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有些吃驚,這小姑子,也太不給自家男人麵子了。


    陸戰國始終走在顧小北身側靠後半步,冬天路滑,生怕她一不小滑倒了。


    因為屬於家庭聚會,陸愛國特地要了個雅間。


    冬天正適合吃烤鴨的季節,俗話說:秋冬鴨肥,籠中雞胖。這會鴨肉最肥嫩。


    而夏季是最不適合吃烤鴨的季節,北京天熱,北京鴨易掉膘,加上天氣炎熱,鴨身上濕漉漉的,烤出來的鴨子皮發艮,就失去了脆香。


    烤鴨好吃,可是吃烤鴨人的氣氛卻不好。打從陸愛國見到陳大軍,臉就板著,正眼都沒瞅過他一眼。


    吃飯時,文秀清坐首位,兩邊坐著陸戰國和陸愛國,顧小北自然坐在陸戰國身邊,樂樂鬧著要和二大媽坐一起,所以方靜就和樂樂坐在了顧小北旁邊。


    陸瑞雪一看,她可不願跟自己不對付的三哥坐一起,也趕緊擠在方靜旁邊坐下。


    這樣一來,陳大軍就和陸愛國坐在一起了。


    陸愛國給了陳大軍一個眼刀子,開始張羅點菜。


    陳大軍不由把凳子往陸瑞雪身邊拉了拉,他清醒的時候,還是挺害怕陸愛國的。


    菜上齊,烤鴨師傅推著小車過來片烤鴨,顧小北看的津津有味。雖說上一世店也看過,可是她總覺得和現在看的一比,差點意思。


    吃飯時,沒有人說陸戰國生日快樂什麽的,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聚會。


    飯吃到一半,陸愛國和陳大軍跟賭氣一樣,在拚酒。


    你一杯,我一杯,陸愛國還挑釁的用言語刺激著陳大軍:“別他麽喝到後麵裝慫啊。”


    陸瑞雪有些不滿意了,瞪著陸愛國說:“三哥,大軍酒量什麽樣,你不清楚?你成心的吧?”


    陸愛國白了眼自家這個白眼狼妹妹:“我就是成心的,我就是看著小子不順眼。”


    陳大軍喝點酒,立馬沒了之前的慫樣,衝身邊的陸瑞雪嚷嚷:“我們爺們兒之間的事,你個娘們兒別摻和。”說完又衝陸愛國說:“來,三哥,咱們喝,你不是看我不順眼嗎?有能耐,你今天把我喝趴這兒。”


    陸愛國給兩人酒杯又倒滿酒,說:“今天誰認慫,誰是孫子!”


    陸瑞雪有些生氣,瞪著陳大軍說:“你丫今天凍死在外麵,老娘正好改嫁。”陸瑞雪話雖然說難聽,卻是原因的,因為這會兒,一到冬天,特別是春節時,有不少人是因為喝酒凍死的。


    三五親朋好友在一起,就是玩命的勸酒,能把不喝酒的,勸喝了,甚至灌的喝多了,那就是本事。


    喝多的人,推個自行車,歪歪扭扭往家走,有的推著自行車半路上直接一頭紮進雪地裏,就勢睡起來,等人們發現時,屍體都凍硬了。


    文秀清忍著臉上的怒意,看著這兩人:“你倆別在外邊丟人!”


    陸愛國一擺手:“媽,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文秀清也懶得再搭理他,低頭安靜的吃飯,而且會時不時若有所思的看陸戰國兩眼。


    方靜狠狠的剜了陸愛國一眼,跟顧小北小聲的說:“這倆人,一見麵就掐架,有機會就喝,一喝就多。”


    話音剛落,陸瑞雪在一邊扯了扯方靜的衣服:“三嫂,你也不管管我三哥,這不是擺明欺負大軍嗎?”


    方靜一聽,有點不樂意了:“瑞瑞,你這話說的不對,那大軍要是不喝,你三哥能拿著酒杯往他嘴裏灌嗎?”


    陸瑞雪聽了,有些生氣,這不是在說陳大軍自個貪杯嗎。一摔筷子,站起身,拽著陳大軍往外走:“沒喝過貓尿啊?別擱這丟人現眼的,趕緊跟我迴家。”


    陳大軍喝了酒,驢脾氣也來了,衝陸瑞雪喊道:“你撒手!”


    兩人拉拉扯扯鬧成一團,陸愛國還在一邊搓火:“瑞瑞,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找的慫包男人。”


    顧小北終於明白,這兩口子為啥能打起來了,這旁邊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想不打起來都難。


    果然陸瑞雪撒起了潑,拽著陳大軍的領口,就往外拽,陳大軍喝的已經迷了巴登的,嘴裏口齒不清的罵罵咧咧著,隨著陸瑞雪出了包間門。


    陸戰國起身跟了出去,文秀清才對陸愛國不悅的說:“你好歹是做哥哥的,怎麽就不能讓著點你妹妹,妹夫。”


    陸愛國跟沒聽見一樣,衝著樂樂喊:“寶貝閨女,來,到爸爸這來。”


    一頓飯最後不歡而散,迴去時換陸戰國開車。文秀清到家後,臉色不知道為什麽,特別難看的直接進了臥室。


    方靜拽著陸愛國,帶著樂樂,到樓上他們原來的臥室休息。


    對於過這麽糟心的生日,顧小北很心疼陸戰國,有些埋怨陸愛國找事不看時間。


    看著顧小北不太高興的坐在床上,陸戰國關了房門,走過來問:“怎麽了?”


    “沒事。”


    陸戰國看著顧小北撅著嘴的樣,知道她介意今天的事,說:“愛國和大軍每次見麵都是這樣,習慣就好了。”顧小北歎口氣,想著今天是陸戰國的生日,自己還沒說生日快樂呢。


    顧小北轉過頭,眼睛看著陸戰國,黑眼珠猶如夜幕上的星星般,閃著奪目的光彩,好半天,才認真的說:“老公,我和寶寶祝你生日快樂!”


    陸戰國聲線沒有起伏的嗯了一聲,心裏卻有些感動。


    接下來兩天,陸戰國帶著顧小北又走了幾家親戚,然後準備收拾東西,準備迴t市。


    臨走的前一晚,陸愛國和方靜帶著樂樂,陸瑞雪和陳大軍都過來了。


    李阿姨又做了一大桌子送行宴,文秀清今晚的話,似乎格外多了起來。


    “戰國,你夠年限了,就讓你爸把你調迴來,走正常手續,也不算走後門。”文秀清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商量的語氣。


    “嗯。”陸戰國頓了下筷子嗯了一聲,沒有開口辯駁。


    文秀清又跟顧小北說:“你少給戰國惹事,安生在家待著,把孩子帶好。花錢節約點,不要那麽大手大腳的。”


    顧小北乖巧點頭:“媽,我知道了。”


    陸愛國這次倒沒和陳大軍掐架,因為一進門,文秀清就說了,今晚不許喝酒。


    吃了飯,文秀清喊顧小北說:“你跟我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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