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笑著趴在桌上睡了。我抬眼看了一下鄭捷,她說“小鬱數學本來就不差,這下更好了。”這時吳乾站在我的左前方,王楓站在我的右後方。

    放學後,我笑著趴在桌上睡了。吳乾看著我說“還笑!看來是真喜歡了!說是親情,實際上不是吧……”我心裏想:又誤會了,我現在這麽累,就以後再給他們解釋吧!“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吳乾說“走,買瓶酒慶賀慶賀去!給五班也買瓶酒,別讓他們說小鬱。”我聽見吳乾說“剩下的時間是你們倆的了。”然後,門“當”的一聲關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聽見吳乾說“你們倆就你上你的大學,她上他的大學,迴來以後再結婚!”王楓用顫抖的聲音說“走,給劉老師說去!”然後,他們都走了。

    教室裏走的隻剩幾個人了。我抬頭看見徐喈、王鴻偉還象剛才那樣站著說“她太不值了!就為一個哥。王楓也太過分了,抱抱人家也就行了嘛,連這都做出來了。”我還是笑著背起書包走了。到此時,我已經笑了三個小時。出門時,聽見對門五班有喧聲好像還有笑語。下樓碰見婁妙語上來,我還在笑。

    走到樓下七班門口時,聽見樓上六班徐喈說“她笑傻了!婁妙語,發燒藥呢?”羅廟宇說沒帶。熊寶儀說“我就是要讓王楓以為鬱香葉對他是愛情!”“你什麽人嘛!”王鴻偉說。“我就是這種人,咋了?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真正喜歡她的人是你!你不是喜歡她嗎?那我就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斷你子孫根!趙麗娜!你幫誰?”徐喈說“不行!婁妙語快去叫人!王楓平時來得最早,今天喝醉了,也來不了了!”婁妙語狠敲五班門“開門,快救人呀!”五班裏仍然是很大的喧嘩聲,似乎聽不見外麵。王鴻偉“啊——”的一聲慘叫。熊寶儀一聲大笑,說“看把婁妙語嚇得。我拿的是黑板擦,哪是水果刀?”徐喈說“看你把別人手刺的!”

    我已經笑著走在了去車站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放學的同級同學,都在說“人家本來是想讓他做她哥的。”一路走到車站,都是滿滿的人。

    在車站,直達家的3路車來了。我猶豫了一下,沒上。等來家差一站的10路車來了,我才上的。

    迴到家,我還是一直在笑著做作業。一直到12點。忽然把離開教室的前前後後明晰了,才覺得事有不妙。趕緊把我寫給王楓的那幾頁紙撕碎了,扔到樓下去。但作業沒寫完,我還要接著寫。剛把英宇宙報前兩版的文章生詞查完,單元測試還沒做,就已經三點了。爸爸上夜班出門前我說“早點睡吧。”我說“知道了。我自己把握。”他走了,我又開始大聲背詞組,因為明天要聽寫。媽媽說“寶貝,快過來和媽媽一起睡。”我就去了。心裏還忐忑不安,就把事情都告訴了媽媽。一隻說到5點才睡。天亮醒來,發現床上隻有我一個人,媽媽到陽台睡去了。看看表,已經8點40了,我就自己到小臥室找衣服穿。但昨天穿的衣服不見了。我就換了別的衣服,連毛衣也沒穿。喊媽媽給我煎了餃子,提上就往車站趕。到車站時,看見一臉疲憊的李繼軍對袁利軍說“劉老師還讓一半人給另一半人打電話,怕我們說她。”到了學校,趙麗娜問婁妙語“東西送去沒有?”婁妙語說“昨天她臥室等一直亮著。今天早上送去的。我坐第二趟車來的。”劉關良跑到王楓麵前說“你得獎勵一下我,昨天替你撥了一晚上電話,手都撥腫了。”我聽見全班人都再說劉老師為了給我辟謠讓一半人給另一半人打電話。

    結果上課了,語文老師來聽寫注釋,我一個也沒背。就對老師說“老師,我寫不出來。我以為是英語早讀。”鄭捷說“她昨天晚上沒睡好。”老師說“那你就把名字寫上交上來!下午再默寫一遍吧。”上課了,數學課。我用棉衣下擺擦眼鏡。婁妙語說“李兵,你小心點哦。她棉衣拉鏈又開了。”李兵把桌子往左邊拉了拉,我就立即把自己的桌子往右邊拉了拉。中間空出一個大縫。

