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屬漢武號的第一偵測艇中隊飛越恆星的頂弧，開始發射主動脈衝射光波，雖然它發射的射光波能級隻有0.1，但射光波的速度超過幹擾源千多倍，即便是被幹擾，但依然很快便接到反饋。
而這些偵測信息又馬上被發送到漢武號進行分析。
當漢武號將那些信號分析出來，它主控室的大屏幕上顯示有一支數量至少超過三萬的艦隊，正在最靠近主星的那顆巨星附近向著主星方向加速航行。而主星赤道麵出現一支小型艦隊，數量大概有兩到三千艘。從雙方的戰艦外形特征上看，那應該是隸屬兩個不同文明或者勢力的艦隊。
很明顯，這兩支艦隊似乎正處於敵對狀態，很可能會發生一場力量嚴重不對稱的戰鬥。
很快，偵測艇中隊將第二批偵測數據發迴漢武號。
偵測組完成數據分析後報告：“不明艦隊一，遷躍出現時間不超過一小時，相對移動速度905公裏/秒；不明艦隊二，相對速度1150公裏/秒。”
很快，偵測組又在大屏幕上標注了一個紅點：“此區域發現微量能量反應。疑似發生小規模戰鬥。”
莊璧凡看了一眼那個紅點，發現距離那支被標注為不明艦隊二的小型艦隊不過六千光秒。
司馬芸也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笑著說：“發生戰鬥的空域位於主星另外一側，而不明艦隊二也在那一側，看來它們本是獵人，想要獵狼。不過不僅狼來了，同時還來了一群老虎。”
“那群老虎來的有點奇怪。獵人那點肉根本不夠他們吃！”莊璧凡皺了一下眉頭，司馬芸的懷疑沒有問題。但是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不過，那和他似乎沒有太大關係。
他馬上又笑著說。“也許它們想吃掉的，不僅僅是這個獵人。”如果僅僅是為了吃掉那幾千艘小戰艦，就出動數萬艘大型戰艦，未免太過勞師動眾。
“伯納賽艦隊入侵地球時不也用五萬艘戰艦對付幾千艘戰艦？也許那支小型艦隊是宇宙強盜。”司馬芸聽他說的話，心裏不由奇怪他為什麽會那麽想。
宇宙太大，想要完全殲滅一支相當數量、而且戰術靈活的艦隊，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還是很困難的。她覺得那支大型艦隊正是是想要全殲那支小型艦隊，不希望有漏網之魚。
莊璧凡知道她也許看過不少的宇宙戰例，但沒有真正經過宇宙中的戰鬥，所以對一些戰爭因素考慮不完全。
他笑著說：“那不一樣。雖然太陽係戰役雙方的力量對比差異也相當大。”頓了頓，他又說。“那時，科斯特他們的戰艦都可以算的上是主力戰艦。但是伯納塞艦隊並沒有先遷躍到遠處開幹擾能場，而是直接遷躍得到戰場。可以說他們是想一裏降百會。而現在那兩支戰艦距離卻相當遠，艦隊一釋放的幹擾能場讓艦隊二根本沒辦法遷躍，想要逃逸也很難。而且在技術等級相近的兩個文明之間，戰艦的作戰能力，主要還是看戰艦的能量輸出。能量輸出更大的，戰鬥力也越大。”
他看著那兩支艦隊的動向，又說：“看得出來，那支小型艦隊並不是宇宙強盜艦隊。不然他們最好的選擇是利用主星的遮蔽作用，快速逃離。但現在他們好像是要迎戰，應該是發現艦隊一的出現另有目的，讓他們不得不舍命迎戰。隻有擁有國家概念的軍人才可能做到這一點。”
“那有沒有可能是為那場正在發生的戰鬥拖延時間？”
莊璧凡剛才也看了那場疑似戰鬥的能量分析數據，搖頭說：“應該是一場規模很小的戰鬥。而且一方主要是民用船隻。”
司馬芸正要說話，卻聽偵測組再次通報：“發現遷出能場，距離一千一百六十三光秒，坐標【……】。”
莊璧凡抬眼看了一下，星圖上果然在他們所在這個恆星的背麵出現一個黃色的點。那應該就是遷出能場。
