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的“汙衣派”,隻能靠要飯生活,就連有錢也不能用來買東西,可以說是一種大型的行為藝術。


    放在這個時代,很多“汙衣派”出身的人,都是像洪七公一樣的農奴,還能堅持一下。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卻難以接受,就算一時答應,也很難持久。


    尤其在紅襖義軍控製的區域,普通百姓的生活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丐幫大多數弟子都選擇加入義軍,卻依舊有一小部分弟子,堅持討飯為生,以不勞動和忍受苦難為榮。


    在丐幫曆代幫主的統領下,丐幫還是一個半軍事化的組織,刺探情報,破壞金國的軍事設施,焚燒糧草,刺殺官員,幹的都很熟。


    因此楊康繼任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將不同的乞丐分別對待。


    老弱病殘,無法“強勢要飯”的,或者為丐幫立過大功的老前輩,自然應該丐幫出銀錢,或者讓義軍幫忙,讓他們有個生計。


    有些武功的高級弟子,為其他乞丐謀福祉是應該的,卻也不能一直堅持行為藝術。


    根據資料,有袋子的精英弟子,其實大多數都是“淨衣派”。


    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丐幫高層的腐化已經極為嚴重了,“汙衣派”的傳統成了純藝術表演。


    因此,楊康在取消了一些禁令後,又要求凡丐幫弟子,升袋子必須要和普通乞丐,同吃同住一年,了解底層乞丐疾苦後才能升袋。


    從他開始。


    這一舉動,自然得到了汙衣派弟子的認可。


    淨衣派兩大長老,沒升職空間了無所謂,七袋弟子多少有些不滿,好在有洪七公為楊康撐腰,他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忍了。


    楊康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其實還是將更多的,有勞動力的乞丐從行為藝術中解放出來。


    講完了這些,楊康就要去和汙衣派弟子一起生活了,旁邊偷聽的黃蓉,擺出了一副“這種熱鬧我能看一天”的架勢,就要跟上楊康看看他的討飯生涯。


    好在被厚道的郭靖給拉了迴來。


    同樣偷看的穆念慈,聽了楊康的選擇後眼圈一紅,追上了洪七公,小聲和師父嘀咕了幾句,迴來時衣服上已經多了幾個補丁。


    這麽癡情的姑娘,丘處機看的都不忍心。


    洪七公做“汙衣派”的時候,也沒怎麽吃過苦,以楊康的能耐,他就算體驗底層乞丐的生活,也主要是去感受,而不是自虐。


    身邊跟這麽個實心眼的丫頭,結果就不知道會咋樣了。


    丐幫大會後一個月,就是楊康和郭靖比武的日子,比武前丘處機和“江南七怪”在紹興遊覽了十多天,這才按照當年的安排,在煙雨樓設宴比武。


    郭靖比武過後,就要迴大漠,這段時間一直帶著黃蓉到處跑,直到比武這天才出現,身邊還跟著紅光滿麵的洪七公。


    楊康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消瘦了不少,他也是這次比武,唯一奔著吃來的。


    丘處機和“江南七怪”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比武的結果大家都能接受,商議決定後,決定比三場。


    從長槍,到長劍,再到空手比試。


    要不然擅長劍法的楊康,麵對空手的郭靖總感覺占了不少的便宜。


    兩人的槍法,早在上京毆打歐陽克的時候就展現過,隻是“江南七怪”並不知道罷了,楊康的槍法招式飄逸靈動,郭靖的長槍古樸厚重,兩人比拚了足足有數百招,最終還是郭靖打飛了楊康的長槍,略勝一籌。


    但要論劍法精妙,隻學過“越女劍”的郭靖,無論如何也難以抵擋楊康的“獨孤九劍”了,不過幾十招楊康就摸清了“越女劍”的路數,讓郭靖隻能依靠勁力支撐。


    被擊飛長劍後,郭靖並沒有認輸,而是繼續用空手和楊康的長劍過招。


    “降龍十八掌”變化並不複雜,卻也能籠罩全身,郭靖試出來,招式變化之間,幾乎沒留下什麽破綻。


    就算楊康捕捉到招式的破綻所在,出招後受到掌風幹擾,也很難打破郭靖的防守。


    以劍對掌,兩人交手了數百找,楊康才在對方不斷反複施展的掌法中,找到了一絲機會,用了一招兩敗俱傷的招式,將劍點到了郭靖的喉尖。


    當然,郭靖的雙掌,也印在了他的胸膛上,隻要勁力一吐,楊康不死也要重傷。


    “我輸了。”


    楊康收起長劍,無奈的一笑。劍法上他雖然贏了半招,但比拚掌法,卻無論如何也不是郭靖的對手。


    三局兩敗。


    郭靖這邊卻搖了搖頭:“我用掌法對戰你的劍法,還是輸了半招,應該是...”


    “這兩個混小子,師父就等著你們贏了,為師父爭光呢,結果你們倒謙讓上了。”


    被請來做裁判的洪七公,哈哈大笑著調侃了幾句,讓丘處機和“江南七怪”也跟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既然我是裁判,那就是靖兒贏了。”


    最終,還是洪七公站出來說道:


    “這道士贏了一輩子,我說的算了,當然要讓他輸一迴。”


    怎麽就一輩子了?


    丘處機笑著搖了搖頭,舉起酒杯表示對這個“裁判”的支持。


    這場比武結束,整個中原武林基本沒了事情,不久前又收到消息,說鐵木真準備帶人西征,不僅催促郭靖趕快迴去,還希望紅襖義軍作為盟友,能派人去幫忙。


    “聽說現在金國,打算丟下河北之地,隻在中原苟延殘喘,你們和蒙古人的盟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洪七公聽到郭靖的去向,抬起頭,有些惋惜的對丘處機問道。


    從丘處機成為紅襖軍精神領袖的那天起,十多年來一直宣揚的都是維護漢人的生存權益,不可能放任這個“盟友”,屠戮河北漢人的。


    丘處機這邊,也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郭靖,沒有多說什麽。


    如果隻是金國,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現在要和橫掃歐亞大陸的無敵鐵騎對上,真的是拿到這個係統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跟著去看看吧。”


    丘處機又看了一眼拿著個破碗,大口幹飯的楊康,還有不遠處小聲聊著什麽的郭靖和黃蓉,對洪七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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