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麽?”


    驀地轉變。


    讓車廂的氛圍有幾分微醺,鬱清全染上溫擇敘的氣息。


    “寶寶,你對所有人都好,就是不會對我好。”溫擇敘鼻尖蹭著她耳骨,惆悵地自嘲,“你也從不會像關心鬱聞晏那樣,關心我。”


    “我沒有……”鬱清說,“你喝醉了。”


    “沒醉。”


    “你有事也會先找別人,第一個想到的永遠不是我。”


    “就是一個六級補習。”鬱清無奈,這也能扯?


    溫擇敘:“嗯,隻是一個補習,溫擇敘也隻是溫擇敘,隨便在不在乎,反正鬱清就是一句好話也不願說。”


    “我沒有這樣想,你喝多了。”鬱清拍了拍他的胳膊,“先休息。”


    溫擇敘笑了笑,聲音嘶啞,近乎哀求說:“寶寶,你就不能說句喜歡我嗎?”


    哪怕就一句。


    敷衍的也好,溫擇敘特別想聽。


    作者有話說:


    清寶:喝完酒,會撒嬌會耍賴,還會什麽?


    老溫:明天床.上告訴你。


    今天66個紅包!


    第46章 清晨降溫


    鬱清轉頭, 唇碰上他的鼻尖,不小心推動到無框眼鏡,下意識地, 拿下眼鏡,毫無阻礙地和那雙眸子對上,有多瀲灩, 她看得一清二楚,還捕捉到瞳孔細微的變化。


    倏的。


    想到入夜的夜空。


    一層一色,漸漸的, 由淺到深,從中心往四周, 明亮變黯沉, 這過程, 變化千萬種顏色,不仔細看, 很難看出。


    而鬱清一直盯著天空看,太清楚變化的過程了。


    鬱清欲言又止。


    溫擇敘頹敗地搖了搖頭, “算了, 我不喜歡強求人。”


    “你會不開心嗎?”鬱清問。


    溫擇敘使壞地咬她臉頰:“會。”


    鬱清往後躲, 後脖子被壓住, 隻能被他惡狠狠咬幾下:“寶寶,你的喜歡, 到底是什麽?”


    喜歡?


    鬱清費力地思索許久,磕磕巴巴說:“喜歡的感覺, 就像我會喜歡大海, 喜歡浪花, 喜歡星空, 喜歡清風一樣。”


    “很好,但不對。”溫擇敘說,“不要這樣喜歡我。”


    鬱清不解:“這樣的喜歡不好嗎?”


    “不好。”溫擇敘說,“大海會變洶湧,星空不是夜夜能有,清風不常來,怎麽能隻喜歡它們單一美好的一麵。”


    鬱清沒想這麽深,隻覺得喜歡的感覺和喜歡美好事物一樣,像清透的陽光那樣單純:“那我應該怎麽喜歡你?”


    溫擇敘:“好像語言會匱乏,隻會想到‘溫擇敘’。”


    “這是什麽喜歡?”這句話深奧難懂,鬱清歪著頭。


    “等我想清楚了,我再迴答你。”鬱清真誠說。


    都說真誠是必殺技,溫擇敘不由得失笑,“寶寶,等你想清楚了,一定要告訴我。”


    本以為今晚為難人的對話到此結束,進到家門,鬱清被堵在木櫃上,察覺到溫擇敘情緒的變化。


    外麵再紳士的男人,門關起,他的壞勁全往她身上使。


    鬱清不太喜歡喝醉的溫擇敘,諢話密,每一個字都能讓她羞死。


    站在花灑下,她撐著牆,溫擇敘往下看一眼,從身後摟著她,下巴搭在她肩頭,側臉笑說:“要不我蹲下一些?”


    鬱清費勁地踮起腳,“不用……”


    溫擇敘調試水溫:“冷嗎?”


    “熱……”鬱清往前躲,水順著她脊骨往下,其餘的打在溫擇敘的胸膛上。


    他手橫在她身前,扣住肩膀,把她緊緊地擁到懷裏。


    鬱清感受到大掌摸.到她小.腹。


    他輕佻問:“舒服嗎?”


