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星並不是永恆，隻是以人類的壽命極限來看，它算得上永恆罷了。
若是運氣足夠好，人類也能看到恆星的變化，億萬恆星之中的一些個體生命也會走到盡頭，如同交響樂中絢爛的尾音。
白駒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看見白天左肩上的橢圓形反物質導彈已經並軌，而軌道上的力場也已經開啟，形成淡藍色的微光。
這是動真格的！
在魔法的表象中，即便它們反應緩慢，此時也已經出現了各種預兆。
對人類命運至關重要的那一象征……正在熄滅，這怎麽可能！
“你到底是誰？”
上空中，聲音已經帶上些許驚恐。米萊已經意識到，這個渺小的人類並不是在詐唬，也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要毀掉太陽！
可是這怎麽可能！不用說它見過的那些舊神，即便是那些在宇宙中心吟唱的外神，也不是每一位都有這樣的威能！
這真的是人類麽？
這到底是什麽魔法？
事實上，白駒眼中的世界已經開始扭曲了，保護場的禁錮正在消除，那反物質導彈的質量已經展現出它的引力場。
按照之前在三體星上看到的參數，這枚完全由逆中子組成的巴掌大小的橢圓形導彈的質量已經達到了萬億噸的級別，若是沒有保護場，僅憑引力，它都能摧毀星球上絕大部分的普通物質。
僅僅一顆，爆炸所釋放的能量，就能達到太陽燃燒百億年的所有聚變能量總和的十萬分之一，足以破開恆星表層。這是真的能毀滅太陽的存在。
“哥哥，動手！”
米萊的身影已經顯現，它隻有一個腦袋，若要讓白駒形容，那就是一個閃著金光的深海魚頭。
一張無齒的巨嘴似乎都沒法正常合攏，隻能展露出不正常的憂愁笑容，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吸走光線，顯得極黑，臉上布滿了不規則的褶皺，臉之後，隻剩下了如同水母一般的透明觸手，若是它發出強光，看上去倒還真的挺像太陽。
白駒也沒有猶豫，手中瞬發數十道足以電離空氣的激光束。
這是最為簡單的進攻方式，相比於更高能的粒子束，激光顯然更清潔一些。粒子束打出後，會造成一定劑量的核子輻射，散落在空氣中，對這個世界的生物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在魔法世界中，生物的本體都比較脆弱，對於舊神來說，也不例外。
它既然顯露出了本體，那基本上已經是輸了。
若是給它更多時間，這些激光束或許很難造成傷害，但它對於白駒和白天的能力沒有任何了解，對於這種沒有任何「前搖」的魔法顯然沒有任何預料。
僅僅是一個照麵，就已經受傷到了不可挽迴的程度。
“啊！該死的至暗，該死的西爾維婭！”此時他反而怨恨起那些喚醒它的人來了。
白駒都沒料到這所謂的舊神如此不堪一擊，但即便愣住，一發小型反物質導彈還是順手打了出去。
敵人慘叫歸慘叫，改打的還是得打。
這一發導彈的有效質量大約隻有一克，相比白天剛才拿出的行星級大殺器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可憐的米萊在空中發出了刺眼的光芒。若是沒有機甲防護，僅僅是這光芒，都足以讓直視著它的白駒全身燃燒起來。方圓數百米的範圍都變成了一片焦土。
一瞬間的強光閃過，米萊的身體已經燃燒殆盡，空中隻餘下了兩顆眼珠——兩顆人頭大小的黑色球體。
“這玩意有用麽？”
“應該可以製作成法器，我對這些知識了解的也不多。”白天摩挲著下巴。
對於不夠強大的魔法，科技的力量是毀滅性的。
“看來這些武器還是隻能在宇宙中使用。”白駒看著外界指標中已經飆升的輻射量，不由得歎了口氣。
僅僅是非常少量的反物質，這還是比較“清潔”的武器，造成的輻射也已經不太適宜人類長期生存了。事實上，隻要能量釋放的強度達到一定的程度，都會影響周圍物質中的核子結構。
“沒事，風一吹就散了。”白天笑了笑。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點輻射並不會有什麽影響，若論肉體，他可比這些舊神要強多了。