不多會，偵測艇發迴來一組影像：一艘大型的戰艦突然從虛空中衝出來，然後開始加速，後麵不斷有戰艦衝出來，空中的圓形波動越來越明顯。
這個遷出點的戰艦依然在不斷飛出，偵測艇再次偵測到三個遷出點能場，但都在距離主星稍遠的那個三星伴星係統內。
“第一偵測中隊遭到攻擊。”
最先發現的那個遷出點的戰艦已經發現位於恆星極點上空的偵測艇。對方已經遷躍出來的戰艦已經對它們發射鐳射光。
莊璧凡雖然對鐳射光武器的威力看不上。但無法否認的是，鐳射光在宇宙中有效射程要遠遠超過聚能炮。而且雙方的距離也足以擊毀偵測艇這樣的小型戰艦。
不過那麽遠的距離，偵測艇有足夠的預警時間進行規避。
“我艦進入幹擾場。幹擾源。距離一千一百六十以光秒，幹擾擴散速度98.3光秒，能級0.31，衰減率萬分之六點五。敵艦隊以每秒六百公裏向我艦隊航行。”
發現的幹擾元和之前發現的那個幹擾元源一致，隻不過那一個幹擾能量肯定還沒擴張到漢武號所在的空域。而這次艦隊不到二十秒鍾就被幹擾能場包圍。很明顯那是距離更近的幹擾源造成。而且這個幹擾源之前並沒有偵測到，按很可能是新遷躍出來的艦隊釋放的。
這下，莊璧凡就必須考慮是離開還是和對方打一場了。實際上，對方不僅打動了攻擊，還啟動了幹擾，雙方已經是處於戰鬥狀態了。
司馬芸勸他：“我們還是離開吧。”他的艦隊未必怕這裏的文明，但是現在他的艦隊還不適合作戰。休整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一旦開戰，在沒有後勤的情況下，經過漫長的戰爭，就算能打敗土著文明，己方也會損失不少。“我們沒必要在這裏和他們糾纏。”
她覺得就算是向要征服這個星係團，也至少是等所有母艦的戰鬥力完全恢複之後才是最有利的。
莊璧凡卻不那麽認為：“我們就算離開，也會很快被發現。這裏有高級文明，改造新地球的動靜也很快就會被發現。我們是外來者，排外是所有文明的共同特征，我們就算不想和他們在這裏糾纏，也未必能安靜多久。也許，這是一個立威的好機會。”
他看著偵測艇發迴來的三維示意圖。那是來襲艦隊一些戰艦的模擬圖，不斷旋轉的三視圖。他看到模擬圖上最大的那艘戰艦，樣子就像是被拉長了的烏龜殼。除了那艘巨型戰艦之外，那支艦隊中還有一種突出物比較多的“小型”箱型戰艦。
對方艦隊遷出的戰艦數量已經超過一萬艘，但依然不斷有戰艦從那個紋動劇烈的圓圈內衝出來。
按照數量來說，那是一支算是比較大規模的艦隊。不過特混艦隊在戰艦數量上絕對不會吃虧。而且莊璧凡覺得這邊的戰艦的單艦戰鬥力明顯要高於對方。
“命令，突擊艦隊出擊。”莊璧凡看司馬芸沒有在提出反對意見，便對漢武號司令下達了命令。
很快六艘戰艦兩側分別開了二十個大窗口。裝載的主力戰艦從這些巨大的窗口飛出母艦。一開始，這些戰艦速度並不快，隻慢慢在母艦附近開始整隊。
“敵艦隊部分戰艦再次遷躍。遷出端口距離我艦隊一百二十光秒，遷躍艦隊數量五千，分三隊。”偵測組的通報快而清晰，沒有任何緊張。
莊璧凡看到已經能清反饋迴來的圖像，看到三支一千多的艦隊分別向三個方向繞過恆星，向恆星另外一麵包圍過來。
看來對方是並沒有發現恆星背後的六艘巨型母艦。要不然林克相信他們不會這麽彪，貿然便排除艦隊衝過來。便是打算和打仗，也不可能直接遷躍到那麽近的距離。
他們敢於那麽做，當是對他們自己的幹擾能量場非常自信。認為他不可能偵測到他們的遷出坐標。
“命令，空間導彈準備發射。”突擊艦隊正在整隊，莊璧凡也擔心對方會突然遷躍到艦隊附近。那會讓艦隊失去先機。
他命令甫下，位於母艦上、下甲板後部的中線裝甲都突然打開一個數十公裏的窗口。
