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莊璧凡是一個挺帥氣的男人,特別是迴家養了幾天,又有差不多半個月沒有收到頭痛的折磨,氣質也沒有之前的頹然。被一個帥哥讚美,就算是不喜歡對方,也會忍不住高興吧。


    孫黎卻插嘴說:“愛上了就追求唄。我們萌萌還沒男朋友呢。”她倒是覺得兩人至少現在很合適。至於未來怎麽樣,誰說的準。


    莊璧凡一副高深莫測地擺手說:“我本來就帥得讓男人不是想殺了我就是攢錢去泰國做手術。如果我再交一個美女女朋友,想殺我的男人就得付諸行動,那到還無所謂,我擔心的是那些還在攢錢做手術的,他們會因絕望自殺或者傷害我心愛的女人。”


    他的造作的自戀讓高、孫兩女都毫無形象地笑了。


    高萌萌笑了半天,空著的手抹了一下眼角說:“原來學長這麽幽默。”


    莊璧凡苦笑說:“我知道你是想用搞笑兩個字的。你明白說出來也無所謂的。”


    高萌萌又笑了起來,說:“學長,謝謝你給我寫的那首《傳奇》。”


    莊璧凡看她說起正事,也收起不正經說:“是你唱的好!而且你也不用謝我。你是給過錢的。”


    高萌萌突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


    莊璧凡雖然臉皮厚,但被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心跳也不免加速。他正想打岔,卻看到對方垂下了眼簾。當她在抬眼看他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笑容很絢爛:“謝謝你,學長。”她頓了頓。“不僅僅是為《傳奇》。”


    莊璧凡愣了神,高萌萌就扭頭快步走了。


    孫黎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也顧不上兩個男的追了上去。


    莊璧凡有點愣愣地轉身看著那個似乎是在逃跑的背影。剛才她扭頭的時候眼角泛出的水光在路燈下閃出的光,讓他打開了記憶的門。在記憶中,那個女生也是扭頭躲避,眼角露出了光芒。


    原來這具身體就是為她而死的。難怪她會說那樣的話。難怪,她會在唱《傳奇》時會有那樣的情感代入。


    她唱那首歌,和那個世界的演唱者唱的情感完全不一樣。


    朱濤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卦地問:“怎麽了?難道你們眼神交流了一番?高萌萌向你表白,你拒絕了?所以她傷心跑了?”


    莊璧凡收拾情緒,說:“叨叨的說個啥呢?你不是說追她的男生能從正門排到後門的嗎?你還在這裏胡說,你也不怕我被人砍死?”


    他並不認為高萌萌是喜歡自己。也許曾經有過感激,隻是當他將歌賣給她的那一刻,也許這種感激都已經消散了。那從她的歌聲裏就能聽的出來。她唱到最後,已經是由失落到釋然。也許之前她心裏對心裏的感受不明白,但現在他肯定她已經不會認為那種感激和自責是思念。


    他摟著朱濤的脖子往迴走,說:“她也許是覺得見麵不如聞名啊。看來我帥的還是不夠驚天動地。外麵傳得太誇張了。”


    “別摟著我。”朱濤掙紮著。“我可不是彎的。別在美女眼皮底下敗壞我的光輝形象。”


    在好像帶著脂粉香味的冷風中,兩人嘻嘻哈哈地消失在夜色中,連個背影也沒留下。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遠處一個陽台上,有一雙眼睛一直送他們離開,或者說是送其中一個人離開。


    孫黎看閨蜜跑著迴到宿舍,發了一小會呆後就跑到陽台上望著那兩個離開的背影發呆。等她收迴了眼神才問:“你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個莊半仙吧?!”


    高萌萌黯然地搖頭說:“不是,隻是想起以前一些事。感覺有點不真實!”


    “什麽意思?難道你以前就認識莊璧凡?可是我看他好像不認識你啊。不會是你暗戀他吧。那也太勁爆了。”她和高萌萌是高中同班同學,從高一到高三都玩在一起,可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八卦。


    高萌萌笑了笑,搖頭說:“其實他算是我的恩人。可是他不記得了。”


    孫黎打斷她:“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傳奇裏唱的那個?”


