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我有病,相思病


    其實,阮綏綏是真的需要洗澡了,她這幾天在高衝家隻洗過一次,頭發打結出油,渾身也發癢。


    沈崇禹在水裏滴了消腫化瘀的藥油,清涼而舒服。


    沈崇禹握住她海藻似得長卷發,讓她垂在浴缸外,“我給你洗頭,你看著點額頭,別濺上水。”


    阮綏綏不接受他的好意卻接受他的服侍,反正也反抗不了,她現在也許就是他手裏的小玩意,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在阮綏綏身上,沈崇禹有很多個第一次。


    就好比今天,第一次給人喂飯,第一次給人洗頭發。


    又長又卷的頭發比不了自己頭發的簡單,沈崇禹給用了洗發露又被指揮著用了一遍護發素,等衝幹淨把人抱起來,他一身水一身汗。


    洗完頭發阮綏綏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沈崇禹看著她被熱氣熏紅的小臉兒,還是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嗎?”


    阮綏綏很不耐煩,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理會他。


    “那你要小心,我在外麵,有事喊我一聲。”


    等他出去後阮綏綏趴在浴缸裏半天沒動彈。


    哪有什麽力氣洗澡,她匆匆衝了一下就爬起來,裹著條幹淨的大浴巾走出來。


    在門口,她喊他:“我的衣服。”


    沈崇禹立刻推門,阮綏綏想關上卻沒拽住,給他擠進來,他從架子上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襯衫給她。


    這是他的襯衣不是睡衣,阮綏綏拒絕,“我不穿。”


    “為什麽?因為高衝嗎?”


    一提到高衝阮綏綏心裏更賭了,他一次次說高衝無非就是用高衝來威脅她,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麽小氣,穿了人家件衣服怎麽了?如果真的這麽介意,把沈心慧從唐安城手裏搶迴來呀。


    接過襯衣她直接扯了浴巾穿上,也顧不上矜持了,反正他什麽都看過。


    沈崇禹的眼睛一直膠著在她身上不曾移開,直到阮綏綏的浴巾扔在眼睛上,他皺起眉,眼睛是何其嬌弱的器官,給抽疼了。


    但是阮綏綏並沒有歉意,她還罵他,“看什麽看,都是你的傑作,你有病嗎?”


    “有”他的迴答讓她一愣,“相思病。”


    隻能裝成聽不懂的樣子,阮綏綏咬著唇走開。


    他跟上去,“我幫你吹頭發。”


    “你有病嗎?”


    “有,相思病。”


    “你有病。”


    “相思病。”


    “你有……”最後一個字阮綏綏真罵不下去了,她淚落了一臉,氣的轉過身去。


    沈崇禹從後頭把人抱起來,去吻她臉上的淚水。


    她揪住他的衣服,聲音壓抑卻沉痛,哭到失控和崩潰。


    他知道,她跟他迴家後一直在忍著。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讓她哭,把委屈都哭出來就好了。


    洗澡加上哭泣,阮綏綏幾乎虛脫,最後還是沈崇禹把她抱上了床,她眼睛疼,不想睜開,但是能感覺到沈崇禹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給上藥。


    他很溫柔,小心翼翼的,當她是個易碎的娃娃,但是這種珍視的假象再也蒙蔽不了她。雖然那她小,花花腸子沒有他多,但不代表自己記吃不記打,她會想辦法跟他離婚。


    她錯了,錯誤的低估了沈崇禹也錯誤的高估了自己,從小到大阮綏綏不知道服輸倆字怎麽寫,但是沈崇禹卻教給了她,她現在沒有跟他抗衡的能力,就不該惹他。


    昏昏沉沉睡了然後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沒在身邊這讓她很放鬆,也不知道他昨晚在這裏睡沒有,阮綏綏抬起酸痛的身體想起來,這時候門被推開,他扣著襯衣的扣子走進來。


    男人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襯衣,跟她身上那件差不多,他隨意把袖子挽到手肘間,露出白皙卻有力的手臂。


    阮綏綏發現他手腕那裏有條疤,是長的,平時沒有注意,現在看起來到有些猙獰。


    這道疤……看起來好熟悉。


    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沈崇禹彎腰撐住床,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早。”


    阮綏綏別過頭,秀氣的眉頭打了一個結。


    沈崇禹眸子斂了斂,顯然那她的拒絕讓他不悅,不過沒有再糾纏,他對她說:“再睡會兒,要是實在睡不著就去外麵溜達一下,外麵天氣很好。”


    “不下雨了嗎?”


    聽到她的話沈崇禹眼神閃了閃,他坐到她身邊,卷著她心口的一縷長發問:“為什麽在高衝家一直不給我消息?”


    沒想到他還會責問,阮綏綏別過臉,“離家出走要說嗎?而且我也沒覺得你會找我。”


    “你是我妻子,綏綏,以後這種小脾氣改改,不要隨便就往外跑。”


    “隨便?”阮綏綏用手壓住心口,不讓自己激動,“算了,你去上班吧,我不想跟你說話。”


    “那你想跟誰說?高衝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你給他打電話了?”


    他猜的是應該沒有,因為她走的時候都沒有帶手機,但是心裏總有個疙瘩解不開,難受。


    阮綏綏索性躺下,把被子搭在頭上不理他,這個老男人就是有病,吃完周越白的醋吃高衝的,他有那麽在乎自己嗎?


    沈崇禹終於去上班了,家裏來了個鍾點工照顧她,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爽利女人,幹活很麻利,先幫著阮綏綏把換下的髒衣服給洗了。


    大概躺了太久時間她頭覺得疼,換了自己的家居服她去後麵的小花園曬太陽,拿著手機發現了很多未接來電和微信,差不多都是來自沈崇禹還有陶桃和小丁。


    阮綏綏先給陶桃和小丁發了微信,這幾天不是不告訴她們,因為知道沈崇禹肯定第一個先找她們,所以才瞞著,小丁還好些,估計陶桃早就哭慘了。


    果然,陶桃的電話立即打過來,她哭著罵她:“阮綏綏,你個小混蛋,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跑到哪座山上當尼姑去了。”


    阮綏綏聲音也帶著哭腔,“我六根不淨塵緣未了當什麽尼姑,再說了我還舍不得我的頭發,你想多了少女。”


    “死綏綏,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去看你。”


    阮綏綏一頓,自己搬來沈崇禹這裏陶桃還沒來過,管他呢,既然住這裏還能不讓朋友來探視,她就把地址給陶桃說了。


    “擦,這是沈教授的家吧,他果然大隱隱於市,那個地方我路過好幾次,綏綏你等著我。”


    掛了電話,阮綏綏又看了小丁的微信,她沒有迴複,估計在忙。


    過了大約十分鍾,忽然鍾點工林姐喊她,“太太,有人來找您。”


    阮綏綏以為是陶桃,她邊往客廳走邊笑著說,“你這是駕著風火輪來……唐安城,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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