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莊火車站,裏麵有專門載行李和人的車。二姨帶著兒子冬冬和侄子虎子到車站接我們,就租的那種車。

    冬冬長得特別帥,就比我大一兩歲,該上大三了。他在行李車上坐我旁邊,我感覺特別愜意。虎子比我大半歲,該上大二了。我姥姥老對我說:“虎子和你同歲,都大二了!你連大學都沒考上呢!”什麽我沒考上?根本就沒讓我去考,家裏人和學校串通好了,就騙著我,我連準考證的毛都沒見。

    二姨家在二樓,三樓也使他們家的。就普通的住樓,也不是別墅、樓中樓,分房的時候他們專門要的上下樓。

    冬冬一進家,就開電腦玩qq遊戲.玩了一會兒,他讓灼灼玩。灼灼不會玩“龍珠”,老死,就讓我玩。其實,我也是第一天玩電腦遊戲。我家的二手電腦裏沒遊戲,爸媽也不教我上網。二姨換了個“連連看”,這個挺簡單。

    從四平走時,我把mp3的數據線落在大舅家了。冬冬是學電器的,給我配了一根。

    晚上,和靜靜連了qq視頻。

    靜靜,河北大學畢業,第一年沒考上北京的研究生,在家複習一年,考上了。因為她男朋友是北京理工的。又是北京理工!林燕的男朋友也是北京理工的。

    第二天,二姨給我找了條她做飯穿的黑褲子換上。注意,這句話很重要。什麽意思我就不說了吧。和前麵灼灼鬧著要的東西有關。

    石家莊親人邀請我們新疆親人去館子吃飯。石家莊有四個姨。從他們家到飯店,一身濕。二姨說:“這是桑拿天氣。”

    三姥爺點了鬆樹魚等,說:“沒吃過!嚐嚐鮮。”

    吃著吃著,我想吐。就跑到門口,大口大口的吐出來了。灼灼正好出來,看到,有嚷嚷開了:“葉葉吐了!葉葉吐了!”

    迴到二姨家,三姨給我們買了一堆零食,說吃不完帶火車上接著吃。那是我第一次吃“妙脆角”,因為爸爸媽媽從來不給我一分錢零花。我打開瓜子,竟中獎了,獎勵一包5角的瓜子。獎票就留給四姨兌獎了。

    第三天,我們坐火車迴新疆。姥姥說是冬冬未來的嶽父幫我們買的火車票,我有點失落。那麽帥的表哥竟然有女朋友!

    我們的票,一個上鋪,一個中鋪,一個硬座。三姥爺把票都裝自己口袋裏,晚上坐硬座,白天到臥鋪睡。姥姥上不去中鋪,一個老太太教她踩桌子上。我第一次睡上鋪,上去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下麵一個中年男子的半禿頭,趕緊說對不起。

    一覺醒來,我的白裙子上竟然有血點,我跑到洗臉間拿水搓。灼灼跑過來見了,大喊:“葉葉流鼻血了!葉葉流鼻血了!”我小聲說:“你別喊,小聲點!”

    因為硬臥的洗手液沒有了,灼灼說到硬座車廂的洗臉間有香皂,可以洗裙子。

    我們剛到硬座,三姥爺問我們幹嗎。灼灼說:“葉葉流鼻血了,弄到裙子上,要用肥皂洗。”

    我覺得不能這麽帶著血跑來跑去,就準備找姥姥去,姥姥的中鋪沒和我的上鋪挨著。路過餐車,一個男乘警正攔著一個往硬臥去的女孩要票。我想我身上也沒票,不讓我過咋辦?

    灼灼拉著我猛跑過去,也不管乘警在後麵喊“票呢?”

    姥姥讓我躺到她的中鋪上,讓三姥爺把行李箱搬下來,拿出我的米色褲子。我蓋著被子換上。二姨本來讓我把那條黑褲子穿迴新疆的,我沒穿。

    三姥爺拿出二姨他們買的酸奶,我們一人一盒。然後他上上鋪睡覺去了。三姥爺睡醒,看到還有一盒酸奶。拿給在中鋪躺著的灼灼:“還有一盒酸奶,你把它喝了!”灼灼剛拿上,還沒喝就先“噦”一口,她在反胃。剛喝一口,“哇——”吐了一鋪。她爸氣得打了她屁股。

    從新疆去內地的火車上,乘務員說普通話,推小車賣花帽、馬甲。從東北迴新疆,乘務員說東北話,推小車賣聖女果等。進入新疆境內,火車上的乘務員換了說普通話的。

    馬上就進入烏魯木齊站了,乘務員過來。我不小心碰翻了裝著溫水的缸子。女乘務員立即氣憤地說:“有你這樣的孩子嗎?翻到我胳膊上了!還好水不燙!要是熱水咋辦吧?”我嚇傻了,沒說話。還好到站,人流一擠,我被擠下車了。

    二舅勇單位的車接我們迴s小城。

    迴到我家,二舅還有事先走了。

    晚上,我媽、三姥爺和我去馬路邊看我二舅他們來沒。三姥爺說:“我同學他老婆在護校當校長,給葉葉走個後門當護士。”

    媽媽也說當護士好,我二舅母就是護校中專畢業的。

    我“哇”的哭出來。原來這就是他們讓我去旅遊的目的,就是不讓我考大學,就是不讓我見王楓。我還要考到北京找王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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