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胤禟吃痛輕唿出聲,隨即像是還擊一般在她胸口的軟肉上咬了一下,“小東西,什麽時候學會偷襲了?”


    此刻胸口已經濡濕一片的芸熙,倒抽氣之餘伸手護住胸口,意識迴歸時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阿禟。”芸熙一手在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上遊走,一手拔掉頭上的發簪用牙齒咬住,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了他。


    見芸熙湊近,胤禟幾乎是下意識的張嘴咬過了她口中咬著的玉簪。


    “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想你麽?”芸熙伸手將胤禟推倒,笑的妖嬈嫵媚,“我想了啊。但是,我現在想知道你有多想啊。”


    “哎。咬著不許鬆開。”眼看胤禟要說話,芸熙玉手一伸攔住了他要說話的嘴,“告訴我,你今日那樣對文彥,是不是吃醋了?”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壓在身下,還問這樣的問題。這樣有損男人雄風的事,胤禟怎麽能忍?


    可是,難得主動的芸熙此刻在他身上,白皙的身子沒有任何遮攔的暴露在他眼前。尤其是…那微微顫抖的小白兔就在自己眼前跳動…看的他的小小禟越發精神抖擻,英武雄壯。


    “告訴我呀。”芸熙如絲緞一般的長發掉落胸前,擋住了那白皙春光,“是不是吃醋了?”


    “想知道?”胤禟收迴放在她胸口的視線,腰上一陣用力向上頂,“看來,小小禟剛剛是不夠熱情...所以才會讓夫人有這樣的疑問。”


    “呀…別……阿禟…”芸熙被這毫無準備的進攻弄的身子亂顫,又是痛苦又是快樂的不停求饒,“阿禟呀,饒了我吧…”


    “饒了你?”胤禟樂在其中,越發賣力,“剛剛那般妖嬈嫵媚的勾引我的是誰?”


    “我沒有……”


    “嗬嗬嗬。”胤禟對於芸熙的口是心非已經習以為常,低沉的笑聲中透著魅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小聾子,爺素了這麽久…夜還長的很吶……”


    到最後,芸熙的耳邊似乎隻剩下胤禟抱著她不斷重複的那句話——


    “小聾子,我就是吃醋了。因為我不容許有人覬覦你。”


    ……


    胤禟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這一晚過去之後,芸熙像是散了架一般幾乎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才算是緩過了精神。


    無奈於腳腕上的腫還沒完全消退,芸熙的活動範圍便被局限在了房中。


    來到搖床前,揚靈和弘昀兩個孩子正睜著大眼睛看著她。也不知是不是有緣分,自從江雲柔離開胤禟府邸之後,弘昀這孩子便誰都不肯跟,每日必是要芸熙親親抱抱哄了之後才肯入睡。


    拿起床邊的手鈴輕輕搖晃,兩個孩子的笑聲便隨著清脆的鈴聲響起。


    下朝迴家走到門口的胤禟聽到這樣的笑聲,停下腳步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屋。


    “阿瑪迴來了。”芸熙抬頭看到胤禟,手上的鈴鐺晃的更快對著胤禟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讓阿瑪抱抱好不好?”


    “阿瑪要先抱抱額娘。”胤禟淨了手走上前先將芸熙摟入懷中,在她嬌嫩的唇上索了一個深深的吻。


    唿吸都亂了。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胤禟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挑逗起芸熙身體的本能反應。隻不過是一個吻,便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扶在他腰身上的小手略顯無力,勻稱著唿吸別過頭說道:“當著孩子,別這樣。”


    “就是要當著孩子的麵這樣啊。”胤禟本就長了一張不太正經的臉,耍起流氓時更是邪氣十足,迴頭看著瞪著大眼睛看著這個略顯限製級畫麵的兩個孩子說道,“這樣他們才知道阿瑪有多愛額娘,是吧,兒子?”


    剛剛一個月的揚靈看了看胤禟,也不知是懂了還是怎麽樣居然附和著胤禟咯咯的笑個不停,然後吃著手指睡了過去。


    而比揚靈大一些的弘昀,則是一臉淡定的看著胤禟,然後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


    “這小子。”胤禟摸了摸鼻子看著弘昀,“剛生下來的時候看著像江雲柔,可現在越發像四哥了。”


    芸熙聽著胤禟的話附和點頭道:“我也覺得越來越像四哥,甚至有些神態,動作中都透著四哥的影子。阿禟,若是…越來越像……我們該怎麽辦?”


    “無妨。”胤禟伸手替兩個孩子掖好被角扶著芸熙往前廳走著說道,“就算是有人猜測,也不敢妄加議論。而且江雲柔已不知去向,更加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


    秋風漸涼時,一天的日頭也跟著短了些。這天胤禟早早的到了上書房,剛把外麵的披風脫掉打算坐一會上朝聽政時轉身看到了身後的文彥。


    胤禟落座,端起茶盞撇了一眼文彥說道:“怎麽,有事?”


