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看去:“那群人?看到了。”


    正前方五十米有五個人湊在一起聊天。


    幼千壓低嗓音:“穿水紅色裙子的女人,看到沒?”


    鬱清準確找到女人。


    她一身碎花紅裙,凸顯身材,皮膚白皙,一頭棕色的頭發打卷,五官精致小巧,一眼看去給人感覺很美,但認真看看,確實是美,但少一些獨特的韻味,或許很多人會喜歡,但絕對不是鬱清會喜歡的款。


    “怎麽了?”鬱清被她們搞得也跟著神秘兮兮的,“是哪個大佬?”


    幼千嘁一聲,把學到的粵語用上:“咩啊!算什麽佬,撲街差不多,”


    鬱清反應過來,驚唿:“是你對家,是吧?”


    幼千睨她一眼,鬱清轉而問:“水月姐的對家?”


    鬱清的腦子被幼千壓住,“看清楚了,她,就是栗月。”


    “栗月?”鬱清差點喊出聲。


    看了眼笑容燦爛的女人,問道:“她怎麽來了?”


    “自己報名的。”水月都打聽清楚了,“一圈下來,和不少人聊熟,聯係方式都搞到手了。”


    “你放心,我全部隻會過認識的幾個佬,不允許他們亂給聯係方式。”


    其實不需要水月多說他們也不會給,因為幾個人也是資深的社恐,不喜歡社交,更不想在茶歇講講場麵話就算了,迴家網絡上還要應付。


    幼千憤憤不平:“春柔上,你這身材你這臉蛋,比她漂亮一億倍,你這一圈下去,誰的聯係方式弄不到?!”


    鬱清對此沒興趣:“我不喜歡社交。”


    來了半天,鬱清也隻認識幼千和水月,還有就是水月帶她去見另外幾個大佬,打了聲招唿便走了,心裏再激動也不敢當麵表現出來。


    “烙熟狗頭,一對比啊,我們春柔就是最屌的!”幼千逮著機會就捧鬱清一次。


    幼千的粵語很蹩腳,鬱清忍下笑意,淡淡地看著前麵拿著一杯橙汁笑從花叢中過的栗月,鎮定說:“我們已經和平分開了,沒必要見麵急紅眼,互相不招惹就好,你們也別想太多,我們玩我們的。”


    幼千心有不甘,繼續說:“還是我們春柔懂事,有氣度,不和這般小肚雞腸的人計較。”


    “你們也別老提她的名字,被聽到不好。”鬱清說,“大家麵上好,背後不知道想什麽,小心為好。”


    “以後我們也不要在外麵說小肚姐的不好。”水月摸了摸下巴,深表認同。


    鬱清:“小肚姐?”


    幼千:“這不是怕隔牆有耳,我和水月給她起了代稱,小肚雞腸的小肚。”


    鬱清咽了咽口水,應該慶幸兩人沒叫雞腸姐。


    栗月加到那群人的聯係方式,在場內掃一圈,物色下一個要結交的人。


    目光和三人碰得正著。


    鬱清滿不在乎地吃了口提拉米蘇,覺得很一般,覺得還是小區旁邊的那家蛋糕店味道好。


    栗月邁步走來。


    幼千和水月急了。


    “這個撲街敢上來,我就把今日份的陰陽怪氣送上。”幼千握緊拳頭,“我這個咖位,她也不配勾搭。”


    從不端架子的幼千,在此刻,所有的高傲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同樣的,水月咬緊牙關:“陰陽怪氣什麽,哐哐兩拳,別以為我們好勾搭。”


    鬱清覺得好笑,心裏也很感激兩人,一直幫她抱不平,無限偏心她。


    栗月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身往另一邊去,三人齊齊看去,那邊坐的是王與和孤靈。


    水月拳頭攥緊,這一拳可能是為兩人喊yes,也可能是招唿到他們臉上。


    栗月自我介紹幾分鍾,王與坐在那,氣質矜貴,態度微冷,孤靈被迫出來搭話,不到十句,栗月灰溜溜離開,掏手機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要是敢亂來,我立馬去錘人。”水月鬆開拳頭,但心裏依舊過不去,鬱清無緣無故被欺負,這段時間她是越想是越氣。


    幼千:“總之遠離她,沒想到網上夠討人厭了,現實也這麽不招人喜歡。”


    鬱清安慰她們:“沒事的,不想了,去吃東西吧。”


    鬱清瞥見栗月往她們這邊看來幾次,應該是猜出她們三人分別是誰了。


    兩人拽著鬱清到陽台拍照,因為晚上就要離開,等不到晚宴再拍。


    鬱清不習慣麵對鏡頭,幼千安慰說:“你放心,會打碼,我就是想要大家知道現在開始我才是你的摯友,栗月是過去式!”


    水月也這樣想:“拍!我馬上轉發!”


