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王啊,你還是沒說你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目的所在呢。”


    征服王越發好奇起來了,這次聖杯戰爭竟然還有兩大抑製力插手,甚至不惜將一個異界之王投放進來,要說隻是讓周小寧來觀光旅遊的,打死他也不信。


    “破壞聖杯,或者說是聖杯裏的東西。”周小寧神情一肅,臉色凝重的說道。


    “雜碎,你還真是膽大呢,竟然敢在本王麵前,說要毀掉本王的寶物。雖然那僅僅是一個聖杯而已,但也不是你能隨意處置的!”


    吉爾伽美什突然勃然大怒,也不知道真的是因為聖杯的原因,還是僅僅是看周小寧不爽,總之周小寧想破壞聖杯,他就要保護到底!


    “那你也要有那個能耐才行啊。”


    周小寧冷笑一聲,吉爾伽美什的實力確實很強,但他的實力大多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寶具上麵,有了阿瓦隆之後,周小寧可以說是底氣十足,就算他使用ea,周小寧也有可以與之抗衡,真要動手,周小寧還真未必會輸。


    “征服王,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征服世界嗎?”


    “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的願望,那不是太無趣了嗎。相比起這個結果,我可是更享受征服的過程啊。”


    征服王握緊雙拳,他此刻的力量固然強大,但這都是虛假的,身為英靈從者,他並不能長久存在於世界上,就算他能征服世界,但無法享受勝利的果實,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想要在這個世界轉生,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用自己的身體,麵對天地,這才是‘征服’這個行為的一切。照這樣開始,逐漸推進,達成結果,這就是我的霸業之道!”


    “還真是霸王暴君的想法呢。”


    周小寧舉起黃金酒杯和征服王碰了一下,這無關乎善惡對錯,隻是對一個擁有堅定信念的人表達敬意而已。


    “這不是王者的想法。”


    阿爾托莉雅麵露不滿,征服王的觀念和她背道而馳,征服王很多的行為,都是她所不恥的。


    “那就讓我聽聽你的心願如何?”


    征服王對阿爾托莉雅的態度不以為忤,在坐的都是王者,有著自己的王道,有所分歧再正常不過。如果阿爾托莉雅的王道和他一模一樣,那麽也就不會有騎士王的存在了。


    “我希望我的故鄉能得到救贖,所以用聖杯許願,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阿爾托莉雅看著麵前的白玉酒杯沉默了,在幻境中,她迴到了拔出石中劍之前,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曾經的自己成為天選之王,建立圓桌騎士團,平定戰亂,使得原本疲軟的大不列顛變得空前強大。可是一切都在她的王後格尼薇與蘭斯洛特的私情曝光時發生了逆轉。


    迫於國內輿論的壓力,阿爾托莉雅不得不帶兵遠征蘭斯洛特所在的法國,而就在她出征期間,她的“兒子”莫德雷德在摩根的慫恿下,趁機帶兵叛亂。得到消息的阿爾托莉雅連忙單兵返迴平叛,最終在劍欄之戰中,阿爾托莉雅和莫德雷德兩敗俱傷,她用長槍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而對方則也重傷了她。


    幻境的最後一幕,是是大不列顛毀於戰火的畫麵。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通過幻境,阿爾托莉雅發現了很多自己曾經沒有留意到的錯誤,這不由的堅定了她想要改變過去的想法。


    “你說你想要改變命運,也就是顛覆過去的曆史嗎?”


    征服王的表情很是怪異,他萬萬沒想到阿爾托莉雅的願望竟然是這個,身為英靈,卻在否定自己身前的功績,這樣的想法還真是夠奇葩的。


    “沒錯,這就是我的願望,如果聖杯真的是萬能的話,就一定可以幫我實現。”


    此時的阿爾托莉雅意念十分堅定,想要像原劇情那樣,三言兩語就動搖她的信念,可不容易。


    “嗬嗬~”


    吉爾伽美什忍不住發笑,阿爾托莉雅的願望在他聽來,簡直是最好笑的笑話了。


    吉爾加美什的笑聲雖輕,但在阿爾托莉雅聽來確實無比的刺耳,終於按捺不住的她霍然起身,怒視吉爾加美什道:“archer,你笑什麽,我想要挽救我的國家,這難道有錯嗎?”


    “不,你錯了。”


    開口反駁的並非吉爾加美什,而是沉默了好一會的征服王。


    “不應該是國王獻出生命,而是國家和百姓向國王獻出身家性命,可不要將兩者的關係弄反了。”


    “你說什麽?這樣不就等於是暴君嗎?”


