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衛!”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程峰忙迴頭,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參拜道:“禹王爺。”


    子安擺擺手說:“程侍衛無需如此多禮。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麽呢?”


    程峰忙恭恭敬敬的迴稟道:“迴王爺,我家王爺在樓上喝酒呢!屬下在這兒候著,怕王爺喝多了,迴不了家。”


    子安納悶的說:“這是和誰喝酒呢?怎麽會喝這麽多,還迴不了家?子璃的胃府不好,可不能喝的太多了,身體要緊。”


    程峰歎了一口氣,愁眉不展,低聲說:“屬下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唉……”


    子安看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忙問:“怎麽了?程侍衛怎麽好像很發愁一樣?”


    程峰小聲說:“王爺,您和我們王爺是親兄弟,要不然您去勸勸他?”


    子安一頭霧水,追問道:“勸什麽?怎麽迴事?”


    程峰壓低聲音將子璃和笑語吵架的事說了一個大概,子安聽聞,皺了皺眉頭,歎息著說:“當初就因為沉不住氣鬧了那麽大的亂子,這脾氣怎麽都不改一改?六弟妹也真是的,說休就休,說走就走啊?還想再惹一堆事出來?”


    程峰趕緊說:“王爺,您是兄長,我們是不敢勸,您上去勸勸王爺吧!我得迴府去看看,王妃當時吵吵著要走,我們出來這麽久了,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子安忙說:“去吧去吧!本王趕緊上去看看他,有本王在,你趕緊去把六弟妹攔下,可別再惹出事來了。”


    程峰抱拳道:“有勞王爺了,屬下去了。”


    看了看程峰遠去的背影,子安問了小二,快步上了樓,走進了子璃要的包廂。


    子璃已經喝得大醉,差點認不出他來了,子安好言相勸了半天,子璃不但不聽,還非要拉著他再喝,嘴裏還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傷心的話。


    子安歎了一口氣說:“子璃,別說了,趕緊的迴去和六弟妹道個歉,你又放不下她,何苦非得鬧到這個地步呢?”


    子璃堅決不肯,還是鬧著要喝酒,還說了許多平時不曾說過的話,尤其是上次笑語出逃的事,一直是他心裏最大的心結。


    子安無奈,隻好陪著他絮叨著,又出門對自己的隨從吩咐道:“迴去告訴管家,本王今兒可能迴去的晚些,家裏的事,他都早知道了,讓他自個兒拿主意就行了,別辦砸了。”


    隨從答應著離去了。


    子安和自己的侍衛正要將子璃扶走,程峰匆匆忙忙的趕來,一臉愁容的搖晃著子璃說:“王爺,您快醒醒,快醒醒,再不醒就又麻煩了!”


    子安忙問:“怎麽了?”


    程峰愁眉不展的說:“王妃走了,離府而去,剛剛府中的人到雲府去問了,也沒有迴雲府,不知道又逃到哪兒去了。唉,王爺又大醉不醒,這可怎麽是好?”


    子安大驚,忙囑咐說:“趕快告訴府裏的人,萬萬不可聲張,要不然,又是一場大風波。”


    程峰答應著,和眾人一起將爛醉如泥的子璃扶迴了六王府。


    劉月月緊緊抱住眼前的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宋郎,你怎麽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宋總管將她推進一旁的假山後麵,唇瘋狂的吻上她的臉頰和脖頸,手也肆意的在全身遊走。


    劉月月用同樣的熱情迴應著他。


    男人起身,迅速整理好了自己衣服,將渾身無力的劉月月翻轉過來,抱在懷中,低低的在她耳邊問:“你好了沒有?”


    劉月月伸出虛軟的雙手纏上他的脖頸,顫抖著說:“我喜歡…..和從前不一樣…..明天你再來,好不好?”


