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思遠很驚訝的是,虎子有事沒事跑到賀梅跟前討論學習問題,思遠覺得,這廝真是重色輕友,有問題不和自己討論,諒在一邊。搞得別人都以為自己和虎子是不是有矛盾。再後來,更甚,自習課,虎子幹脆都坐到朱小娟的位置上,弄的朱小娟沒地方坐,跑到思遠這邊,有時候是思遠跑到朱小娟那邊去。

    後來思遠主動找朱小娟商量,直接換座位算了。

    思遠說:“你看他們倆忙吧,也帶動咱們倆忙,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就是,真是太過分了。”

    “問問你,他們倆是不是在搞對象啊。”

    “我問了,賀梅說不是,說是討論問題,不過,我看不像。”

    “這倆人,怎麽這麽死皮賴臉的。幹脆咱們倆同桌算了,成全他們吧。”

    “你可真有慈悲心的,行啊,不過你去說啊。”

    “好,包在我身上了。”

    不過,還沒等思遠和虎子攤牌,周老師找了思遠和朱小娟談話,周老師問思遠對虎子和賀梅的看法,思遠說:“我看他們挺合得來,虎子也喜歡和賀梅討論問題,虎子的成績倒提了不少。”周老師點了點頭,又問朱小娟的看法,朱小娟一臉怨氣說:“我不知道。”

    思遠提議說:“要不我們四個調調座位算了,我看你他們倆脾氣挺合得來。”周老師想了想便答應了。

    就這樣,朱小娟和虎子調了座位。

    思遠從來不買橡皮,鉛筆之類的東西,因為買了,也保護不了多久。倒是總在課本夾一個油筆,考試的時候其他東西也是臨時借的。朱小娟倒是什麽東西都準備的很全,所以思遠省了不少心。不過,讓思遠感到很興奮的是,朱小娟的學習資料和書籍倒是很全,自己可以免費閱讀大量的資料和小說,思遠很用功,進步也很明顯。

    另一個讓思遠感到興奮的是,在朱海波的幫助下,王大雷和呂立方真的把台球廳給盤了下來了,開門的第一天,思遠和梁強就過去玩了個通宵,免費的不玩白不玩。有時候趁自習的時候,也偷跑出去玩兩把。後來,思遠極力慫恿朱小娟也一塊出去玩,思遠把台球廳描繪跟人間天堂似的,又吹噓自己台球功夫多厲害,但朱小娟就是不動心,還時不時的勸思遠說,玩物喪誌,有本事考試中見真章。

    思遠被氣的又連續學習了幾個通宵,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一次摸底考試中排名比朱小娟靠前一名,為此,思遠興奮了好幾天。思遠逮住機會,便和朱小娟說:“風水輪流轉,今天我做東,要不出去玩兩把?”。

    “算了吧你,要玩自己玩,看在你平時那麽用功,我在摸底考試故意讓你一把,讓你太鬱悶了我不落忍,你以為隻有你有菩薩心腸啊,我偶爾也會發發善心,這也能讓你這麽興奮這麽久啊?”朱小娟句句不饒人,“這隻是摸底考試,有本事我們期末見真章。”

    思遠聽了崩潰,一時無語,隻有埋頭苦讀,以雪仇恨。搞得連續一個多月沒去台球廳,倒是呂立方經常來找思遠去壯門麵,思遠就以學習繁重為由托辭。

    終於熬到了期末大考,報仇的時候到了。

    考完試,思遠終於鬆了一口氣,學校放假一個星期,暑假要補課,馬上要進入初三了,學習任務更重。不幾天,期末成績出來了,思遠以總分一分之差暫居朱小娟之後,思遠見了,想吐血,連續幾天不敢迴教室,躲著朱小娟。

    這天思遠正在台球廳玩,突然聽見後邊有人叫他,思遠轉過身來,嚇了一跳,原來朱小娟過來了。思遠瞪著眼睛想了想,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就問了句:“你來這裏幹什麽?”。

    “怎麽了,順路看看?對了,忘了問你,這兩天怎麽沒在教室見你啊?”

    “這不是放假麽,幹嘛還要去教室?”

    “是不是成績下來了,不敢迴教室了?”

    “沒那迴事,誰說的,我就是出來散心了。這次考試,我沒發揮好,下次我們再比。”

    “好啊,我就等你這句話。”

    太無恥了,思遠心想,不放過打擊自己的任何機會。這女生看起來挺秀氣的,不過,滿肚子都是心眼。

    “你們倆幹嘛呢?”呂立方問到,

    “沒事。”朱小娟迴答。說完轉身就迴學校。

    “對了,我問問你,朱小娟以前是不是在二中上學啊?”思遠問呂立方。

    “是啊,學習很強!”

    “她是不是喜歡跟男生過不去?”

    “那倒不是,不過經常有男生跟她過去,人長的漂亮,沒辦法。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過節啊?”

    “沒有,老大的妹妹也有人敢跟她過不去?”