    阿爾托莉雅無法接受征服王是說辭,騎士的準則也不允許她這麽做。


    “正是這樣,正因為我們是暴君,所以才會成為英雄。不過啊,若是有人對自己統治的國家的結局心有不甘,那他就是昏君,可比暴君還不如啊。”


    征服王並不否認自己是暴君的事實,哪怕被千萬人唾罵,他依舊堅持這自己的王道,這一點和阿爾托莉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征服王,你也是繼承人被殺,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被一分為三,你難道就不會不甘心嗎?”


    阿爾托莉雅無法理解征服王的想法,難道希望自己的國家變得更好有錯嗎?


    “不會。”


    征服王十分幹脆的直言道:“如果那時追隨本王的群臣,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結果,那麽滅亡是必然的。可以哀悼,可以流淚,但絕對不能懊悔,更別說推翻這一切,這簡直是對和本王一起創立時代的人的侮辱!


    所謂的王,就是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瘋,激怒比人火,既清又濁,達到神人之極。這樣才能讓群臣仰望,為國王著迷,讓每一個百姓心中都憧憬著‘我也要當上國王’,隻有這樣,國家才會強大下去啊!”


    “嗬嗬,還真是霸道的王者之道啊。”


    周小寧淡然一笑,直視阿爾托莉雅道:“其實你不必在意征服王所說的話,每一個王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王道。在華夏有句話‘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注重子民,並沒有錯。”


    “這麽說,你是支持我了?”


    在被人連番否定的情況下,阿爾托莉雅急需有一個人站出來認同她,在她看來,周小寧就是這個人。


    可令阿爾托莉雅驚訝的是,周小寧竟然搖了搖頭道:“阿爾托莉雅,我欣賞你統治國家的方式,但卻不讚同你改變過去的曆史。”


    “為什麽,難道你也認為我錯了嗎?”


    如果這時候有一個好感條的話,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之前因為喂食而提高的好感度,一下子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刻度上,再降的話可就是厭惡了。


    “阿爾托莉雅,想想跟隨你的那些人吧,他們可曾後悔過?如果你改變了過去,那你又將他們置於何地?”


    周小寧麵露惋惜,華夏有句老話,“士為知己者死”,如果當知己不再是知己,那“士”的死又有什麽價值呢?


    “更何況,聖杯裏有什麽你不是不知道,那個東西可不能輕易觸碰。而我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就是將那個東西和聖杯一同毀掉,結束這場持續了兩百多年的鬧劇。所以,無論是誰,隻要想搶奪聖杯,那邊都是我的敵人。”


    說話時,周小寧同步放出了龍威,那種高等生命對此等生命的壓迫感讓中熱不由得眉頭一皺,周小寧的這番舉動,已經和挑釁無異了。


    “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神性,看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吉爾伽美什輕蔑一笑,他自以為找到了周小寧的弱點,神性和龍性的結合,原來周小寧的本質是神龍,這樣的話吉爾伽美什就能選擇針對性的寶具對付他了。


    “龍嗎……”


    阿爾托莉雅神色複雜的看著周小寧,她的體內也有紅龍的血脈,隻不過已經很稀薄了,反倒是屬於人的部分占據了上風,所以屬於龍的力量並沒有覺醒。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阿爾托莉雅的感受比之其他兩人更加深刻,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龍,即便是在龍族之中,也是皇者的級別。


    也幸虧西方龍和東方龍是屬於兩個族群,否則的話阿爾托莉雅恐怕會忍不住向周小寧俯首,以示敬畏。


    “哇哈哈哈,異界王呦我真是越來越期待和你一戰了。我不管聖杯有什麽問題,聖杯我要定了!”


    龍威並沒有讓征服王心生忌憚,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神龍啊,那可是他生前都沒有征服過的生物,這讓他久違的有了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你想要戰,我隨時奉陪,隻是你終將是失敗的那一個。”


    周小寧收起了龍威,不過鬥誌卻更勝之前,既然說不聽,那就戰吧!


    “嗯,那還真是值得期待呢,放心我會找個合適的地方,作為我們的戰場的。”


    征服王發出了應戰的宣言,他們兩個之間,最終就能剩下一個人。


    “我期待這那一天,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處理一下那幾隻不請自來的鼠輩吧。”


    周小寧話音剛落,幾十個assassin便從暗處浮現,將周小寧四人團團包圍,顯然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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