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房門被猛烈的推開,程昱,戰鷹,戰歌三個人一起闖了進來,程昱一把跑到昏睡的將士麵前,提起了麵前的將士的衣領,一拳頭砸了上去,強頃刻間還在昏睡的將士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一臉的血,痛的哇哇大叫。


    “哪個不長眼的打打老子……”小兵痛的哇哇大叫,拿著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隻是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著麵前的程昱,再看看自己被人家提著衣領,立刻感覺到了唿吸急促,看著麵前的程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大爺,饒命啊!小的哪裏惹您了,您要打我!饒命啊,大爺!”


    “少廢話!為何把我們和太子殿下分開,是誰下的命令,守將元木雲呢,說話啊!你看什麽看!說話!”程昱氣的臉色鐵青,揮起拳頭作勢又要打。


    “大爺!饒命!大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元將軍吩咐我們將太子殿下送到這裏就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哪裏去了,饒命啊!”


    “少廢話!……這都是圈套,你殺了他,也問不出什麽,直接殺掉他!”此時的南炫夜剛剛被戰鷹扶著坐了起來,看著麵前虐待了他三天,不給他一口水喝,隻是到睡大覺的小兵,南炫夜眸子一沉,直接下死命令。


    “噗!”一口血噴在了程昱的臉上,他看著麵前軟軟倒在地麵上的小兵,後麵是拿著手帕正在擦匕首的戰歌。


    “你可真是笨!你的老大都讓你殺掉他,你怎麽還在發愣,真的是急瘋了,找不到南炫夜和,所以你瘋了,腦子也遲鈍了?笨!!”戰歌搖搖頭,利落的將麵前礙眼的小兵推到了床底下,直接將地上的血跡,走到床帳邊上,扯下來床帳,直接搽幹淨地上的血跡,直接仍在了那個死去的小兵的臉上。


    “走,我們迴京城,你們家的主子南炫夜現在真的需要好好養傷了,關在這裏三天,還能撐著一口氣沒有死掉,說明他的命大,死不了,走,程昱,你背上南炫夜,我們上馬車迴京城!”戰歌的沉穩,令麵前有些心痛有些驚慌失措的程昱微微一愣。


    “別愣著了!你真的是被南炫夜的傷口嚇傻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就算你京城,也有搶食吃的野狗呢,南炫夜貴為太子,怎麽可能總會一路順風呢!有人惦記他,想要把他除掉,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隻是這次我們大意了,被……”戰歌說到這裏的時候,愣住了,夏銀冰是他難以放下的女子,他欣賞她的果決和清冷,就像一股寒流,緊緊的將麵前的戰歌凍住。


    隻是自從上次在南疆,南炫夜有因為戰歌和夏銀冰的曖昧關係,將戰歌氣走了以後,一氣之下的戰歌就迴到了離恨天,直接把他老爹戰天霸的位置給踢掉了,當然戰天霸故意放水的成分居多,否則,諾大一個高手如雲,隨時半夜可以把離恨天得的主人的腦袋割下來的殺手如何能服氣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戰歌在離恨天呆了幾個月,就打了幾個月,經常是吃著飯,睡著覺,如廁的時候,都有人上來挑釁,戰歌從有些軟綿綿的性格,低迷的情緒變得果敢,幹淨梨落,做事說話不拖泥帶水和這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分不開,魔鬼訓練,主要是離恨天的幾百個高手輪番挑戰戰歌,誰把戰歌打趴下,成為離恨天第一殺手,誰就做離恨天主人這把椅子。


    隻是,戰歌似乎打了雞血,被人打趴下,被人砍傷了手腳,被人差點把眼睛打殘,他依然可以在他想殺人家的時候,去挑戰人家,經常是趁著人家吃飯,睡覺,玩女人,如廁的時候,就把對方幹掉了,他的勤奮和鑽營,還有狠辣,也在和南炫夜和夏銀冰等人分開的時間裏,鍛煉出來了。


    “太子殿下,對不起,我沒用,當您吃了這麽多的苦頭!”程昱背著南炫夜往客棧的樓下走,小聲的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真的非常自責,恨不得他自己去受那一箭,也好過太子南炫夜受傷,讓他看著難受,自責,這樣的感覺,他真的非常難受,如果是他受傷的話,他的心裏會好受很多。


    南炫夜懶得理會麵前哭的稀裏嘩啦的程昱,一個大男人,整日像女人一樣哭泣,也真是沒睡了,南炫夜果斷選擇直接忽視,不理會程昱,任憑他像女人一樣囉嗦嘮叨,雖然是有些囉嗦,但是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對於太子南炫夜來說,分外的珍貴。


    經曆了最心愛的女人的背叛,經曆了人生最低穀的侮辱,最起碼在南炫夜看來,這些天受到了傷害,遠遠比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走過的這些年,受到的痛苦要深刻,他的腦子亂的像漿糊,身子痛的要死,他現在好累好累,好想睡!