【白駒在群聊中發送了一條新消息】
白駒：“搞定，一發入魂。”
吳遼：“？？？？？你們做了什麽，海蒂都快氣瘋了，她說米萊幾秒鍾就死了。”
白駒：“鄙人的反物質炸彈炸到了它。”
吳遼：“……這是魔法世界。”
白天：“沒事，下次帶你到科幻世界中，讓玉琨霜給你開一個魔法係統。”
吳遼：“對了，說到係統，@玉琨霜，能不能給我個收音機之類的東西，我看看能不能跟篡改者取得聯係。這係統裏全是魔法道具。”
玉琨霜：“暫時沒有修改係統的權限，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收音機製造手冊。”
【玉琨霜上傳了初級電路工具實用製造手冊.pdf】
白駒：“沒有修改係統的權限？可是吳遼的係統不就是萬界遊樂園設計的麽？應該有修改的權限吧。”
白駒想到了自己給白天修改係統的時候，當係統的設計者是他自己的時候，他隨時都可以上傳係統的修改並且實時在白天身上生效。
而對於大部分係統而言，其設計者都是玉琨霜，那麽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才是，玉琨霜應該可以修改吳遼的係統才是。
玉琨霜：“在萬界遊樂園的主程序中可以修改，但為了維護時間線，當我身在其他世界時，應該盡力減少與主程序的通信。”
每次通信都會導致世界間時間線的「對齊」，若是通信太多，那麽迴到萬界遊樂園的時間就會和離開時差的太遠。
吳遼：“明白了。”
白天：“沒明白，但是也不想聽。”
白駒：“明白了。”
吳遼：“不過海蒂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傷，她打算改變計劃，到時候等她和大祭司吵完了我再通知你們。”
白天：“ok(?￣???￣??)”
白駒：“ok(?￣???￣??)”
在各類魔法表象中，太陽的象征再次亮起，隻是相比之前，似乎少了一絲燦爛和明亮，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周圍景致閃爍，如同海市蜃樓般，那消失不見的占星師協會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白駒和白天都收獲了一大批呆滯的目光。
顯然，剛才的一切，都被這些魔法師看在眼中了。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魔鬼，舊神在他們手中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就連科琳都有點沉默。
“這兩個大眼珠你們要麽？”白駒左右手拎著那米萊爆出的兩顆眼珠。
“這算是很大的收獲……但是應該不是最的收獲。”科琳歪著頭看向白駒。
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收獲麽？白駒收起了機甲的麵罩，露出了自己充滿疑惑的小腦袋。
“米萊被擊殺，它所掌控的相應規則應該附加到擊殺者身上，也就是你，若無意外，你應該是第一位掌控五段咒的人類魔法師了。”星之女巫靜靜看著白駒。
“欸？”白駒傻眼了，還有這種好事？
白天也笑著看向白駒：“哥哥，你魔法通識課沒聽講啊。”
“那你小子為啥讓我殺？”白駒皺了皺眉，這讓自己掌握高階魔法，不是浪費了麽？
【白天給白駒發了一條消息】
白天：“哥哥你太弱了。”
白駒：“我拿再多魔法最後也沒用啊。”
白天：“沉淪之竊也可以用在哥哥自己身上啊。”
白駒：“？那你怎麽辦？”
白天：“我努努力，爭取自己突破仙靈桎梏，那樣的話，魔法世界的這點收獲就用不上了，剛好這次沉淪之竊可以讓給你。”
白駒：“……你是想讓我給你打架當幫手吧。”
白天：“哼，難道你還想一輩子抱我大腿不成，男人當自強。q(`⌒′q)”
白駒：“行。”
“喂，你到底掌握了什麽魔法？你快感覺一下！”科琳催促道。
“對啊，哥哥快展示一下。”白天已經脫下了機甲。
