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我卻十分清楚!你這樣的薄情寡義,如何讓我相信你,我無法操縱你,隻能時時刻刻的提防你,讓你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對我作惡,你想要活下去,就要考慮好,你現在想要出掉我的代價!”


    閻姬看著麵前躺在地上的南顏烈,眸光泛著複雜的波瀾,有恨意,有怒意,有難言的複雜的神傷。


    “那你現在想要達到什麽目的?現在朕也被你控製在手裏,千算萬算,還是把你算漏了,我沒有想過要把你除掉,你是我唯一不忍心丟掉的人,如果所有人都遠離我了,那種無人搭理的寂寞,我不想忍受,朕也想有人陪伴,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不想一個人忍受!”


    南顏烈說說完以後,一個人陷入了沉默,黑暗的角落裏,閻姬縮在一邊,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望著窗外的寒冷的雪花在空中飛舞。


    南炎烈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角落裏的閻姬,“告訴朕,另外兩個好消息是什麽?”


    “你想聽?求我啊!”閻姬迴眸看著麵前擺出了一副好臉色的南顏烈,悠然說道。


    “不要太過分!”南顏烈雖然被閻姬投了毒藥,但是看到麵前得寸進尺的南顏烈,立刻變了臉色,看上去十分生氣。


    “不要生氣嘛!告訴你好了,讓你毀容的人,正是離恨天的站天霸,離恨天的主人,他們現在已經躲了起來,還有南炫夜被死去的南黎刺中了腹部,也快死了,你原來安排在他身邊的夏銀冰不是也被你投毒了?她恐怕也活不久了,這對你來說,不是好消息嗎?”


    閻姬盡力讓自己的情緒聽起來興奮一點,可是麵前的南顏烈看起來,還是十分的不滿,情緒起伏很劇烈。


    “還是沒找到離恨天的位置嗎?”南顏烈看著麵前的顏姬說道,“是不是你也是討厭朕現在醜陋的麵容,所以你現在也給朕下藥?是不是?”南炎烈狐疑的看著麵前的顏姬,眸光中充滿了受傷的情緒。


    “你看看這是什麽?這是奴婢命人給皇帝做的麵具!這是你原來的麵貌,隻要在你的麵貌上做出你原來微笑的樣子,你戴上它,隻要你好好圍護,戴上一年的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南顏烈抖著手接過麵前閻姬遞過來的麵具,看著麵具上勾勒出來的俊美的麵貌,他悄悄的摘掉白色的麵具,背著光,伸手撫摸自己手上的縱橫交錯的猙獰疤痕,有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他最後還是把麵具服帖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離恨天的大概位置總算有吧,無需搜出來,直接把離恨天在內所有的區域一把火燒掉,和離恨有牽扯的江湖勢力全部控製起來,全部都抓起來,一起審訊,沒有借結果的直接殺掉,有過結果的,寧可錯殺,也不要放過!”


    南炎烈的狠毒,讓麵前的閻姬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製造太多對的殺孽,對你現在的位子不好,會引起民憤的,你現在要養精蓄銳,而不是到處發泄你的不滿,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閻姬看著麵前對的南顏烈,空口婆心的勸著。


    “這是我的事情,無需你來操心,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任務就好了,放心,朕不會對你不利,你現在是朕最恐懼的人,你隻要好好好的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一定會有收獲和迴報!”


    “你現在才是最恐懼的人,很多的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就算是苦果,你也要好好地吃下去,很多事情由不得你自己!”


    南炎烈看著麵前的閻姬,“你清楚就好,這就是我現在的事情,我現在最恨人就是南炫夜,一定要找到他,否者,這輩子,就算是到死,我也不會放棄找到他!”


    南炎烈臉色慘兮兮的白色,明顯被麵前的閻姬下了藥以後出現了不良反應,隻是看上去還是有些硬撐著,最後還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地上全是嫣紅的血液。


    “你不要動怒,更不要隨意生氣,你現在每次生氣,都會動怒,都會把自己的情緒搞得天崩地裂,可是現在我還是需要你,我喜歡你,我的心裏隻有你,所以,皇上!您的身邊也隻能有我!其他女人休想再進入到您的的身邊,我說到做到!您可以看看!”


    閻姬說完,塗滿血紅色豆蔻的十根手指牢牢地捏住了南炎烈的臉頰,貪婪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仿佛南顏烈就是她的下酒菜,就是她的獨食,誰也休想再染指!


