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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島,突兀死去的張子涵,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那些娃娃的皮膚為何是人的皮膚?肆曉沐等人又能否找到生路逃出生天?六個小時的時間能否看到晨曦的異常變化?


    鄺心如把晨曦藏在自己的懷中,晨曦懷中卻抱著一個人偶娃娃,那個人偶娃娃被她隱藏在臂彎之間,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一切的發生,這是這一次死亡旅行的唯一生路,可是,卻被在場的所有人忽略了。品書網..


    “賀靜,這是殘酷的死亡旅行,非常殘酷的,你也應該順便,平心靜氣的麵對這座荒島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張子涵還活著,不會希望你也死在這裏。”


    鄺心如試著安危著賀靜,隻見賀靜的眸子上掛著一抹淡淡地淚花,在死亡旅行這種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很少有人會安慰別人,鄺心如能夠做到這一點是肆曉沐做不到的,因為肆曉沐是看慣了死亡,不可能會同情別人,握著匕首的手心,已經滲出了一層的冷汗,這也是肆曉沐第一次真正被意想不到的事情逼迫到了恐懼的邊緣。


    肆曉沐沉默不語的看著賀靜,畢竟賀靜是張子涵的戀人,很多習慣的了解,恐怕沒有人會比賀靜清楚,賀靜搖了搖頭說著:“唉!失去了他,我一個人苟且偷生,還有什麽意義?肆曉沐,幫我一個忙,你就殺了我吧?那樣我就能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你結束我的痛苦吧……”


    “什麽?你想死?”


    肆曉沐難以置信的看著滿臉痛苦、發瘋似的賀靜,竟然,失去了原本的活氣,朝著肆曉沐衝了過來,肆曉沐立刻明白了賀靜接下來要做什麽?將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伸出了右手,朝著賀靜的臉頰而去。


    “啪!”


    一陣響徹整片荒島的掌聲,打在了賀靜的臉上,賀靜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死死地擰住了肆曉沐的領口,肆曉沐苦澀地說著:“賀靜,你醒醒,張子涵已經死了,你必須接受現實,知道嗎?”


    “肆曉沐,都怪你,剛剛為什麽不救子涵?他是我生命中的一切,我要和你拚命,如果你不殺死我,我就殺了你。”


    女人更多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賀靜對肆曉沐起了殺機,那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肆曉沐的眼神不再那樣平心靜氣,而是殺機四伏的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鄺心如和晨曦,鄺心如滿臉悲痛的點點頭,肆曉沐瞬間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殘酷,現實一點點的把自己逼上了一條不歸路,雖然和那個人聯手、雖然自己在候車廳也殺死了人,但是,這一次肆曉沐真正一點點步入黑暗的深淵也是從這次死亡旅行之後。


    “啪嗒!”


    “啊!”


    原來,就在此時,肆曉沐抬起右腿,膝蓋狠狠地頂到了賀靜的腹部,賀靜發出疼痛的慘叫、吃痛的收迴了雙手彎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肆曉沐不再接近賀靜,快步來到了鄺心如身邊,冷冷地對賀靜說著:“好了,你還能感覺到疼痛,說明,你並沒有放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必須接受現實,無論現實怎樣的殘酷?你接受不了,也要接受,接受的了,也要接受……”


    “嗯!肆曉沐雖然說得話,非常殘酷,但是,這就是事實,賀靜,忘了他吧!”


    鄺心如說完這一句之後,不再多說什麽,而是看著腳旁邊的人偶娃娃,這些人偶娃娃安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一丁點生機,這個島越寂靜、越讓人感覺惴惴不安,就像所有的恐怖片一樣,在這樣的紅霞照耀下、人偶娃娃散落的遍地都是,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那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多看這些人偶娃娃幾眼,可是,為了找尋這一次死亡旅行的生路,又不得不看這些人偶娃娃。


    肆曉沐看著臉色越發難堪的鄺心如,可是,不看還好,一看到鄺心如那麵如死灰的樣子,就讓肆曉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激,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之下,肆曉沐當然也會聯想接下來要死去的到底是不是鄺心如?


    蹲在那裏陷入悲痛之中的賀靜,在伸手可及那些人偶娃娃的時候,她將人偶娃娃撥開到了一邊,她看清了在張子涵死前所看到的圖案,就像古代的圖騰一般,讓她那張沒有生機的臉,突然間就恢複了人色,驀然的說著:“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肆曉沐和鄺心如緊密的注視著賀靜,可是,賀靜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了驚駭之色,比之前看到人偶娃娃呈現出的神色還要恐懼。


    “你到底知道什麽呢?”