那些炮管導軌一陣自動折疊反轉，最後收縮成一個球，被白天收迴了袖裏乾坤中。
白駒也啟動了機甲的便攜模式，但是他這邊顯然就要更精致一些，那些黑色的金屬表殼化作液體，波動收縮著，最後竟化作一副黑色翅膀收縮在白駒的背部。
這一炫酷的過程讓科琳都咽了咽口水，周圍圍觀的魔法師們更是目光呆滯，帶來的震撼絲毫不亞於這玩意的巨大威力。
太美了！
如同渾然天成一般！
無論是白天身上那完美的不變形機械無縫折疊收縮，還是這流動的金屬塑造，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精致和美妙。
白駒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來自冥冥中的引動。
一種是無形之光，燦爛，融化一切，如同時空之間的指引，這應該就是之前米萊用作強化陽光的精神汙染類的魔法，當然，用來烤肉似乎也很合適。
一種是身形化夢，無處不在，在無限之中進行遨遊，這應該就是米萊在陽光中隱藏身形的魔法。
念頭微動，咒語自然成形。
「無盡明亮，無盡瘋狂，消散迷惘，煉作邪猖，歸罪於光」
「玄夢之隱，光之所明，隨心驅馭，無所不至，時空歸零」
“兩個五段咒，一個是精神汙染，一個是在光中遨遊。”白駒總結著。
“哇！”科琳要羨慕哭了：“能不能讓我試試，你就是掌控者對吧，給我開個後門，我也想學五段咒！”
“行，我把咒語寫下來，你念念試試，我也不知道這個開後門究竟是怎麽弄的。”對於這一點，白駒自己也沒有體驗過，他也很好奇。
白天隨手變出紙筆，遞給了白駒，這也算一些實用的小魔法。
白駒根據感覺寫下了念頭中的咒語，不止是給科琳，也給眾人看了。
就連星之女巫也偷偷往這邊瞟了不止一眼。
一瞬間，白駒隻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服務器，收到了來自虛空中的無數請求，來自科琳的，來自那邊那個靦腆的戴眼鏡的魔法師的，來自白天的，來自另一邊的金發魔法師的……
每一道請求都清清楚楚，但又非常生澀。
在意識中，那兩道規則對這些請求都置之不理，這是屬於高級規則的驕傲。當念咒者並沒能理解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不會迴應。
但是白駒現在已經變成了它們的主人，自然可以驅使他們迴應這些請求。
難怪魔法掌控者們都要公開自己的咒語，能夠聽到別人的咒語，可以大大加速自己對魔法本身的理解，還能順便和請求者建立一點雙向的聯係。當然，也可以直接交給規則自己去響應，當魔法傳播到一定程度時，想自己一點一點去迴複每條請求，也是十分費力的。
這些魔法師們大都選擇了第二條，畢竟第一條具有攻擊性，若是白駒沒把握好，有可能響應出很強的魔法。在他們眼中，白駒的魔法水平還是初階魔法師的水準，自然得小心一些。
白駒逐一響應了各個請求，然後給白天專門設置了一個百分百迴應，至於其他人，讓他們體驗一下就行了，之後再念咒就交給規則去拒絕吧。
咦？星之女巫也在偷偷念咒？
白駒收到了一條非常熟悉的氣息，正是來自那高大冷漠的星之女巫。
看來五段咒對她而言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和其他人的響應不同，星之女巫的念咒已經幾乎可以引動規則，即使白駒不主動迴應，那些規則本身也已經接近被引動了，隻要科迪莉婭再練習一下，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引動了。
既然對方隻差這麽一點，那自己也就沒必要主動讓規則響應了。白駒感受了一下星之女巫的不足之處，然後將對規則更深的一絲感悟順著她的聯係給她傳了迴去，這也算幫星之女巫進步了。
白駒抬起頭，看向了那高大的身影。
星之女巫微微動容，顯然是已經感受到了白駒的慷慨，對著白駒的笑容微微頷首，似在道謝。
其實在星之女巫這裏學習的這段時間，對方對白駒而言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這點舉手之勞幫一下也算是理所應當。