    男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黑暗中的她卻看不到,還將頭依偎在他胸前,依舊在迴味著方才的甜蜜。


    “我可不敢,你家老頭現在在幹嘛呢?可別讓他來了。”男人在她耳邊低聲說。


    “他沒有那個心情來逛後花園,正在老女人屋子裏唉聲歎氣呢!還發了脾氣。”劉月月小聲說。


    “怎麽迴事?”男人輕輕舔了舔她的耳垂,劉月月又顫抖了一下,渾身酥麻,癱軟在他懷中。


    “小丫頭又和六王爺鬧氣呢!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老頭擔心,可是有上迴的例子,他不敢追,等著六王府的動靜呢!現在他們倆人都是又氣又怕的,還在屋裏等著消息呢!”劉月月說。


    “不會是真的跑了吧?也許是嚇唬嚇唬六王爺的吧?”男人想了想說。


    “不是啊!這迴兒鬧得可比上迴還大呢!老頭子臉都氣白了,捂著胸口難受了好一陣子呢!絕對是真跑了。不過,跑了才好呢!”劉月月冷哼一聲,迴答說。


    男人推開她,小聲說:“明兒還是老地方見,我得趕快走了,越久越危險。”


    劉月月戀戀不舍的站起身,又親熱了一陣子,才不得不放開他,男子左右觀察了一下,迅速躍上牆頭,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死沒良心的,吃飽了就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劉月月氣惱的跺了跺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假山後麵跑了出來。


    剛剛走了幾步,突然肚子微微有些疼痛,還有些幹嘔,她忙停下腳步,捂著肚子扶著一棵樹站定。


    也許是剛才的動作太激烈了,才會有這樣的不適的吧?她靠著樹歇息了一會兒,才慢慢好受了一些。


    最近常常想吐,還很困倦,有些嗜睡,也許是縱.欲過度?她的臉微微的紅了。最近確實是太過頻繁了,把從前多少年的情意都補迴來了。要是這樣下去,身子可真是吃不消了。


    走了兩步,又是一陣幹嘔,她停下腳步,將肚子裏的東西吐了一個幹幹淨淨,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浮上腦海,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白了。


    嘔吐、疲倦、嗜睡…..該不會是……她一個趔趄,幾乎要跌倒了。


    不會的!不會的!老頭子年紀大了些,這些年身體也不好,喝了許多的藥,早就沒了生孩子的本事,她不會有身孕的……可是……


    也許不是吧?最近也有過像方才那麽激烈的動作都沒事,也許不是。算了,明兒悄悄找個大夫看看再說吧!也許就是自己嚇自己了。


    “老爺,六王妃現在已經出城了,我們的人一直都跟著她呢!她身邊就帶了一個小丫鬟。她還是沿著上迴的路走的,說是要迴她的家鄉,再也不迴京城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對長髯老者恭恭敬敬的稟告道。


    “六王府和雲府有動靜嗎?”老者又問道。


    “六王爺借酒澆愁,不醒人事,府中沒了主心骨,禹王爺在他們府裏守著他,正命人在京城裏暗中尋找著。有上迴的教訓在那兒擱著呢,六王府和宮裏不發話,雲府不敢妄動,估計也是不知道六王妃已經出城了。”男子又低聲稟告道。


    “禹王爺?”老者冷哼一聲,點點頭又說:“他們早晚會知道的。”


    “老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男子請示道。


    “那邊怎麽說,有什麽指示嗎?”老者喝了一口茶,又問道。


    “爺的意思是,先看看,跟緊了,這邊確實沒有異常,就抓!隻是,要比上迴更穩妥一些,上迴被人給救走 ,爺發了好大的脾氣。”男子心有餘悸的開口。


    老者點點頭,吩咐道:“迴去告訴他,老夫這迴,非得抓住她不可!這迴,我抓到就殺了她。”


    男子忙阻止道:“老爺,萬萬不可,爺特地囑咐過,要活的,要用她來換陸子璃手中的東西,陸子璃肯交,爺就沒了心事了,陸子璃若是不肯,再說殺不殺的事兒。”


    老者咬著牙說:“交了她也是死,不交也是死,一命還一命,他們不虧!”


    男子忙勸告道:“老爺,咱要的不僅僅是報仇,還要討一個清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是僅僅為了報仇,咱早就得手了,何苦要等到今天。陸子璃手裏的那個東西太重要了,咱不能為了一時之氣,而誤了爺的大事。”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揮揮手:“你去吧!老夫心裏有數。”


    笑語鎮定的持劍望向麵前的黑衣人,冷冷開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我過不去?上次我出城你們就抓我,這次我出城,你們又抓我,看來,我一直在你們的監視之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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