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鳶宮裏,邶澄把素青抱在腿上,不解問:“老婆,你為什麽要救那兩個老家夥?”素青撥開邶澄噌在自己脖頸上的頭,笑道:“殺他們幹什麽,他們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更沒有株九族那麽誇張,為君者要恩威並施,既不能縱容了他們,也不能過於嚴厲苛刻,要讓他們對你又敬又懼,忠心心耿耿當個好奴才,留著他們,以後有用的著他們的地方。”

    “我就是不解氣,看他們每日給你灌苦湯。”

    “不是也罰過他們了嘛!”

    “我不懂,既然你當日就有心救他們,為何拖至今日?我給你金牌那日,你就可以赦免他們。”

    素青一笑:“那樣放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日後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放?都以為我堂堂聖女好欺負,哼,先關他們幾天,就當是懲戒,然後在法場救人,還能能增加我的威望,也不會有損皇家顏麵,你說呢?”

    邶澄捏住她的秀鼻,寵溺笑道:“你呀!”兩人正說著,杜鵑進跪道:“啟稟聖君,衛司大人求見。”邶澄點頭對素青道:“好生休息,我晚些過來。”“喔。”兩人依依不舍分開,邶澄很快離去。

    入夜時,邶澄還未迴來,素青便命畫眉去看看聖君在忙什麽。畫眉迴來一報,素青才知道邊關戰事緊張,一觸即發,邶澄一直在流觴殿與眾臣商討對策。素青隱隱為邶澄擔憂。到水雲間去沐浴時,仍心事重重。水雲間是臨鳶宮別殿,相距百米,是曆代聖女沐浴之地。此水曰:霧裏花。有養顏潤膚、靜心療傷之效,且能提高功力。走近時,早有婢女迎門跪曰:“恭迎娘娘聖浴!”素青早習慣了,隻說道:“都起來吧!今日不用伺候了,你們去休息吧。”

    “是!”

    素青又轉身對杜鵑等人說:“你們也退下吧!”“是!”杜鵑不解,擔心娘娘玉體尚安,自浴恐有不當,帶眾婢退下去稟報聖君。

    素青譴走奴才們,才跨進門。層層帷幕,重重疊疊,溫香暖人,雲池四麵屏風,煙霧繚繞。素青輕歎口氣,洗澡都有一大堆人圍著伺候,真是沒一點隱私了。以前是有傷在身,不方便,現在她身體已好了八、九成了,當然要把他們打發去了。向四麵看了一下,又聽聽門外的動靜,這才解開衣袍步入池中。頓感清涼襲來,渾身精神一爽,消除不少疲勞。這池水奇妙之處在於,感覺不到水聲,抬手卻能看見晶瑩的水珠顆顆滾落。素青盡情地在池裏遊來蕩去,有那些奴才在的時候,她哪能這麽輕鬆隨便。靠在池壁上,披散開頭發,素青看著自己無暇的玉體,慶幸這次去幽靈穀沒受什麽皮肉傷,否則破相、留疤就不好看了,她舒心一笑:“老爸,老媽,祝福我吧!我會活的很開心的!”

    流觴殿裏,邶澄正與朗牧等人商議炎軍之事,一侍衛進殿跪曰:“啟稟聖君,女官杜鵑奏報,娘娘譴散奴才,獨自在聖殿水雲間沐浴,還請聖君定奪!”大殿嘩然一片,汀喏邶澄聞言皆驚,真不知這聖女在搞什麽。邶澄略一思道:“本君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今日且退朝吧!”眾臣一片曖昧的笑,畢竟聖女自浴,聖君探浴是蓮清宮前所未有的事,邶澄忍住笑意快步趕往水雲間。眾人說笑著離去。

    殿內紅嬋又嫉又恨,汀喏走過她身邊時,冷聲道:“管好你的手和心,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紅嬋渾身一抖!這個大魔頭隻買澄哥哥的賬,說殺人就殺人,從沒有理由!他若是要殺自己,恐怕自己都來不及向澄哥哥求救!但她不會罷休,澄哥哥以前和最後愛的隻能是她一個人,她要除掉澄哥哥身邊的任何女人!她發誓!

    素青拍著水霧,一麵吟起蘇軾的《洞仙歌》:“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倚枕釵橫鬢亂。”門輕推開,邶澄閃進身來,聽素青自言自語,笑道:“老婆好興致!”素青聽聞男聲差點滑到池底,狼狽地抬起頭,見是邶澄才鬆了一口氣,嗔怒:“誰讓你進來了?門也不敲,有沒有禮貌呀你?”

    邶澄涎著臉笑道:“這裏都是我的地盤,我到哪還用敲門嗎?”

    “真是不知廉恥!”