若是運氣足夠好，人類也能看到恆星的變化，億萬恆星之中的一些個體生命也會走到盡頭，如同交響樂中絢爛的尾音。
白駒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看見白天左肩上的橢圓形反物質導彈已經並軌，而軌道上的力場也已經開啟，形成淡藍色的微光。
這是動真格的！
在魔法的表象中，即便它們反應緩慢，此時也已經出現了各種預兆。
對人類命運至關重要的那一象征……正在熄滅，這怎麽可能！
“你到底是誰？”
上空中，聲音已經帶上些許驚恐。米萊已經意識到，這個渺小的人類並不是在詐唬，也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要毀掉太陽！
可是這怎麽可能！不用說它見過的那些舊神，即便是那些在宇宙中心吟唱的外神，也不是每一位都有這樣的威能！
這真的是人類麽？
這到底是什麽魔法？
事實上，白駒眼中的世界已經開始扭曲了，保護場的禁錮正在消除，那反物質導彈的質量已經展現出它的引力場。
按照之前在三體星上看到的參數，這枚完全由逆中子組成的巴掌大小的橢圓形導彈的質量已經達到了萬億噸的級別，若是沒有保護場，僅憑引力，它都能摧毀星球上絕大部分的普通物質。
僅僅一顆，爆炸所釋放的能量，就能達到太陽燃燒百億年的所有聚變能量總和的十萬分之一，足以破開恆星表層。這是真的能毀滅太陽的存在。
“哥哥，動手！”
米萊的身影已經顯現，它隻有一個腦袋，若要讓白駒形容，那就是一個閃著金光的深海魚頭。
一張無齒的巨嘴似乎都沒法正常合攏，隻能展露出不正常的憂愁笑容，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吸走光線，顯得極黑，臉上布滿了不規則的褶皺，臉之後，隻剩下了如同水母一般的透明觸手，若是它發出強光，看上去倒還真的挺像太陽。
白駒也沒有猶豫，手中瞬發數十道足以電離空氣的激光束。
這是最為簡單的進攻方式，相比於更高能的粒子束，激光顯然更清潔一些。粒子束打出後，會造成一定劑量的核子輻射，散落在空氣中，對這個世界的生物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在魔法世界中，生物的本體都比較脆弱，對於舊神來說，也不例外。
它既然顯露出了本體，那基本上已經是輸了。
若是給它更多時間，這些激光束或許很難造成傷害，但它對於白駒和白天的能力沒有任何了解，對於這種沒有任何「前搖」的魔法顯然沒有任何預料。
僅僅是一個照麵，就已經受傷到了不可挽迴的程度。
“啊！該死的至暗，該死的西爾維婭！”此時他反而怨恨起那些喚醒它的人來了。
白駒都沒料到這所謂的舊神如此不堪一擊，但即便愣住，一發小型反物質導彈還是順手打了出去。
敵人慘叫歸慘叫，改打的還是得打。
這一發導彈的有效質量大約隻有一克，相比白天剛才拿出的行星級大殺器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可憐的米萊在空中發出了刺眼的光芒。若是沒有機甲防護，僅僅是這光芒，都足以讓直視著它的白駒全身燃燒起來。方圓數百米的範圍都變成了一片焦土。
一瞬間的強光閃過，米萊的身體已經燃燒殆盡，空中隻餘下了兩顆眼珠——兩顆人頭大小的黑色球體。
“這玩意有用麽？”
“應該可以製作成法器，我對這些知識了解的也不多。”白天摩挲著下巴。
對於不夠強大的魔法，科技的力量是毀滅性的。
“看來這些武器還是隻能在宇宙中使用。”白駒看著外界指標中已經飆升的輻射量，不由得歎了口氣。
僅僅是非常少量的反物質，這還是比較“清潔”的武器，造成的輻射也已經不太適宜人類長期生存了。事實上，隻要能量釋放的強度達到一定的程度，都會影響周圍物質中的核子結構。
“沒事，風一吹就散了。”白天笑了笑。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點輻射並不會有什麽影響，若論肉體，他可比這些舊神要強多了。
【白駒在群聊中發送了一條新消息】
