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島可以提供的那種船並不奇怪,隻是莊璧凡就算有那樣的船需要琢磨的的東西還是有很多。


    首先他要考慮是不是要為這個東西暴露自己是震旦島主人的身份。


    這個問題他很快就不再擔心。他完全可以找個理由說是用什麽東西和震旦島換的。至於別人懷疑,沒有證據又能怎麽樣?況且逼急了他,他完全可以給自己按上一個震旦島戰略合作夥伴的名頭。裝一個那樣的逼,應該能鎮住所有人。


    其次,他需要考慮告訴船舶的航行。高速船舶不僅可能對海上交通帶來的安全隱患,還有其他基礎設施的兼容性。比如充電,比如停泊碼頭。又比如裝卸貨設備等等。船可能很好,但也要考慮要應用基礎是不是存在。


    另外,他是想做水路物流,既要有海上運輸,還有內河運輸。內河運輸對船舶的限製非常嚴格。寬度,吃水、航速等等,都有很高的要求。


    莊璧凡查了不少的資料,自己仔細分析了一遍。


    這是他要做的第一個事業,其中涉及商業方麵的事,讓專門作戰的智腦來做數據分析分析可以,但這個項目明顯涉及到整個社會的各個層麵,讓智腦分析就有點不靠譜。所以他覺得還是自己來做比較放心。


    快到中午的時候,司馬芸打了電話來,膩聲說:“我餓了!”


    莊璧凡一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便笑著說:“那你像吃我做的,還是到外麵吃?”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辣雞粉很不錯呢。”


    “乖!你腸胃不好,我們不吃辣的。我們去吃三鮮湯粉!”


    “可是我想吃。就吃少辣,好不好?”


    司馬芸在電話裏撒的嬌讓莊璧凡心都發酥了。不過之前吃過一次,那那頭喊了半天肚子疼,又不肯去看醫生,讓他心疼得揉了半天肚子:“可是我今天想吃三鮮湯粉。”


    “好吧!”司馬芸氣唿唿地說。“那你快來接我。”


    掛斷電話後,莊璧凡收拾了一下開著那輛讓普通學生側目的車子開出了天海大學。十二點鍾,他準時趕到彩雲投資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麵,看到司馬芸已經在路邊等著。


    司馬芸看到他對他笑了笑,但馬上又嘟起嘴不看他。莊璧凡有些好笑,下了車,走到她麵前從背後取出一支花送到她麵前。


    “算你識相。”司馬芸轉嗔為喜,也不顧進出的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後挽著他的手臂說。“我們去吃三鮮湯粉。我肚子都扁了呢。”


    莊璧凡笑著打開車門說:“先上車。”兩人的相處模式讓他覺得挺心暖的。司馬芸在一些小細節上總是撒嬌,那不過是在演戲,希望讓他哄她而已。她在生氣時會很明顯地告訴他,她的生氣是假的。隻要莊璧凡做出哄她的姿勢,她就會轉怒為喜。


    他知道,那是因為她其實不會撒嬌,也很少事情能讓她真正生氣。隻不過這丫頭好像並沒有談過戀愛,卻堅定地認為女朋友撒嬌和男朋友哄是必須的。所以每天都要找個借口讓這個環節出現。不過她很有分寸,從不會讓他為難。所以一哄就笑,就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增加戀愛的情趣感覺似的。


    莊璧凡帶她來到距離彩雲公司不遠的一個大型麵食館。這裏的的三鮮湯粉味道很不錯。不過今天中午吃麵的人並不是很多,很多位置都空著。莊璧凡帶著她在一個周圍暫時都還沒有其他食客的桌子,兩人挨著坐下。


    他叫來服務員說:“兩個三鮮湯粉,一大一小,小的多放沙蟲,稍稍多放點胡椒粉。另外有兩個個香蔥餅,蒜蓉加一點黑醋,再要一份酸蘿卜丁。大的按照正常做就可以。”


    服務員離開後,他看向司馬芸,卻發現她雙眼亮晶晶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笑著說:“怎麽,才半天不見就這麽想我?”


    司馬芸抱住他的手臂,輕輕搖頭,但眼睛的焦點卻一直在他臉上,輕聲說:“謝謝你,我喜歡的你都記得!”


