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海軍本部的醫院裏匯聚了世界各處無數慘死海賊的冤魂,海軍本部就和吸引冤魂的地獄一般,這裏充滿了各種死不瞑目的大海賊匯聚而成的怨念,而每晚都會出現海賊王羅傑的超可怕惡靈到處遊蕩!”


    “呀啊啊啊!那邊好像有個黑影!!!”


    “你突然慘叫什麽啊?!不是說好講鬼故事的時候別說話麽?特麽我在講鬼故事!你特麽嚇講鬼故事的人?!”


    海軍本部的醫院走廊上,一名偶有所感的海軍女兵轉身用手點照向了一片陰影,在看到一個黑影後突然尖叫了起來,而她的尖叫則是嚇到了一同隨行的海軍男兵,不過那個男兵在會身後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


    隱藏在陰影之中的慕謙看著從自己身旁吵鬧著走過的‘青梅竹馬’,那個女兵剛剛的的確確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看來她應該是天生的見聞色霸氣擁有者,海軍本部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等到那兩名極有潛力的水兵完全走遠後,慕謙這才散掉纏繞在身上扭曲光線的霧氣並從陰影中走出。


    從日奈那裏得到艾爾莎此時在哪裏接收治療的慕謙緩步來到一間特殊病房的門前,站在門口躊躇著。


    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推開了病房門邁步走入了其中,而隨著他的走入,此時正在醫療室內陪護艾爾莎的一名海軍女性準將雙眼泛白的陷入了昏迷。


    慕謙緩步走到艾爾莎的病床邊,在看到病床上那渾身慘滿了繃帶,裸露的皮膚上布滿人手抓痕的艾爾莎後,眉頭緊緊的扭在了一起,淡淡的殺意從他身體中溢出,不過去被他很好的限製在自己身體四周。


    “在淑女睡覺時進屋打擾,並且還亂用霸氣震暈海軍準將,你膽子挺大的嘛,上一個敢這樣入侵海軍本部的就隻有金獅子史基那老東西了。”


    站在床邊的慕謙伸出手向艾爾莎還算完好的右臉摸去,不過手在伸到一半時房間的燈光卻突然亮起,一名身高高出慕謙一整個頭的老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慕謙身後,雙眼仿若看待物件一樣盯著打算摸艾爾莎臉頰的慕謙,並且那名老嫗的右手已經抓住了慕謙的右手。


    “我是她的老板,抱歉,我這樣做的原因是我並不想打擾到你們,並且,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麵前。”


    慕謙收迴手,迴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抓著自己手臂的老嫗,恭敬的向她解釋道。


    “你就是她在接受治療時哭著道歉的那個老板?唉...男人就是這樣矯情,那女孩受傷了,你過來好好道歉,多陪陪她比可你在這裏自顧自的愧疚可有用得多,而且你又不是海賊,偷偷摸摸的惹到卡普的話可沒有我這麽好說話。”


    鶴苦鬆開慕謙的手臂,然後惱的捂著額頭吐槽著做賊一樣潛入進來的慕謙。


    這個家夥讓她有一種他是天才戰國和蠢貨卡普集合體的感覺,真是超越那兩個家夥的,了不起的天才蠢貨。


    “我懂鶴長官你的意思,不過,哪怕是矯情也好,愚蠢也罷,在沒有斬下罪魁禍首的首級之前,我沒資格來見她...”


    慕謙深吸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現在難以管控的情緒。


    “你這不是已經來見她了麽?有沒有資格還不是全由你自己來說?”


    鶴吐槽起了說話自我矛盾的慕謙。


    “嘛啊~所以我才偷偷來的嘛...”


    慕謙微微一愣,無比尷尬的撓著頭向仿佛自己奶奶一樣嚴厲且溫柔的鶴迴答道。


    “唉,臭小鬼,這一次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你別惹事就行,不過,按照你的信息資料來看,你也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的家夥,對了,臭小鬼,有沒有想過來海軍發展發展?我參謀部裏美少女很多,而且每天都會有新的美少女來我這裏報道,幾年沒有見過帥哥的她們都超喜歡帥哥,整天讓我召幾個帥哥進來參謀部,你這小臉蛋來我這肯定能成後宮王。”


    鶴走到那名被慕謙震暈的準將身旁,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定她隻是昏迷後迴頭笑嗬嗬的向慕謙詢問道。


    “...我會考慮的,參謀部在非戰時的確很閑。”


    被鶴那突然的反差弄懵的慕謙楞了一下,不過還是委婉的拒絕了鶴的提議,比起直截了當的拒絕戰國態度真的是好了無數倍,畢竟鶴給出的‘海軍後宮王’這個提議讓他稍微有那麽一丟丟心動。


    “鶴長官,我剛剛感覺了一下她的身體體征,她的身體體征一切正常,按道理來說,以她幻獸種果實能在岩漿裏泡澡的強大恢複力,此時的她應該已經蘇醒了...”