漢武號上的窗口被彈出一根細小的圓柱形物體。被彈射出來的正是導彈。這顆導彈的直徑有十六米左右。之間它被他高速彈射到距離母艦一公裏的距離時，導彈尾部突然閃出一道白光，白光似乎貫穿了數千公裏的長度。導彈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那樣的景象在其他五艘母艦上也同時在發生。
爾後，更多的導彈被連續彈射出來，同樣閃過一道光柱之後便消失。
其實，那些導彈並非是消失而是被突然加速到0.6光秒的速度向目標飛過去。
恆星周圍還有四支毫發無損的偵測艇中隊。母艦發射了導彈之後，這些偵測艇馬上自覺轉變工作性質，專門為這些導彈製導。
漢武號發射的首批導彈，數量多達十萬枚。導彈如果離巢踏上遷徙道路的候鳥群一樣，它們頂著太陽風，很快繞過恆星弧頂，向背麵的不明艦隊奔襲。
這些導彈除發射後加速一刹那之外，本身是不會發出任何光線的，不過貼近恆星高速飛行，在太陽表麵劃出一道道比恆星還亮的白光。十萬道白光匯成一條白色的光帶，這景象看著卻是非常壯觀。
被漢武號發射的導彈瞄準的艦隊中的旗艦，向全艦隊發出警告。：“發現動能武器襲擊，數量四萬至六萬。相遇時間87。警告，該攻擊武器具有一定智能。”
這支艦隊的乘員同樣是直立生物，隻是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呈青白色、無毛發。服飾遮掩下的軀幹粗壯，背部拱起，背部正中間的布料上有一道人類成人拳頭大小的金屬突起物，頂部是細小的金屬網孔。
他們頭部上圓下尖，麵部有嘴，但是沒有嘴唇。他們有圓而大的眼睛，雙眼位於正前方，似有瞬膜。他們也有明顯的外耳。但他們沒有鼻孔。他們的上肢長而細，前端有四指，指間連著手掌的部分肉膜，似是未完全退化的蹼。下肢修長且肌肉發達，足部很大。
這樣的外星人極有可能是由高度發達的兩棲生物進化而來的。但它們的進化明顯不符合它們的文明等級——沒有那個六級文明還會留著完全沒用的蹼。
不過，不管這個文明是自身發展而來的還是靠其他文明的澤被而獲得突破發展的，它們都是擁有高級文明的載體。
而這些偵測信息又馬上被發送到漢武號進行分析。
當漢武號將那些信號分析出來，它主控室的大屏幕上顯示有一支數量至少超過三萬的艦隊，正在最靠近主星的那顆巨星附近向著主星方向加速航行。而主星赤道麵出現一支小型艦隊，數量大概有兩到三千艘。從雙方的戰艦外形特征上看，那應該是隸屬兩個不同文明或者勢力的艦隊。
很明顯，這兩支艦隊似乎正處於敵對狀態，很可能會發生一場力量嚴重不對稱的戰鬥。
很快，偵測艇中隊將第二批偵測數據發迴漢武號。
偵測組完成數據分析後報告：“不明艦隊一，遷躍出現時間不超過一小時，相對移動速度905公裏/秒；不明艦隊二，相對速度1150公裏/秒。”
很快，偵測組又在大屏幕上標注了一個紅點：“此區域發現微量能量反應。疑似發生小規模戰鬥。”
莊璧凡看了一眼那個紅點，發現距離那支被標注為不明艦隊二的小型艦隊不過六千光秒。
司馬芸也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笑著說：“發生戰鬥的空域位於主星另外一側，而不明艦隊二也在那一側，看來它們本是獵人，想要獵狼。不過不僅狼來了，同時還來了一群老虎。”
“那群老虎來的有點奇怪。獵人那點肉根本不夠他們吃！”莊璧凡皺了一下眉頭，司馬芸的懷疑沒有問題。但是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不過，那和他似乎沒有太大關係。
他馬上又笑著說。“也許它們想吃掉的，不僅僅是這個獵人。”如果僅僅是為了吃掉那幾千艘小戰艦，就出動數萬艘大型戰艦，未免太過勞師動眾。
“伯納賽艦隊入侵地球時不也用五萬艘戰艦對付幾千艘戰艦？也許那支小型艦隊是宇宙強盜。”司馬芸聽他說的話，心裏不由奇怪他為什麽會那麽想。
