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和豆豆站趙多思旁邊,他的兩塊石頭已經交給師傅了,趙多思也不知道怎麽解石,就讓師傅隨便看著辦。兩台機器同時開始運轉。


    人群中,劉景也混在其中看熱鬧,他是家族長輩以前的交情一個世叔帶著來看看有沒有商機可尋。隆盛本來就是做珠寶發家的,他們家幾代積澱,還是有些底蘊。這次來瑞麗是他老爸的指示,劉景想起臨行前他爸的一番話“孽子!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招惹女人也不先打聽清楚底細,有些人是你能惹的麽?我們幾代經營全都敗在你手裏了!!唉,那女人還不算勢大,如果她有能力,以她的心性絕對分分鍾把我們整個集團收購,逼得我們走投無路。而不是現在這樣讓張生慢慢蠶食!!好在,還有機會,這筆備用的應急資金是家裏預防有這麽一天所準備的,你拿去重新注冊公司,做迴我們的老本行,做大是遲早的事情!聽著,從今以後吸取教訓,修身養性,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連打帶罵,說得劉景羞愧難當啞口無言,肩上壓著複興家族的重擔,倒是無心再想著花天酒地了。老老實實的選址開店,貨源也自己來進,爭取成本最低利潤最大化。迴到現實,他定睛一看,在那解石的居然是白薔幾人,他下意識躲進人群裏,帶他來的世叔身材也高大,瞬間把他擋住。心裏恨恨的道“賤女人,在那都能看到,真是礙眼睛,我落得今天這地步都是拜你所賜!哪天我翻身做大,收迴隆盛,一定把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十倍百倍奉還!”白薔害怕大學生異能者對她買下的玉石念念不忘,耿耿於懷,一直開著異能,恰巧聽到了劉景的心聲,不禁露出隱秘而詭異的笑容,居然也來瑞麗了,還想著報複我,看來是沒有傷到你的元氣啊,那就找機會再玩玩咯……


    “唉……沒有玉”小的那塊原石已經開出來了,圍觀的人紛紛歎息。趙多思肉疼萬分,歉疚的看看白薔,白薔拍拍他肩膀無聲的鼓勵“這塊有白棉了。”有人喊道。“漲了漲了,冰種滿綠!”眼尖的人,師傅一淋上水,立刻分辨出來了。趙多思鬆了一口氣,幾萬一塊的原石還是太貴重了,要是這次沒出玉他沒勇氣再去挑原石。最後所有原料解出來,整個成年人手掌那麽大,料不多勝在種水好,綠的晶瑩剔透“80萬!”“150萬!”“200萬!”眾所周知好料子越來越少了,圍觀的人紛紛叫價,給自己的店屯貨。“薔姐,這個這麽值錢,咱賣了去商場買點禮物給家裏就好……”趙多思想著這樣實惠些。“沒事,拿著吧,這是你自己開出來的,賣了幹嘛?做出來的鐲子玉佩又漂亮,又養人,以後還可以當做送女朋友,送嶽母的禮物,又有麵子又貴重。”白薔勸他,轉頭對豆豆說“豆豆,叫你家師傅好好給多思設計下,全給他做出來,他爸弄個扳指,他媽和他未來媳婦還有他妹一人一個鐲子,其它的做點吊墜,耳環啥的。所有的費用算我的。”豆豆跟她勾肩搭背“咱倆誰跟誰啊,說這些,交給我你放心好了。”兩人相視一笑。


    白薔眼珠一轉,宣布道“各位朋友們先別急著走,我助理手裏的翡翠要孝敬家裏長輩,就不賣了,我呢因為資金有限,還有他用,現決定公開解石,這塊石頭裏不管開出什麽我都賣!就算是帝王綠也賣!師傅解石,從這切,分五刀!”白薔比劃了幾下,就交給師傅了。本來打算各自散去的人群又迴來繼續看解石。


    與此同時,大學生異能者嚐到了暴富的甜頭,打算再撈一筆,他也在旁邊的機器解石,白薔看著自己這邊的進展,也留意大學生異能者那邊的解石情況。由於兩塊石頭個頭差不多大小,兩個賣主又都是年輕人,周圍的人也越聚越多,幾乎一大半都圍過看,許副會長帶著隨從混在人群中,認識他的都客氣的跟他打招唿寒暄。白薔這邊的石頭是冬瓜那麽大長條型,白薔讓解石師傅像切麵包一樣切,下第一刀了,豆種,白薔不滿意示意繼續,第二刀下去幹青種,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白薔聲音聽不出情緒“繼續”師傅有點遲疑,還是切了。糯種!“別切了,我出300萬!”有人叫道“我出400萬!”“500萬!”“550萬”已經切了三刀了,原石還剩原來的3分之2大小,圍觀的人害怕白薔再切一刀如果出冰種或者帝王綠,就天價了,都想自己買下迴去切。白薔麵上輪番出現遲疑,貪心,好奇的表情,和師傅小聲嘀咕了下,再切一刀,這刀切原來寬度的一半,也就食指那麽寬,機器聲再次響起,豆豆心裏叫苦連天“姑奶奶,別再切了,再切這塊石頭就要廢了!”白薔麵上露出期待的表情。暗地裏觀察劉景的反應,劉景的世叔正在給他分析,這塊原石的賭漲的可能性很大,極有可能出帝王綠。果然,石頭一切開,不用澆水都綠的喜人,眾人紛紛湧上去“冰種!到冰種了”一邊歡唿一邊叫嚷一邊掏出隨身工具,手電筒,放大鏡跟最嚴謹的科學家一樣一致觀察,討論,心裏都在不停估算。劉景的世叔也衝上去詳細驗看,切口已經很綠很綠,那一汪綠仿佛綠到流油就快滴出來的樣子。在日光下顯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在手電筒照射下顯現翠綠色,變化莫測。劉景世叔迴到劉景身邊,臉上浮現出一種興奮的潮紅,直誇白薔的原石表現太好了,非常有可能出大塊的帝王綠。劉景受到感染心跳加速,他要買下來,他的新店需要帝王綠鎮場子。