    慕謙迴過身伸手撫摸在艾爾莎的臉頰上,感覺著她身體的溫度是否有哪裏與正常人不同,不過卻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異常。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並不是醫務人員,今天恰好是我值班,所以我隻是察覺到了你個臭小子用霸氣震暈我的屬下而過來檢查與對敵的而已。”


    鶴看了一眼此時昏迷不醒的艾爾莎不由得露出微笑向慕謙迴答道。


    “是麽?謝謝鶴長官你替我照顧她,我會在艾斯處刑日過後接她迴家,這期間這丫頭就麻煩你了。”


    慕謙無比恭敬的向鶴微微鞠躬,表達著自己對她的感激。


    “在此之前,由鶴長官你代替我向艾爾莎轉告一聲,我若是沒有治療好她的麵容,那麽,我便和她一樣。”


    慕謙張開手,在超低溫中凝聚下一把冰晶匕首,並在鶴愣住的表情中猛然劃過自己的臉頰,在自己臉頰上留下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長,且深可見骨的傷口。


    “蠢孩子!哪有你這樣作保證的?!”


    沒有來得及製止慕謙的鶴看著慕謙臉頰上那從左側額頭一直斜拉到嘴角右側的傷口,幾步便跑到慕謙身旁抓住他的右手手腕,擔心他會再次自殘的嗬斥著他。


    “這不是保證,而是血誓,我會想盡辦法治療她身上的傷口讓她恢複以往的容貌,那麽,我先告辭了...”


    慕謙散掉手中染血的冰晶匕首,仿佛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疼痛一般掙脫開鶴的抓握,繞過鶴後離開了這間病房。


    “你的老板已經走了,抱歉啊,因為我看向你時露出笑容的原因,讓他察覺到了你其實早就已經蘇醒了,是因為很尷尬所以才裝睡的對麽?”


    隨著輕輕的關門聲,鶴走到病床邊坐下,伸出手替閉著眼無聲哭泣的艾爾莎擦掉了眼角流出的淚水,無比心疼的詢問道。


    “哭吧,孩子,哭吧,他是老朽所遇到的人之中最負責的臭小鬼,沒關係的,老朽相信他能夠治好你讓你恢複如初...”


    鶴緊緊的牽著艾爾莎的手掌,柔聲安慰著這個哭成淚人的女孩。


    “鶴奶奶...我沒保護好大家...我太弱小了,大家都是因為我的弱小才犧牲的...鶴奶奶,好疼啊,我的心好疼啊...”


    在鶴的安慰中,艾爾莎忍不住悲傷失聲痛哭,她身上的疼痛她毫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毀她毫不在乎。


    可是自己理應拚上性命保護的船員卻在自己麵前被人殘忍虐殺,而本應該最先死亡的自己卻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背負八十六條性命活下來的她每每閉上眼都會看見他們的冤魂在質問自己為什麽沒有保護好他們,那一雙雙無形的手掌匯聚成的痛苦仿佛一條條枷鎖卡在她脖子上一樣讓她痛苦到窒息。


    鶴無聲的俯身輕輕摟著痛哭的艾爾莎,輕柔的撫摸拍打著她的頭發,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的鶴隻能用擁抱來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


    臉頰上被自己劃出一條猙獰傷口的慕謙背靠著醫務室房門上,低頭沉默著的他四周空氣因為高溫而仿佛惡魔的觸手般猙獰扭曲著。


    不過此時雙眼已經變得赤紅的他此時卻極其的冷靜,冷靜到他麵前的一切全都被高溫悄無聲息的氣化了,他都在冷靜的計劃著接下來‘不計利益’‘不計後果’‘不計代價’的全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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