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學校,一直沒有把我存進銀行的學費扣掉,最近老是催我去繳費,要不然要發出全校性質的欠費通知了。聽上去好像很丟人哦。前一陣子正在網上看到趙薇考研欠學校學費被傳到學校的網站去了,弄得很多人議論。

    當然我欠費不可能有什麽人議論,可是我不想被我們班那些人看到我的消息,那樣可能會被認為我是貧困學生。我不想不窮裝窮。

    很討厭啊,學校的賬戶過期了,沒有人去延期或者重新辦理,弄得我們這些沒有被扣到學費的人老是為了這個去登記啊登記的,開學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分之二時間了,學校還沒有處理妥當,要求我們自己親自去交學費。真不明白,財務處的人拿著薪水是怎麽上班的。太多閑置和多餘的機構和人員的,全都不做事,機製問題啊。

    本來約了和同學一起去的,可是後來她約了男朋友,所以我沒有一起去,一直拖一直拖,拖到某一天早上學校發出了最後通牒,逼於無奈,隻好親自去交了。

    根據了解,學校與某個建行簽了協議,所以交學費的現在隻能去那裏辦理,要不然就自己去取錢拿現金迴來學校交,我可不想拿那麽大把現金出來招搖過市。隻好去指定的銀行了。

    鬱悶死了,這個銀行離我們學校不是很遠,但沒有公車到或經過,我隻能騎自行車出去了。

    我的車第一次給我騎出校門,因為它特別的難騎,很不好使。一出來就後悔自己幹嘛那麽傻,坐公車坐到附近下也可以,幹嘛要這樣折磨自己,現在騎車多難受。風特別的大,一直莎莎作響。我是逆風行駛,老是把我的帽子吹開,隻好取下來認太陽曬了,每一陣風吹來都有沙子吹到眼睛裏,都無法張眼睛,裏麵不知道存了多少沙子,特別的難受,隻好停下來慢慢揉出來,眼淚也跟著出來了。其實這個時候最難受的不是眼睛,是耳朵,冬天的風特別的利,雖然有太陽,但是不一會兒耳朵還是感覺到了痛,很真切的感覺到風從這個耳朵進然後從另一個耳朵裏出,仿佛耳朵是空心的。

    耳朵涼痛涼痛的,好不淒慘。

    同學說十多分鍾可以到的,剛開始我也讚同,因為剛出校門就可以看到那個銀行所在的大廈,隻要一直沿著那條大道走就可以了,不用轉彎,可是騎著騎著,感覺那座大廈好像還在天邊一樣,結果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真是累的夠嗆。

    一大早做這樣的運動,真是不爽。

    還好銀行沒有什麽人,所以學費的事很快就搞定了。

    迴來的時候順風,騎得很輕鬆,心情也沒有這麽糟糕。

    路過信的房子,停下來順便發了條信息給他:“今天天氣不錯哦。”

    有點想見他,可是想到穿著他送的衣服就有點緊張了,後悔剛才發出的信息,連忙把手機關了。

    迴到學校找到綜合樓。本來想趁保安不在隨便把車停放在一邊然後上去的,沒想到剛放好就被保安叫住了:“同學,不能把車停放在路邊,沒看到這牌子說請勿停車嗎?”

    我裝作一副很無辜很抱歉的神情說:“哦,這樣的嗎?我以為隻是說機動車。”

    走到電梯口,看到那電梯剛好在一樓,於是大喊了一聲:“麻煩,等等。”然後飛身闖進電梯裏,那速度快得我心裏都叫絕。隻有一個人在裏麵,我沒有去注意那是誰,隻知道是個男的而且應該是個老師,他剛好按了三樓。不過有點奇怪,那個人好想掃了我幾眼,我雖然戴著帽子低著頭,不過以我的敏感我能感覺出來。

    出了電梯,聽到後麵有個聲音:“請問辦理遷移戶口的去哪裏辦呢?”

    哦,這聲音好熟悉了。哦哈,我知道了,是我們的美學老師,怪不得剛才他掃了我幾眼,大概覺得我眼熟吧。嗬嗬,他大概要講。“這個學生真沒有禮貌,平時分給她不及格。”之類的話了吧。他要遷移戶口啦?終於要走了嗎?他開學的時候提過這個學期要搞調動的,可是等了那麽久都沒見他有什麽動靜,還不見他上課和我們說什麽告別辭啊說什麽教了我們一年啊有點舍不得之類的話。

    對這個老師其實沒有什麽意見。如果去年我不是遲到,我就不會坐第一張桌,如果我不是坐第一張桌看書給他發現,如果給他發現他不說:“這個同學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沒有看英語的而且和我們這個課程有關的書的同學,大家應該向她學習。”那到現在為止我就不可能知道這個老師長得啥樣子了。我基本上很少去上課,而且都坐在最後麵排,而且很少戴眼鏡去,從來在課上都是低頭看自己書的,所以很少老師我認識,有些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我那時抬起頭看他,而且很驚喜很感激地看著他,這可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被老師表揚啊,我能不感激他嗎?不過自那以後我也從來沒有去上過他的課,講的美學,不懂啊。

    後來這個學期也是他上美學,去上過兩次,發覺他因為調動的事情老是給我們看電影,於是就不再去上他的課了。實在不想利用自己這麽寶貴的時間去陪他看那些老掉牙的被他稱為很有美學研究價值的電影了。給他點了幾次名後我還是堅持不去上課。後來每次同學去上他的課迴來,我就會立刻問:“美學老師有沒有調走了?”當看到搖頭的時候,我就很失望:“怎麽還在?”

    可是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好失望他還沒走。如果走了就好啦,就不用再上這個課了,就不用顧忌他到底點了我幾次名和估計自己平時分還有多少了。

    太好了,他終於要走了。

    因為這個我很開心。忙開機發信息通知舍友,告訴她們我們即將不用上這個課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了。

    出了綜合樓,準備去圖書館看一會兒書。放好車發現前麵走的一個男人是我們的攝像課老師,這老師每個學期都有交我們,所以他算是我最熟悉的一個老師了。估計他也是去圖書館的。可是,不想和他打招唿,隻好走慢一點走在他後麵。到了一樓的電梯口處,他按了電梯,看著那電梯門開了,我本能的想要衝進去,可是發覺沒有其他人了,一想到隻有我和他在電梯裏的情形,該說什麽呢?全身的汗毛就起來了,於是決定走樓梯。當我走到四樓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開了,老師正要走出來。不會吧,這什麽電梯來得,這麽慢?我走四樓和他做電梯上四樓的時間一樣?簡直荒謬。哎。不要那麽驚奇,大概是有其他人按過電梯進去了。

    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和他打招唿說話嗎?不要啊。情急之中立刻拿出手機狂按起來,裝作在發信息沒看到他。

    嗬嗬,就那麽逃過了一劫。

    我和老師之間就是這樣的,很不熟悉。而且我總結出一個規律,隻要我們學生不先和老師打招唿,很少老師會主動看學生的。所以,隻要假裝沒看到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這就是大學裏的師生關係,淡漠啊。

    這是大學校園裏的兩個主要群體,可是出了課堂,他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關係。悲哀啊。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或許說得直白點:這就是我們的製度,我們的教學體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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