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莊璧凡就將經管專業的專題名稱報了上去:初步解析醞釀中的金融業風暴及其對世界經濟的影響。


    老夏一看,覺得這根本不是本科生應該考慮的課題,也許本專業的博士生都未必能將這樣的研究做好。不過莊璧凡不聽勸,他隻好作罷。


    莊璧凡也沒有真的去做什麽研究,隻是直接趁著晚上就開始寫論文。


    這些天朱濤都住在家裏,司馬芸知道了便來了學校住宿舍,不到淩晨,她是不會離開莊璧凡的宿舍的。


    她在莊璧凡身後趴著看他寫的竟然是次貸危機的分析。她不由說:“你這樣寫會不會讓那些銀行不滿啊?”


    莊璧凡正在寫的論文點名了不少的大銀行,將他們的財務報表分析了個通透。這個比分析比她花了五百萬買的那份還要深入一些。不過她並不為這個生氣,那錢是彩虹公司的。拿來給男朋友,她樂意。


    她隻是覺得莊璧凡如果寫得太通透了,會讓各大銀行有了防備,會讓次貸危機延緩爆發,甚至是不爆發。


    莊璧凡知道她的意思,一邊打字,一邊笑著說:“我這論文就是學生畢業論文,能有什麽影響?就算是刊登了,看到我的名字,別人也隻會罵我妄自尊大。”


    “那這樣的論文能拿到優秀論文獎嗎?”


    莊璧凡頓了一下,說:“我估計次貸危機會在我畢業之前爆發。”


    司馬芸連忙坐直身子問:“真的?如果真那樣,就算你的論文沒辦法在校內刊登,那些導師也不敢不給你優秀論文獎了。不過在這次金融危機裏麵怎麽弄?”


    “期指。”莊璧凡篤定地說。“在危機期間各國的期指肯定下跌,就算有震蕩,震旦島可以幫我分析。我可以做短線。”


    期指的風險在於一天之內的波動可能讓你的在能賺錢之前,錢包空空如也還欠下巨額債務。但是他完全可以盯著短線操作。這個世界主要的幾個經濟大國的期指衍生物,都是t+0的。當天可以買賣。供他操作的空間很大。


    司馬芸一想也對。如果震旦島的分析夠精確的話,提前一分鍾進行預警應該不難。理論上隻要手腳足夠快,莊璧凡完全可以在每個波動的峰穀之間做空做多。


    “那現在你也可以做啊。”


    莊璧凡停下,說:“已經讓震旦島收集曆史數據進行分析。等到有了足夠的規律證明,我們就可以那樣操作了。而且我也在等看有沒有人來投資。信任我的人,也許以後就是合作的夥伴。”他伸手摟住她說。“你不是希望我能拉攏一批人,幫我撐腰嗎?那些人也許就是那樣的人。”


    司馬芸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說:“最好能有像王宇那樣的人加入。有十二世家的人在,其他人就不會因為司馬家的小動作就撤資。隻要你還代表著不少人的利益,就算是司馬家也會權衡利弊看是不是值得為了我惹眾怒。”說到最後,她幽幽地說。“我們這些晚輩隻是他們手裏的棋子。”


    莊璧凡拍拍她的背說:“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你是他們挪不動的棋子。”


    “嗯。明天我約王宇他們到公司?”


    “約吧,之前既然答應了他們,怎麽也要和他們說一聲。”


    “哼。他們願意投資是他們有眼光,如果不願意,損失的是他們。”司馬芸箍著他的腰憤憤地說。


    “過幾天就是國慶假日。”華夏帝國的國慶當然不可能是十一,而是三月二十。不過華夏帝國同樣會為國慶調休放假一周。“這幾天我讓公司幫你做宣傳,看能不能有更多的人投資。國慶過後,我們就不管那些有眼無珠的。”


    “好。”莊璧凡看她氣哼哼的樣子有些感動。彩虹公司這段時間一直為了他的工作室造勢,可是選擇他的工作室的投資者不是少,而是沒有。這丫頭是為他抱不平呢。他笑著岔開話題問。“對了,你拿了那些歌不是說要找人唱嗎?現在找的怎麽樣了?”