    戰歌迴頭的時候,對麵的太子南炫夜已經徹底昏迷過去,支撐了三天,等到人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體弱的孩子,急需要別人的照拂。


    “他已經暈倒了,不要再管其他的,趕快找大夫給他看看!”站歌說完,從程昱的手裏接過了太子南炫夜,直接放到了馬車上,一邊的戰鷹拉開了簾子,扶著南炫夜一起坐進了馬車。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一個人真的十分費勁,我家主子現在又這樣,迴去以後,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想想都覺得主子的情況十分慘烈!”程昱紅著眼睛,忍了好久,菜說出自己現在的心裏話。


    “你不要這麽感動!要看病!找大夫,給南炫夜看病!趕快去趕馬車!”戰鷹忍不住的拍了程昱腦袋一下,氣唿唿的說著,她真的很煩躁,受傷而已,人又沒死,整的跟死了娘一樣淒慘,她是江湖兒女,沒有那麽囉嗦,死了就是死了,哭死也米用,沒死就是萬幸,努力治病,好了就好,哪來那麽多的傷感,當然,她自己沒有太心疼的可能吧,雖然她也和南炫夜洞房過,因為利益結合,已經算是南炫夜的女人,但是情感上,她更希望一輩子和大哥戰歌在一起,她對戰歌的感情依賴的連她自己都後怕,他們是親兄妹,但是就這樣互相依戀,互相照顧就好了,隻此而已。


    “好,你們好好照顧我家主子,我去趕車找醫館!”程昱說完,放下了車鏈子,開始趕著馬車開始沿街找醫館,逢人就問,很快問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開始加快馬車,去醫館給南炫夜治病。


    當車子在消失在街角的時候,客棧的門口出現了夏銀冰青色的衣裙,她全身厚厚的披風,護住了隆起的小腹,帶著青色的紗帽,遮住了絕色冷酷的麵容,很快在苗希和雲舒出現的時候,三個人一起消失。


    “傷口有些發炎,吃一些藥就好了,體力有些虛弱,多吃一些營養品,這些藥,你們隔一天換一次,休息三個月就好了!”郎中捋著胡子,在一場白紙上龍飛鳳舞了寫了滿滿一張,遞給麵前的程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


    “好,謝謝大夫!”程昱說完,看了一眼戰歌:“幫我好好照顧主子,我去抓藥!”成語說完就跑了出去,完全沒有給戰歌任何迴話的機會。


    此時的太子南炫夜已經給戰歌給扶到了馬車上,也緩緩的恢複了意識,看著麵前的戰歌,啞著嗓子說道:“謝謝你!”


    “你和她到底怎麽迴事,到底什麽深仇大恨,讓你們如此相愛相殺?她和夏甜茉又是什麽關係?”戰歌實在忍不住,將心理的疑問問了出來。


    “不要和我提這個人,我不想聽,也不想提!”太子南炫夜使勁錘了一下車子,眸子低沉,看了一眼戰歌,情緒低迷。


    “抱歉,是我疏忽了!”戰歌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太子南炫夜,立刻道歉,閉嘴不提任何和夏銀冰有關的事情,隻是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了是夏銀冰射箭傷的他,那南炫夜又會如何對付夏銀冰?


    戰歌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感覺這次進京城,真的會麵臨一場腥風血雨,他要怎麽辦?這裏麵到底混合了什麽樣的驚天大案?要如今的人都這樣的刀劍相向?


    “藥買迴來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往京城的方向趕了,糧食和衣服我也準備齊全了,咱們這就上路!”程昱興奮的說著,隻是一邊的戰鷹在無聊的嗑瓜子,戰歌望著車外,南炫夜此時埋頭沉睡,這三個各幹各事的人,實在讓程昱絕望,他看了一眼,無聲的迴頭。


    “那我趕馬車了。”依然是沒人迴應,程昱失望的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簾子,揮著鞭子,趕著馬兒快速的向著京城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南炫夜靠著身後的軟墊沉睡,心裏卻翻江倒海,腦海裏一幕幕的重現夏銀冰挺著肚子,冷靜射出的那一箭,穿透身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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