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跟我留下來斷後!”


    “團藏,從今天起,你就是傳奇!”


    “團藏,去木葉村,做臥底吧。”


    “團藏,團藏……”


    團藏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件事,不是迴味剛剛在腦海裏閃過的記憶片段,而是伸手摸向腰間藏著的苦無。


    摸了個空的團藏心下大驚,不過即使沒能如預想的那般尋到武器,他還是第一時間翻身起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直到這時,團藏才發現,原來幾秒過去,自己眼前的黑暗依舊未散。


    而從腳底傳來的綿軟和冰冷感覺告訴他,自己此刻,正處在一灘爛泥當中。


    到了這個時候,團藏不禁開始迴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我先前是在廢棄神社的枯井中,然後井壁泛起了紫光……”


    ……


    隨著團藏努力的迴想,他的記憶,也慢慢開始清晰。


    當時那極速擴散的紫光籠罩了團藏一切可見的景物,等短暫的失明過後,團藏驀然發現自己已身處一閃著七彩虹光的狹長甬道,且以極速墜落。


    當時墜入甬道的不止團藏一人,追擊他的神秘人們,也一並隨在團藏的後邊,與他相距不遠。


    一方在前,一方在後;


    一方追,一方逃。


    不過,狹長的虹光甬道並不是直上直下的,帶著坡度的它甚至還分出了幾支分叉。


    因為在最前滑行,所以團藏是第一個發現虹光甬道有著分岔的人


    團藏正是抓住這個機會,迷惑了後來人的追擊。


    他佯裝自己向最右手的那層岔道衝擊,但在將自己的身形偏移之後,團藏又猛蹬了虹光甬道一腳,借助反衝力,讓自己進入了左數第二支甬道分岔路。


    團藏身後的神秘人原本有七八位,可正是因為這個緣由,真正跟著團藏到甬道末端的,隻有一個戴著鳥臉麵具的家夥。


    說句實在話,和虹光甬道接觸,實在是件冒險的事。團藏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對虹光甬道的強烈動作化成飛灰。


    可考慮到背後的追擊者們,團藏不得不行這冒險之舉。


    還好團藏的計謀最後成功了。


    ……


    “話說,那個鳥臉的……”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胳膊自背後從團藏頸前繞過,緊緊箍住了他的脖頸!


    不僅如此,背後之人的另一隻手,也從團藏肋下伸出,和箍住團藏脖頸的那條胳膊一起,緊緊靠成了一個十字!


    驟遭突襲的團藏下意識想要凝聚查克拉,可已經使用過千萬遍的習慣動作,帶來的卻不是充斥四肢的非凡之力,而是自胸膛開始灼燒的酷烈感覺。


    通過自己胸膛上剛剛開始閃亮的火焰紋痕的微光,團藏發現自己眼前竟然是一麵已經脹大的井壁。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關注周遭環境的時候。


    襲擊者用胳膊帶來的強烈壓迫,直逼得團藏麵色發紅。


    在連番的擊打也沒有使對手放開胳膊後,團藏依靠兩腳的力量猛然站起,但這反而給了襲擊者借力的機會。


    他雙腳一踏井壁,全身重量下壓,直把團藏重重磕在腳底的一灘爛泥裏。


    連遭打擊的團藏並沒有放棄,他伸出未遭控製的右手,從自己頭上繞過,透過背後神秘人罩袍和麵具的空隙,緊緊拽住對方的頭發。


    對於尋常忍者而言,在激烈的戰鬥中,即使被對手用刀削去頭皮,往往也是必須要忍耐的事。


    因為戰鬥還沒有結束。


    而戰鬥的結果直接決定著戰鬥雙方誰死誰活。


    但對於揪頭發這種攻擊,襲擊者明顯不太適應。


    似乎是從頭皮傳來的持續不斷的劇烈疼痛影響了他的理智,襲擊者鬆開控製團藏脖頸和左手的雙臂,轉而一手攥住團藏拉拽他頭發的右手手腕,另一手則也揪起團藏的頭發,隨後狠狠把團藏的頭,摁進二人身下的泥水裏。


    冰冷和腥臭刺激著團藏的鼻腔,更關鍵的是,對手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他活活悶死在爛泥裏。


    在接連的掙紮都沒有起效後,團藏發現,力氣,似乎在漸漸地離自己身體而去。


    許是因為缺氧太久,團藏想起了自己先前和三代雷影一起擊殺金角時拋下的話。


    “真是,無法匹配你『傳奇』名號的死法呢。”


    想起這句,團藏心裏滿是對自己的嘲笑。


    『還大言不慚地說人家,你自己現在不也是要無人知曉地,被敵人摁死在廢井的泥地裏了嗎?』


    “少開玩笑了!!!”


    片刻的頹喪過後,團藏感覺自己的身體又產生了一股力量,憤怒地掙紮起來。


    身上的敵人似乎也沒想到瀕死的團藏竟然還有這等力氣,他趕忙身形下壓,用盡全身的力量,把他抓住的團藏腦袋和右手,狠狠地繼續往泥地裏摁。


    右手和腦袋皆被控製,身子的掙紮也沒有成功把背上的敵人掀翻。


    團藏絕望地甩著左手,不抱希望在泥地裏探尋著。卻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團藏如同遇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住那讓自己左手刺痛的物件。


    從形狀上判斷,那似是一塊尖利的石頭。也不知是從井壁上跌落下來的,還是哪家的小孩為著好玩,不知何年何月,自外界扔進這井底的。


    無論來由,對此刻的團藏而言,這尖利的石塊,就是他生的希望。


    想用石塊刺擊對手要害是不現實的。


    此刻的團藏,正是臉麵朝下,被敵人狠壓在冰冷的井底泥水裏。


    敵人的雙腿緊緊夾在團藏肋間,屁股則坐著團藏的腰部,讓他一點腰力也用不上。


    雙手則分別控製著團藏的頭顱與右手,因為這生死之間的較量,敵人灌注在自己手上的力氣已如同鐵箍。


    團藏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要想反擊,隻有一次機會!


    團藏用左手攥緊石塊以防脫手,即使被石塊的尖利刺得滿手鮮血也全然不顧。


    隨後他放鬆抵抗,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左手,狠狠用手中石塊揮擊敵人壓在自己肋間的左腳腳踝!


    敵人挨了這一下猛擊,竟然既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減輕自己對團藏的壓迫。


    但團藏對此早有預料。


    他再度揮起已然沾染了敵我雙方鮮血的利石,狠狠紮入敵人的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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