玩這麽多,你說是不是?”


    “恩,就是左慈,我也記得的。”陳利華迴答鍾國龍的問話。


    “不和你們兩兄弟爭了,陳利華當然是幫你說。”劉風顯得有些氣憤。


    “哈哈,還不服,看我關羽的大招,亢龍有悔!”鍾國龍說著拿起鐵鍬對劉風揮舞著,搞得自己真跟關羽現世一樣。


    劉風拿著鐵鍬跟鍾國龍對打起來,兩把鐵鍬剛砰砰的對打兩下,旁邊一聲厲吼:“你們兩過來。”兩人心中一驚,轉頭一看,是趙飛虎,正黑著臉站在兩人身旁不遠處。


    “你們兩鐵鍬舞得不錯啊,看到我前方500米處連接著鐵絲網的那幾根水泥小方柱了嗎?”趙飛虎用手指著前方。


    兩人臉色發紅,對著區隊長手指方向看了看,齊聲迴答:“報告區隊長,我們看到了。”


    “恩,看到了就好,你們兩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泥柱子下,然後爬上去,一人站一根,在上麵單腿**,兩手伸平,我什麽時候叫你們下來你們再什麽時候下來,明白嗎?”趙飛虎說到這眼睛掃視了一眼鍾國龍和劉風。看的兩人心中發毛。而嚴正平此時默默的站在一大推戰士中間指揮著,看了鍾國和劉風一眼,沒有理會。


    “明白!”迴答完兩人衝到反坦克樁前麵的鐵絲網水泥柱下,來不及調整唿吸就迅速踩著鐵絲網爬到柱子上,金雞**站在樁子上。他們兩站的兩跟柱子,其實就是連接絲網做的幾根四方形水泥柱子,高約兩米,碗口大小,兩個人站在上麵正好腳心著柱,前腳掌和後腳跟都露在了柱子外邊。兩個人剛站上去那會,身子也是不斷的搖晃,好在二人身體平衡性都不錯,調整了一下,方才站穩在了柱子上。傻傻的看著對方,再也不敢再說話了。


    站在上麵幾分鍾也許沒什麽,可是十分鍾、二十分鍾後,兩個人的腿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腿部和腰部的肌肉也變得僵硬,兩手由於長時間平舉,也是發麻酸疼。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可天空依然是烈日如火,掀起一陣陣的熱浪鋪麵而來。頭上不斷的冒出汗珠,向下流著,流到眼睛裏兩人也不敢用手擦一下,他們知道,遠方的中隊長和趙飛虎肯定在看著他們,如果動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幹脆就把眼睛閉著。


    大約有半個小時,鍾國龍依然死命堅持著在柱子上保持著金雞**的姿勢。劉風已經堅持不住了,身體也掌握不了平衡了,站在柱子上身體搖晃的越來越厲害,終於站不住,一下載倒下去,趴在地上裝死狗。


    “誰叫你下來了?給我再爬上去站好!”趙飛虎不知道什麽時候衝到劉風身旁對著他屁股用腳踹了一腳吼道。


    劉風趕緊爬起,抖了抖手腳,馬上又爬上去站好。


    場地終於平好了,嚴正平正在整隊。隨著幾聲口令,一中隊所有學員被帶到鍾國龍和劉鳳站的水泥墩子前方,正對著他兩。


    嚴正平看了一眼趙飛虎,示意他入列。站在全中隊麵前用手指著鍾國龍大聲說道:“大家知道為什麽他們兩站在上麵嗎?有沒有人知道?”隊列中沒人吭聲。“竟然沒人知道,我就告訴你們,他們兩在中隊統一組織幹活時嬉笑打鬧,無組織,無紀律,無視領導的存在,自由散漫,作風紀律極差,自我要求不嚴。這隻是一次警告,下次中隊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定要嚴懲。6號,你知道什麽是作風嗎?”嚴正平瞪著鍾國龍吼道。


    正在保持著優美金雞**姿勢的鍾國龍看著嚴正平大聲說道:“作風就是一名戰士對自身的要求,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嚴格要求自己。”


    “恩,我看你是知道的嗎?竟然知道,為什麽不這麽做,你這樣就叫做明知故犯,知法犯法。軍人必須忠於祖國,熱愛社會主義,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忠於職守,刻苦鑽研軍事技術,熟練掌握手中武器;嚴格執行國家的法律、法規和軍隊的條令、條例,尊重領導,服從命令,聽從指揮;隨時準備打仗,抵抗侵略,保衛祖國。竟然是軍人,我們每個人的行為就要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這身軍裝。尤其是在集體統一組織的任務,活動上。好了,你們下來。這隻是一次警告,沒人綜合評定裏作風評定減一分,一區隊長迴去做好登記!”


    “是!”趙飛虎迴答道。


    “你們兩個也入列,帶迴!”嚴正平對站在隊列對邊眼神癡呆的鍾國龍和劉風吼道。


    “是!”


    中隊帶迴的路上是扛著鐵鍬一路高歌,鍾國龍和劉風也是扯直了嗓子猛吼。渾身還是酸麻酸麻的,走在隊列中步子也合不上。


    隊列左側帶隊的嚴正平看到二人步伐混亂,是又氣又好笑,對著兩人吼著“羊群裏出了兩頭毛驢子嗎?”


    鍾國龍和劉風聽到,迅速調整步伐,和大家保持一致,二人知道,再不走好,又要挨收拾了。在這裏就是這樣,原本在普通部隊的小事,在地方上不叫事情的事,放到這裏犯了就是大事,就得挨殘酷的收拾,所以,以後事事都得注意了,提高“警惕”,不然就是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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