    新的叫價開始了,“1千萬,這塊原石我要了!”旁邊的人呲笑“一個帝王綠戒麵都過千萬,你拿一個戒麵價格買這麽大塊原石?”“5千萬!”“6千萬”“8千萬!”每個人都在估算自己能拿出多少錢,有的掏出手機在打電話和朋友家人湊錢。劉景很相信他世叔,雖然原石是白薔的,可是這種極品翡翠是他急需要的。他不能出麵買,隻好寫了支票叫他世叔跑去幫他買下來“一個億!”劉景世叔喊道。前麵叫價的幾個人,有搖頭歎息自己財力不夠的,有掏出手機挨個打電話的,有在跟身邊朋友商量合力吃下它的。白薔一直沒說話,隻是微笑。許副會長來到大學生異能者身邊,問他“你覺得那塊原石值麽?2個億買下它怎樣?”大學生異能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動靜,這麽為翡翠瘋狂嗨起來的人,搖搖頭“我不看好,我還是認為我的石頭更好。”許副會長笑著點點頭默認,也不叫人加入競爭了。別人隻當他不好意思搶老對頭的玉石原料。劉景世叔拿著支票給了白薔,幾乎是用搶的抱過石頭,周圍人一時唉聲歎氣,哀歎自己一時資金不夠,翡翠每年都在漲價,高端的翡翠,一直再漲,幾乎都是幾十萬以上,上百或者上千萬的也很常見,太缺高端原石了。劉景看他叔買到了,擠出人群,也不管白薔假裝驚訝和豆豆,趙多思真正驚訝的臉。豆豆心想“真是冤家路窄,遇到薔薔這丫又要倒黴了”眾人看今天的賭石連連看漲,都有興趣多買點全賭毛料。叔侄兩人還在小聲商量要不要在這開,大學生異能者那邊有結果了。


    “是粉玉,玻璃種!!”有人大唿,一大群人唿的一聲圍上去查看。雖然玻璃種的數量隻有嬰兒拳頭大,勝在其它的豆青,油地還有很大一塊兒,一下滿足中高低端市場,加上粉玉頗受女性顧客青睞,有心收購的人開始摩拳擦掌。“我四年前去采購,那次隻買了一個玻璃種帶粉色的豆莢,是一批貨裏最便宜的一件,十萬塊。當時迴來如果賣掉,也就是18萬左右,今天呢?好多朋友來求著買這件東西,最近的一個人出價60萬,我還不高興賣。翡翠年年在漲,價格一天一個樣,讓人難以接受,可我們還得進貨不是?”有人看到玻璃種粉玉原料在那感慨。旁邊的朋友有感慨“今年的公盤太畸形,還是得看下一次緬甸政府的應對和改變。我一個做高端的朋友,一個億的翡翠一年要走個幾件,圈子好,才能做的出銷售,東西好不愁賣。”又有一個人加入討論“我們新領導人出台了一係列反腐的措施。飯不能吃了,煙不能收了,黃金也不能收了,字畫有專業機構鑒定了,還有什麽是安全的?玉器!這種不可估價的商品,送出去不會惹麻煩,不計入資產,反而成就了玉器,我們現在大部分的客戶都是公關用途。”周圍的人都有感觸的點點頭。看好玉石,一輪新的競價又開始了,剛剛還在聊天的幾人一下子成了競爭對手“500萬!”“850萬!”“1000萬!”價格還在激烈的直線上升。由於整塊原料有南瓜大,最終以2500萬的價格成交。大學生剛來瑞麗一天,就因為賭漲兩塊玻璃種玉石,一下子擁有了三千多萬的收入,他不敢相信如在夢中,走路都有點飄,強自勉強自己鎮定。許副會長走向他“小兄弟累了一天了吧,我看你臉色蒼白,是不是剛來瑞麗水土不服?我是玉石商會副會長,這是我的名片,要不去我的會所坐坐,休息下?我那有幾塊品相挺好的毛料,一直不敢開,麻煩你幫我掌掌眼,這個辛苦費嘛好說,價格你開。”大學生異能者害怕自己初出茅廬,懷揣巨款不安全,現在有商會副會長刻意結交,他想想後點頭答應,跟隨副會長一行坐豪車離開。白薔和豆豆目睹全程。


    再看劉景叔侄這邊,兩人最終商定,今天莊園的老坑料連連賭漲,想借著場地的好風水,一鼓作氣開出帝王綠來。那邊在?競價的時候,這邊機器開動,這會兒料子整個出來了,用水衝洗,叔侄倆看到全貌,三伏天如置身寒冬,原石依然綠瑩瑩,種水隻停留在冰種,後麵半截又大又密的遍布黑點,還有無數白棉纏繞包裹著,綠的玉,白的棉,黑的點混在一起,猶如一個醜陋的怪獸將劉景的躊躇滿誌拖向無盡深淵………


    落日像一個蛋黃,不舍的徐徐西沉,有人坐車離去,有人還在觀石,解石,有的春風得意,有得失魂落魄,豆豆爸笑著出來照顧熟人,認識新朋友,把白薔當自己女兒看待,叫她不要見外,把莊園當自己的家就好,白薔看豆豆和她爸鬥嘴,溫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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