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按照這個原理,我其實也可以找水月幫我問問?”鬱清問。


    溫擇敘點頭:“可以。”


    最後鬱清掙紮一下,靠在溫擇敘懷裏:“你幫我問。”


    如果水月不認識,問來問去,問一圈也是麻煩她,但麻煩溫擇敘就不一樣,對比水月,麻煩他更心安理得。


    “好。”溫擇敘問,“想好接下來怎麽做?”


    鬱清邏輯清晰:“先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和成分吧,如果我剛才衝動的發迴應,等於是把對方打成故舫的讀者,如果不是的話,就成我冤枉人了。”溫擇敘摁下衝動的她是對的。


    溫擇敘笑著說:“我們寶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警覺?”


    “我剛才發現他超話等級才3級,如果很喜歡故舫的話,怎麽也得有個7、8級吧。”鬱清覺得還是小心為好。


    溫擇敘也注意到了,所以才第一時間攔下腦熱的鬱清,避免一場混戰,誇獎:“聰明。”


    鬱清還沒真的傻,溫擇敘剛站好,她撲到他懷裏,他伸手摟住她。


    鬱清問:“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


    “什麽都瞞不住你。”溫擇敘抱她去盥洗室。


    鬱清:“不愧是外交官大人,可靠!”


    溫擇敘給她遞擠好牙膏的牙刷:“謝謝春柔大大誇獎。”


    鬱清靠在牆上嫣然一笑,很喜歡和溫擇敘相互打趣。


    迴到家裏,鬱清著手處理網上的事。


    先和長空解釋網上的事,爭得他的同意後,鬱清和助理分工做反盤,幼千本想幫忙,但因為下周就要把環襯寄迴出版社,正在熬夜趕製,隻能遠程輔助,不能參與。


    接著鬱清雇請律師整理發言博主在網上的言論和準備通過合法途徑獲取個人信息,等到律師函準備好,準備迴複。


    溫擇敘很及時地把故舫的聯係方式給到她,對方是個很溫柔的大姐姐,交流下來十分順暢。


    故舫在得知有人冒充她粉絲去陷害鬱清,決定出麵力挺,絕不姑息零成本誣陷別人抄襲。


    鬱清特別感謝故舫,因為她的做法表明了態度,故舫那些沒看過鬱清漫畫的讀者,不說支持,起碼不再發表冷嘲熱諷的言論即可。


    等到一切定好,鬱清登陸賬號反駁所有的證據和澄清,故舫和官方第一時間轉發。


    無懈可擊的做法順利扭轉風向。


    鬱清抱著手機看持續增長的評論和點讚,實在弄不懂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這麽缺德的事。


    想也想不明白,鬱清幹脆放棄了。


    說句難聽的,她取得如今的成績,不知道多少人在暗處盯著她,就等她出錯,沒必要糾結到底是誰,要做好的是把漫畫畫好,讓對她存有壞心的人全部死心。


    想通後,鬱清唿吸都順暢了,打算今晚再畫一話,一定要把第二季做好。


    溫擇敘坐到鬱清旁邊,鬱清告訴他事情進程,仰著臉笑說:“我做得怎麽樣?”


    “很棒。”溫擇敘說,“清寶真的成長很多。”


    不會再變得像上次陷入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裏,還能有條不紊處理好所有的事。


    鬱清挨著溫擇敘,“謝謝你,不嫌棄地陪著我。”


    “我都懂,清寶很好。”溫擇敘摸著她的軟發,心一樣的軟。


    他知道人在陷入困境時,最需要的是鼓勵和相信。


    無條件的相信,無條件的相信,就是最好的良藥。


    他,願意做這味良藥。


    鬱清靠著溫擇敘,心中感慨,能遇到溫擇敘,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好。


    其實不是她很好,是他太好,她才在這份支持裏自由自在做自己。


    溫擇敘和她說:“今天幫你申請公派項目了。”


    鬱清坐起來,直勾勾地看著他,試圖解讀他的情緒。


    “我真的心甘情願。”溫擇敘好笑說,“心甘情願等你出國進修。”


    溫擇敘給她申請的是留學基金會現有的合作渠道,今年難得有本科畢業的公派項目,而且符合鬱清想要攻讀的管理專業。溫擇敘以為鬱清會選擇漫畫類相關的專業,而且她有成績,也有優勢,不過她思考後決定不局限於繪畫方麵的專業,想要了解更多的知識,漫畫上的學習也可以同時進行,她坦白說分開來比較好,學業是學業,漫畫是漫畫,這樣比較能給她安全感,有一天漫畫不能畫了,那就好好專注自己的專業。


    鬱清隻需要提要求,其他的,溫擇敘全部辦妥。


    留學的材料很複雜,鬱清曾看到溫擇敘書桌滿桌麵都是,他耐心地,一樣一樣給她整理好,沒有的材料就及時補充。鬱清本想幫忙的,被他丟來一本日語基礎,讓她學好語言再操心其他事。


    上班前,鬱清正式開啟她的日語學習生活。


    老師是——溫擇敘。


    一連一個月,鬱清幾乎每晚都抱著腦袋,對著語法狠狠地頭疼,悄悄打量旁邊的嚴師溫擇敘,嘟囔道:“你這人怎麽還會日語啊……”


