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凡紅著臉,反問道:“那你希望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

    尹芷萱鼻子一酸,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道:“我希望是在天堂,沒有屈辱,沒有傷害,沒有痛苦的天堂。”

    說完,尹芷萱淚如泉湧,痛苦地閉上眼睛。

    墨宇凡感受到尹芷萱內心的痛苦,心頭隱隱作痛。他咬牙切齒,恨聲道:“芷萱姐姐,是誰欺負了你,我幫你做主!”

    尹芷萱搖搖頭,苦笑道:“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但願我爸我媽早日脫離苦海,到天上相見。”

    墨宇凡受到尹芷萱的感染,愛心爆發,淚如泉湧。

    寧娜、沈妍希、林慕雪和部分圍觀觀眾也跟著痛哭流涕。

    ……

    林慕雪杏眼圓睜,將拳頭捏的“嘎嘎”作響。這時,她的警用通訊係統自動接通,姚江軍通過辦案專線向她匯報工作。

    “報告林督察,我是富華街道警探姚江軍,我已經將犯罪嫌疑人帶到富華街道社區服務中心主任辦公室,請指示。”

    “收到。在原地待命。我馬上帶受害人和你會合,讓受害者指證犯罪嫌疑人。”

    ……

    掛斷辦案專線,林慕雪上前一步,道:“墨宇凡,我代表我個人和威靈市廉政公署對你的救人之舉表示衷心的感謝。感謝你為社會的安定和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作出了貢獻。”

    接著,她迴頭看了一眼助手陳勁鬆,道:“勁鬆,墨宇凡同誌今天的行動符合威靈市見義勇為榮譽和獎勵標準,你迴頭將墨宇凡同誌的英雄事跡整理一下,直接轉交給市文明辦,不要轉給富華街道社區。”

    “好的,我現在就處理。”陳勁鬆點開眼鏡上的警用辦案處理係統,對準墨宇凡的臉,掃描他的身份信息。

    ……

    林慕雪仔細打量著墨宇凡,心裏充滿了好奇,脫口問道:“宇凡兄弟,你身手這麽好,想不想當警察?”

    墨宇凡看了林慕雪一眼,搖搖頭,道:“林警官,我沒想過。過完節,我就要去京都念書。要當警察,也要等畢業之後。”

    林慕雪點點頭,道:“那也是,沒有文憑,待遇會上不去。好的,當警察的事,咱們先擱在一邊,你懷裏的美女是不是該交給我了?”

    墨宇凡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交給你?要交給誰,我們得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吧。”

    林慕雪將右手豎起,出示電子加密警探證,道:“我是威靈市廉政公署反職場性…騷擾犯罪的專案警官林慕雪,尹芷萱小姐是一起職場性…騷擾罪案的受害者,我們需要帶她去指認犯罪嫌疑人。”

    “哦,是這樣啊。那你能不能打一張收條給我,萬一有什麽意外,我好找你要人。”

    林慕雪哭笑不得,道:“小兄弟,你聽說過警察辦案,帶受害人走要打收條的嗎?”

    墨宇凡眉頭微蹙,一本正經道:“林警官,您沒聽見尹芷萱小姐剛才怎麽說嗎?她都不想活在人間了,您又何必去打擾她呢?”

    林慕雪道:“宇凡兄弟,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尹芷萱之所以如此絕望,不願留戀人間,很可能是因為遭遇了不法傷害。我們警察的責任就是維護社會的安定,保護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懲治犯罪。受害者要保護,壞人要不要受到懲罰?”

    墨宇凡咬牙切齒,道:“要,當然要。我要讓傷害尹芷萱的壞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哎,兄弟。保護好人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但懲罰壞人就是警察的事,和你無關了。你千萬要記住,要通過法律途徑懲治罪犯,絕不能私下報複。”

    “為什麽?保護好人就是公民應盡的義務,懲罰壞人就和老百姓無關,這是什麽邏輯?太不公平了!”

    林慕雪看著墨宇凡認真的樣子,忍俊不禁,道:“兄弟,別那麽認真好不好?法律就是法律,我們每個人都得遵守,哪有那麽多邏輯?來,把尹芷萱交給我。”

    墨宇凡摟緊尹芷萱,搖搖頭,道:“我不能給你,萬一你和傷害尹芷萱的壞人是一夥的,我豈不是害了尹小姐?”

    尹芷萱聽了半天,大腦漸漸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抬手圈住墨宇凡的脖子,側身看著圍觀的人群,哭笑道:“原來我沒死,我還活著。”

    尹芷萱激動地吊在墨宇凡的脖子上,摟緊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柔聲道:“男神,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

    在林慕雪的催促下,尹芷萱依依不舍地鬆開墨宇凡,麵向林慕雪,道:“林警官,我要舉報富華街道社區服務中心主任魏正陽,他用轉正表要脅我,要我委身於他。他還控製了社區服務中心的二十幾個女同事,合夥來抓我。”

    “可惡!畜牲!”林慕雪心裏罵著魏正陽,臉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道:“尹芷萱同誌,我們已經接到了監測係統的自動舉報,請你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尹芷萱道:“我願意配合警方調查,不過,我現在有些害怕,你能不能讓男神陪著我,保護我?”

    林慕雪想了一下,道:“可以,不過,和犯罪嫌疑人對質的時候,他隻能站在屋外,不能陪在你身邊。”

    尹芷萱征求墨宇凡的意見,抱著他的胳膊,柔聲道:“男神,你有空陪我一起接受警方的調查嗎?我害怕。”

    墨宇凡心疼地看著尹芷萱,道:“有,我有時間。”

    “謝謝你!”尹芷萱緊緊地抱著墨宇凡的胳膊,迴複林慕雪,道:“林警官,我們跟你走。”

    ……

    在祥和區幸福街道和諧小區89棟302室,張麗芬老人望眼欲穿,未等到墨宇凡。眼看到了午飯時間,她試著撥通了墨宇凡的量子通訊vr。

    “宇凡,你不是說來吃飯的嗎?到了嗎?”

    “奶奶,不好意思,我在去你那兒的路上救了一個小姐姐,現在要陪她配合警察取證。可能要晚點才能去看您。您餓了嗎?要不要給你點一份外賣?您先吃著。”

    ……

    張麗芬正在通話,門禁係統響起了鈴聲,她點開對講視頻係統,見到了穆心淩那張迷人的桃花臉,連忙按下了開門鍵,告訴墨宇凡,道:“宇凡,不要點外賣,你媳婦兒來看我了。”

    穆心淩、劉若曦、墨少玲、墨宇芳看了一上午的門店,初步確定了七家,正好路過張麗芬所在的社區。

    穆心淩在劉若曦麵前提起張麗芬老人送快遞和墨宇凡認張麗芬為奶奶的事,劉若曦當即決定,一起去看望老人。

    劉若曦帶著穆心淩、墨少玲、墨宇芳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十幾種食物,有海鮮魚肉和果蔬,又買了月餅和阿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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