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魯剛笑著對朝雷說:“大哥,你的眼力不錯呀,你選的那把知道是什麽武器嗎?”

    “啊?就是匕首呀,我不知道,還有什麽名堂不成?我就是看它冰冰涼涼的,還有淡淡的藍光。覺得它與眾不同所以就拿咯,不過挺象傳說中的幹將莫邪的。”朝雷一頭霧水道。

    “就是幹將呀。”魯剛又笑道。

    “什麽?就是春秋時期的幹將和莫邪?”朝雷更加吃驚道。“不會吧?幹將和莫邪不是兩把劍嗎?”

    “嗬嗬,看來大哥真的識貨呢。幹將和莫邪是兩把劍沒錯,隻是在後來紛紛折斷,沒有人可以修複。吳國被破兩把斷劍也不知所蹤。後來聽說被一位煉劍大師找到,但是隻有和劍柄相連的部分,這位大師一生嗜劍如命,生平所願就是將幹將和莫邪重新打造。隻可惜呀,所以就用兩把殘劍打造出了兩把匕首,一把在爹爹多年前行走江湖時偶然所得,另一把現在仍不知何處。這就是這把幹將和大哥你的緣分。這把幹將在爹爹的兵器室內藏的很是隱蔽,卻不知道你怎麽找到的?”魯剛問道。

    “嗬嗬,我也不知道,隻是亂看亂看的,不知碰到了什麽它就掉出來了。”朝雷拿在手中喜愛的把玩著,真是想不到傳說中的兩把利刃今天有一把就在自己手中,造化弄人呀,如果以後迴去了這把神兵利器還不震驚世界嗎?哈哈,發了發了。哎,人呐……….

    “這個白馬坡在什麽地方呀?”朝雷又問道,這個名字似乎在什麽地方聽到過,好象是《三國演義》裏麵有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地方。

    “在長安的東北角方向,不是很遠,我們繞道到臨潼再往北走兩個時辰差不多就到。那是一個小鎮,玉麵雙刹總是在那一帶出沒,聽說她們的老巢就是在那裏但是誰也沒有見過。”

    “是不是在漢朝劉邦父親的墓地附近?以前劉邦在那裏建了城池的?”朝雷一聽在臨潼的北麵不禁想到自己千年以後的家鄉。

    “恩,大哥以前去過嗎?”魯剛看他這麽熟悉順口又問了一句。

    “哦,去過,去過。”此刻朝雷的心情又難以平複了,現在要去自己千年以後的家鄉但是那裏現在肯定又不是自己的家鄉,這種矛盾的說法和心情任誰也難以平複的。魯剛看朝雷又開始沉思也就沒有了說話的心情,大家一路沉默。修心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句話,魯剛的這個師兄就是這樣的悶葫蘆,如果你不和他說話也許他這一年也不會開口的。

    到了臨潼,那裏也是一個小的城池,千年以後震驚世界的兵馬俑肯定還沒有被人發現,到是唐明皇的行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那裏,什麽時候去看看。

    一路上風塵仆仆,三人馬不停蹄的向白馬坡趕。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的就看見人越來越多,房屋也越來越多。一座小小的城池出現在眼前。

    “大哥,我們先找地方吃飯打尖吧,跑了這麽就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魯剛道。朝雷點點頭,四處環顧著這裏的一切,妄圖要尋找出千年以後的些許影子來。白馬坡,古老的小地方。和千年以後朝雷的故鄉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除了淳樸的民風之外。三人兜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象樣點的客棧,取名:客歸家。很好的名字,讓許多在江湖漂泊的人感覺到了一點點久違的溫馨。房間很幹淨,朝雷洗洗臉躺在床上,有種外地出差的味道。休息了一會就有小二上來叫門吃飯,不知覺天已經慢慢的黑下來。朝雷起身掀開魯剛不知何時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醒了大哥。洗洗臉我們下去吃飯了。”魯剛從窗前轉過身來。朝雷晃晃脖子,手在臉上來迴擦了幾把去洗臉。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不要看這個地方小,但是夜裏還是蠻熱鬧的,街上沸沸揚揚的小商販在吆喝著,比白天的人還要多。

    雞鴨魚肉,蘿卜白菜,都是尋常的飯菜。店裏人挺多,修心已經在座位上了,看到兩人下來對他們點點頭。

    “小二。”魯剛招唿道,“給我來一壇最好的西鳳。”不一時,酒也上來。三人慢慢的吃,細細的喝,耳朵卻豎的高高的聽著旁人談論的事情想要找出一些線索來。不遠處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年齡和三人相仿,一襲白衣,背後背一把長劍,桌上一紙折扇,獨自一人不緊不慢的品酒。

    門外進來五七八個壯漢,坦胸露懷,麵目或猙獰或猥瑣。為首的已經喝的熏熏的。左晃右晃哐鏜一下就重重的坐在書生的對麵,拿起酒壇便喝。旁人一看情形都慌忙會帳走人。書生照樣喝著酒,眼睛也不抬一下。

    “掌櫃的,出………出來。”為首的那個灌下一通酒後叫道。掌櫃的慌忙拿著兩個銀錠出來點頭哈腰道:“三爺,怎麽還勞您大駕親自來了,叫個兄弟說一聲小老兒就給您送過去了。”

    “放…………放你娘的驢………驢屁。老子要不自己來你他…………他娘的還………還不知道啥時候給呢。我………我他娘………娘的要是今年不………不來你…………你他娘…………娘的今年也不會給………給的。”被叫做三爺的人斷斷續續道。