白駒：“搞定，一發入魂。”
吳遼：“？？？？？你們做了什麽，海蒂都快氣瘋了，她說米萊幾秒鍾就死了。”
白駒：“鄙人的反物質炸彈炸到了它。”
吳遼：“……這是魔法世界。”
白天：“沒事，下次帶你到科幻世界中，讓玉琨霜給你開一個魔法係統。”
吳遼：“對了，說到係統，@玉琨霜，能不能給我個收音機之類的東西，我看看能不能跟篡改者取得聯係。這係統裏全是魔法道具。”
玉琨霜：“暫時沒有修改係統的權限，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收音機製造手冊。”
【玉琨霜上傳了初級電路工具實用製造手冊.pdf】
白駒：“沒有修改係統的權限？可是吳遼的係統不就是萬界遊樂園設計的麽？應該有修改的權限吧。”
白駒想到了自己給白天修改係統的時候，當係統的設計者是他自己的時候，他隨時都可以上傳係統的修改並且實時在白天身上生效。
而對於大部分係統而言，其設計者都是玉琨霜，那麽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才是，玉琨霜應該可以修改吳遼的係統才是。
玉琨霜：“在萬界遊樂園的主程序中可以修改，但為了維護時間線，當我身在其他世界時，應該盡力減少與主程序的通信。”
每次通信都會導致世界間時間線的「對齊」，若是通信太多，那麽迴到萬界遊樂園的時間就會和離開時差的太遠。
吳遼：“明白了。”
白天：“沒明白，但是也不想聽。”
白駒：“明白了。”
吳遼：“不過海蒂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傷，她打算改變計劃，到時候等她和大祭司吵完了我再通知你們。”
白天：“ok(?￣???￣??)”
白駒：“ok(?￣???￣??)”
在各類魔法表象中，太陽的象征再次亮起，隻是相比之前，似乎少了一絲燦爛和明亮，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周圍景致閃爍，如同海市蜃樓般，那消失不見的占星師協會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白駒和白天都收獲了一大批呆滯的目光。
顯然，剛才的一切，都被這些魔法師看在眼中了。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魔鬼，舊神在他們手中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就連科琳都有點沉默。
“這兩個大眼珠你們要麽？”白駒左右手拎著那米萊爆出的兩顆眼珠。
“這算是很大的收獲……但是應該不是最的收獲。”科琳歪著頭看向白駒。
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收獲麽？白駒收起了機甲的麵罩，露出了自己充滿疑惑的小腦袋。
“米萊被擊殺，它所掌控的相應規則應該附加到擊殺者身上，也就是你，若無意外，你應該是第一位掌控五段咒的人類魔法師了。”星之女巫靜靜看著白駒。
“欸？”白駒傻眼了，還有這種好事？
白天也笑著看向白駒：“哥哥，你魔法通識課沒聽講啊。”
“那你小子為啥讓我殺？”白駒皺了皺眉，這讓自己掌握高階魔法，不是浪費了麽？
【白天給白駒發了一條消息】
白天：“哥哥你太弱了。”
白駒：“我拿再多魔法最後也沒用啊。”
白天：“沉淪之竊也可以用在哥哥自己身上啊。”
白駒：“？那你怎麽辦？”
白天：“我努努力，爭取自己突破仙靈桎梏，那樣的話，魔法世界的這點收獲就用不上了，剛好這次沉淪之竊可以讓給你。”
白駒：“……你是想讓我給你打架當幫手吧。”
白天：“哼，難道你還想一輩子抱我大腿不成，男人當自強。q(`⌒′q)”
白駒：“行。”
“喂，你到底掌握了什麽魔法？你快感覺一下！”科琳催促道。
“對啊，哥哥快展示一下。”白天已經脫下了機甲。
那些炮管導軌一陣自動折疊反轉，最後收縮成一個球，被白天收迴了袖裏乾坤中。
