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伸手就拍了過去,他一把捉住,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伸手揉揉她淩亂的頭發,柔聲說:“笑語,我得進宮去,可能會在宮裏住上幾天,你是陪我一起去,還是在家裏等著我?”


    笑語呆了呆,喃喃的問:“為什麽要進宮去住?”


    子璃伸手將她連著被子一起抱在懷裏,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溫聲迴道:“西藺的二公主和三皇子不日就要過來了,父皇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我,我得去準備一下。到時候還有慶賀兩國結交的宴會,父皇的意思,西藺那邊準備了歌舞,咱們這邊也要準備一下,不能輸給西藺,我得去安排。”


    笑語垂下了頭,心底有些不舍,又不好說出口,隻是噘著的嘴,還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笑語,我知道你不喜歡在宮裏居住,就借著你身體尚未康複,迴絕了母後要你進宮的意思。”


    “你會想我嗎?”她果然不夠矜持,終究還是大膽的問出了心底的話。


    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低聲反問:“你說呢?”


    她不語,將身體將他懷中靠近了一些,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脖子。


    “笑語,我去個兩三天安排好就會迴來的,也許以後還會去,就不會住那麽久了。隻是前期籌備的時候,會緊張一些。你若是想我了,就進宮來看我。”他的鼻尖輕輕去觸碰她的鼻尖,柔聲安撫著。


    她點點頭,心裏還是有些不舍,將頭靠在他肩上,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不舍得放開。


    兩個人就這麽無言的相擁著,靜靜享受著短暫分別前親密的依偎。


    茉莉花不在了,那些過往也是不是就隨著消散而去了?


    陸子璃,我將我的心放在了你的手心,隻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著,好好愛我,就像我也慢慢開始愛上了你一樣。


    陸子璃走後,雲笑語才體會到了什麽叫思念。


    原來思念一個人,就是走著路、吃著飯、和別人說著話,都會在腦子裏浮現那個人的身影,就連睡覺,夢裏都是他。


    笑語的風寒拖拖拉拉的三四天也沒有好利索,陸子璃據說在宮裏也是萎靡不振的,大概也是病沒好的緣故吧?


    師傅並沒有來找笑語,笑語還是住在自己的偏院裏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也許師傅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吧?可是,那會是什麽事情呢?


    笑語突然想起,好像依稀聽子璃還是羽逸說過,師傅的鳳雨門是專門和朝廷作對的。


    她的背上,忍不住一寒。


    師傅,你為什麽那麽恨這陸家的皇朝?


    第五天了,陸子璃中間讓人捎來了口信,說是依舊很忙,這兩天就盡量迴家來。


    笑語還真的很想很想他,又實在不願意進宮去,躲還來不及呢!


    可是,相思的滋味,還真的很難熬,也不知道陸子璃在宮裏想沒想她呢?


    腦中精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令堂的!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那羅家的小姐早就對陸子璃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了,如今他獨自一人在宮裏住著,她豈會不找著借口進宮去看他?


    男雖娶,可女未嫁,那羅小姐可是擺明了不死心,自己若是不看緊點,誰知道陸子璃會不會被勾動?


    宮裏恁多陷阱,要是給那廝下點媚藥熏香什麽的,把生米煮成了熟飯,自己可就哭去吧!


    想一想,雲笑語就渾身發顫,好像越想就越覺得悲劇已然發生,倆人孩子都該生出來抱到她麵前了。


    他令堂的,可了不得!進宮去!馬上出發!


    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進宮說什麽?說我怕你綠枝出牆,來給你打打藥修剪一下?


    腦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拍拍手,她趕緊從床上蹦了下來,高聲喊著:“玲瓏,快點侍候我穿衣,我要去七王府。”


    前幾天,陸子璃走後,她悄悄問小柳,那幾盆茉莉花呢,小柳說送到七王府去了。那日在門房裏放著不是為了藏起來,原就是準備送走的,倒是她誤會了。


    她最理想的就是將花全都扔了,要斷就要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的,送人也不行啊!花不在府中,可是卻依舊存在著,他想念了,就跑到七王府去看看?


    笑語實在不喜歡這麽拖泥帶水的,要想放下,就幹脆利落點。


    又想進宮,又想看看那些花,這七王府,怎麽著都得跑一趟了。


    當陸子霖聽人稟報說六王妃來了,他手中的筆就直直的跌落在了宣紙上,將那幾乎就要完成的一副仕女圖暈上了一團黑墨,畫中人的臉,便看不清了。


    他來不及收起畫,就大步向前廳跑去。


    竟是她來了,她居然主動來找他,是想念他了嗎?哪怕隻是親人或朋友之間的想念,終歸也比她完全不記得他,要強的多吧?


    “笑......六嫂。”他停下腳步,輕輕喚道。


    正站在院子裏低頭賞花的她,扭過頭來,又露出那與他夢中一樣燦爛的笑容,清脆的喚道:“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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