    邶澄笑的更壞了,素青早在邶澄進來時就把脖子以下浸入池霧中,聽了這話更沒好氣,幹脆背過身,想抓衣服,偏偏衣服就放在邶澄腳邊,真是的!邶澄似漫不經心問:“剛才你所做的似乎不是詩,是什麽?”素青答道:“那是詞,是詩的變形體,怎麽樣,還不錯吧?”說著已轉過身來,邶澄奸笑:“詞不錯,人更好!”發覺上當,素青嬌羞瞪他一眼,邶澄走過來,拿著大毛巾,素青趕忙後退:“你要幹什麽?”邶澄壞笑:“我陪你洗吧,怎樣?”素青又羞又惱大叫:“你給我出去!”

    “誒,不要這樣嘛,你是我老婆,我們一起鴛鴦戲水天經地義。”說著就要下雲池來,羞的素青急吼:“不許下來!”

    “好,好,好,我不下去,總行了吧!想不到我堂堂聖君在你麵前真是丟盡了臉。”素青聞言忍不住笑說:“誰讓你壞!”言未畢,邶澄已閃電般將她從池裏卷起抱在懷裏,素青又羞又急紅了臉,隻得把頭埋在邶澄胸前。雖說兩人名為夫妻,但大婚來發生諸多變故,加之素青的傷勢嚴重,兩人遲遲未有真正的洞房花燭,更沒有今日這樣的親密接觸。邶澄看素青嬌羞樣,好笑想,她在白鷺身上什麽話沒說過,輪到自己就清純的不行!低頭寵溺說道:“別在池中泡久了。”

    素青不服氣:“就會用武功欺負我!”

    “我有嗎?改日教你總行了吧!”邶澄說著,把她放在浴台上,素青問:“真的?”邶澄點點頭,素青不安分坐起,興奮道:“我要學武功啦!我要學飛,要學輕功,很厲害的那種,唿的一下就飛起來!”裹好的毛巾散開,酥胸上殘留點點吻痕,邶澄盯著素青胸,欲望一點點凝聚,素青未覺,問道:“我重不重?”邶澄饒有興趣迴答:“不重!”

    “騙人!我的舞伴說我沉的抱不起,背著還省力。”

    邶澄臉一沉,一把緊摟住素青命令道:“不許他碰你!隻有我才能抱你、背你、寵你!”

    素青壞笑逗他:“那可說不準噢,要是你哪天惹惱了我,我就離開這裏,讓你一輩子找不著!”

    邶澄自信滿滿:“你走到哪,我都要把你找迴來,我蓮清宮沒有找不到的人,做不到的事!”

    “哼!兄弟倆一個樣!真是太小瞧我了!”素青嘟起嘴,

    “好啦,總之我不許你離開!”邶澄一臉又氣又柔的笑,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威脅他,她可真是第一個!

    “那要看你對我好不好啦?”

    邶澄無奈笑笑:“好!一輩子都好!”真的可以一輩子嗎?邶澄在心底自問,

    素青笑說:“那你要答應我,以後在公眾場合,你說了算,一切個人場合,我說了算。”邶澄狐疑不解,素青叫聲暈,古人真是沒法交流,又解釋道:“在大殿群臣麵前呢,我就是聖女,是什麽規矩就怎麽辦,一切你做主;私下的時候呢,我說了算,你不得有異議,臨鳶宮裏我說怎樣就怎樣。”

    邶澄吻著她的密發:“好,你說怎樣就怎樣,老婆,你身子已無大礙,我們是不是。。。。。。。”

    素青臉一紅:“不正經!”

    “我是說我們是不是該傳晚膳了?”

    “好啊,用過膳我還要繼續養傷,你還是迴宮就寢吧!”素青才不甘心被他將一軍,反唇相譏。

    邶澄無奈地伏在她耳邊:“老婆,我錯了,讓我留下來吧!”熱浪噴來,癢酥酥的,素青慌亂地點點頭。

    他們渾然不知,一麵鏡像中正映著兩人濃濃的蜜意,汀喏苦笑,散去鏡像,疲憊地閉上眼。她心裏隻有哥哥,也好,隻要她幸福!

    靜靜地看著邶澄用膳,素青心裏翻江倒海,曆經生死之劫,終於可以和澄在一起了!一想到夜裏,素青隱隱緊張卻又期待,邶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時不時投來壞笑,引的素青一直垂著頭,脖子酸了也沒感覺到。直到邶澄屏退婢女過來抱住她,笑問:“老婆,你怎麽了,臉紅紅的?”

    “你”素青還未說完就被邶澄封住了唇,向床邊滾去。。。。。。

    一番纏綿過去,邶澄撫摩素青胸口,說道:“喝過情人淚,黑蓮花驗靈,你這裏便會出現蓮花痣,這是聖女的標誌,我那日要看的也是這個。”素青暗暗吃驚,自己胸前確有一個指甲大的胎痣,看似像荷花,出生就有,哪是喝什麽情人淚才出現的。算了,隻要跟澄在一起,管它什麽真痣假痣,反正自己也沒喝那什麽情人淚血酒。臨鳶宮是他們的愛巢,繁星閃耀,屋裏蕩著團團纏綿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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