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櫻見慣了何西晚在她旁邊乖乖軟軟的樣子,被何西晚此時的話逗得一笑。


    而被反嗆迴去的女人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她還沒說話,何西晚旁邊的漂亮女孩就笑著開口了。


    “晚晚,怎麽說話呢,這位大媽也是擔心你呀~”


    女人聞言也不反駁了,而是順勢點點頭,“對,我也是為了晚晚著想。”


    林照櫻滿臉讚同,“對呀,要我說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份子錢一定沒少出,888得有吧?”


    女人被林照櫻的話一噎,心說真是獅子大開口還八百八十八,又不是什麽實在親戚,她就是來湊個熱鬧,當然一分都不會給。


    但話都說到這兒了,反正兩個小女孩也不知道誰交多少錢,她現在就順著說又何妨。


    女人點了點頭,“我可都是為了晚晚好。”


    林照櫻笑得更燦爛了,她歪了歪頭,“那大媽什麽時候把份子錢補一下呀?”


    “我和晚晚負責統計我媽和何叔叔結婚的份子錢,大媽這麽關心晚晚,一定不是故意不交份子錢的,肯定是忘了,我們還小,說話比較直,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一下大媽把份子錢交了,省著忘了還得再來送一趟。”


    女人一愣。


    何西晚也反應過來,在她旁邊點了點頭,,“三舅媽剛剛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您竟然這麽關心我,為此還願意出888的份子錢,咱們不愧是親人。”


    老女人平時牙尖嘴利,沒想到此時被兩個黃毛丫頭給下了個套,她趕緊道:“這不是份子錢忘了帶了嗎,下次一定帶過來。”


    林照櫻點點頭,“這樣啊,那我覺得大媽也可以先別吃席了,等下次帶過來的時候再吃,省著你心裏內疚吃不下去。”


    “而且大媽下次來的時候不光帶著點份子錢,順便帶個牌匾,以後您說啥話都給您裱起來,畢竟您說的都是為了晚晚好,這就是金玉良言啊~”


    看著對方最終滿臉不忿地離開了,林照櫻才收起她甜美又綠茶的微笑。


    總有些人嘴欠的像是在火焰山租的一樣,不說點煽風點火的話就是虧了。


    在母親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對著第一個孩子開玩笑說“哎喲,媽媽生了二寶不要你了咋辦呀?”;對著再婚的孩子說“天啊,你就不怕以後爸爸/媽媽有了新家庭就不愛你了嗎?”


    有些人隻是嘴欠又想看個熱鬧,有些人則是懷著惡意故意的煽風點火,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在給本就不安的孩子帶來心理上的負擔。


    林照櫻對旁邊何西晚道:“雖然我媽和何叔叔在一起了,但父愛是不會因此而消減的,身份會變換,但愛不會。如果愛這麽輕易就會改變的,那也就不是真正的愛了。”


    何西晚點點頭,她知道的,就像她愛姐姐一樣。


    無論爸爸和林阿姨是否結婚,她都愛姐姐,奶黃包會消失,花朵胸針會褪色,但真正的愛不會。


    第39章


    婚禮結束後,她們生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


    因為是暑假,何啟升和林思度了個蜜月,林照櫻和何西晚則到林照櫻的姥姥家住一段時間。


    林照櫻姥姥家在景陽鄰市的一個小鎮,何西晚還是頭一次到這裏。


    送走了林思和何啟升,姥姥就給林照櫻和何西晚找出來一大堆零食,她聽說兩個孫女來,特意去超市買的。


    和其他老人一樣,姥姥熱情地催促著兩個小姑娘吃零食。


    “晚晚多吃一點,你們倆呀一個比一個瘦,現在小姑娘都覺得越瘦越好看,要我說,胖乎乎地也挺招人稀罕......”