    “誰讓你是我女朋友。”


    “是呢,誰讓你是我男朋友。你活該!”司馬芸笑著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靜靜的。


    莊璧凡也習慣了她在大庭廣眾下對他親昵。他將手放到她的耳邊,撥弄著她的頭發,笑著說:“確實是我活該。不僅要記著你喜歡的,還要整天想著怎麽才能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門。”


    “那你想到了嗎?”司馬芸挪了挪身子,讓自己腦袋靠得更舒服一些。


    莊璧凡輕聲說:“有沒有興趣開辦一家水路運輸方麵的公司?”


    司馬芸抬起頭,看他不想是在說笑哦,便由將腦袋擱在他肩膀說:“現在國內的內河運輸基本被江都陸家壟斷了,海上運輸也被旅順的牛家、台灣的鄭家還有汴州的蒲家三分天下。不過,如果你想做,我就支持你。我這裏有將近三億,可以借給你哦。”


    莊璧凡心裏泛起感動說:“你是怕我虧了,所以才不敢投資?”他知道她那麽說,隻是不願意讓自己覺得是在用她的錢傷自尊。


    “就是。”司馬芸嘻嘻笑著說。“如果你虧了,那你就欠我錢。以後給我做牛做馬還債。”


    “做牛做馬當然沒問題啊。不過你不知道還有一種更好的還債方式嗎?”


    “是什麽?”


    “錢債肉償啊。”


    司馬芸掐了他一下,得意地說:“做牛做馬就是做牛郎兼做馬夫。你以為你能逃得過本姑娘手掌心?哼哼!”


    兩人彷若無人地笑鬧了一會,司馬芸才抬著頭問他:“你是認真的?”


    莊璧凡點頭說:“我打算留下一部分資金用來投機。不過我打算借三千萬個朱濤家。他家資金周轉困難。所以我就剩下五千萬了。所以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投資。”


    “那我投資你個人三億,錢給你,你怎用都沒有問題。”司馬芸那一雙大眼看著他,很認真地說。


    這個時候他們點的東西上來了。


    等服務員放下東西離開後,莊璧凡幫她洗幹淨筷子,倒了一點蘿卜丁下去,說:“股份,我給你90%。等公司做起來了,你家裏也就不敢胡亂動你的腦子了。”


    其實他也不是說馬上就要做的。那些錢都是母錢,要用來在投機市場生錢的。


    司馬芸接過筷子,搖頭說:“不。如果我占了大多數股份的話,公司有點發展,司馬家就會插手進來。你最好占絕對控股,我占30%就好。那既能表明我們在合作,他們又不能直接插手公司的事物。”


    “你的錢他們也敢插手?”


    司馬芸眼力閃過一絲自嘲,輕聲說:“世家大族之間也許有矛盾,但世家的準則卻是所有世家共同維護的。如果一個世家要對付自己一個不守規矩的子弟,其他世家不僅會袖手,如果有利可圖更加會出手。世家之間的聯姻從來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家族安排的婚姻,家族會將兩人的事業打擊到破產為止。世家對子弟的培養都是富養,養出來的人不是虛榮就是驕傲,根本不可能甘心貧困。隻有這樣,家族才能控製住所有成員。我就是後者,絕對不甘心自己日後的生活貧窮。但是我也不願意接受家族的擺布。”


    她說著一臉憧憬地望著他說:“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以後,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喜歡一個男人。你會讓我幸福的,對嗎?”


    莊璧凡能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他放下筷子,將她摟在懷裏,猶豫著是不是要將心裏的秘密告訴她。


    不知道這秘密說出來後,她會有什麽反應。是驚詫,還是逃避?甚至可能是利用!


    他也擔心會收到傷害,那些可能他都想過。隻是,愛是一種付出。比如父愛,母愛。父母在付出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著以後孩子會迴報自己什麽。如果付出就要相應的迴報,那不是愛,而是交易。愛情雖然更複雜,但本質也是如此。所以,他還是決定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承諾。


    他輕聲說:“其實我沒告訴你。我和震旦島有關係。什麽關係,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放心,隻要震旦島還在,就算我被打倒在地,再被踩上一萬腳,借助震旦島也能馬上站起來。所以你絕對不會受窮,也不會被家族擺布。以後,你的天空我來撐,隻要你快樂,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司馬芸瞪大滿是驚訝的眼睛望著他。慢慢的,她的眼睛裏充盈了淚水。


    莊璧凡手忙腳亂地去抽紙巾。她已經一頭紮進他的胸口抽噎著。


    “怎麽了?我嚇到你了?”


    “嗯,你嚇到我了!原來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司馬芸在他胸口悶悶地說著,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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