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聽了連忙扶住木葉,唯恐木葉摔倒。


    “喲,看看這個廢物喲,站起來都不行啊!”木策哈哈笑了一聲,然後將目光定在木葉身上,哢哢捏著拳頭,嘴角斜勾起來:“小廢物,被雷劈了,狗膽倒是變大了嘛,敢這麽和我們說話。”


    木葉撇了撇嘴:“膽子大了嗎?可能吧。不過怎麽也比不上你們,竟然明目張膽的議論家主之位。”


    木家有明文禁令,禁止議論家主之位,違者,以割舌論處。木策和木凡當然清楚這些,隻因麵前這對母子平日懦弱,他們口角上欺負習慣了。習慣了肆無忌憚的擠兌,根本不會顧忌這些。


    “我們沒有說過,你休想汙蔑。”木凡語氣頓時尖銳起來,大聲喊道。


    涉及到此等禁忌,沒人會承認。他們是嫡係弟子,肯定不會被割舌頭,但懲罰也是不輕的。


    “對,胡說八道想誣陷我們可沒這麽容易。”木策也一個勁的點頭。


    “是啊,兩位少爺沒有說這個話!”


    “沒有說過嘛。”兩名武童可不會放過奉承主子的機會。


    幾人頓時有了底氣,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得意洋洋的你一句我一句。


    “閉嘴!”


    木葉猛然一聲大喝,這一喝中氣十足,甚至透著濃濃的上位者威嚴。一瞬間幾人不由自主渾身一顫,真的閉嘴望向木葉。


    “小廢物,你居然讓我們閉嘴。”被驚了一跳,木策猙獰著臉,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從這具身體殘存的記憶中得知,麵前兩位少爺可算是內院中螃蟹一樣的存在。木葉幾乎天天受到他們的排擠,甚至明目張膽的欺負。不好好替以前的身體主人報複一下,實在是對不起那倒黴蛋!


    木葉目光淡然的望著幾人,緩緩開口道:“議論家主之事暫且不說,可看幾位似乎很健忘,前些天剛做的事情,如今就當沒發生一樣,竟然還敢跑過來。”


    “你想說什麽?”


    一直不動聲色的木凡下意識問道。不知怎的,此時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難不成,被這廢物掌握了什麽把柄?!


    木葉沒有迴答,隻是盯著幾人,尤其在兩武童的身上多打量了幾眼。“嗯,不錯,很好,人恰好都在。”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的兩名武童心虛不已、膽戰心驚。


    “難不成,木葉少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可能啊……”兩名武童內心彷徨不已。


    倏忽間,木葉目中寒光乍現,吐聲如雷:“望月小徑,引雷陣!”


    僅僅七個字,仿佛有著無盡的魔力,自木葉舌尖甫綻,木策整個人竟然差點軟倒在地上。就連一直麵色從容的木凡,也臉色大變。


    其中,兩位武童更是不堪,直接“噗通”一聲,如老牯牛一般,跪在了地上。


    “木葉少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兩位武童一邊討饒,一邊磕頭。


    木策和木凡堪堪穩住混亂的心神,就見兩位武童都跪在地上,頓時意識到要糟糕,臉色一下子比之前惶急了百倍。


    木葉根本不給他們插嘴的機會,幾乎用盡全力的氣力,正氣無邊的對著地上跪著的兩武童喝道:“哈哈,果然是你們!身為武童,你們竟敢謀害家族嫡係少爺,可知何罪?剝皮,抽筋,還是淩遲,我都快忘記十年前的那名天才武童了……”


    被木葉這麽一提,兩武童仿佛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連最後一絲力氣都快抽沒了,聲淚俱下的不斷磕頭。


    “木葉少爺,饒命啊,饒命啊,都是兩位少爺逼迫奴才做的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求求你了,不要告發我們……”


    在這個武道至上的大陸,對武道家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傳承家族血脈的嫡係弟子。謀害嫡係少爺,殺他們一萬遍都不止。


    “木策,木凡,你看這怎麽說。”木葉將目光轉向兩位少爺,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被附身的那倒黴蛋是被一道雷電給劈死的,而如此極品的事還發生在大晴天,實在太過蹊蹺,木葉翻看糅合的記憶,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結論是,自己別院前的那條望月小徑被人布置了引雷陣!


    木葉那天正是走在望月小徑上,一道小小的霹靂落在他的頭上。


    引雷陣,一種在一萬年前十分大眾化的陣法,多為雷屬性武者所應用,布置於武器之上。用於引導雷電,洗練自身靈力,或以此傷敵,木葉對此並不陌生。


    望月小徑上所布置的引雷陣,嚴格來講,隻是真正引雷陣的超級簡化、外加極度殘缺版本,要不然也不會引來的雷電連個沒修煉的廢柴都沒一下子劈死。


    以山石、樹木等布置,十分隱蔽。以前那個倒黴鬼的見識,自然不可能發現。可木葉卻完全有足夠的能力據融合記憶,洞察一切。


    而聯想到雷擊前的一段日子,木策、木凡以及兩位跟班武童經常鬼鬼祟祟,在望月小徑上的搬石頭、挖地溝等等。這異常的行為,當時那倒黴蛋沒在意,可卻讓木葉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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