    “你都設定好適合什麽樣的歌手唱了。我怎麽可能找不到人?”司馬芸一聽他說起這個話題就神秘地說。“現在正在錄歌呢。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莊璧凡之前拿出在那個世界他很喜歡聽的一些歌交給她,不過對怎麽用這些歌她總是神神秘秘的,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弄那樣。不過既然是說要給他驚喜,他也就不追問了。要是提前知道了,還有什麽驚喜?他點頭說:“那我等著。”


    司馬芸也覺得這個事情要盡快操作才行了。聽剛才莊璧凡的打算,他要賺夠足夠的錢就運作高速水運計劃。她這邊可不能拖了後腿。


    想到這裏,她在莊璧凡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莊璧凡已經習慣了她這樣說著說著突然想起有事,知道問她也得不到答案,便也不問:“那我送你迴去。”


    “不用拉。我叫人來接我。”


    “要迴公司?”


    “嗯。晚上我不迴學校了,在公司的休息間睡!”


    莊璧凡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晚上八點四十多分,說:“那好吧,晚上早點休息,不許熬夜!我送你下樓。等車來了我就迴來。”


    第二天早上,莊璧凡接到司馬芸的電話,說家裏人叫她迴家,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飯。他也沒在意。他修改了一下論文就打算拿起交給老夏。


    天海大學交畢業生論文的期限和其他大學不一樣。天海大學認為學生在大學期間就是在做學問,所以在大四下學期就可以自己定下專題,隻要在最後期限上交論文就可以。


    這期間收到的論文如果質量足夠好的話,學校的學術報也可以陸續刊登。


    這上交論文有一個規矩,一個是要上傳電子郵件,同時還要打印出來交給老師,需要由老師開出收條,並在其中一份打印出來的論文蓋上騎縫章,並由老師簽名和日期確認。這是為了防止老師占用學生的研究做出的預防手段。當然這論文也就不能再修改了。


    他來到老夏的辦公室。本科生班主任當然不可能有單獨的辦公室。他來到大辦公室看到老夏並不在。他剛打電話的時候,老夏還說在辦公室呢。


    他看辦公室裏還有一個女老師在,他便問:“黃老師,夏老師他不在嗎?”


    “是莊同學啊。你先坐一會。夏老師剛接個電話,說出去一趟。他還說你來了等他一會。”


    莊璧凡聽了,道一聲謝,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大概十分鍾後,他的手機響了,是老夏的電話:“夏老師。”


    “莊璧凡,你在哪?”老夏的語氣好像很急。


    “我在你的辦公室。”


    “不要走開,我馬上迴來。”


    不多會,老夏就急匆匆地迴來了,一見到他就問:“這個學期你忘了交免修申請了?”


    “交了啊。”莊璧凡一愣,說。“一開學,三個專業的免修申請我都交給學校治學委員會的那個辦公室秘書了。”


    免修申請通常隻是第一次交需要等待審批,後麵的隻要你的學習達到要求,之前幾個學期都這樣申請後直接批準,所以他也沒有再過問。難懂這個事情出了差錯,不讓他免修了?


    不料老夏說出一個更加嚴重的結果。他急聲說:“那個秘書在一周之前就因為家裏有急事辭職了。學校治學委員會說沒有收到你的免修申請,所以這段時間你算是缺課。你現在三個專業都已經連續缺課超過六十節,學校已經下文決定開除你。”


    “開除我?”莊璧凡愣了。


    “剛才學院教務處直接給了我開除通知!你馬上和我去治學委員會解釋去。”


    莊璧凡沉吟了一下,點頭說:“好。”


    他們去了治學委員會解釋根本無法改變既定事實。


    那個帶著金邊眼睛的治學委員會主任很是淡然地對他們說:“我們治學委員會從來都是以事實為依據,現在你說你已經交了申請,但是我們卻沒有收到,那就是沒有交。”


    “可是莊璧凡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寧主任,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給他記一個大過讓他長點記性,以後的課程我一定敦促他去上課。”老夏還想幫莊璧凡挽迴一下。


    不過寧主任卻冷冷地說:“我們天海大學育人原則是培養學生能全麵發展,一個連事關自己學業的事情都做不好,到底是好學生還是高分低能,我想還有待觀察。好了,夏老師。對於莊璧凡的開除決定,是治學委員會集體討論決定的。是無法改變的結果。”


    老夏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因為寧主任說的沒錯,治學委員會是天海大學一個獨立的機構,由校董代表、學生會代表和、老師代表校友組成。它做出來的決定,是天海大學最高的裁決,連校長也無權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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