宇宙太大，想要完全殲滅一支相當數量、而且戰術靈活的艦隊，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還是很困難的。她覺得那支大型艦隊正是是想要全殲那支小型艦隊，不希望有漏網之魚。
莊璧凡知道她也許看過不少的宇宙戰例，但沒有真正經過宇宙中的戰鬥，所以對一些戰爭因素考慮不完全。
他笑著說：“那不一樣。雖然太陽係戰役雙方的力量對比差異也相當大。”頓了頓，他又說。“那時，科斯特他們的戰艦都可以算的上是主力戰艦。但是伯納塞艦隊並沒有先遷躍到遠處開幹擾能場，而是直接遷躍得到戰場。可以說他們是想一裏降百會。而現在那兩支戰艦距離卻相當遠，艦隊一釋放的幹擾能場讓艦隊二根本沒辦法遷躍，想要逃逸也很難。而且在技術等級相近的兩個文明之間，戰艦的作戰能力，主要還是看戰艦的能量輸出。能量輸出更大的，戰鬥力也越大。”
他看著那兩支艦隊的動向，又說：“看得出來，那支小型艦隊並不是宇宙強盜艦隊。不然他們最好的選擇是利用主星的遮蔽作用，快速逃離。但現在他們好像是要迎戰，應該是發現艦隊一的出現另有目的，讓他們不得不舍命迎戰。隻有擁有國家概念的軍人才可能做到這一點。”
“那有沒有可能是為那場正在發生的戰鬥拖延時間？”
莊璧凡剛才也看了那場疑似戰鬥的能量分析數據，搖頭說：“應該是一場規模很小的戰鬥。而且一方主要是民用船隻。”
司馬芸正要說話，卻聽偵測組再次通報：“發現遷出能場，距離一千一百六十三光秒，坐標【……】。”
莊璧凡抬眼看了一下，星圖上果然在他們所在這個恆星的背麵出現一個黃色的點。那應該就是遷出能場。
不多會，偵測艇發迴來一組影像：一艘大型的戰艦突然從虛空中衝出來，然後開始加速，後麵不斷有戰艦衝出來，空中的圓形波動越來越明顯。
這個遷出點的戰艦依然在不斷飛出，偵測艇再次偵測到三個遷出點能場，但都在距離主星稍遠的那個三星伴星係統內。
“第一偵測中隊遭到攻擊。”
最先發現的那個遷出點的戰艦已經發現位於恆星極點上空的偵測艇。對方已經遷躍出來的戰艦已經對它們發射鐳射光。
莊璧凡雖然對鐳射光武器的威力看不上。但無法否認的是，鐳射光在宇宙中有效射程要遠遠超過聚能炮。而且雙方的距離也足以擊毀偵測艇這樣的小型戰艦。
不過那麽遠的距離，偵測艇有足夠的預警時間進行規避。
“我艦進入幹擾場。幹擾源。距離一千一百六十以光秒，幹擾擴散速度98.3光秒，能級0.31，衰減率萬分之六點五。敵艦隊以每秒六百公裏向我艦隊航行。”
發現的幹擾元和之前發現的那個幹擾元源一致，隻不過那一個幹擾能量肯定還沒擴張到漢武號所在的空域。而這次艦隊不到二十秒鍾就被幹擾能場包圍。很明顯那是距離更近的幹擾源造成。而且這個幹擾源之前並沒有偵測到，按很可能是新遷躍出來的艦隊釋放的。
這下，莊璧凡就必須考慮是離開還是和對方打一場了。實際上，對方不僅打動了攻擊，還啟動了幹擾，雙方已經是處於戰鬥狀態了。
司馬芸勸他：“我們還是離開吧。”他的艦隊未必怕這裏的文明，但是現在他的艦隊還不適合作戰。休整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一旦開戰，在沒有後勤的情況下，經過漫長的戰爭，就算能打敗土著文明，己方也會損失不少。“我們沒必要在這裏和他們糾纏。”
她覺得就算是向要征服這個星係團，也至少是等所有母艦的戰鬥力完全恢複之後才是最有利的。
莊璧凡卻不那麽認為：“我們就算離開，也會很快被發現。這裏有高級文明，改造新地球的動靜也很快就會被發現。我們是外來者，排外是所有文明的共同特征，我們就算不想和他們在這裏糾纏，也未必能安靜多久。也許，這是一個立威的好機會。”