    咬唇不言,悶聲受下。


    “這裏以後會不會有小清寶?”溫擇敘在她耳旁笑問。


    “不知道。”可能浴室霧氣太重,鬱清唿吸不順,臉色緋紅,發著燙。


    溫擇敘繼續拽著慵懶的調調說:“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裏現在裝的是小溫擇敘。”


    “溫擇敘!”鬱清羞紅臉,忍無可忍說,“別說了!”


    “行,不說了。”溫擇敘往後退,把花灑關上,折過她身子,抱她到盥洗台。


    大掌一擦,鏡子上的霧氣被抹幹淨。


    鬱清看到了此刻的自己,羞赧地垂下頭,溫擇敘捏著她下巴,強迫她看,下麵該怎麽弄怎麽弄。


    還因為喝醉的原因,他有幾分不知輕重。


    隻覺得這一晚,過得格外漫長。


    鬱清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一身汗,但因為一直在浴室,不知道到底脫水多少,隻記得睡前溫擇敘倒了三杯水給她,全部飲下,一滴不剩。


    倒頭就睡到第二天下午。


    直到溫擇敘下午去上班,鬱清才渾身軟熱的爬起來,吃完東西,本想看一部電影,不到一半她又睡著了。


    再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溫擇敘。


    他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手裏拿著一本書,穿著黑色高領衣和黑褲,戴著金絲邊眼鏡,舉止儒雅矜貴,獨有的紳士感和昨晚的他完全不沾邊,鬱清天馬行空的想——


    她莫不是有兩個丈夫,一個紳士,一個腹黑?


    “醒了?”溫擇敘把書扣在茶幾上,坐到她身邊,摸了摸額頭,“你下午發低燒了。”


    “低燒?”鬱清完全沒察覺到。


    她為什麽發低燒兩人心知肚。


    鬱清瞪溫擇敘,他訕笑:“對不起。”


    “不接受!”鬱清鼓起腮幫子,“我錘你一拳,和你說對不起,你接受嗎?”


    “接受。”溫擇敘揉她腦袋,“是你就接受。”


    鬱清冷冷地‘哦’一聲:“我一視同仁。”


    才不吃他哄人的一套。


    溫擇敘從茶幾下的抽屜拿出一隻口琴,“吹一曲謝罪,可以不?”


    鬱清驚唿,拿過通體黝黑的口琴問:“你還會口琴?”


    “以前小學音樂課會教,當時讀書都要學,每個人口袋都會裝著口琴。”溫擇敘拿迴來,正考慮給她吹哪首。


    鬱清:“啊?還有這種課程?怎麽我們就沒有?”


    隨後又自言自語道:“也正常,你大我七屆,估計都改.革了。”


    “嗯?”溫擇敘放下口琴。


    鬱清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感歎說:“我聽哥哥說你們還有種植課,原來你們那個年代的課程這麽豐富,老一點挺好的,起碼學生時期樂趣多。”


    “寶寶。”溫擇敘捏住她下巴,咬緊後牙槽,笑問,“你是想做完再吃?”


    “我……不是說你的意思。”鬱清拉住他手,可憐說,“真的吃不消了。”


    額頭被溫擇敘輕輕彈一下:“半小時後吃飯。”


    被放過的鬱清笑了笑:“好!”


    隻是可惜,沒機會聽溫擇敘吹口琴。


    鬱清躺在沙發上,反複研究口琴,吹了幾下,發出的聲音不堪入耳,還沒十下,她就氣喘籲籲,氣息不穩,玩樂器也是體力活啊。


    她果斷放棄研究,拿起手機刷消息。


    一整天沒上線,消息多得看不過來。


    最先注意到小群的消息。


    很難不注意到,因為消息紅點已經變成省略號,不知道聊了多少。


    小群是昨天拉的,不知道水月怎麽勾搭幼千,兩人臭味相投,多數話題關於她,然後就拉了小群。


    還有消息艾特她。


    鬱清點開:【我先爬個樓,你們等我。】


    幼千:【我的媽,你終於上線了啊?我還以為你準備玩失蹤。】


    水月:【急死人了,你這一整天幹嘛去了?!】


    鬱清迷迷糊糊:【我……睡覺。】


    幼千:【你心可真大。】


    失溫的春柔:【你們等我,我去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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