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間的藍星,星野空幾乎沒有不敢挑戰的對手,就算是野神,他也敢與之一戰。


    這所謂的詭異事件,往高了看,是造物主戲弄凡人,看著凡人在祂定製的規則中掙紮;可往低了看,那就是祂無法直接對凡人下手,祂也有限製,祂不是無敵的!


    按涅老師的說法,凡間規則不適合超凡者,所以可以排除超凡者在操控主導詭異事件,至於是否是神明,應該不太可能,哪個神明這麽惡趣味?


    排除掉神明後,那就能確定,詭異事件受到凡間規則限製,大家都被限製,那麽戰鬥就很公平了!


    「來吧,來戰吧!」


    星野空擺出戰鬥姿勢,警惕著隨時可能發生的戰鬥。


    隻是,麵對他直接拒絕的行為,四周沒有一點變化,顯示任務的幕布依舊存在,不管他怎麽開口拒絕,叫戰,都沒有得到一點迴應。


    「是不屑?不敢?還是說……不智能……」


    星野空停下了叫戰,看著眼前顯示的任務,再琢磨一下自己拒絕任務後對方的反應,他越發感覺這像是死板的遊戲,不知道變通,都有人表示不玩了,還一點表示都沒有,像極了小時候打遊戲通關,被卡在一個地方,然後把手柄砸了去吃東西,然後遊戲畫麵完全依舊繼續著,不受影響。


    如果是這樣的話……


    星野空的靈魂在加持了法相之後,驟然變亮,驅散了陰沉與昏暗,輝光灑滿每一塊墓碑和墳包,亮堂之中又充斥著幾分荒誕與詭異。


    雖然沒有身體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以至於星野空現在的戰鬥力、耐力大大降低,可用的招數也驟降,但短時間的戰鬥,甚至極限狀態爆發出媲美完全體時的戰力也是可以的。


    「轟~」


    一拳,僅僅是一拳!


    風停了,雨歇了,顯示任務的幕布散了,整個空間仿佛鏡麵一般出現一道道猙獰的裂紋,無數的鍾聲在這一刻齊齊發出讓人心髒驟停的哀鳴。


    同時無數的畫麵如走花觀花一般呈現在星野空眼前,可以看到畫麵中,有一座座,一隻隻不同種類的時鍾,這些時鍾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它們身邊都有一個穿著製服,戴著鴨舌帽和眼鏡的中年男人。


    隱約間,無數的鍾聲匯聚成一道魔音——報仇!


    憤怒的魔音伴隨著墳場空間的破碎而不甘的消散,星野空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一個幽暗的地方。


    環顧四周,四麵皆是牆壁,唯有頭頂有一個圓形帶鐵欄的開口,開口處還吊著一個東西,下方是有通往上方的爬梯的,隻是爬梯的下方被混凝土覆蓋了一截,不止是爬梯,這下方的地麵也都被混凝土填滿了。


    這是一口被廢棄的井!


    「你好~」一個細細的男聲響起。


    星野空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地上的混凝土中冒了出來,鴨舌帽、眼鏡、尖下巴、中年男。


    這不就是剛才畫麵中出現的那個男人嗎?


    「你好,我叫星野空。」星野空自來熟的跟他打招唿,「對了,師傅,你是幹什麽的?水道工?」


    「啊,不是……我不是水道工,我生前是鍾表師,專門幫助雇主維修、保養鍾表的。」鍾表師連忙擺手道。


    「原來如此,難怪那些時鍾身邊都有你。」星野空恍然大悟,「所以時間的守護者就是你,時鍾的複仇也是你發布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鍾表師連連搖頭,解釋道,「那個任務不是我發布的,是我的家人們對我的遭遇非常憤怒,這才……」


    原來,鍾表師生前在維修建築樓頂那座鍾樓時,恰好碰上大雨天氣,結果一個不小心,被風吹下樓,摔在了這口井裏,然後因傷勢過重而死。


    然後不知怎麽迴事,當他再度恢複意識時,就發現自己被很多自己維修過的時鍾包圍了,這些時鍾也一個個都有了靈魂,能與他交流溝通,而他原本就拿這些時鍾當家人,因此麵對這種情況,他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隻是,漸漸的,他發現他那單純可愛的家人們出現了變化,它們變得偏激,它們對他的雇主,對它們的原主人保科瑠華子產生了殺意,並且殺意是一天比一天濃烈。


    到了今天,也就是保科瑠華子生日,同時也是他忌日的這一天,時鍾們的殺意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再也勸不住它們,無法對它們的行為進行阻止。


    「時鍾一直都是人類的夥伴,是夥伴就不該傷害人類!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改變了單純的時鍾們,我真是個罪人,我真是該死……」


    「……」星野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怪異的道,「但是你已經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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