    文彥一見胤禟的態度,再想想他又是那樣不珍惜芸熙也是氣上心頭:“弘晸滿月那日芸熙崴了腳,現在可好了?”


    “今日真是稀奇了。”胤禟抬頭看了一眼文彥,啪的一聲將茶盞蓋上說道,“爺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問候了?”


    “這……”文彥一時語塞,可腦子一轉立刻說道,“那日我與芸熙在花園相談甚歡,她不慎扭腳受傷,我怎就不能問了?”


    “相談甚歡?”胤禟起身一把抓過文彥的衣領,眼神中滿是騰騰的戾氣,“文彥。爺今日奉勸你一句,爺平生有兩樣東西旁人碰不得。一是兄弟,二是女人。你若是敢在小聾子頭上打主意,別怪爺翻臉不認人!”


    文彥冷笑:“若論起來,我與芸熙相識在先,若非因你是皇子,又豈能輪到你抱得美人歸?!”


    這話算是觸了胤禟的雷區,一想到芸熙在入宮前還有假山那麽一段便是怒不可遏,隨即一拳照著文彥的腮骨狠狠的砸了過去。


    胤禟平日裏的火爆脾氣,南書房裏的那些老東西都是知道的。可平日裏胤禟再囂張,也從來沒有在上書房中動過手。更何況文彥貝勒素日從來都是笑臉迎人,脾氣再溫和不過的了。


    今日這是怎麽了?


    “哎呦!快別打了!”


    上書房裏的幾位老大人連忙放下手邊的毛筆企圖上前拉架,可無奈此刻兩人已經打紅了眼睛誰也不肯先鬆手,前來拉架的老大人又是老眼昏花,幾下就被胤禟兩人扔開,差點舍上一身老骨頭。


    文彥和胤禟平日裏都是精於騎射,此刻打起架來更是誰也不讓誰,頗有今日不把胸口憋的這口氣散了不算完的架勢。


    可在上書房打架,實在是不像話的事。可兩個豁出去的人,此刻哪裏還顧得上這個?今日莫說是在上書房,便是在乾清宮隻怕是九爺的脾氣上來也是不管不顧的。


    等胤禩幾人到上書房時,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塵土,扭打成一團,臉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淤青紅腫。


    “這是幹嘛呢!”胤禩幾人上前將胤禟拉開,喊道,“上書房打架,你是瘋了嗎!一會怎麽上朝聽政!?”


    聞風趕來的李德全一進上書房的院子看到平日裏兩個氣宇軒昂,劍眉星目的男子此刻已經是灰頭土臉,衣衫不整著實嚇了一跳:“兩位爺這是怎麽了?這可要上朝了……”


    “九哥,文彥哥,你們打成這樣怎麽上朝?皇阿瑪怪罪下來,你們怎麽辦!”胤誐知道今日必是觸到了老九的雷點,不然他不會這樣不管不顧的與文彥撕打起來,“先迴府去吧?咱們替你遞個假條。”


    “來不及了。”胤禩搖頭道,“這麽大動靜,皇阿瑪怎麽會不知道?此刻這個情形,還不如主動去找皇阿瑪承認錯誤。”


    說完,胤禩拉過胤禟和文彥低聲說道:“不管你們今天因為什麽打架,都不可對皇阿瑪說是因為女人。”


    兩人驚訝抬頭,又雙雙別過頭不再言語。


    朝堂之上。


    原本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奕奕的康熙一到乾清門就看到了下麵兩個灰頭土臉滿身傷痕的孩子瞬間氣衝百匯當場砸了茶盞。


    “你們看看你們成什麽樣子!”康熙來迴在乾清門口的玉階上踱步,“你們給朕解釋解釋,今日是因為什麽!?”


    胤禟梗起脖子一臉‘爺打架不需要理由’的樣子,文彥低頭想了半天之後出列說道:“啟稟皇上,近日河道總督上疏奏請朝廷撥款防治明年春天黃河水患。臣與九弟探討年年泛濫的黃河水患時因為政見不合,一時口不擇言導致至此,臣有愧於皇上聖眷,請皇上責罰!”


    “哦?”最近河道總督確實上疏請求朝廷撥款治理,可這樣年年治理依舊年年泛濫的黃河讓康熙頭疼不已,一直壓著折子討論企圖尋求一個既能節省朝廷支出又有效的治理辦法。聽到文彥這樣說,康熙的怒火消了不少,再看看旁邊依舊一臉倔強的胤禟問道,“老九,文彥說的可是真的?”


    胤禟抬頭看看康熙,點頭道:“迴皇阿瑪,是真的。”


    “罷了。”康熙一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裏的臭脾氣,也算是能想象那個一言不合卷了袖子不管不顧打架的樣子便消了火暗道: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個臭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們倆,給朕滾出去麵壁思過去。”康熙再開口時依舊言辭嚴厲,可話語中已經沒有了怒火,“跪到戌時才準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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