    “說的也是啊,不過,看她臉色好像不是太好。”呂立方迴答。

    媽的,思遠心裏罵道,玩也不讓我好好玩一把,“我迴去上自習了。”思遠說完就上教室去,一進教室,思遠看著黑壓壓的滿屋子人,心裏罵道,都他媽放假了,還這麽用功,還讓不讓人活了。

    朱小娟經常和思遠拌嘴,朱小娟抱怨:你用我的東西可以,但是不要總是喜歡在上邊打上自己的烙印,書被你折的到處都是印記,鉛筆的薄膜掉了一半等等。思遠到說,這不是還能看、還能用麽。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用不用我給你買新的,太小氣了。

    這天,倆個人正在拌嘴,虎子跑過來說:“思遠,劉露和張華過來玩了,在外邊的等你呢。”

    思遠一聽,很是興奮,連忙拉著虎子就往外跑。兄弟見麵,分外眼紅,就差落淚了,思遠問:“張華,你怎麽想起來找我了,兄弟我想你啊。”

    “切,我那有空找你啊,還不是劉露非逼這我來麽。”張華倒不吃思遠這套。

    “媽的,你就不能裝逼點。”思遠笑了笑,虎子也跟著笑了。

    “對了,思遠,你過的怎麽樣啊,看你好像很累啊?”劉露望著思遠的黑眼圈問。

    “是,學習緊張,天天都在戰鬥。走吧,出去吃飯,玩會。”思遠說。

    幾個人約了梁強到外邊吃了飯,思遠又領著他們到縣城各個有名的地方轉了轉,縣城的商場、溜冰場、河邊的樹林等等。又到學校轉了轉,看了看學校的破舊試驗田,捉了捉蝴蝶等等。晚上幾個人約了王大雷和呂立方在教室開了牌桌打牌,學校放假,沒人管。

    幾個人正玩的起勁,朱小娟跑步過來說:“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影響別人學習了。”

    思遠裝作沒看見,也沒開口。

    “咳,放假麽,別太認真了,要不,你也玩兩圈,你看人家同學來了,照顧一下吧。”呂立方說道。

    “就是,就是。”虎子也說道,接著虎子看了看劉露和張華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張華,這個是劉露。這個呢,我們班學習委員,朱小娟。”

    “你好!我是思遠小學同桌,劉露。”劉露笑著向朱小娟打了聲招唿。

    “你好!”張華也打了招唿。

    “哦,那你們打牌小聲點。”朱小娟看了看劉露,也覺得不好意思。

    “張華,快點出牌!廢話那麽多。”思遠倒是顯得不耐煩,好像朱小娟故意讓他在他老鄉麵前出醜似的。

    虎子嘿嘿笑了兩聲,呂立方也笑了兩聲。朱小娟很生氣,轉身到自己桌前收拾了一下,離開了教室。

    虎子笑了笑,衝張華說道:“我再介紹一下,剛才那個是思遠同桌,不過好像總和思遠過去。”

    “什麽,我覺得這女生很有教養啊,人也很漂亮。”張華讚道。

    “漂亮是有點,但是太兇了”思遠說道。

    “得了吧,你肯定得罪她了,我小學老師誇她很懂事,他從來沒和別人紅過臉,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呂立方說道。

    “你是不是惹人家了?”劉露問道。

    “得,我像是壞人麽我?”思遠抱怨道。

    “我看像,反正小的時候,你沒少做壞事,比如…… 。”朱小娟吞吞吐吐的抱怨道。

    “就是。”張華也附和。

    “你說,你都怎麽欺負她了?看的出來,人家走的時候很生氣。”劉露反而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是被害者,真的,反正信不信由你們。”思遠使勁的邊摸牌邊說,好像跟牌有仇似的。

    虎子嘿嘿笑著,添油加醋地說:“劉露,別信他,他整天欺負人家朱小娟,整天用人家的東西,還把東西說得跟自己的似的,看人家好欺負,拿了人家的東西不還。”

    “你就胡說吧,我可沒有整天圍著人家女生討論學習問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思遠也嘿嘿笑著。

    “不玩了!”劉露突然摔了牌,莫名的發脾氣。

    “劉露,別聽他們胡說,他們都是胡說的。”思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算了,不玩了,”張華也說道,“思遠今天晚上得給劉露找個地方睡啊。”

    “找賀梅啊,虎子靠你了啊。”思遠說。

    “去台球廳吧,我那還有間房子。”呂立方說。

    “住你那,我們可不放心,萬一被警察掃蕩了怎麽辦。”梁強嘿嘿笑著說。

    過了一會,虎子把賀梅叫了過來,說了一下情況,思遠把劉露送到女生宿舍門口。張華和思遠迴男生宿舍睡覺。

    劉露進了賀梅的宿舍,發現朱小娟正躺在床上看書,便打招唿說:“你好,你看什麽書啊?”

    “路遙文集”朱小娟笑了笑,答道。

    “聽說這本書很不錯!可惜沒看過。”劉露說道。

    “這樣吧,劉露,你睡我這,我和朱小娟擠一夜。”賀梅說道。

    “你睡我這吧,我迴家睡了,反正家裏也不遠。”朱小娟說道。

    劉露謝了朱小娟,就住下了,劉露住幾天,朱小娟幾乎就迴家幾天,朱小娟留給劉露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劉露覺得朱小娟是一個很樂於助人的人,劉露主動跟朱小娟交朋友,劉露給朱小娟講了很多思遠小時候做得壞事,並且還講的津津有味,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大有相交恨晚的意思,臨走的時候,劉露問朱小娟:“聽說,思遠總是欺負你,是不是真的?”。

    朱小娟感到很意外,迴答說:“沒有了,我總是欺負他才對。”

    劉露不相信,就安慰說:“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給我寫信,我迴去告訴他父母。”劉露甚至把自己的學校住址寫給了朱小娟。

    後來,思遠知道朱小娟讓鋪的事情,對朱小娟也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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