    我還是沒聽課,因為唐虹一直在說“鬱香葉失貞了。”

    下課後,我提著煎餃子到水房吃了兩個。聽見旁邊樓梯上有人說“王楓怎麽連這事都幹出來了?”另一個說“單親家庭嘛!”一個人在我身後說“咋喝那麽多?”李新說“她睡著了,她哪知道別人給她灌酒了?!”那個說“我說王楓!”李新又說“耳朵裏插根管子,嘴裏有插個管子。還以為在家喝袋袋奶呢!現在酒還沒醒!”

    我身後一個甩炮響,豐因標說“我要把她甩醒!”我還是沒迴頭。一會兒,王楓進來了。豐因標說“王楓,你怎麽搞得?害的王鴻偉昨天和我擠一張床?”王楓說“她本來在王鴻偉那張床上的,我把她抱到我床上了。在別人床上幹那事不好。誰知道那麽多血。”豐因標走了,王楓對我說“我昨天下手重了點,你趕快到廁所看看傷著那兒沒有。要是真懷上我的孩子就墮掉。博愛醫院墮胎兩百,那廣告我也聽了。我家住團部也沒三百萬。這是我自己攢的錢,放你牛仔褲後麵口袋裏了。”我還是沒迴頭。

    我吃飽了,就迴了教室。忽然想到王楓剛說得我聽不懂的話,就趕緊到廁所去。我把感覺壓過的左肩膀看了一下,沒什麽不一樣。出來後,有女生說“剛才她在廁所看自己左肩膀,王楓昨天趴在那兒睡了一會兒。”

    上課了,我一直覺得右耳朵悶悶的堵著。

    中午放學,我悲傷地說“我隻希望這是一場夢!”前麵坐的兩排男生聽了,“哼”了一聲走了。梁靈苓生氣地說“靠!劉老師還讓我們替她保密呢!”

    我盯著立體幾何題看了半天,也沒寫一個字。

    梁靈苓又說“女人最重要的是貞操!”王餜同情的看著我說“一天到晚把小兔子在外麵顯,現在小兔子真的丟了。”梁靈苓又說“雙魚座的人就是想得遠。鬱香葉一說不恨她,上個廁所都笑!”祁宏利說“自己送上門去的!昨天還特搞笑!”沒看過黃色書的都進來看啊!“然後就進來一群美女。那個誰把記者都叫來了。”我揭開書,發現上麵用粉筆寫著“2005年北京見。”署名“劉翔sb”我就問“梁靈苓,這誰寫的?”梁靈苓生氣地喊“王楓寫的!檢查你作業一個字沒寫!你不吃飯,別人還要吃飯啊,一下課就抱走了!”王餜說“她為啥問你呢?覺得你好說話是吧?”梁靈苓對王餜說“要是我就報給老師!才不管呢!”

    吳乾等一幫男生進來坐下就說“應該把被子一蒙,老師來檢查也不知道。反正鬱香葉頭發又短,還以為是男生呢!”有人說“別說了,鬱香葉在呢!”他停了一下,又說“其實她昨天沒那個意思,怪不得昨天一口一個哥呢!主要是他們宿舍太熱了,她才把一半衣服脫了。”鄭捷冷冷得說“吳乾還把她另一半衣服脫了。”

    上課之前,我看見劉慶麗對王楓說“你再抄一份語文聽寫,寫得像鬱香葉的字些。為了這事,教育局把高考報名時間都改了呢!”王楓就寫了。

    政治課,班主任發高考報名表。王楓在傳下來的過程中,把我那份要走了。我聽見他說“我和你換名字吧,這樣我考上好大學就是你的!你就報北京電影學院吧,你連我都騙了。”然後他又替我要了一份藝術類報名表。

    政治課間,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跑到辦公室對劉老師說“王楓暗戀我!”劉老師說“那我再找王楓談談!”我剛出辦公室就覺得自己在腦子裏說“王楓,隻要你承認暗戀我就行了。”就看見劉慶麗轉過來對王楓說“王楓,你不能承認!”難道我剛才不禁說出來了?

    課間,英語課代表發英宇宙報,我剛開始少一份,我就問她要。後麵又傳過來一份,我就給她講過了。結果上了一節課後,她又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少一份。我說“沒有,我已經給你說過了呀!”