    她之前就見過何西晚幾次,也聽林思提起來過幾迴,也挺喜歡這個乖巧安靜的小姑娘。


    “聽思思說你們倆考試都考得可好了,來——姥姥獎勵你們一人一個紅票票。”


    “不,不用......”何西晚趕緊拒絕。


    “拿著拿著,一人就一張,跟姥姥還客氣啥,小櫻先拿著。”


    “謝謝姥~晚晚妹妹的也給我吧,我幫她拿著!”


    林照櫻朝局促的何西晚眨了眨眼。


    何西晚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無論是父親還是周圍其他親戚的關心,或是含蓄深沉,或是浮在表麵。很少有像老人家的關心這麽熱烈親近,特別是她絮絮叨叨,滿心滿眼都是“哎呦我們家的兩個小心肝咋這麽懂事這麽聰明”。


    除了特別的熱情寵溺,老人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聊八卦。


    跟林照櫻和何西晚聊了一會兒家常,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小櫻還記得那個爸不?”


    雖然家裏就她們三個人,姥爺也還沒下班,但姥姥還是神神秘秘地,說話的時候聲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


    不過林照櫻和何西晚都聽清了。


    林思的前夫,也就是林照櫻的親爸姓劉,叫劉富寬,當初林思和他離婚鬧得很不愉快。


    自從林思和他離婚以後,劉富寬很快就再婚了,林照櫻都沒咋見過他。


    林照櫻點了點頭:“記得。”


    “姥姥就是跟你們倆說說,不許再外麵瞎傳知道嗎?”姥姥提前打了個預防針,她閨女好不容易現在過得好一點了,鎮子上的風言風語她可一點都不想讓女兒沾上,不過就是事情太解氣了,她沒人說去,才想跟兩個小的講講。


    見林照櫻和何西晚都點頭,姥姥才壓著喜悅,假裝遺憾的道:“哎呀,那個姓劉的也算倒黴,後娶得老婆跟別人好,被他逮著了,然後那個相好的把他給打了......”


    “反正傷挺重的,醫院檢查以後好像說生不了孩子了。”


    林姥姥說起來那叫個解氣,她這人心腸挺好,要是別的人遭遇了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給兩個孫女講,就算是說也是義憤填膺的罵那個女的和她相好的。


    但誰讓姓劉的不是別人,那是仇人。


    當初他們家嫌棄林思生的是個女兒,還不願意再生,平時沒少仗著輩分給思思氣受,當時林思還年輕啊,吃了虧也不知道擇怎麽反擊。


    劉富寬也是個軟蛋,他和林思一個鎮子長大,打小關係就好,結果沒離婚的時候總是幫著他媽;離婚以後,更是連撫養費也不願意給。


    因為林思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所以這麽多年都是自己照顧著小櫻。


    林姥姥摸了摸林照櫻的頭發,女孩怎麽了?她大孫女又乖又懂事又漂亮,長大了比那些混小子以後有出息一萬倍。


    “......姓劉的前幾天才從醫院出來,他和後娶的老婆不是有個兒子嗎?聽說好像也不是他的。”


    這件事隻是鎮子上的推測,不過林姥姥覺得八九不離十,要不然憑借劉家老婆子撒潑的性格,不可能在劉富寬老婆把孩子帶走的時候默不作聲。


    “哇!”林照櫻和何西晚聽得津津有味,好大的一個瓜。


    林姥姥被兩個孫女的感歎逗笑了,林思是下午把她們倆送過來的,眼下聊了半天還挺熱的,她隻買了零食忘了買雪糕,便讓她們兩個活寶去買雪糕去。


    林照櫻以前經常來姥姥這裏住,無論是小鎮的人還是路很熟悉,還有好多個關係好的小夥伴。


    雖然這家超市是外地人新開的,但林姥姥跟她講了怎麽走,她就大致知道在哪兒了。


    她拉著何西晚去超市,一路上遇見人就和何西晚介紹。


    “小櫻姐!”路邊有個膚色比較黑,頭發短短的男孩子看到林照櫻就眼前一亮,“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去我家玩呀,我媽給我買了遊戲機!”