白駒也啟動了機甲的便攜模式，但是他這邊顯然就要更精致一些，那些黑色的金屬表殼化作液體，波動收縮著，最後竟化作一副黑色翅膀收縮在白駒的背部。
這一炫酷的過程讓科琳都咽了咽口水，周圍圍觀的魔法師們更是目光呆滯，帶來的震撼絲毫不亞於這玩意的巨大威力。
太美了！
如同渾然天成一般！
無論是白天身上那完美的不變形機械無縫折疊收縮，還是這流動的金屬塑造，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精致和美妙。
白駒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來自冥冥中的引動。
一種是無形之光，燦爛，融化一切，如同時空之間的指引，這應該就是之前米萊用作強化陽光的精神汙染類的魔法，當然，用來烤肉似乎也很合適。
一種是身形化夢，無處不在，在無限之中進行遨遊，這應該就是米萊在陽光中隱藏身形的魔法。
念頭微動，咒語自然成形。
「無盡明亮，無盡瘋狂，消散迷惘，煉作邪猖，歸罪於光」
「玄夢之隱，光之所明，隨心驅馭，無所不至，時空歸零」
“兩個五段咒，一個是精神汙染，一個是在光中遨遊。”白駒總結著。
“哇！”科琳要羨慕哭了：“能不能讓我試試，你就是掌控者對吧，給我開個後門，我也想學五段咒！”
“行，我把咒語寫下來，你念念試試，我也不知道這個開後門究竟是怎麽弄的。”對於這一點，白駒自己也沒有體驗過，他也很好奇。
白天隨手變出紙筆，遞給了白駒，這也算一些實用的小魔法。
白駒根據感覺寫下了念頭中的咒語，不止是給科琳，也給眾人看了。
就連星之女巫也偷偷往這邊瞟了不止一眼。
一瞬間，白駒隻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服務器，收到了來自虛空中的無數請求，來自科琳的，來自那邊那個靦腆的戴眼鏡的魔法師的，來自白天的，來自另一邊的金發魔法師的……
每一道請求都清清楚楚，但又非常生澀。
在意識中，那兩道規則對這些請求都置之不理，這是屬於高級規則的驕傲。當念咒者並沒能理解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不會迴應。
但是白駒現在已經變成了它們的主人，自然可以驅使他們迴應這些請求。
難怪魔法掌控者們都要公開自己的咒語，能夠聽到別人的咒語，可以大大加速自己對魔法本身的理解，還能順便和請求者建立一點雙向的聯係。當然，也可以直接交給規則自己去響應，當魔法傳播到一定程度時，想自己一點一點去迴複每條請求，也是十分費力的。
這些魔法師們大都選擇了第二條，畢竟第一條具有攻擊性，若是白駒沒把握好，有可能響應出很強的魔法。在他們眼中，白駒的魔法水平還是初階魔法師的水準，自然得小心一些。
白駒逐一響應了各個請求，然後給白天專門設置了一個百分百迴應，至於其他人，讓他們體驗一下就行了，之後再念咒就交給規則去拒絕吧。
咦？星之女巫也在偷偷念咒？
白駒收到了一條非常熟悉的氣息，正是來自那高大冷漠的星之女巫。
看來五段咒對她而言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和其他人的響應不同，星之女巫的念咒已經幾乎可以引動規則，即使白駒不主動迴應，那些規則本身也已經接近被引動了，隻要科迪莉婭再練習一下，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引動了。
既然對方隻差這麽一點，那自己也就沒必要主動讓規則響應了。白駒感受了一下星之女巫的不足之處，然後將對規則更深的一絲感悟順著她的聯係給她傳了迴去，這也算幫星之女巫進步了。
白駒抬起頭，看向了那高大的身影。
星之女巫微微動容，顯然是已經感受到了白駒的慷慨，對著白駒的笑容微微頷首，似在道謝。
其實在星之女巫這裏學習的這段時間，對方對白駒而言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這點舉手之勞幫一下也算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