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清雲是蔡維利在a城最大的後盾。


    卻也是厲震霆父親的生死之交,厲震霆在a城的所有進出口項目都是由隋清雲一手操辦,


    官商之間,隋清雲做的十分清透,不多不少,也不會觸碰底線。


    所以這些年,他在a城才會相安無事。


    汽車停在城中一處比較繁華的中檔小區門外。


    蘇梨淺兩人先後下車,走進了住宅區。


    隋清雲為人謹慎,蘇梨淺提前給他打電話時,他原本是拒絕的。


    直到她說到厲震霆,隋清雲才同意相見。


    隋清雲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品學兼優,妻子是市一中的教師,家庭背景簡單。


    兩人敲門,開門是位麵容俊朗的中年男人,膚色白皙,帶著一絲書卷氣。


    一件黑色的中山大褂被他穿的十分隨性,見到兩人,下意識的推了推金絲眼眶。


    旋即笑了笑,閃身引兩人進了屋。


    一進屋,蘇梨淺便聞見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屋內是中式裝修,看得出家中的主人對古風十分的喜歡。


    家中收拾的十分幹淨,看到隋清雲時,蘇梨淺下意識的就覺得他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


    “隋關長,我們是厲震霆的朋友,”蘇梨淺客氣笑道。


    隋清雲抬眼看了看她,走到客廳的茶桌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弄起茶來。


    片刻後,才悠悠開了口,“a城鼎鼎有名的人物,我還是知道的,後生可畏啊。”


    蕭喏從進屋便一言不發,他向來話少,隻靜靜在一旁坐著。


    “隋關長喜茶?”蘇梨淺淡淡笑道,但是打心眼不太喜歡這位隋關長,依照她的心思,那就是矯情。


    “算不上喜歡,閑來無事品品茶也是好的。”


    蘇梨淺並沒有依著他的話繼續問,而是瞧了瞧屋內,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想來,是專程支開了家人。


    “我家中有一副齊白石的蝦,是他老人家晚年難得珍藏的一副,與隋關長牆上這一幅倒是有些相似。”


    隋清雲手上一頓,抬眸看向蕭喏,眼裏閃過一抹淩厲。


    “蕭總這意思,我牆上這一幅有問題?”


    蕭喏淡笑不語,卻起身拉著蘇梨淺往外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隋清雲便追了上來,一臉笑意,“兩位留步,有話我們好好聊。”


    “不必了,已經沒有聊的必要,”蕭喏嘴角噙著冷笑,拉著蘇梨淺開門就往外走。


    “蕭總,你們拜托的事我可以幫你們。”


    隋清雲急忙輕聲喊道,生怕讓旁人聽到了似的。


    蘇梨淺嘴角微揚,看向蕭喏,卻見他一臉冷意,並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你們想要什麽?”


    隋清雲向來沉穩,今天在蕭喏麵前不但失了方寸,還被拿捏的露出了最後的底線,


    越想越氣,卻又拿眼前的人無可奈何,這是隋清雲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讓他方寸大亂的人。


    後生可畏這句話,他說得一點也不錯。


    “要什麽隋關長難道不知道?”蕭喏轉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


    隻用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注視著隋清雲。


    須臾,隋清雲額間竟冒出了冷汗,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笑意,


    “稍等我一下。”


    片刻後,隋清雲從書房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u盤,親手交給了蕭喏。


    “這裏有你們需要的東西,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連累我。”


    蕭喏接過u盤,嘴角抽了抽,並沒有迴答他,帶著蘇梨淺出了門。


    迴到車上,蘇梨淺這才好奇的問道,“那幅畫,有什麽問題?”


    “那是一幅真跡。”


    蘇梨淺瞬間恍然大悟,要麽說蕭喏是一隻狐狸呢?簡直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精,


    用一副畫,就把隋清雲壓得喘氣都顯得困難。


    “楚江那裏的名畫太多了,我見過不少,蕭家那副尚且都是一副臨摹的,


    一個小小的海關關長家中卻有一副齊白石的真跡,他不是膽子大,


    而是覺得沒有人會認出那是一副真跡。”


    本想著隋清雲此人不好應付,卻不曾想,一幅畫就將他拿下了。


    迴到蕭家,兩人迫不及待的拿出u盤,裏麵的內容還真是夠震撼的。


    別說拉蔡維利下台,就算是讓蔡維利死,那都是分分鍾的事。


    隻不過,他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蔡維利,還有藍俊伯。


    年初三,陸續有店家開門營業,蘇梨淺一早便去了1.8t休閑會所,


    正如她打聽到的,這裏也準備開始營業。


    一進門,便有服務員走了上來。


    這處會所是及美容,休閑娛樂於一體的高奢會所,光是一年的年費就價格不菲,


    在這裏消費的多是有錢有勢的闊太太,蔡夫人沒有來的時候,


    a城像這樣規模龐大的會所也是有幾家的,自從她來,那幾家會所就陸續關了門,


    這背後的事蘇梨淺也多少調查了一下,結果倒是令她一點都不意外。


    蔡夫人看似精明,實際上所有的事都是由蔡維利出謀劃策,她不過是個執行人而已。


    她是做不出來心狠手辣的事,但是卻不得不迎合。


    而這家會所明麵上的老板卻是蔡夫人的表妹,一個剛過三十的女人,看起來並不精明的樣子。


    服務員熱情周到,一見到蘇梨淺就認了出來,一個個殷勤的端茶倒水,介紹著會所裏的項目。


    “我要見你們的老板。”蘇梨淺放下茶杯,冷冷說道。


    “蘇小姐稍等,我去給您叫老板。”


    a城誰人不知道被蕭喏寵成公主的女人,如今大駕光臨,自然被人恭維著,生怕這個金主不高興呢。


    蘇梨淺無暇欣賞這會所的奢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抹肅殺的冷意。


    高黎黎是個心無大誌,貪孌而又虛榮的女人,表姐叫她來這裏管理會所,


    領著高額的工資,一開始她為了生活,也是很樂意在這裏的,


    可是隨著表姐時不時嗬責她,挖苦她,甚至還變相的給她減了工資,


    她就變得越發的厭惡這裏,厭惡她那個仗勢欺人的表姐。


    可離開了這裏,她就沒處可去,早就習慣了奢華的生活,再讓她迴歸貧窮,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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