    肆曉沐和鄺心如連忙異口同聲地追問著蹲在那裏的賀靜,可是,賀靜不斷地朝前挪動著身子,不斷地撥開那些地上的人偶娃娃,那個圖騰很快就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了賀靜麵前,肆曉沐和鄺心如滿臉詫異的望著地麵,地上竟然什麽都沒有,可是,當賀靜再次抬起了頭,剛要把自己發現的東西告訴肆曉沐和鄺心如,可是,不抬起頭還好,抬起頭之後看到的一幕,差一點讓賀靜嚇得魂飛魄散。


    “我知道了、這一次死亡旅行的生路就是……”


    雖然這句話就在賀靜抬起頭看到了晨曦那雙發著綠光的眼睛,晨曦對著肆曉沐露出了一抹淡淡而又詭異的笑容,賀靜剛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肆曉沐和鄺心如,可是,賀靜的話硬生生的被眼前恐怖的場景給籠罩著,隻見身邊的人偶娃娃紛紛地漂浮在自己麵前,七孔不斷地流出那粘稠而又殷紅的鮮血,雖然賀靜也算經曆過幾次死亡旅行,這樣詭異的情況,也屬於見怪不怪了。


    換做任何人都不願意話聽了一半,肆曉沐和鄺心如暗暗地感覺到了不爽,隻有耐下性子繼續追問著賀靜:“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快點說出來呀。”


    賀靜卻對於肆曉沐和鄺心如的話,置若罔聞,眼神死死地盯著肆曉沐和鄺心如的方向,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似的,眼前發生得一切,讓賀靜的心髒都快跳出來,全身不由得劇烈地顫抖著。


    人偶娃娃的七孔不斷地滲出了鮮血,沾染得賀靜全身都是,賀靜滿臉惶恐的伸出了雙手,想去把那些沾染在自己身上的殷紅而又粘稠的鮮血拭去,可是,賀靜做什麽都是徒勞,那些人偶娃娃流出的鮮血,就像生根發芽似的,死死地黏在賀靜的臉上,不斷滲透到賀靜的每一寸皮膚。


    肆曉沐和鄺心如一臉不解的望著賀靜,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肆曉沐還以為賀靜隻是看到自己和鄺心如身後的恐怖場景才做出如此的舉動,可是,身後除了那些枯樹之外、以及枯樹的四周和樹枝上掛著這些詭異的人偶娃娃之外,什麽都沒有。可是,賀靜接下來的舉動,令肆曉沐和鄺心如萬分的心悸和不安起來,也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生命安危。


    賀靜就像撞了邪似的,站起了身,直直地望著前方,臉上不再是那恐懼的神色,而是嘴角微微地上揚、浮現出詭異的微笑之後,開始從頭皮上開始用指甲一層層的開始剝落著自己的皮膚,一直往下,等到那些露在外麵的皮膚完全的剝離之後,露出那殷紅的血肉之後,賀靜那隻剩下血肉的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肆曉沐和鄺心如都紛紛地朝後退著,腸胃不斷地翻騰著,嘔吐的感覺也越來越重,賀靜並沒有就此停下令人頭皮發麻的舉動,讓肆曉沐和鄺心如頭皮一陣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嗬嗬!”


    賀靜詭異的狂笑出聲,一聲接著一聲,讓人都快幾近崩潰的邊緣了,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賀靜伸出了雙手放在自己眼珠子的地方,用力的在自己的眼睛上狠狠地一摳,兩顆眼珠子留被賀靜的雙手給硬生生的摳了下來,鮮血就像泉水一般朝前不斷地飛濺著,賀靜並沒有等那止不住的鮮血停滯下來,繼續做出了令肆曉沐和鄺心如都感覺到不寒而栗的舉動。


    “咕咚…咕咚!”


    賀靜將眼珠子放在自己隻剩下爛肉的嘴邊,張開了那張露出森森白牙的嘴,雖然還有鮮血不斷地流出,可是,賀靜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的將眼珠子放在口中,不經過咀嚼,將兩顆眼珠子吞了進去。


    “呃…呃!”


    鄺心如看到這裏,膽怯的不敢繼續看下去,隻好、鬆開了晨曦,俯下身子,朝向了另外一邊和早就看不下去的肆曉沐一起不停地幹嘔起來,連同今天晚上吃得東西、連同苦水都吐了出來,實在是太過惡心了。


    可是,當肆曉沐和鄺心如再度抬起頭的瞬間,令人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充斥在肆曉沐和鄺心如內心的一個想法:“哪怕是死?也要逃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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