    溫擇敘翻閱材料,點了點她的習題冊,漫不經心說:“因為爸是日語老師,我從小學。”


    “這麽多語言你偏不學,非要學日語。”鬱清不滿撅嘴。


    主要是溫擇敘真的很嚴格。


    不像教她六級那樣溫和,對她的學習進度捏得很緊,鬱清能理解為什麽,後麵她要提前出國去上語言班,到時候就要一個人生活,如果連日常交流做不到,簡直是寸步難行。


    說得好聽學習歸學習,鬱清晚上睡覺鬱悶地抱著被子,惦記今晚單詞聽寫本上的一片紅海。


    溫擇敘躺下來,鬱清往外挪一點。


    感受到溫擇敘又往她靠,鬱清蹙眉說:“溫老師,注意一點分寸。”


    溫擇敘把人連帶被子扯過來:“你再卷被子,溫老師蓋什麽?”


    鬱清:“都自稱老師了,自己睡一個被窩!”


    而溫老師偏不,不僅睡到“學生”的被窩裏,直接不客氣地把“學生”睡了。


    更是不要臉逼著她喊‘溫老師’,直到快要把嗓子喊啞,他才滿意放過她。


    等到房間的一切消退,鬱清踢開被子,往空調出風口靠靠,拉開身上的吊帶睡裙,綁起黏糊糊的頭發,抱著膝蓋,大口唿吸。


    溫擇敘手流連在她背後漂亮的蝴蝶骨,惹來她眉頭緊擰。


    鬱清歎氣,低聲說話:“我是不是壓根沒有語言天賦啊?都和你學一個月了,五十音還總是念錯。”


    溫擇敘本想安慰她,話鋒一轉,她說:“我心裏覺得挺容易的,是不是和你學效率太低下,才會這樣?”


    溫擇敘:……


    他的寶寶,真的很完美做到不內耗自己,責怪他人。


    挺好的。


    溫擇敘:“讓爸教你?”


    鬱清:“我怕老師。”


    溫擇敘:……


    鬱清靠在膝蓋上:“完蛋了,我要怎麽辦啊!”


    “我下周還要去上班,忽然覺得我事情好多。”


    “畫漫畫、上班、學日語。”


    溫擇敘安慰說:“語言不著急,周末去一次就好,先上班,漫畫的事不用怕耽誤,不是又招了一個助理?”


    鬱清看著溫擇敘。


    他說的沒錯,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一個人要做很多事情,不能隻沉浸在一件事情裏,不像大學時期,隻要想著去完成好社團活動或者是把學科績點考下就行,也不再是短暫性的活動,她要麵對的是很多事情,要做的是安排好、處理好。


    鬱清摟著溫擇敘的脖子:“謝謝,我知道了。”


    溫擇敘迴抱鬱清,摸到她皮膚一片冰涼,直接把人抱起來,“趕緊洗澡,容易感冒。”


    鬱清渾身懶洋洋的,力氣早用完,乖乖地順從溫擇敘,洗澡休息。


    在他伺候還算好的份上,不記他逼著她叫‘溫老師’的大仇。


    京北正式入秋後,鬱清終於能適應生活的繁忙,還跟著溫苡把車學了,掛了一次才把科三考下來,又花廢了一周準備科四,在車管所領證那天迴來,溫擇敘給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餐桌上。


    鬱聞晏陰側側說:“你們結婚打證都沒這個架勢。”


    話一出,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鬱聞晏不怕氛圍尷尬,繼續問:“你們還打算辦婚禮嗎?”


    鬱清碰了碰鬱聞晏的胳膊,想要他少說兩句,他直接挪開:“你別碰我。”


    鬱清:……


    鬱荊誌出來緩和氣氛:“婚禮的事不著急,先前說不辦是因為小清沒畢業,這不是畢業忙著學業和工作嘛,婚禮的事你們迴去商量,給我們做長輩的一個話,辦我們就好好操辦。”


    鬱清忙接話:“爸,爸說的是,就這樣定了。”


    溫擇敘的爸媽也說好,想盡快翻過讓小夫妻尷尬的話題。


    鬱聞晏老大不樂意,鬱清湊到他旁邊說:“哥,我不喜歡被人看著,我……你就不該提。”


    鬱清從和溫擇敘結婚到現在,就沒想過婚禮的事情,領那本證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儀式了,歡聚一堂的儀式,她心裏還是無法接受。


    “你啊,就不怕被人欺負?”鬱聞晏瞄了眼今天格外沉默寡言的溫擇敘,生怕他聽不到,後麵還特地提高音量,“沒給你送嫁,我可不覺得我妹妹嫁出去了。”


    鬱清注意到溫擇敘的沉默,扯了扯鬱聞晏的袖子:“哥,好了。”


    再說下去,溫擇敘真的會誤會她想辦婚禮了。


    晚上迴到萬合小區。


    鬱清剛把助理發來的稿子精修好,然後讓他們把對話放上去,接著可以交給長空審核,她忙著背單詞。


    溫擇敘從書房出來,和她並肩坐在陽台的沙發裏,看著她安靜的側顏,等她把最後的十個單詞背完。


    “清寶,那邊給的時間出來了。”溫擇敘繼續說,“十月份過去。”


    鬱清愣住:“十月份?”


    “去上語言班,後麵還需要考相應的證。”溫擇敘說,“快的話,明年四月份能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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