    鬱清不得不配合拍了幾組。


    下午的座談會結束,鬱清去見了長空,他迫不及待地規劃第二季的連載,鬱清後麵沒打算好,打了馬虎眼,長空聽說她趕時間,隻能放人走。


    走前長空感歎:“春柔真是時時刻刻讓我不安心,就算簽約了,下一季也沒著落。”


    鬱清是想等留學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再正式考慮第二季,不想太匆忙,給不了長空承諾,隻能笑而不語。


    鬱清走迴酒店收拾東西,給溫擇敘打電話。


    嘟嘟幾聲,溫擇敘接起。


    “擇敘哥,我七點的飛機,可能深夜到京北。”鬱清開心地和他分享自己的計劃,“明天醒起來,我們就開車去小漁村住一晚,給你過生日,怎麽樣?”


    溫擇敘一頓:“你打算迴去?”


    鬱清覺得他的話聽著怪怪的:“是啊,給你過生日。”


    今天她還特地外出一趟買禮物了。


    “不累?”溫擇敘問。


    鬱清:“不累,又不是去幹嘛。”


    其實趕路對不愛出門的鬱清來說特別的累,特別是心累,不過她全都心甘情願。


    溫擇敘:“不用迴去了。”


    鬱清義正嚴辭:“不行,我要給你過生日。”


    耳邊傳來溫擇敘低低的笑聲。


    鬱清納悶,男人怎麽不說話?


    在她正要問時,腰身忽然被摟住,鬱清嚇得花容失色,腿軟要跌坐下來,迴身撞到男人懷裏,頭上傳來他低笑聲。


    “是我。”


    鬱清抬眼,看到溫擇敘這一刻眼睛紅了,“嚇死人了!”


    溫擇敘抽出她的房卡,刷開門,摟著她一起進入,再合上門。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短短十秒不到。


    “就在你身後,聽不到?”溫擇敘把她抵在門後,捧著她的臉揉了揉。


    鬱清聊得太專注,壓根沒注意到後麵跟著人:“你腳步輕,我怎麽會聽到啊!”


    嘴上嫌棄,她主動伸手去抱溫擇敘。


    摸到溫擇敘身上的西裝,她訝異:“你來忙事情?”


    溫擇敘:“嗯,這邊有一個貿易交流會,我跟著過來。”


    國際經濟司專門負責各種與經濟相關的大型國際會議,說好周末去海旅,他主動擔下前期的準備工作,就不來港都出差了,結果鬱清跑來,他在機場故意告知周末生日,不忍心看她自責,又主動申請負責跟會。


    “會議地點在你們樓上。”溫擇敘說,“我房間在頂層。”


    “頂層?你們單位福利待遇這麽好?”鬱清聽說頂層是總統套。


    溫擇敘:“單位不定這裏的房,跟著你住進來的。”


    但,鬱清還是覺得頂層開銷太大,問他:“我是公司報銷,你要不要住下來。”


    剛想解釋說是外婆家產業的溫擇敘把話收住,點頭說好。


    鬱清不知道溫擇敘打什麽算盤,摟著他肩膀開心問:“明天不上班吧?”


    “不上,後天要忙。”


    “我明天說不去了,我陪你在周圍逛逛?”


    鬱清重新計劃要怎麽給溫擇敘慶生。


    可能在陌生環境難得遇到熟人,鬱清話多起來。


    “我和你說,我碰到栗月了,心情特別不爽,但在外說別人的壞話不好,我勸幼千她們也不要說,其實我超級不開心的,不想見到她。”


    “還有啊,我剛剛和曼知打電話,她和陳先生最近關係是不是不太好?我聽到陳先生罵她。”


    溫擇敘低眸看著懷裏笑得嬌俏的女人,拇指壓在她唇角,搭話問:“罵什麽?”


    “豬豬,傻豬豬。”鬱清笑說,“罵得有些可愛,特別是用粵語說。”


    “你要不要說兩句粵語,我好奇!”


    鬱清還沒笑完,被溫擇敘抱起來。


    等他開始脫外套,鬱清才知道他要幹什麽,“那個……”


    “我下班了。”溫擇敘俯身吻她,對上她水霧霧的眼眸,忍不住多親了幾下。


    鬱清紅著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擇敘掃了眼屋內,在床頭櫃翻出小盒子:“有的。”


    鬱清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時間再解釋是什麽意思了。


    今天天熱,鬱清隻穿了白色的無袖森係連衣裙,溫擇敘偏不脫她外麵純白至極的裙子,堆到她胸口,坐起來認真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鬱清伸手拉衣擺,被溫擇敘摁住,他壞笑說:“豬不是罵人。”


    鬱清沒心思聽他說什麽,溫擇敘掰正她的臉,“在粵語是寶貝的意思。”


    “別說話了。”鬱清並不是很想聽溫老師講課。


    而溫擇敘很喜歡在這時候和她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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