    後麵的兩節英語課,我眼睛直駛往大裏睜。也不知道兩節英語課間有沒有休息。隻是覺得自己竟失去知覺,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麽了。

    醒來時,發現剛好放學。王合說“瘋了到lz醫院(當地唯一一所精神病醫院的名字)

    住兩天。剛好休息三天。“老師已經說了休息三天,讓住校生迴家拿戶口本。

    婁妙語說“上著上著課,大笑”王楓!你上我的當了!“白老師說”王楓你趕快過去“。抱著王楓頭就往懷裏塞”我就是想你想瘋的!“”

    人快走完了,鄭捷說“做值日!算了,休息完還是我們做,來了再做吧。”就走了。

    張庭對王鴻偉說“昨天王楓給她脫襪子,說”好臭!你幾天沒洗腳了?“她說三天。不是王楓找女生給她穿的衣服嗎?她一抬頭,看見王楓坐在旁邊,說”你去洗衣店取衣服

    沒有?“王楓不說話,劉關良替他迴答說”取了,和我們一起取的。“又問”你吃飯沒有?“劉關良又替他迴答”吃了,和我們一起吃的。“然後她就學王楓的樣子說”多了個個哥哥真好!“妹妹改哥哥了!”王鴻偉說“她說”哈哈,王楓你被我騙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王楓就打她肚子。打得不行了,她才說”我愛你!“”張庭又說“然後王楓不是這樣抱著她嗎?她一把推開”放開我!“,光著身子就往門外跑,王楓說”你要幹嗎?“她說”約會!“王楓說”和誰約會?“她說”王鴻偉!“”王鴻偉一笑,和張庭走了。

    我又在教室坐了一會兒,出門時把煎餃子忘了。

    出校門時碰見王楓、嚴奇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他們轉身看著笑得傻的我,一直到看不見我。王楓說了句“我沒給她錢。”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句“再來一次!”就聽見那女生說“她怎麽這樣?”

    王楓衝我喊“行了,你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咱們兩清了!”嚴奇說“她瘋了!”

    王楓說“我讓我大伯開車送你去lz醫院!”

    我笑著走到車站,上了3路車。看見婁妙語和李新坐在前麵,說“小鬱真乃神人也!昨天坐10路車走了,其實3路車上也有人要打她。”

    迴家媽媽給我洗澡時,我連自己該怎麽洗都忘了。隻把自己白天聽到的告訴了媽媽。第二天早上,媽媽打電話給劉老師,劉老師堅決不相信。她說“王楓是單親家庭,這個孩子是數學課代表、三好學生,而鬱香葉隻是個普通同學,什麽也不是!”我故意帶著哭腔喊“我聽見他們說買瓶酒慶賀慶賀去,然後就灌酒了!”劉老師又重複了一遍“王楓是數學課代表、三好學生,而鬱香葉隻是個普通同學,什麽也不是!你這孩子有心理問題!”媽媽趕緊讓我到另一個房間去。

    打完電話,吃著飯,媽媽讓我再說一遍,她做筆錄。我整個語序都是混亂的,我說“我是不是瘋了?”爸爸生氣地說“沒瘋!”

    媽媽有給舅舅打了電話,說去了再說。

    一到舅舅家,舅舅就把報紙一摔,說“我就知道是這個事!一聽就是這個事!都上報紙了!”

    他們在客廳講我的事,讓我到大臥室躺著。我聽見媽媽很大的聲音“他現在用手機給他爸打電話,他爸不接。”一會兒,媽媽進來打開收音機讓我聽。我什麽也沒聽進去。

    表弟進來,指著手裏的書給我看“這書上有很多外星人,你看不看?”我說不看。他出去後,我又睜大眼睛,失去了知覺,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輛出租車上,媽媽坐在我旁邊。舅舅坐在副駕駛座上,說“就在這一片,和醫院還挺近的呢!到了,下車!”我就跟著他們下了車。

    媽媽領著我,一看見廁所,就對我說“上不上廁所?”舅舅說“一會兒要做檢查的!”

