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鳳品的話還是起了作用,在最後的時刻,成功勸住了許世和,讓許世和找迴了理智。


    理智迴籠,許世和身上的衝動勁兒就沒了,他甩開白鳳萍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車裏,然後,轉過去點了一支煙。


    許如詩早就嚇傻了,直到白鳳萍重新坐迴車裏跟她說話,她才從許如畫懷裏抬起頭來,看著白鳳萍,哇的一聲就哭了。


    她知道,許世和方才是真的想動手打她的。


    從小到大,她挨打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許世和並不是個喜歡打孩子的父親,相反,他還很溺愛許如詩和許如畫姐妹,小時候,許如詩喜歡許世和的程度,甚至超過了白鳳萍。


    這種現象,大概是在前一段時間,才得到改變的。


    當從來慈祥和藹的父親撕掉了那張道貌岸然的表皮,露出來的兇狠麵孔簡直叫許如詩這個親生女兒都覺得膽寒。


    她無比的確定,方才如果不是白鳳萍攔著,許世和一定會打她的。


    許如詩嗚嗚地哭,白鳳品心疼的不行,但又怕再挑起丈夫的怒火,因而隻能小聲安撫說:“你別哭了,如詩,沒事啊,你把就是一時間有點兒著急了,不是故意衝著你的,他最近生意上頭有點兒不順,脾氣不怎麽好,不是故意這麽對你的,你別在意,也別哭了,你忘了你爸對你多好了,小時候你有什麽要求呢,你爸不滿足你啊,是吧。”


    是啊,你也說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自從她長大了,父親就再也不是她予取予求的父親了,他變了!


    可是,這個當口上,這種話許如詩也是沒膽子再說出來了的,她隻是嗚嗚咽咽地哭,因為不敢大聲哭,就顯得尤為可憐。


    白鳳品心疼的不行,心裏也又忍不住將許世和埋怨上了。


    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鬧也鬧過了,求也求過了,丈夫堅持己見,後來更是將她也給說服了,從她同意了丈夫的做法的那天起,她就沒有資格再說什麽了。


    因為,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許世和一支煙抽完了,重新迴了駕駛室。


    他身上還帶著沒有散幹淨的煙味,對於不抽煙的人來說,這種味道其實並不好聞。


    如果是以往,許如詩這個嬌嬌女一定會跟父親撒嬌,埋怨他身上有味道,叫他散幹淨了味道再上車來,但是今天,她沒敢說一句話,就連自己最討厭的煙味,似乎也忘記了要討厭了。


    她在小聲的啜泣,她是真的害怕了,父親方才衝過來要拉開她這邊車門的時候,那張怒火滔天的臉,她覺得自己隻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了。


    真的很可怕......


    車裏的氣氛沉悶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許世和重新發動了車子,開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音響。


    舒緩而抒情的女聲從音響中慢慢飄了出來,總算是將車裏沉悶的氣氛衝散了一些。


    但這其實隻是一種表象,實際上,每個人心裏都沉甸甸的,好像壓了一塊大石,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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