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多衣服都不見你穿,給我幾件,”溫靜心理不平衡,拿起一件衣服就要往自己身上穿。


    蘇梨淺冷眼看著,不阻止她。


    那件衣服是蕭喏打包送給她的,連著還有七八件的樣子,都是限量版,


    隻怕這座城市裏也不會有幾件相同的,蘇梨淺很少穿,有些連吊牌都沒有拿掉,


    溫靜這麽喜歡,就讓她拿走吧。


    試了一件又一件,溫靜這才發現,蘇梨淺這裏簡直就是寶藏。


    貪孌令她忘乎所以,拿著戰利品興衝衝的迴了房。


    衣服,首飾,包包,一樣不缺,她看上的都沒有放過。


    蘇梨淺見她高興,也跟著高興啊。


    結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溫靜自己出去瞎溜達,揣著蘇婉容給她的零花錢居然自己去了商場溜達。


    路過蕭喏公司樓下,正好遇到出門辦事的蕭喏。


    蕭喏什麽人啊,一眼就看出她穿的衣服是怎麽迴事,心頭本就因為蘇梨淺的失約怒火衝天沒有消散,


    如今,看到別的女人穿著他送的衣服,他送的包,他送的首飾,


    心頭那股火氣便越燃越烈,命人將溫靜堵在了商場的衛生間,


    給扒光了。


    對,扒光了,最後溫靜打電話,是蘇家的司機接迴來的。


    蘇梨淺得知消息,笑得肚子都疼,蕭喏還真是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溫靜受了驚嚇,迴到屋裏哭了整整一天。


    蘇梨淺迴來時,蘇婉容就笑了,告訴她了經過。


    “這個孩子也是個可憐人,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難免會這樣,


    不過到底是誰居然敢做這種事?”


    蘇梨淺沒迴來前就接到了蕭喏的電話,自然是知道的。


    “是啊,真缺德,溫靜不懂事,到底是個女孩,怎麽能這樣,”


    蘇梨淺想笑來著,隻能怪溫靜運氣不好,偏偏就遇到了蕭喏。


    臨近月底,蕭家的宴會卻臨時推遲了。


    蘇雪聽說宴會推遲,發了好大一通火。


    周末,蘇梨淺準備睡到自然醒,難得能夠放鬆一下,準備休息好在做事。


    “土包子,是不是你?蘇家上下除了你還有誰敢做這種事?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拿出來,快點。”


    蘇雪的叫罵聲響徹了整個蘇家,蘇梨淺氣咻咻的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


    “不是我,我沒拿,你才是鄉巴佬土包子,破鞋,”溫靜也跟著蘇雪對罵。


    一聽破鞋,蘇梨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溫靜還真是直戳了蘇雪的脊梁骨。


    “賤東西,我殺了你,”蘇雪挺著肚子,叫囂著就要去打溫靜。


    蘇梨淺打開門,正看到二樓的平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


    蘇老爺子和蘇婉容一早去了教會,這會不在家。


    “破鞋,你就是個破鞋,沒人要的破鞋,”溫靜也不退讓,一邊打一邊罵。


    蘇梨淺頭疼,“你們小點聲行不行?”


    一見蘇梨淺,蘇雪的火氣更甚,“蘇梨淺,看你帶迴來的賤人,跟你一樣賤,


    你媽也是這麽賤,一窩子賤人。”


    蘇梨淺眼底掠過一抹冷意,一步步走向前去。


    蘇雪發了瘋去打溫靜,壓根沒有意識到蘇梨淺走了過來,


    等她發現,蘇梨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蘇梨淺,你要幹什麽?你想動手?來啊,你打啊,往這裏打,”


    蘇雪挺著肚子,一臉的視死如歸。


    自然地,蘇梨淺不去理會她的叫囂,突然伸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顎。


    蘇雪一愣,瞬間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說可以,但是不許說我母親,我警告你這一次,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和你廢話。”


    蘇梨淺的手勁極大,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掉。


    蘇雪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蘇梨淺。


    “別把我的警告不當迴事,”這是第一次,蘇梨淺明目張膽的對蘇雪發出了警告。


    自打知道母親的死因,她的忍耐就降低了不少。


    “破鞋,呸,”溫靜在一旁幸災樂禍。


    蘇梨淺突然就放開了蘇雪,迴手一巴掌打在了溫靜的臉上。


    “你最好消停點,”這是警告,溫靜知道,蘇梨淺真的生氣了。


    轉身離開,蘇梨淺目光冰冷,卻已經極力忍著情緒不再此時爆發出來。


    到了中午,蘇雪就當著家裏人的麵再次爆發了,蘇啟仁正帶著春霞進門,


    聽到她的抱怨,衝上來就給蘇雪幾個耳光,若不是顧念她肚子有還有孽種,


    隻怕今日他就能出手打死她。


    當然,蘇啟仁之所以這樣對蘇雪,春霞那邊也出了不少力。


    江欣離一見女兒挨打,也是敢怒不敢言,抱著蘇雪一言不發。


    等蘇老爺子他們迴來,硝煙已經散去,一家人各懷心思,卻沒有一人表露出來。


    沒過兩天,蘇婉容大清早5點多就叫醒了所有人。


    蘇梨淺下樓,就看到蘇婉容靠在蘇老爺子懷裏抽泣。


    “梨淺啊,你見過你姑奶奶的祖母綠項鏈嗎?”江欣離一見蘇梨淺,直接高聲問道。


    祖母綠項鏈?離世姑爺爺留給姑奶奶的那條項鏈?


    蘇梨淺搖搖頭。


    江欣離又看向溫靜,眼中滿是懷疑。


    “你看我做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什麽祖母綠項鏈。”


    溫靜自然是不知道的。


    江欣離冷笑,“知道和拿走不衝突。”


    “夠了,一天到晚沒個消停,來人啊,到他們房間裏去搜。”


    蘇老爺子一視同仁,誰也不偏袒誰。


    過了半個小時,派去的人走下來,都說沒有看到。


    “罷了罷了,也許是我丟在了別處,今天還要去參加張欣女士的宴會,讓孩子們散了吧。”


    宴會?溫靜眼睛一亮,目光又落在蘇梨淺的身上。


    蘇梨淺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樓。


    她不認為項鏈是被蘇婉容丟在了別處,一定還在蘇家,隻不過是有人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罷了。


    中午的宴會,張欣女士邀請了蘇家上下的所有女眷一起前去。


    這場宴會多是女眷,家族,權貴,黑白兩道的豪門太太基本上都會到場。


    自打出了蘇雪的事,江欣離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這種宴會了。


    她今天一定要盛裝出席,一掃之前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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