    先到一間辦公室,裏麵的人讓我說了一遍經過。又到另一間辦公室,又讓我說了一遍。然後他們打電話叫來女法醫。女法醫把我帶到化驗室,又讓我說了一遍。此時天已經黑了。她問我“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別的色狼?說真話,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說小學四年級時有一次一個色狼把手伸到我褲子裏抓過,和我一起放學的小朋友把他趕走了。“你確定他用的是手,不是其他部位?”我說是。她就讓我咬了一塊“藥棉”,過了幾分鍾,她看過“藥棉”,讓我到裏間脫掉褲子,從我那個地方塞了一小塊東西進去。然後她把我的棉衣蓋在外陰上,讓一個男刑警進來給我照相。那男的剛出去,媽媽進來,讓我把褲頭留下。然後讓我穿好褲子,到走廊上走走。我聽見一個房間裏刑警隊長用很大的聲音說“怪不得她說懷上他的孩子了?”

    他們和我媽、我舅舅談了很久,才送我們出來。下樓時,一個女的扛著攝像機,見我來了,就朝我攝過來。

    刑警隊長拉開車門說“不立案!迴去讓她把藥吃上。”媽媽說“都三天了!”他說“就是15天這藥也管用!”

    刑警隊長在開車送我們迴去的路上說“給她換個環境。讓她把容整掉,整容之前讓他們倆見一麵。”舅舅對我說“見了同學別激動哦。”

    刑警隊長就看我呆呆的,就對我舅舅說“快問她,她又呆呆的了!”舅舅就問我想不想轉學到二中。我說不想。舅舅又說“迴家看看電視——非常6+1。”迴家後,我播完了所有的台,都沒有好看的,就關了。媽媽喊我吃藥,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藥,但還是吃了。

    爸爸有打開電腦,說給我開通了“北京四中網校”,讓我在床上躺著聽。我聽著什麽也沒聽進去,呆呆的。

    我剛躺下,爸爸就在旁邊躺下了。媽媽把爸爸推開,說“你是她爹!她現在還沒睡著。”我立即覺得不安全,爬起來。爸爸又媽媽說“她身材就是好。”媽媽把爸爸推到陽台去睡。我追到客廳喊“我聽見爸爸說”她身材就是好“了!把我爸也關起來,該判幾年判幾年!”媽媽對他說“你到廠裏鍋爐房睡去!”爸爸就走了。

    媽媽又哄我到大臥室和她睡。半夜我爬起來說要看電視。看到白老師給我們播過的巍巍唱的歌。媽媽卻騙我說那是那英。然後她把一頂帽子扣在我頭上,說“遮遮你的短發!”

    我堅持要自己睡小臥室,媽媽拗不過,就答應了。

    一覺醒來天亮了。正聽見媽媽給爸爸說“睡一覺行了!”

    我又覺得不安全,趕緊爬起來。因為小臥室的門插很早以前就被爸爸去掉了。

    我一臉嚴肅的開著家門說“我要到我舅家去!你們不讓我去我就離家出走!”爸爸拚命拉我的手腕,我就拚命往門外使勁。爸爸說“你舅舅這幾天也休息不好,不要去打攪他!”我執意要他們給舅舅打電話,媽媽就給舅舅打了電話說一會兒過去。我收拾了一箱書,讓媽媽拿上戶口本和高考報名費就出了門。爸爸說“在外麵聽見別人說你瘋了,別信!”到小區門口,看見熊寶儀他爸對另一個人說“娃娃,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和媽媽上了出租車。

    我在表弟房間看語文卷子。舅舅對剛進門的向警官說“咱們倆又認識,既然兩個她都喜歡,就把兩個都放了。娃娃瘋的時候還太小,才18歲。”一會兒,舅舅和警官都不在了。

    爸爸竟然也隨後到了。爸爸拿著我的眼鏡進來,說“給你修好了。”這是李繼軍那天碰掉踩斷的,婁妙語讓她道歉,她說“就不道歉!她家裏還有一副600度的,她不戴!”“裏還有一副600度的”這是我給媽媽說的,她怎麽知道的?一定是樓下的聽見了,告訴熊寶儀,熊寶儀又告訴她的。

    拿了眼鏡,我就立刻把門別上。

    爸爸在廚房哼著歌洗魚,媽媽出去後又迴來i。我大喊“我爸爸怎麽還不走?”媽媽就把爸爸推出門去了。

    媽媽在廚房繼續忙著。我覺得這裏也不安全,他們都是串通好的。就大喊“讓我走,我不告我爸爸!”其實我是想趁機到lz醫院看看我是不是瘋了。媽媽想攔住我,我已經跑到門外麵了。媽媽喊弟弟把門鎖好,就出來追著我跑。跑到樓下,我又喊“你們都在騙我。”一個女孩在樓下看著我說“騙了,就是騙了!都上電視了!”