    “你想要朕專寵你,那就看你的表現,你很清楚,朕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拿捏,尤其是身邊的人,想要破解你的解藥不是沒有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你先把南炫夜找出來,我管他現在死不死,朕現在就是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人可以逃得過朕的法眼!“


    南炎烈一把將麵前的閻姬給推開,抓起地上的酒壺,抓起來就往嘴巴裏灌,接著扶著地板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麵走去,當推開養心殿的大門的時候,殿外的青石板路上早就鋪了一層銀白。


    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寒冷,南顏烈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想著死;死牢的方向走去,躲在遠處的侍衛雖然十分恐懼麵前的南顏烈,卻還是畏畏縮縮的跟在他對的後麵,隨著他的搖晃不穩的步伐往前走。


    當皇帝南顏烈走到死牢門前的時候,兩邊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了門前,雙手死死地拍打著麵前的鐵門:“開門!都給朕開門!”


    死牢的房門一下子被打開,宿醉不醒的南顏烈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天字號的牢房,清冷的日光透光窗子直射進昏暗的牢房,牢房裏麵躺著傻笑的正是剛剛被強製退位不久的老皇帝南無炎熱,隻是現在的老皇帝看上去髒兮兮,蓬頭垢麵的蜷縮在稻草堆裏,一個人不停地撞著牆頭,一邊傻嗬嗬的笑著。


    “皇上!太上皇,太上皇已經瘋了!從關進來的第二天就開始……開始瘋了!”跪在地上的侍衛低著頭顱,膽戰心驚的說著。


    “瘋了……就瘋了,鬼叫什麽,滾出去!”南顏烈猛烈的拍打著牢房的鐵鏈,怒吼道。


    “是,皇上!!”侍衛很快滾了出去,肚子留下南顏烈和南無炎父子兩人在一起。


    “你是誰!鬼!出去啊!出去!來人啊,有鬼啊!鬼來吃人啦!”南無炎驚恐的縮在角落立,看著走進來的南顏烈,大聲喊叫起來,被砍斷的一根手指,此時看上去隻有九跟手指的南無炎看起來,十分淒慘,十分悲涼!


    “你將朕驅逐去蠻荒的南疆十年,十年啊!如今,你自己終於被朕給從皇位上拉下來了!高不高興,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嗯?說話啊!老混蛋!”南顏烈一把勾住了南無炎的腦袋想著後麵的牆壁撞了上去。


    “救命啊!好痛啊!救命!嗚嗚!”被激怒的老皇帝南無炎發出慘叫人寰的叫聲,終於還是忍不住逮住機會,一把拉住了南顏烈的手臂啊嗚一口咬了上去,當場血液迸濺出來,南顏烈低低的咒罵了一句,一把將麵前瘋狂又受驚的老皇帝南無炎給甩了出去。


    老皇帝南無炎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腦袋撞到了鐵牢門框上,當場腦漿崩裂,摔死在當場,外麵的寒風唿唿地刮著,有白色的雪花大膽的探進來,無聲的看著麵前一切,牢房門外,輪椅的劇烈抖動的聲音。


    南顏烈手背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空氣中有猩紅的血液的味道在空中彌漫,隱隱的有抽泣的聲音從牢房門口傳來。


    “逆子,你把你父皇的直接摔死在牢房裏,你這是大逆不道!還把懷有身孕的皇後給打發到冷宮,你不管母妃就可以了,怎麽可以對你的父皇和皇後怎麽狠毒,你這是在作孽!”太後阮紅梅看著麵前慘烈的一幕,氣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南顏烈沒有理會麵前阮紅梅的懦弱,直接把守候在一邊的侍衛一把一刀刺死。


    “父皇的死,算什麽,他這樣殘忍的對待你我,兒臣對待父皇這樣子,不是一直都是母後的心願嗎,您在兒臣麵前還裝什麽仁義?是不是太虛偽了?”


    南顏烈趴在阮紅梅的麵前,看著麵前的太後,沒有一絲的愧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陰森,全身都被黑暗的氛圍包圍,瘋狂的笑著,仰天大笑,笑聲淒慘,蒼涼。


    “帶哀家出去!出去!”隨著太後的大聲哭喊,旁邊的穎兒直接推著麵前的阮紅梅走了出去,當死牢再次被關閉上去的時候,南顏烈直接跪了下來,瘋狂的看著麵前的老皇帝南無炎,發出瘋狂的笑聲。


    當晚,所有在死牢當值的侍衛,侍女都被秘密的處死,老皇帝南無炎的屍體也被連夜秘密送到了早就為他建造好的皇陵內部,之前的假死傳聞過後,他最終如願的死亡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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