    高萌萌苦笑說:“是。之前沒有見麵,我經常會想象他是什麽樣的人。見到了卻發現和我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嗯、嗯,那你想象中的人是怎麽樣的?”聽高萌萌那樣說,孫黎八卦之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更旺盛了。


    高萌萌搖頭說:“我想象過很多種形象,但沒有像現在這樣嬉皮笑臉的。”


    其實她一早就聽說過莊璧凡的名字,隻是並沒有將和自己想的那個人聯係起來。一個曾經做過混混的人,不太可能成為天海大學的尖子。見到之後發現原本以為是兩個人,卻是同一個人。


    她暗地裏了解過這個被稱為天海一怪的人:第一學期拿第一名;第二個學期申請兩個輔修專業,開始幫人劃重點,為了錢承諾不爭第一。攪動了天海大學幾年的風雲,自己卻獨善其身。因為氣質頹喪吸引不少的女生卻全部拒絕,又因為常和室友同進同出,被人誤會是同也不辯解,等等。


    那樣一個一個人確實能稱作怪人。但那和她想象中的那個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


    孫黎看沒八卦成功,也便不再問了,嘻嘻笑著說:“如果那莊半仙知道自己因為開玩笑丟了一個大美女,恐怕迴去就將自己衝馬桶裏去。”


    高萌萌拍了一下她手臂,笑著說:“別胡亂開別人的玩笑。”


    “嗬嗬,還說沒感覺了,這會還護著呢。啊,救命啊,哈哈……哈哈哈,饒命,小萌萌,哈哈……萌美人、萌愛妃,饒了我吧。”


    高萌萌看她還胡說,就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撓她癢癢。兩人就在沙發上打鬧,渾然不覺已經泄露了大片春光。


    而莊璧凡和朱濤兩人嘻嘻哈哈著迴到宿舍,發現一堆人擠在他們宿舍門前嘰嘰喳喳。他們停住腳步,同時轉頭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疑問。


    “怎麽迴事?”莊璧凡問。


    “我從來安分。倒是你最近沒有什麽人怨天怒的事吧?”


    莊璧凡走過去麵帶微笑地前麵當著他們的人說:“同學,請讓一下。”


    “在外麵呆著。”其中一個頭也沒迴就怒聲迴了一句。“我自己都擠不進去呢。”


    至於其他人,連理都沒理他。


    莊璧凡突然聽到裏麵有人用優雅得讓人掉雞皮疙瘩的聲音說:“司馬同學,雖然我認為你的提法很有道理。但是,我個人覺得,人類的科技發展是可以爆發性發展的。人類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和戰爭聯係在一起,冶金技術,就是為了得到更好的武器才發展起來的。進入第三次技術革【命】的標誌性科學應用——核能,也是因為世界大戰才得到快速的發展。當人類進入和平時期,科學技術的發展就會進入平緩期。而現在三眼文明雖然是打著和平貿易的名義,但人類是不會將自己的前途放到別的文明的手上。基於這種壓力,人類肯定會大力發展科技,而且利用從三眼文明手中獲得的技術,我想不用五十年,我們之前的技術水平就能跳躍性提升幾個等次。科學技術的發展就像是攀登科技樹,每一種新的技術都會成為一個樹杈,有了這個樹杈,我們人類就能不斷發現新的樹杈……”


    莊璧凡墊腳看了一下,發現裏麵被圍著的竟然是一個嬌小的長發女生。這女生他也見過,而且同樣是天海的風雲人物——二美裏另外一個,司馬芸。


    他沒想到今天運氣那麽好,半個小時內連接見到學校裏傳說中最漂亮的兩個女學生。那還真是很需要運氣的。今年大三的司馬芸據說正在自己創業,同樣辦理了免修,很少出現在學校裏。要想同時見到二美,挺難的。


    不過剛見過一個,他心裏還有點抑鬱呢。這一個,除了引發交通堵塞之外還與他何幹?


    朱濤也看到裏麵的人是誰了,他對莊璧凡聳聳肩。美女造成的社會問題很多,但法律也沒有明文規定不準美女上街。他真的沒辦法。


    莊璧凡無奈,隻好吸了一口氣突然驚奇地叫:“哇,看啊,司馬芸穿著黑絲洞洞裝進我們大院了。”


    世界瞬間安靜了,除了朱濤悄悄挪開和他的距離之外,就是其他人用看傻瓜的目光看著他。


    他攤手說:“抱歉,各位,美女你們慢慢看,可你們得讓出地方讓我們迴家!”


    那些人看清是他,不再當他是傻瓜了,但是眼裏充滿了羨慕或者妒忌。


    他不明白這種轉變,當一直被圍在中間的司馬芸走出來對他說:“莊學長,你迴來了。”


    莊璧凡雖然想裝作不明白,但也不能裝得太傻:“司馬同學你找我?有事?”


    “是的。我有些事想和學長談談。”


    莊璧凡覺得業務上門了,也不管其他人能殺人的目光,點頭說:“那到裏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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