    “嘿嘿,不會的不會的,三爺的錢我怎麽敢呢。”掌櫃的討好道。

    “量………量你他娘的也………也不敢。”說完將銀子揣在懷裏搖晃著就要走。

    “等等,酒錢,我的。”半天不響的書生開口了,仍舊是不抬頭,似乎他根本就不想看見那人的臉,好象看見了就會倒胃口。

    “哎呀,你知道這是誰嗎?喝你點酒是看的起你。識相點啊。我們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小雞子生悶氣。”一個斜眼歪鼻的人道,“哎,三爺,他背上這把劍不錯呀,很配您的身份呀。”

    “恩,不錯不錯,小子,爺今天心情好,你的劍爺看上了,給你五兩銀子賣給我。”說著放下一個銀錠伸手就要拿劍。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我這壇酒一百兩。要不然留下你的手也行。”書生還是冷冷道。

    “哎呀,在此地還沒有人敢和我們也這麽說話呢。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吧?你知道我們爺是誰嗎?我們爺是………………”

    “你們爺是天王老子也要把酒錢給我,然後再和你算剛才拿我劍那筆帳。”書生仍舊是冷冷道,聽的朝雷有點著急,心想這人怎麽跟書呆子似的,不緊不慢。

    “大哥,不用著急,今天這幾個混蛋要栽大跟頭了。”魯剛冷笑道。

    “哦,我知道了,這種人一般都是很厲害的,我在小說裏看到過。象《書劍恩仇錄》裏的於魚同呀,陳家洛呀………………”看到魯剛和修心又在茫然的看著自己,朝雷馬上道:“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

    “哎我說你小子一根筋呀,不教訓教訓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你。來呀小子們,上手。”那斜眼歪鼻的喝道。眾人擼袖子操板凳就要動手。朝雷本能的站起來喝道:“停爪。”一聲猶如炸雷一般將眾人喝愣當場。

    “啥?啥意思你?”操板凳的那個不禁問道。

    “哎喲,我說你連這個你都聽不懂還出來混社會,我是說讓你們的狗爪子停下。這麽多人欺負人家一個你們還能叫人嗎?所以說就是停爪了。”朝雷笑眯眯的走到書生身後道。那書生迴過頭看他幾眼然後對他點點頭。魯剛早就笑翻了天,掌櫃的和小二們硬憋著不敢笑,直憋紅了臉。修心卻仍舊吃菜喝酒,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這個家夥真的象塊木頭。

    對方這才聽明白被人罵為狗,怒氣衝衝的照著朝雷就來。朝雷後腳跟踮起隨時準備出招誰知道來人還沒有到跟前就躺下了,哎喲哎喲的直叫娘,再仔細看每人腿上有個小洞汩汩的冒著血。

    魯剛輕搖紙扇走上前來道:“我大哥說的沒有錯,你們是狗,不對,說你們是狗那是對狗極大侮辱。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在這裏討便宜。這位兄弟如果沒有手下留情你們早就上路了。”書生又迴頭對他也點點頭,眼中有些詫異的神色。

    “一百兩酒錢。”書生還是冷冷道,此時對方才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了,為首的那個酒也醒了幾分,恨恨道:“小子你別走,在這裏等著你爺,誰跑誰是孫子。”說罷轉身就跑,還沒有出門口也倒在地上叫喚,腿上赫然也多了一個血窟窿。

    “酒錢。”書生又冷冷道,“不給我酒錢今天你們就在這裏了帳吧。”

    “快,快給他錢呀。”那號稱三爺的人忍住疼哼道,嚇傻的腿上還沒有中招的手下慌忙掏出一個銀袋丟在桌上架起地上的人沒命的往出跑,生怕自己的腿上也多一個血窟窿。

    書生伸手拿過銀袋掂了掂喚過掌櫃的道:“這個給你,以後他們不會再來了。”他的語氣習慣性的帶著命令,讓人不敢有所推托。掌櫃的千恩萬謝的去了,隻是心裏人仍舊怯怯的怕那幫無賴再來搗亂。

    “公子請了,可否這邊說句話?”魯剛對書生拱手道。書生點點頭在他們的桌邊落座。

    “在下魯剛,這位是我的結拜大哥朝雷,那位是我的師兄修心大師。”魯剛介紹道。

    書生對朝雷和修心點點頭道:“在下姓展,單名一個盛字。”

    “原來公子就是書生劍,難怪那麽俊俏的彈指神通,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魯剛驚道。

    “過獎了,魯兄好眼力。閑雲道長的高徒也不是一般角色,名師出高徒。魯老爺子的威名也是江湖盡知。”展盛又道。

    “展兄過獎,原來展兄早已經知道在下的底細了,厲害厲害。”魯剛又是一驚,心下暗道:不知這位展公子是何來曆,和龍在天又是什麽關係呢?會不會也是來尋找玉麵雙煞,他是否與《可汗貼》也有染指?會對我們此行構成什麽影響嗎?

    “我也是猜測罷了,此地姓魯的有誰家公子會武功?而且修心大師的師弟姓魯的又會是誰?不過魯兄不必擔心,我知道你們在查本月的兇案,而且我也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剛好我也是同樣的目的,我們可以通力合作。”展盛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破。倒是讓魯剛鬆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這位展公子找玉麵雙煞做什麽,難不成是爹爹找來的江湖朋友嗎?要不就是和龍在天有莫大的關係。

    “那還要勞展兄多費心了。”魯剛又道。

    “客氣。我想出去走走,不知幾位有沒有雅興?”展盛起身整理下衣裝道。

    “不勝榮幸。大哥、師兄,你們呢?”魯剛道。

    “好啊,一起去看看。”朝雷笑道。修心卻沒有答話,隻是點點頭。四人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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