    我不肯穿那件忒別醜陋的棉衣,就隻穿一件單薄的校服,也沒穿毛衣。我說“你去給向警官講清楚,你們是怎麽對我的!不然我就去lz醫院!”“lz醫院在哪?”媽媽問。“14路車終點站!”我喊著。

    媽媽跟著我去了公安局。一進去,媽媽就說“上不上廁所?”我嚷著“我要留著尿,好告你們!”

    向警官正坐在裏麵看電視,見我來了,一臉驚訝,也不吭聲。我對媽媽說“我把時間留給你,你自己說。”

    我出去後聽見媽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聽見向警官說“這裏有監視器!”一會兒,媽媽叫我進去。我說“要我說什麽?”向警官說“什麽也不用你說。念報紙!”我念了,是一篇關於布什的。媽媽問我布什是誰,我說“美國總統!”他們又問“布什是誰?”“美國總統!”我不耐煩的吼完就出去了。

    媽媽追出來拉著我的胳膊說“別鬧了,迴家吧!”我說“不迴,我要去lz醫院!”媽媽說“那麽多人看著呢!”我還是不肯迴,媽媽就把我拉到商業街上說要給我買衣服。她給我挑了一件白毛衣穿上。我聽見賣毛衣的人說“就是送給你我都願意。”媽媽還是付了18元錢。

    快到中午,我們在一家“熊老太涼皮店”要了兩碗涼皮。正吃著,進來兩個不認識的男人。一個對另一個說“你不是王楓?我不是徐喈嗎?”那個看著我說“她又說胡話了。”我摸摸嘴,沒動呀。“摸著嘴也說胡話了。”那個又說。我喝了口水,前一個說“她喝水呢!哪說胡話了!”

    吃完飯,媽媽給我買了一套襯衣襯褲,又買了一條床單。就拉著我上了13路車。在車上,媽媽坐到一個男的旁邊,看著我對那男的說“她同學把她處女膜破了。”那男的盯著我嗯了一聲,沒說話。

    一迴到舅舅家,媽媽就讓我把新襯衣襯褲換上,鋪上新床單……媽媽在水池旁幹著什麽。舅舅對舅媽說“我姐又給她衣服上撒迷藥了。”

    舅媽喊我看電視,我盯著語文卷子喊“不看!”舅媽說“叫你迴去看電視,你不看!巴拉巴拉亂換台!這下好了吧——都是重播了!”我這才坐到沙發上。電視上正是“非常6+1”。屏幕上一個女的站在樓頂上唱著“哆——來——咪——”畫外音“為了找感覺,韓玲用了這種方式。”接著她大喊“我不告我爸爸!”

    畫麵一轉,一個俊男在點酒精,像我小時候我爺爺給人做的“酒精推拿”那樣。畫外音說他是北京電影學院的學生沙什麽。

    迴到現場,李詠對一個穿著桃紅色旗袍的女人說“誰把你處女膜破了?”“我大哥,我親大哥。”女的用河南話迴答。

    那沙姓男子站在台上。李詠說“今天把身懷六甲的妻子也帶來了。妻子馬上要生了。”有女人的聲音從後台傳來“現在就生。”李詠說“聽見沒有?現在就生!帶著醫生呢吧?”“帶著呢!”沙姓男子迴答。

    接著是砸蛋。我心裏想是幾號就是幾號。舅舅似乎發現了,說“3號!”我就想3號,結果就是3號。

    不知怎麽,我聽著像改編過的電視節目,都在影射我。舅舅說“看吧,她想啥電視上就演啥。”

    舅舅喊我吃飯,我喊“不吃!”就要看電視。因為電視裏的所有“我”都完成了我想要的夢想:少年成童星、比賽拿大獎、出人頭地!