    林照櫻擺擺手,“今天先不去啦,”她給兩人介紹,“晚晚,這是許一揚,比咱們小一歲。許一揚,這是我妹妹,晚晚。”


    “晚晚姐。”許一揚招唿了一聲,然後又道:“我家的遊戲機也可以三個人玩,小櫻姐咱們三個一起玩啊!”


    “不去,明天我們倒是可以來找你寫作業,大姨跟我說你好幾科不及格,讓我有時間給你講講題呢!”


    許一揚的媽媽是林思的朋友,林照櫻都是稱唿他媽媽為大姨的。


    應付完了不想寫作業的許一揚和一路上的小夥伴們,林照櫻和何西晚總算到了超市,兩個人吹著空調終於感覺活過來了。


    林照櫻把剛剛姥姥給的錢和何西晚一人一張。


    除了雪糕,兩個人也打算買一些其他的零食,老人家買的零食都是一些麵包、餅幹、虎牙棒之類的,都是他們覺得好吃的東西,但不太符合現在孩子的口味。


    “照櫻?”有人不確定的喊了她一聲。


    林照櫻迴過頭才發現是剛剛還和姥姥聊過的劉富寬,她都沒聽出來他的聲音,畢竟他以前的時候聲音多洪亮,在家裏因為家裏的破事罵她和林思的時候中氣十足。


    而現在他的聲音卻有氣無力的,帶著虛弱和試探。


    他的樣子也變了,比以前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麵色泛青,一看就是大病初愈,曾經還算模樣不錯的男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林照櫻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對何西晚的三舅媽深,如今看到看到這樣的劉富寬,也沒什麽感覺,隻是越發的確定一件事:他配不上她媽。


    她裝作沒聽到,繼續和何西晚挑雪糕。


    劉富寬帶著憐愛的眼神看著林照櫻,在目光觸及到何西晚的時候冷了下來。


    “照櫻這是你媽嫁的那個人的女兒?”


    他質問的語氣就像是林思做了什麽辜負他的事情一樣,讓林照櫻心中冷笑。


    她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你是誰呀?幹嘛打聽我們家的事。”


    劉富寬憤怒地瞪大了眼睛,但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確實和之前變化挺大的,又過了好些年認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小櫻,我是你爸爸呀!”


    林照櫻冰棍也不挑了,徑直跑到收銀台,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外地妹子。


    漂亮白皙的小姑娘眼淚要掉不掉,說話都在發抖,顯然害怕極了,“收銀姐姐,那裏有個人販子要拐騙我......”


    本來因為下午沒什麽人正犯困的收銀員聞言立馬清醒了。


    跟著林照櫻走過來的劉富寬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趕緊和收銀員解釋,“我不是人販子,我是他爸爸。”


    “不!他不是我爸爸!”


    聽到小姑娘的反駁,一直在新聞上看到“人販子會裝成孩子的父母”的收銀員看劉富寬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她在門口收銀,自然注意到這個男人比小姑娘早進來很多,要真是一家,還能不一起來。


    收銀員將林照櫻拉到收銀台裏麵,然後警惕地問劉富寬:“你說你是她爸爸,那你叫什麽,放不方便看一下身份證?”


    “我叫劉富寬......”


    “姐姐,我叫林照櫻。”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抓著衣角。


    看著忐忑的林照櫻,收銀員立馬安慰的拍了拍她的頭,現在的人販子太猖狂了,都不是一個姓,還敢說是一家的。


    感覺到收銀員越來越戒備,劉富寬著急地解釋:“她跟她媽姓,不過我真是她爸,你去外麵打聽打聽!”


    去外麵打聽?怕不是把她引開好趁機把孩子拐跑吧!


    收銀員護好孩子,“你說這是你女兒,那你說說她的信息,我聽聽。”


    “我女兒叫林照櫻,她、她今年初二?不是初二就是初三大概。”他好久沒看見林照櫻,也記不清了。


    收銀員:“還有呢?”


    被親閨女認成人販子,還要展示他這個爹多麽無知,劉富寬尷尬又氣憤,當即罵道:“你這破收銀怎麽這麽墨跡,信不信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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