他看著偵測艇發迴來的三維示意圖。那是來襲艦隊一些戰艦的模擬圖，不斷旋轉的三視圖。他看到模擬圖上最大的那艘戰艦，樣子就像是被拉長了的烏龜殼。除了那艘巨型戰艦之外，那支艦隊中還有一種突出物比較多的“小型”箱型戰艦。
對方艦隊遷出的戰艦數量已經超過一萬艘，但依然不斷有戰艦從那個紋動劇烈的圓圈內衝出來。
按照數量來說，那是一支算是比較大規模的艦隊。不過特混艦隊在戰艦數量上絕對不會吃虧。而且莊璧凡覺得這邊的戰艦的單艦戰鬥力明顯要高於對方。
“命令，突擊艦隊出擊。”莊璧凡看司馬芸沒有在提出反對意見，便對漢武號司令下達了命令。
很快六艘戰艦兩側分別開了二十個大窗口。裝載的主力戰艦從這些巨大的窗口飛出母艦。一開始，這些戰艦速度並不快，隻慢慢在母艦附近開始整隊。
“敵艦隊部分戰艦再次遷躍。遷出端口距離我艦隊一百二十光秒，遷躍艦隊數量五千，分三隊。”偵測組的通報快而清晰，沒有任何緊張。
莊璧凡看到已經能清反饋迴來的圖像，看到三支一千多的艦隊分別向三個方向繞過恆星，向恆星另外一麵包圍過來。
看來對方是並沒有發現恆星背後的六艘巨型母艦。要不然林克相信他們不會這麽彪，貿然便排除艦隊衝過來。便是打算和打仗，也不可能直接遷躍到那麽近的距離。
他們敢於那麽做，當是對他們自己的幹擾能量場非常自信。認為他不可能偵測到他們的遷出坐標。
“命令，空間導彈準備發射。”突擊艦隊正在整隊，莊璧凡也擔心對方會突然遷躍到艦隊附近。那會讓艦隊失去先機。
他命令甫下，位於母艦上、下甲板後部的中線裝甲都突然打開一個數十公裏的窗口。
漢武號上的窗口被彈出一根細小的圓柱形物體。被彈射出來的正是導彈。這顆導彈的直徑有十六米左右。之間它被他高速彈射到距離母艦一公裏的距離時，導彈尾部突然閃出一道白光，白光似乎貫穿了數千公裏的長度。導彈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那樣的景象在其他五艘母艦上也同時在發生。
爾後，更多的導彈被連續彈射出來，同樣閃過一道光柱之後便消失。
其實，那些導彈並非是消失而是被突然加速到0.6光秒的速度向目標飛過去。
恆星周圍還有四支毫發無損的偵測艇中隊。母艦發射了導彈之後，這些偵測艇馬上自覺轉變工作性質，專門為這些導彈製導。
漢武號發射的首批導彈，數量多達十萬枚。導彈如果離巢踏上遷徙道路的候鳥群一樣，它們頂著太陽風，很快繞過恆星弧頂，向背麵的不明艦隊奔襲。
這些導彈除發射後加速一刹那之外，本身是不會發出任何光線的，不過貼近恆星高速飛行，在太陽表麵劃出一道道比恆星還亮的白光。十萬道白光匯成一條白色的光帶，這景象看著卻是非常壯觀。
被漢武號發射的導彈瞄準的艦隊中的旗艦，向全艦隊發出警告。：“發現動能武器襲擊，數量四萬至六萬。相遇時間87。警告，該攻擊武器具有一定智能。”
這支艦隊的乘員同樣是直立生物，隻是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呈青白色、無毛發。服飾遮掩下的軀幹粗壯，背部拱起，背部正中間的布料上有一道人類成人拳頭大小的金屬突起物，頂部是細小的金屬網孔。
他們頭部上圓下尖，麵部有嘴，但是沒有嘴唇。他們有圓而大的眼睛，雙眼位於正前方，似有瞬膜。他們也有明顯的外耳。但他們沒有鼻孔。他們的上肢長而細，前端有四指，指間連著手掌的部分肉膜，似是未完全退化的蹼。下肢修長且肌肉發達，足部很大。
這樣的外星人極有可能是由高度發達的兩棲生物進化而來的。但它們的進化明顯不符合它們的文明等級——沒有那個六級文明還會留著完全沒用的蹼。
不過，不管這個文明是自身發展而來的還是靠其他文明的澤被而獲得突破發展的，它們都是擁有高級文明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