    一個12歲的小女孩又唱又跳的。“最後——評獎結果是——第一名是——”主持人停了很長時間。舅媽對表弟說“就是她了!這是你姐想出來的。”結果就是她。然後又是剛才她唱歌的情景。

    舅舅把電視關了。舅媽說“到毛豆家去!毛豆現在也是醫生了。”可昨天舅媽還說她在上初中呀。

    一會兒,他們又迴來了。就就讓我接電話,我就接了。電話那邊一個女聲“你有什麽不能告訴別人的就給我說吧。”我問“你是不是毛豆?”她說她不是,又問我有什麽不能告訴其他人的。我說“那些往事不堪迴首!”就掛了電話。

    媽媽又在大臥室接了個電話,然後說“他們要帶她走了!隻讓我們自己家人知道!”然後說要出去打個電話,他們就都出去了。

    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想:莫不是我已經進入了一個交叉混亂的時空?而這個虛擬的空間的操縱者就是我那幫同學嗎?我的大腦不停的收到信號,是他們的聲音“她玩的級別太高了,自己也不能控製局麵了。”

    一會兒,舅舅他們又都迴來了。弟弟一進門就說“你怎麽還沒走?”

    我說我要聽廣播小說《平淡生活》,在家我每天都聽的。舅舅說他家沒有收音機。我明知這是在騙我。舅舅和媽媽把我抬到了大臥室,那門是壞的。

    我聽見媽媽對舅媽說“那娃娃在他大伯家,發著燒。也是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的。”

    半夜我醒來要喝水。燈光忽明忽暗的。我剛想到“鬼燈”,燈就不亮了。媽媽拿了碗涼水給我,喝完我還要喝。這時我收到了王楓給我發來的腦信息,讓我出去。我就不聽自己使喚的往廚房退著走。這時舅媽喊“快拉住她,葉葉給我發信息了,那娃娃要把她拉到樓下去!”媽媽過來拉我的手,又迴去睡了。

    早上,我忽然想到隻有外星人才會發腦信息。舅舅說“她知道我們是外星人了。她自己想到的。”我跑到小臥室,把門插上。

    舅舅的聲音“她現在迴不去了,怪誰?”爸爸來到客廳說“東西我都帶來了。”媽媽過來給我穿衣服。穿好衣服,就把我往出租車上帶。媽媽一直捂著我的眼睛。後來我覺得車停了,下車、上樓,一直有電腦啟動的聲音。

    媽媽叫我躺下,我就躺下。她喊我睜眼,我就睜眼。看見一個老頭穿著白大褂,拿著一個水瓶蓋子在我眼前晃了一圈。我很累,眼睛也累,就懶得理他們幹什麽。

    然後,我又閉上眼睛。我感覺上了電梯。我喊要上廁所。媽媽領我又走了一段路,對舅舅說“你在隔壁繼續操作!”又是電腦啟動的聲音。

    從廁所出來後,他們又讓我坐在一把椅子上。周圍是很多人在說話。有個女的說“我學的是鋼琴!”我一直夢想學鋼琴的。後來有人端著鐵盤子過來,把一根皮管縛在我胳膊上。過了一會兒,又解下來,端著盤子走了。媽媽喊我睜眼,我才睜眼。

    舅舅說“開個單間!”我和媽媽就進了一間別豪華的房間:有電視、衛生間和兩張床,還都是裝修過的。

    一進去,爸爸就把窗簾拉上。我要聽收音機,爸爸就把帶來的複讀機插上。收音機裏正播著“金蛋銀蛋等你砸!”一會兒,裏麵一個男人在唱“我輕輕地脫掉你的衣服……”媽媽就把它關了,說什麽也不讓我再聽。

    我又說要看電視,打開,一個男的正在打電話說為了騙保險公司錢就說他瘋了。

    第二天白天打開電視,又是那個男的正在打電話說為了騙保險公司錢就說他瘋了。

    一個女醫生進來。我想:還有私人醫生,真高級!

    她問我這是哪兒,我說“旅館!”她一下子一副“我暈”的表情。我看了看她胸牌上寫著“劉王楓”。媽媽讓我把醫生的名字寫在紙上。第二天她又說寫錯了。我不信。她就帶我去了走廊那邊的辦公室,我看見那女醫生旁邊放了一摞插著管子的東西。她說“這是你房間的監視器,你要是想拔掉,隨時都可以來拔掉。”我又看了看她的胸牌,上麵寫著“劉旭東”。

    媽媽帶我換了一個朝另一麵的高級房間。我這才看見外麵很大的牌子上寫著“lz醫院”。

    過了兩周,媽媽帶我去高考體檢,我正給媽媽捶背。看見王楓對前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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